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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没说话,他又压了回来,酒的气息包围了我的全身。
你酒后乱性找你老婆去!你精力旺盛找你老婆去!找你女儿做什么!
我两只手抵在姜行历的脸上,死力地推着他,厉声道:“姜行历!你在干什么!”
他的脸被我抵住,身体却纹丝不动,死死地压在我的身上,隔着衣料,我感觉到他全身都似着了火般的炽热。
两只带着薄茧的手不再撑在床的两边,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我身上,手不安分地拉扯着我的衣服。
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就推不开他,我开始惊慌,“爹……你醉了……你快醒醒……我是姜倩……我是小倩啊……我是你的女儿……爹……”
身上的人怔了怔,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一只手解着我的腰带,一只手捏住了我抵在他脸上的双手,毫不费力地就把我两手置于头顶。
我开始惊恐,颤抖着声音威胁道:“姜行历!你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
他说:“倩儿,乖一点,没有人会来的。”
始 之 沐 夕 34。挣扎
我惊呆了!
他根本就没有醉!他清醒着呢!
倏地,我胸口一凉,衣服已经被他解开,只有红色的肚兜还挂在身上,如野玫瑰般嫣红,投影在姜行历的眼里,把他的眼睛也染成了一片猩红。
“混帐!你给我住手!”惊慌,恐惧,我已经忍无可忍。
我拼命地挣扎,我害怕,我很害怕,他的眼里全是红色,分不清是肚兜的颜色还是眼睛充血。
“啊——!”
他低下头,埋首在一片嫣红中,那是来不及扯掉的肚兜,那是一片血色的海洋。
“玟儿!你在哪里!快过来啊!”
声音回旋在空洞的房间中,身上的人一只手紧紧地箍着我的,另一只手搅乱了血色的海水。
“畜生!滚开——!快滚开——!!”
他的嘴慢慢移了上来,由下向上,一路舔舐,吻过我剧烈起伏的胸,咬过我细脆的锁骨,舔过我紧绷的颈项,来到我微微颤抖的唇上。
“呜……”
我狠狠地咬下去,血腥的味道充满了我的口腔,他浑身一颤,却没有移开,反而更加疯狂地在我唇上胡搅蛮缠。
我想要再次咬下去,他的手却忽然伸了过来,捏住了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嘴闭不上,牙齿也咬不拢,他在我嘴里为所欲为。
无止尽的绝望向我袭来,我挣扎着双手,双脚,全身,却不能让他移动分毫。
他终于尝够了我的唇的味道,放开了捏着我的脸的手,“哗”地一声扯掉我的肚兜,现在我已是全身赤裸,所有脆弱都一一暴露在他的身下。
我真的绝望了。
我哭喊出声,“娘……哥哥……姜傒……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他明显怔了怔,沙哑着声音道:“不要让我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
然后,他稍稍把身体抬起来一点,放开了制住我双手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不敢相信,姜行历真的会这么对自己的女儿,我苦苦哀求:“爹……你是我爹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他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低下头轻轻地吻着我颤抖的唇瓣,暗哑地声音回荡在两人的唇间:“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说,“倩儿,我做了你十五年的爹,我爱了自己的女儿十五年,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会更爱你的,相信我,今后,我会用我的全部来爱你,不要拒绝我,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如坠冰窖,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不伦……之情……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一个炽热,一个冰冷。
姜行历已经爱自己的女儿爱得如此深了吗……
他的手,他的唇,在我身上流连忘返,我忘记了反抗。
不!他根本就不爱姜倩,否则怎么会连姜倩和我都分不清!他的女儿——姜倩已经死了!我不是姜倩!
他精瘦的上身已经汗湿,看到我不再挣扎,动作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也许他就是感到了姜倩的消失,所以才做出这样极端的事!
但是,我不是姜倩!我不要承载她父亲的爱!我必须想办法!我不能让他得逞!
他用膝盖抵开我紧紧夹着的双腿,手指从我的腹部缓缓抚下,向下,向下,向下。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啊……”
修长的手指连脚指也不放过,越有感觉,越大的恐惧充满了我,蓦然惊醒,我……必须反抗!
他喘着粗气,继而由下而上,一捏就碎的脚腕,正在颤抖的小腿,细滑敏感的大腿……
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下来,砸在我的肩上。
我僵着身,惊慌地抬起头看他,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停下来!?
那些充满情欲的手指,划进了大腿的内侧,分开我的双腿。
冷静!冷静!冷静!现今只能以暴治暴!他已经放开了我的双手,我一定有机会成功!
他的抚摸煽情而温柔,仿佛我们是深情的恋人,但深邃的恐惧让我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姜行历!你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倏地,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分身慢慢压向我的腿间……
冷静!一定要看准时机!要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反抗!我只能孤注一掷!
慢慢近了,近了,近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对,就是这里!
最脆弱的——咽喉!
还有——脑袋!
