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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醒来的地点……是寂公子的身上……
我尴尬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既没失忆也没喝醉,所以昨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看着火就唱了起来,还边唱边哭,最后哭倒在他怀里……
太丢人了。
他也坐了起来,笑着说:“怎么办,我们昨晚睡在一起……”
我无语了,他说的话怎么和气质一点也不搭调?
他说:“如果你要我负责……”
“寂公子。”我打断他,“只是睡在一起而已,又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就不要再在意了。”
他显然被我吓到了,有点错愕的看着我。
我转头,不看他,看着那些人厮杀。
我发现我和他的神经都挺不正常的,前面有刀剑碰撞血肉模糊,我们却可以在这里悠闲地谈论负不负责的问题。
这时还只是天刚亮而已,蒙胧的清晨在敌我的激斗中沉默,两方人马打得难舍难分,不时有人受伤,我却看得毫无感觉。
世界就是如此,拼命到最后一刻的才是赢家。
我已经是死里逃生过的人了,伤过人,骗过人,欺过人,就差没有杀人了,再没有更多的伤口能够挑起我的悲痛。
我在乎的,只是能否回家。
那是个法制严明的时代,那是个倡导和平的时代,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时代。
“他们是来杀你的吧?”我问。
他用那双靡丽如秋的眼眸看着我,笑着说:“你说,他们怎么会发现我的行踪呢?”
我面无表情:“因为你笨。”
他笑:“原来是这样啊。”
我无语。
他忽然伸手,搂住我,我正要开口,他却说:“我们到后面点,这儿太危险了。”
我朝后看了看,不明白这里和后面有什么区别,不就是这两三步的距离吗。
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随着他退到了后面靠着墙,他的手却一直不放开……我总算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要退几步——原来他是想吃我的豆腐!
我怒。
他却忽然松了手,我一愣,没话说了,别人都放开了,难道我还纠缠不清?
转回头,继续看前面的现场版打斗。
昨天那个佝偻老人站在比较靠前一点儿的地方看着那些人打,蓝衣美人也在其中,我分不清谁是敌方谁是我方,不过总人数大概就是二十人左右,两方人马数量应该都差不多。
我转回头,觉得还是看帅哥比较舒心,顺便提出疑问:“哪一边占上风?”
他慵懒地靠着墙,看了我一眼,道:“你很安全。”
我怔住了,他是第一次这样看我,那是从昨天到刚才都没有见过的凌厉,而且他的话也很奇怪——“你很安全”,安全什么?为什么安全?是指我站在这里很安全?还是身份很安全?
可以这样想:如果我是局外人,那么他们不会动我;如果我是局内人,若前面的打斗是敌方赢,那我这个细作就可怜退场了,若他们赢,那我这个细作他们不会杀,留着有用。
我打了一个寒噤,太可怕了,我果然还是被怀疑的。
果然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窝。
罢了,是真是假自有分晓,我不做贼,何必心虚?
最后的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我很安全,因为他们赢了。
他慵懒地走上前去,我也跟着亦步亦趋。
蓝衣美人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怒道:“一定是她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他笑:“不是她。”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看向佝偻老人,道:“先生,你认为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佝偻老人沉吟了一下,道:“按理说这条路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他笑:“所以,是有人告密。”
佝偻老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蓝衣美人瞪着我,我沉默不语,这寂公子说话还真是峰回路转,这样的思维真不是我能跟得上的。
他挑着眉看我一眼,就从身旁的人身上抽出剑,我呆了,不会吧,我的小命真要丢在这里!?
张开口,正准备喊冤,他却已经挥起了剑,身形几闪,又回到了原地,剑上已在滴血。
“碰——”
“碰——”
“……”
一共响了八声,我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他的侍卫。
见血封喉。
全是见血封喉。
我甚至……连他的身形都没有看清楚……眨眼之间,便已死了八人……
那些伤口,都是在喉咙上……如今,破庙已成血庙。
他啼笑皆非:“现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叛徒了吧。”
他慢慢朝我走过来,我开始紧张,刚想往后退,他却一把搂住了我。
他笑:“被你压了一个晚上,整只手都麻了,动作也变慢了。”
这个男人……居然连杀人也不忘调情……我没想法了,我真没想法了。
他转过头,对剩下的四人说:“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挣开了他的手,冷笑:“那我们就此别过。”
亡 命 之 途 12。同伴
寂公子似笑非笑:“你觉得你自己能平安走出这片山林?”
我冷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
蓝衣美人用鼻子说话:“想回去报信?告诉他们我们只剩五人了?”
我不理她。
佝偻老人和蔼地道:“月姑娘,路途险恶,猛兽极多,如果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恐怕难保平安。”
我无所谓地笑:“和你们在一起才是真的危险吧,那么多人追杀你们,若我和你们一起,岂不是还没被猛兽吃了就要被人杀了?”
