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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山之前她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
首先她将那块碧玉钥匙塞入内衣最里层,并且带上压箱宝贝灵袋。这灵袋可不是凡品,属于空间灵器,并可以装地下百八十件东西,本来按花容的等级修行断是没有资格用的,但是某日紫云崖入室弟子高岩大师兄与她打赌输了这件宝贝给她,所以算地上是意外收获。
花容觉得既然那恶妖谷的妖怪能发现碧玉的秘密,那么其他人或者妖怪保不定也会发现,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必然没错。
其次打算化老妆,扮作一名三十多的村野妇女,花容认为在山下人员混杂、妖怪肆虐,年轻貌美的女孩最是危险的,所以必须谨慎。
此举得到了景言的无视,被认为是实力不够的心虚表现。
十二师兄方疏良与五师兄齐玄倒是很感兴趣,但最终却没有与花容同流合污,怕影响门派形象。
但下山前一场圆桌会议打破了花容组团打怪的良好计划,据云莲解释,天云宗自多年前一场大战后人才凋零已久,所以师尊们这次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整改,安排了各外室弟子单独试炼,更加有利于选拔优秀人才,但说白了就是优胜劣汰,实力不够的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实力足够的就成功。
这很不妙!
后院大树下,一地落花,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美的很,可后日就是下山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花容蹲着愁眉苦脸,她不是一个好的修仙学生,半年的日子浑浑噩噩地过着,且没有人理会,事到临头才突然发现这不是游戏,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切切的生活。
不走下去,可能就会死。
“可是……我一个人怎么行呢?”面对普通的人还可以使一点小诡计,可那是僵尸,硬板板没情绪没思维,怎么忽悠?怎么面对?”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十七,你在做什么?”
她脑中仍旧混乱,意乱心迷地,于是模模糊糊道:“烦着呢。”随即却是听见一阵醇厚笑声,回头看原是紫檀真人,他眯眯的眼更加细了,脸上满是笑意。
顶撞师傅?!花容一个颤抖脚一斜没蹲稳身子便这么歪倒了,可直觉着一阵温和的清风托起,居然没摔着。
“小十七,跟我来,有事儿。”紫檀真人脸上依旧是软乎乎的笑意,挥挥手招呼花容跟着他。
“好个狡诈的师傅。”花容跟着紫檀真人边走边想。“看这架势莫不是有什么考前动员?可这半年都对我不理不管的,成日便是烧火做饭练气打坐,也不传个功法,今日倒是有动作了?”
按说紫檀真人也有些冤枉,他这里是被遗忘的角落,花容初来时掌门便交代了,不要传她本门功法,只求让她淡淡度过一世,可最近掌门师兄们却不知又有了什么计划,居然出尔反尔,前几日叫了他去说商议大事,却又摆出一大套天意不可违论调,说花容资质难得,浪费可惜,还是顺其自然教她功法云云……
实在可笑!
也罢,自灵枢去后他已经看淡许多,也不愿再为这门派操心了,所以一切随缘,随缘。“十七,你可想修炼?”他轻轻问道。
花容点头,却又有些着急,这临时抱佛脚会不会越抱越差劲呢?
紫檀真人笑笑从衣袖中拿出一卷有些旧的竹简道:“这是天云宗初级入门功法《天云决》,虽然有些迟了,但总好过没有,这几日你好好体会,争取突破到三层,便不会害怕僵尸了。”
将信将疑接过尚带着微微温度的竹简,花容弯了弯腰谢过紫檀真人,回屋子体会去了。
其实要说花容心中一点儿都不怀疑那是假的,毕竟二十六岁的灵魂也不是白吃饭的,虽说前世一路念书念到硕士,心灵比较纯洁,但不表示傻。
前后矛盾的事情必然有猫腻。
贬有贬的理由,抬亦是有抬得道理!若是没有十足的理由,师傅为何突然传授道法?难道不怕违抗命令,那天掌门明明说了自己资质不好,勉强收下,且入门半年也没有人教习自己,如今突然的转变,还急急传授,必有缘由。
花容盘着腿坐在床上,将帐幔落下,长叹一口气,回想起方才对于未来那种不明以及害怕的感觉,恐惧地抖了抖,她突然不想被当做一颗棋子一般操纵着,不想仿佛一颗蒲公英般四处摇摆,她想起景言的话:“落地生根。”
自己的根在哪里?
她已不是半年前那个初来乍到,局促不安想着如何讨好诸位“仙家”的小女子了。
下山的日子很快到了,紫云崖十七个弟子,除了高岩与云莲是内室弟子其余皆是外室弟子,内室弟子的好处就是可以获得更好的修仙资源,更加容易进阶,所以一般外室弟子拼了命都要加入考核,颇有些挤独木桥的意思。
因为那是有名额限制的。
这日,天云宗山门,天气爽朗,风景如画,人头挤挤,各脉小透明聚集。
花容见到了许多一同出发的别脉弟子,天云宗有九峰十八崖共二十七脉修真,人口基数极大。
但是今年人数却不是很多,扫眼过去约有百多个。按照惯例这次试炼活动不是所有的外室弟子都会参加,有一些限制。一是年龄太小不可,二是去年参加过一次不可,需等到后年。所以紫檀真人一脉此次共有五人参加,分别是——三弟子景言,年十五;五弟子齐玄,年三十六;六弟子秦波,年二十七;十二弟子方疏良,年二十二;十七弟子花容,年十五。
在紫云崖一干白袍道长中,花容这朵“师太”尤其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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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师太,站住!