我奋起全身的力量,在他即将进入我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乘他反应不及和窒息之机狠狠地把他推开,一直温顺的猫在瞬间反抗了,这样的情况让他猝不及防,我狠下心揪住他的头发,使劲把他的头往床边按下去……
“砰!”
那是尖锐而决绝的声音,那是结实得恰到好处的地方,他的头撞在床缘上,闷哼一声,他瘫软了身,倒了。
我瞪大了眼,觉得不可思议,我赢了吗,结束了吗,刚刚的一切都结束了吗,就这样结束了吗,真的结束了吗……
我捂住嘴,恐惧终于完全爆发,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把我覆盖。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真的被我制服了,居然就这样结束了,居然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那我刚刚所遭遇的到底算什么!
我之前的挣扎,我后来的忍受,全部都这么简单的结束在这最后一刻。
老天,这个玩笑实在太好笑了,把所有的过程都让我玩完,然后再在最后打住。
哈哈,我是不是该很开心啊,我没有被强暴,我在最后一刻成功了!
我又哭又笑,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荒唐,是老天爷在捉弄我吗……
我紧紧抿住双唇,使劲往自己腿上一掐,找回一丝理智,止住即将癫狂的情绪……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姜行历已经和我撕破了脸,再留在姜家只会让我身陷囹圄。
哆嗦着手,我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把姜行历推开,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在月色中,我看到他的头上殷红一片……
丝绸般美妙的液体,萦绕在他的眉宇间。
美妙如丝绸,丝绸般美妙。
始 之 沐 夕 35。颤抖
我感到有点窒息。
颤抖着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没死……
而且,血流的也不是很多,应该,不会死吧……
我刚刚只是正常护卫——在伤害进行中,同时,做出的抵抗不超出对方施加的伤害的程度。
两个正常护卫的条件,我完全符合,所以,我不会同情他……我不会同情这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禽兽!
现在,我必须赶快离开!
我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拿起衣服,一件接一件穿上,层层叠叠,严严实实,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没事的,我对自己说,我本来就要离开,而现在只是提前了离开的时间而已,沐夕城的布局我早已摸清,只要赶快离开这里,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就安全了。
我手撑着床站了起来,腿有点软,使不上力,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装了衣服的箱子走去,我要拿一点换洗的衣服……还要拿一些银两,再拿一些手饰……变卖了才有路费……
哆嗦着手,想把箱子打开,却觉得木制的箱子非常沉重,仿佛磁铁般,紧紧地吸附在一起,我不停地把箱子的盖子往上提,往上提,往上提。
我急的手心手背全是汗,没时间了,我必须快一点,姜行历伤的不是很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而且天一亮,下人肯定会发现姜行历不在自己的房间,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我成功逃跑的希望几乎为零。
深呼吸,深呼吸,我双手紧紧地捏住箱盖,奋力地往上一提,“吱——砰”响了两声,“吱”地一声箱子开了,“砰”地一声盖子又砸了回去。
我跌坐在地上,狠狠地喘气。
现在才发现,原来我这么没用……只不过差点被强暴而已!有必要这么后怕吗!
振作,我必须振作!
我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扶着箱子,慢慢站了起来,这次,一定要成功……
“吱——”,箱子终于被我打开,抬手擦了擦额上如雨般滴落的冷汗,我开始在箱子里翻找。
拿出了两套稍微朴素的衣服,又找出几快还没来得及裁衣的布,打算用这个把衣服和银两手饰包起来。
我把东西一股脑的抱在怀里,步履蹒跚地走向梳妆台,我记得姜倩的值钱东西都放在那儿……
我把这些小盒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开始挑选一些值钱的东西,翻来覆去,除了几枝镶了宝石的簪子和几个做工精细的镯子,其他手饰居然都是雕花的木头!连一点碎银都没有!
该死,姜倩这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平时也不知道存些值钱东西!又不是青天大老爷,玩什么两袖清风啊!
我在心底骂骂咧咧,把姜倩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才罢休。
忽然觉得手脚又有了点力气,赶快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把手饰和衣服全都打包,用布小心地裹了一层又一层,这些东西可是我的全部家底啊!
把包裹紧紧地往怀里按,心稍稍安了安。
看向那扇近在咫尺的木门,我轻手轻脚地走向它,仿佛虔诚的信徒,进行着自己的朝圣之途,妄想乞求主的救赎。
拉开门,我忍不住,又转回头,看了看那个平躺在地上的人……
忽然对上了一双猎豹般的眼睛,我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赶快伸出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就能把所有惊恐都捂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越跳越急,越跳越快,就要出来了,就要跳出来了。
完了……我没有希望了……我在最后一刻失败了……
我浑身都在打颤,我想,我十九年来颤抖的所有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月光早已不知所终,星辰纷纷轻盈退场。
黑暗中,我模糊地看见那个躺在地上人,血线布满了脸,只有一双漆黑的眼,在噩梦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