寂公子挑眉:“那些人见人便杀,如果你碰上了他们,就是死路一条,如果和我们一起,我定保你安全。”
我很哲学地笑着,不语。
寂公子又说:“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与其和他们硬碰硬,还是跟着自己比较了解的人走更安全,不是吗?”
我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一个队伍中最忌讳什么吗?”
寂公子一愣,问:“什么?”
我冷笑:“猜忌。”
他们全体沉默。
我苦口婆心:“同伴之间最可怕的就是猜忌,如果一个队伍里有人受到猜忌,那么这个队伍已经离解散不远了。你们现在是在逃命,若同伴之间相互怀疑,那最后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既然你们都不信我,认为我是有心人派来的,那么还是不要和我同行的好。”
佝偻老人笑:“月姑娘,昨天的确是我们失礼了,但你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八人才是被怀疑的人,我们对月姑娘绝无任何猜忌。”
我朝蓝衣美人看过去。
蓝衣美人瞪我。
佝偻老人朝蓝衣美人看过去。
蓝衣美人看向佝偻老人。
寂公子斜眼看蓝衣美人。
蓝衣美人看看我,然后把头别开。
寂公子满意地笑:“追杀我们的人一定已经在这片山林中搜寻了,他们杀人不眨眼,无论你和我们有没有什么关系,碰上了都难逃一死,还是随我们一起走吧。”
我蹙眉:“我的死活你们这么关心做什么?而且带上我这么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不是更难逃走吗?”
佝偻老人神态诚恳:“月姑娘,既然遇上了,便是缘分,你也甭担心什么了,现在保命才是首要,如今时间也耽搁了不少,我们还是快上路吧。”
他说的没错,我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寂公子露出魅惑人心的笑,手从我腰上一钩,便把我搂住了。
我正要开口抗议,他们一行人却已经跑了起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轻功,因为他们都没飞,不过这速度绝对能让刘翔含恨而死。
风呼呼地刮,把旁边男人身上的气息都吹散了,他们一路在树林中穿梭,风景迅速后退,我百无聊赖的把我们当作参照物,然后看着风景在运动。
他们的态度也的确挺奇怪的,说没有怀疑那绝对不可能,但也有一丝信任,却愿意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逃命,客观上来说,我应该感激吧。
已经跑了大约一个小时时,我才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这一路是要去哪?”
寂公子慵懒地声音从头顶传来:“玄舞国。”
我安心了,幸好是同路,否则像这样逃来逃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玄舞国,我必须尽快帮夙沙晟悝完成遗愿,然后想办法找到回家的路。
头顶又传来声音:“我后悔了。”
我奇道:“后悔什么?”
寂公子声音带笑:“后悔带上你,一个像包袱的同伴。”
我沉默,这种人根本就是有理说不清,就算据理力争,最后赢的也不会是自己,他的厉害,我昨晚和今早都已经领教过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小包袱,你也要去玄舞国吧,去做什么?”
我郁闷:“小包袱?”
他笑:“满意吗?”
“……”
他继续笑:“小包袱,快告诉我你去玄舞国做什么?”
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好人类,不和古董一般计较,忍耐,忍耐。
他说:“小包袱,怎么不回答?”
和这种人生气,没有一点意义。
他说:“小包袱,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苍天啊!为什么这个姓寂的跑步中也能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奚落我啊!
他说:“小包袱,你怎么了?”
汉摩拉比法典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伸出手,在姓寂的腰上温柔地扭了一下。
他浑身一颤,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前面四人也停下来,不解:“主子,怎么了?”
姓寂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走吧。”
我扬起头,怎么天真怎么笑,怎么纯洁怎么笑。
他看着我,无语。
就在我们正打情骂俏……咳咳,就在我们正相互诋毁的时候,危险降临了。
来者十人,而我们这边加上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只有六人。
哗啦一声,明晃晃的兵器纷纷抽出,对方在没有任何开场白的情况下冲了上来,我傻眼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叫嚣一番说点狠话再开打吗?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姓寂的抱着我向后退了几步,前面已经厮杀成一片,我心碰碰跳,四人对十人,有胜算吗?
我该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驾鹤西归,蒙主召唤了吧?
亡 命 之 途 13。血路
我把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姓寂的有点诧异地看着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
我沉下脸,道:“看来我问了个笨问题?”
姓寂的笑:“你看见君先生了吗?”
我愣了愣,道:“君先生,谁啊?”
姓寂的笑不出来了:“君先生刚才还和你说过话……就是最老的那个……”
我点头:“原来他叫君先生,我不认识他你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他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姓寂的指前面:“你看见君先生了吗。”
我转过头,看向那些正打成一堆的人,却只看到十三人在打斗,外加一个飘忽不定的身影,我讶道:“君先生?就是那个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