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鲠在喉。
半响过后,他克制住逃避的*,哑声道:“其实不用特意过来知会席川的,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这里已经为她全开放了,她甚至有着比他还大的权力。
然而余湛听了心里却一阵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便以沉默的姿态面对他。
他见她不语,神色仓皇起来,“这段日子我不会来找你,你先冷静下来再说。好好照顾自己,这下面有些无趣,如果你实在坚持要来实验室的话,今晚来我这里拿备用资料看看。”
他这么高个的男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犹豫和惶恐,平日的自信不复存在。
余湛抬头,见他的脸庞愈发消瘦,想起刚才席川那番话,怎么也硬不下心来了。叹了一口气,她将手搭上他的肩,察觉到一阵僵硬。余湛对他十分了解,知道他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很介意,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我不碰你。”
言曜眸子一沉:“我……脏了。”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她独有的,如今却被另一个女人给碰了,他觉得夫妻俩之间有了单方面的背叛。余湛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语气微愠:“我从来没介意那天的事,那只是个意外。再说,我也和其他的男人有过身体接触,这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言曜脸色灰败,低垂着头:“我对你绝对忠诚。”
说到底,他还是个死脑筋。
阴暗的角落,温度比外面要低一些,余湛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臂有些凉。他见她抱着手臂搓热,马上解下自己的外套。余湛拒绝:“你没想通之前,也别碰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什么,但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他的精神洁癖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对象还是他本人。
“还有,你不要认为我不重视你,那个女人亲你的时候我差点气得动手。那我问你,你当时发什么呆去了?好好躲开不是很容易吗?言曜,我在这里跟你挑明了说,我不认为你对我有什么背叛;如果你一直被这种小事困住的话,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会很困扰。”
他抓住最后一句话,眼眸睁大,着急地说:“你等我,等我放开自己……我不会允许我们分开的。”
余湛头疼,他从哪里听出她要和他分开啊?
“你知道的,我感情洁癖很重。你给我时间,我会忘掉那件事,还你一个干净的丈夫。”
余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好,我等你。”
他终于绽开了一个笑容,这几日的疲惫似乎瞬间消除,看她的眼神也自然了不少。余湛走过去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声道:“好好想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说完,她又后退了几步,“席川说你体内的东西很不稳定,这些日子别喝酒,晚上早点睡。”
他顺从地点头,伸出双臂想去拥抱她,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面色又黯淡下来。他收拾了一下情绪,整个人终于变得正常一些:“我先去工作了,晚上来找我拿东西。”
她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正巧言曜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两人对视的时间不少,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烈,他甚至从她眼里读出了她想念他的情绪。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伸出手隔着空气抚摸她的五官;他还没得意,看,她还是很爱他,无论他做了什么,哪怕他背叛了全世界,她都是爱他的。他的心情轻快起来,甚至忘了他和她之间隔着的一条大河。他成了勇敢涉水而前的士兵,不停地朝她游去……
“阿曜,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们怎么办?”
“哗……”,一盆冷水泼下来,他被溺死在河中央。
他的面色变得僵硬起,喉咙发紧,“相信我,我会为你解决一切的。”相信他,他现在只能这么说,哪怕成功的几率只有微小的一点,他也愿意去冒险;因为这其中涉及的利益,不仅是他个人的,余湛本身的命运,就和天下相连甚紧。
她红了眼,敏感的心情被放大数倍。最后,她无声地点头,算是对他的话表示肯定。
与君相随。四个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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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相信,地下基地里的有些感情,正在无声地发芽。
晚上吃饭之前,她拿了屋内的换洗衣服去洗衣室里杀菌;那个时段人少,她刚跨进屋内,就听见一阵暧昧的唾液交换声。隐秘、刺激,一股□在空气里发酵。她默默地站在门口,没多久,就见向婕红着一张脸从角落里出来,腿的姿势还有些不正常。小姑娘见到余湛,脸红得更厉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支支吾吾:“姐……我……”
小姑娘情窦初开很正常。她提着衣物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打趣道:“都二十几岁的姑娘了,没有些经验哪里说得过去?”向婕红成了一只在锅里蒸熟的大闸蟹,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他强迫我,他用意念力……”
俊美邪气的男人边整理军装边从角落里走出来,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余湛挑眉:“你强迫她的?”