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
众人纵然清修已久,可年纪毕竟小,修为毕竟低,一想到外头的花花世界,终归是心头有所触动,尤其是憋了大半年的花容。
山路边的风景极为美丽,众人一道且行且走,颇有些踏青的感觉,天空蔚蓝,几缕云丝牵扯出悠惬意的感觉来,伴着山风阵阵,淡淡野花香气,花容一直紧张的心绪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两日内,按着《天云决》所教她已突破练气二层,一是她本就达到突破边缘,二是那四魂天煞根骨的实力确实强大,灵魂强大,命格坚硬,突破想不快都难。
踩在细碎石子铺就的山路上,脚底发出咯咯的声音,花容心底却在计算着另外一件事。
银子!
是的,就是银子。
并非她爱财,只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尤其在这危险的世界,她摸了摸怀里的青色小包裹,深深叹了一口气。
里面是天云宗外室弟子下山历练的标配:三颗辟谷丹,以备不时之需;三块碎银子,用来衣食住行;一块天云牌,鉴定身份,收僵尸精魂;一块青色棉布,用来储物,还有一件布衣。
还真是最低配置……花容转过头询问走在她身边的十二师兄方疏良:“师兄,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天云宗山脉宽广,他们由山门出发,已走了半日还未能抵达山脚,如此长的时间,步行确实有些累。
方疏良今年二十二岁,算得上年轻一辈,他面貌端正,剑眉星目,属于比较英气的类型,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师妹不要着急,由山门至山脚约有一日路程,如今已过半,快了。”说罢敛了眉目不再言语,定气凝神地继续赶路。只是,花容觉得他温和的语言中透着一丝疏离,总有些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由扁了扁嘴。
果然这半日也很快过去了,傍晚时候,众修真到达的山脚的一处草坡,夕阳斜照,落日余晖将淡淡的金色染上青草,显出丝丝柔情。
柔和的夜风轻拂,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衬地天地一片宁静。
“各位同门,此地是宜阳坡,我们便在这里分别了。下面就是子集镇,各位同门可以各自出发了……”刚喘口气,一直领头的褐衣男子便开口了,他是掌门一脉——冠云峰的弟子。他语气冷冷,似乎很不耐烦兼有不屑,粗粗将任务交代完毕,就御剑而去。
望着天边远去的黑点,花容想:“果然实力决定一切,他如此淡漠,必然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低等修真了。”天云宗有个规矩,但凡本宗弟子,外室弟子皆为白衣,内室弟子按照实力强弱分为青衣、褐衣、灰衣……总之实力越强衣服的颜色越深。这褐衣弟子能领到这任务,必然实力不俗,或许比高岩师兄还要厉害。
实力决定地位,花容又一次深切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突然觉得此次子集镇之行不仅仅是拿张入场券的事儿了,自尊心在呐喊!
好吧,那么……尽力而为吧,花容摸了摸青色包裹中的竹简,嘴角翘了翘。
尽管花容做好了艰苦奋斗的心理准备,但这世间有些事并不是说你有了信心,有了决心便可以避免的,譬如——迷路。
眼前明明只是一片茂密的绿色树林,可转眼间浓雾迭起,白色的雾气仿佛有着生命般将花容包围起来,凉凉的,有些窒息感,却又有些甜蜜的气息。
危险!
花容捂住鼻子,屏住呼吸,这雾气来地突然,怕是魔障。她迅速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来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只能见到一手臂之外的景象。唯一能判断的就是自己还在树林里。因为脚底是枯树的枝叶,间或还能见到几棵树木。
白茫茫的世界里,只有“克孜克孜”脚踩树枝的声音与绵长而紧张的呼吸声。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站住不动。过了一会儿,似乎感觉那雾气没有毒,她才拢着手轻轻呼喊:“景言师兄——景言师兄,方师兄——方师兄,齐师兄——齐师兄……”待到她将所有认识的人都喊了一遍,却还是无人应答。
正打算休息一会儿,耳边却传来“噗”地一声仿佛女子的轻笑。
花容的脸色煞那间变地煞白!
她明明记得雾起来前自己周围都是男修,况且即便是女子,又何来如此怪异的笑声,似男似女,似魅似妖,怪异非常。
不等她有所动作,那声音又起:“这位师太,站住!”转瞬一个庞然大物突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噗!花容抬眼,蓦地捂住胸口险些跌倒。
她岌岌撑住将要滑倒的双腿,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某物来。
圆!很圆!十分圆!
这是一个仿若气球一般的……暂且称之为妖怪吧,浓黑的眉毛下两只大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一双不成比例的翅膀奋力挥动着,似乎要控制住气势。两只短短的腿腾在空中,微微晃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妖气。可以判断的是,这只妖怪很弱,很弱,很弱……
怪不得需要雾气打掩护。
“鸡妖。”花容撇撇嘴,下了判断。“一只很肥的鸡妖。”
“你说什么?!”那鸡妖很愤怒,妖气略略浓了一些,圆圆的眼睛快要脱框而出。“快将身上值钱的财物交出来,便饶你一命。”它扇动翅膀飞地更近一些,以示威吓。
“哦?”花容一笑,做出害怕状道:“真的不杀我么?”右手却暗暗背在身后,捏了一个引火决。
“当然,一言既出……”话未说完,花容右手猝然伸出,啪地一下,一个火星子点到妖怪大脸盘上,闪出火星子。瞬间那火星便如星星之火,噼噼啪啪地烧开了。而那妖怪亦是依依呀呀地惨叫。
好容易猛拍一通将脸上的火灭了,妖怪已成一只黑脸,它停下身略显尴尬地看着花容。
良久,无言。
最后还是妖怪开口了,它颤声道:“那个……再见……祝你愉快。”
它变小许多转身就要跑,冷不防背后一紧,脖颈已被花容揪住,花容将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