肯司瞪大眼看向向婕,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子哪里强迫她了?一开始是她先来撩拨我的,把老子惹了一身火。小向你是已婚人士,肯定懂男人……你说这丫头,肯定是对我有意思,不然也不会任着我亲。”
向婕不甘示弱地回瞪,只是嘴上却沉默了。余湛也不好说话,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插手说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更加麻烦。三人都噤声,过了几分钟,肯司冷哼了一声,踩着军靴表情愤愤地走出洗衣室。
余湛见她走远,拉起妹妹的手问:“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喜欢上他了,可是他不喜欢我。”
余湛一愣,随即笑靥如花。妹妹也到嫁人的年纪了。
……
地下基地的晚上,有机器负责模拟夜晚的味道,让人们沉浸在自己还在地上的错觉,因此能睡着一个好觉。这个夜晚,余湛闻到了杜梨香和青草混合的气息,还有各种小动物鸣叫的声音,她的脚步欢快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的余湛,回到了少女最初的状态,带着一颗炙热滚烫的心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有着最俊美的长相,最好听的声音,修长的身材和令人羡慕的能力。她闻见杜梨的香味,于是想起自己在地球上时,读高中那段时间看过的路遥的《人生》,“不成熟的杜梨在朦胧的月下泛着点点青光”;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勇敢追求爱情的巧珍,不,她比巧珍要好,她嫁给自己了最爱的人,还孕育了一个孩子。想到这里,她莫名地为自己感到幸运,她为命运的厚待充满了感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就是想到要去见他,她心里就高兴得紧,俨然忘了自己前几天是怎么冷落自己的爱人的。
余湛记得,两人今下午重新进行了一次沟通。这次沟通让两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她要感谢他的偏执,她觉得自己所有的怨念都可以为他的一句话而消散。是啊,正如南星说的,他要是对她这么好,她肯定会站在他这边。
这样一路想着,她就到了屋门口。
手轻轻敲上门,她低垂下头,有些不安地盯着脚尖。她敏感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想,自己一开门就要扑上去亲他,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随着门打开的一瞬间,席川愁云满布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也跟着凉下来。余湛咬唇:“言曜呢?”
席川拉她进屋,赶紧关上门,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男人,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今晚他让我过来,说是要加大工作力度,你知道他身体吃不消,这会儿神经紧张了,随随便便就灌了一瓶烈酒进去。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屋内被浓厚的酒精味道充斥,地上的玫瑰花早就枯萎,还呈现着当日现场的凌乱。
余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色酡红的男人,摇头。
“他说,我这辈子就是为她而生的,这酒能让我产生幻觉,每次喝它,都能看见她在我面前。有她在,我这神经就紧张多了。我怕这次不能成功了,但是我不能失去她。”席川一字不差地将他的话复述出来。余湛模糊了眼睛,心脏疼得发紧。接着,她听到席川说:“言曜他,真的是个很可怜的人。”
那一刻,她什么借口都不想为自己找了。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来……照顾他吧,辛苦你了。”
余湛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巧珍,那个为爱勇敢执着的女子。即使最后她爱的男人抛弃了她,她还是能秉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一切。而她,却错怪了重新赋予自己生命的爱人。她的爱人,一定有办法让这个世界重新运转起来。
席川走后,她踩着很轻的脚步走到床边,蹲下来仔细看着他瘦削的脸庞。这个时候的他,温柔安静,嘴巴抿得紧紧的,像是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儿。她轻笑,伸出手指从他的鼻梁一直摸到温热的嘴巴。她凑近他,闻到一股酒味儿,眉头蹙起。
“唔……”
言曜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他的眸子还是孩童一般懵懂,过了几秒才清醒过来。余湛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走近他时,他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表情委屈地将头埋入她的颈里。余湛推搡着他,轻声道:“喝点热水。”
“不喝。”
她哭笑不得,见他跟个孩子一般撒娇,浑身都软了。言曜吻着她后颈的肌肤,瓮声瓮气:“我又喝酒了,对不起。”
“你先起来喝点热水再说。”她的语气很温柔。
言曜吸了一口她的发香,乖乖接过水杯。
“阿曜,我们和好吧。我承认,我很难受;你每天一个人在那里吃饭……”
言曜浑身一震,放下水杯,单手遮眼:“你在同情我。”他没有看她,但她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不悦。她急忙解释:“同情,怎么会呢?我们之间不会有同情的。”
他忽然就笑了,伸出右手将她抱上床,箍在自己的怀里:“我逗你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想你,每晚都想;下午说的话我收回,你都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自己了。”
余湛捶了一下他的胸,随后闷声道:“阿曜,我们以后去地球上定居吧。这件事完了以后,等我们身边再没有任何的威胁,我们就去地球。”
他抚上她的脸颊,回了一个单字:“好。”
余湛拉下他的手,仔细抚摸着这个印记,将舌头轻轻舔了上去。言曜闷哼一声,眸色暗沉下来。
“不要舔这里,很脏。”他丧气。
“你和司战,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握着他的手,将身体靠近了一些。
言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半响,他低声开口:“我和他,是兄弟。”
“那言震呢?”她难以消化这个信息,问出口的话有些艰难。他和司战是兄弟,那司霖呢?言震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个一时很难说清楚……”他闪烁其词,“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余湛想起他今晚的状态,只能点点头。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红着脸问:“你想我吗?”言曜一时愣住,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他刚才不是说过他很想她了吗?
她见他一脸纠结,便大大方方地把他的手引向她胸前的饱满。来这里之前,她只穿了一件清凉的纯棉短袖,紧贴着肌肤,滑腻无比。这会儿言曜久旱逢露,掬了一手的香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