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近,居然是一张亚洲面孔!决定了,等他醒来做朋友。我坐到长椅另一侧,肆无忌惮地享受这安详的气息。
“嗯……”睡美男翻了一下身。
听不清他喉间的低语,大概是在做梦。我凑近些,情不自禁想抚开他眉间的纠结。
睫毛闪动,似乎要醒了。我欲缩手,但他的动作也不慢,“别走。”
他眨眼,迷惑的样子,惊觉握着我的手——
“对不起!”
同时响起,而且都是中文。他乡遇故知,亲切非凡——
“你是中国人!”
又是同声同语。
“我来自香港。”
“我也是!”
“你好,我叫风予诺。”
“我叫杨溢。你是来观光的吗?”
“对,你呢?”
“我……”有些踌躇。“我在这边有个朋友,不过我们吵架了。”
“如果是好朋友的话你应该跟他和好。”
“不止是好朋友,他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更应该原谅她。因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的偶然性是千万分之一,如果能结为伴侣,概率是十五亿分之一,这样的千年一遇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可是,他一边说爱我,一边要我忽略他在外面碰女人。”那个男女通吃、毫无原则的臭家伙。
“碰女人?你的爱人是……”他睁大眼睛。
“我爱的人是个男的。”这不是禁忌,我对任何人都可以大声地说出。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刚才是有一点震惊,不过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都是芸芸众生、寻常百姓。”
“我倒希望他是寻常百姓,可惜不是。他的权势他的个性,让他可以毫不遮掩我们的关系,这是我的骄傲;让他可以理所应当地要我当主旋律,又不失去他的小插曲,这是我的烦恼。”
“大凡天底下的霸主、帝王都有不可思议的傲气和霸气,你的情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心,你不妨以退为进。”风的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种,但是很亮,有一点黠光闪过。
“你说具体一点!”兴奋地握住参谋长的手。
“你干脆失踪个一、两天,别让他找到你。这是第一步。”
玩躲猫猫啊,有意思,那我今天晚上就不去偷袭他了,让他尝尝孤枕难眠、欲火焚烧的滋味。
“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紧迫盯人。那种酒吧宴会什么的,让他带着你一块去,把一切闲杂人等、可疑对象完全排除在你的超级防火墙外。”
“哦——就是将死缠烂打进行到底!我明白了。管他是夜猫子行动,还是小蜜蜂计划,我一定是严守阵地,宁可错杀、绝不漏放。天啊,我现在就想冲到那个惹事生非的女人家去砍人。”
“哈哈,你真有意思,不过去的时候要注意形象哦!”风大笑。
“管不了那么多啦!若能得偿所爱,当一回泼妇骂街又有何妨?”
“说得好!”
这位风兄也是个妙人儿啊!哈哈哈哈——
“嗖——”还不等我大笑完毕,一颗子弹飞过,在湖上溅起一朵水花,算是警告。
“小心!”我一边弯腰抄起一颗小石头激射而出,一边拉过倾盖如故的新友,翻身躲在长椅后面。
“对不起,恐怕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风报以苦笑。
霉!真他妈的霉!
坐在车里,旁边是风,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有人,还有枪——我他妈的又被绑架了,而且,动机不明。
“对不起,把你也扯进来了。”
想不到风看起来斯斯文文、普普通通的样子,居然也会惹上暴力组织。
“你欠他们钱啊?”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不是。”
“你勾引他们老大的女人啊?”
“……不是。”
“那你是勾引他们老大啊?”
“不——是——”风把头甩得像抽筋。
“喂!安静点!”一把枪顶了上来,我乖乖闭嘴。
暴力男把头转回去,问同伴:“那小子怎么办?BOSS要的人只有风予诺。”
“这……”
“不如把他干掉!”
这个点子一点也不好,刚刚被我用小石头击中的男人存心报复,
“不准你们动我的朋友,如果他有事,我马上咬舌自尽,让你们交不了差。那位BOSS的脾气,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吧!”风很讲义气地维护我。
五人组的脸色一变。
“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南·德尔·奥尔契拉的情人,是他的小宝贝、小蜜糖、小亲亲!敢动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五人组脸色又是一变。
“他真的是南·德尔·奥尔契拉的情人?”
“有可能,我上次好象在哪张报纸上看到过。”
“白痴,什么叫有可能,我本来就是。”虽然目前处于吵架中。
“那要怎么办?”
“嗯……”为首的那个略作沉吟,最后下定决心。“反正BOSS也有意跟南· 德尔·奥尔契拉一会,不如把他一起送上去,要杀要放要威胁都不关我们的事。”
糟糕,南,我好象又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个头!活该,我就是要让你忙得稀里哗啦,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出去乱搞男女关系!
“喂,他们说的那个BOSS是谁啊?”我忍不住对风轻声咕哝。
“沙漠之王。”
“沙漠之王?”好俗,不如叫沙漠酷哥或者沙漠炎之男。
“有沙漠的地方就是他的势力范围,他是沙漠的无冕之王。”风进一步解释。
听起来好象蛮厉害的,沙漠之王对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简直是让我毛骨悚然地兴奋!
“溢……”
“干嘛?”
“你笑得好诡异哦!”
“咔嚓——”
这一声代表沉重,因为我又被锁上了。风也一样,双手被反锁在身后。
一栋像鬼屋一样的老式建筑,我们被安置在二楼。
“这小子身手不错,得防止他作怪。”
又是那个肿块男,已经够丑的了,心眼还这么小。
“给他打一针松弛剂。”
“什么!我不要!”一听这名字就叫人不爽。
“放心,这是经过全面更新的改良版,无色无味、不痛不痒,也不会像普通版的那样让你全身瘫软、寸步难行。这种松弛剂,只有在激烈运动的时候,才会使人变得浑身无力,所以我劝你呆会要乖一点,不要乱跑乱跳的。”肿块男坏坏地靠近,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颗小血珠。
好想踢他哦,如果没有那几把黑漆漆的长枪。
“哐!”房门大力地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激起的灰尘中我和风对坐在地板上。
一圈微笑荡开涟漪,是风。
“你是不是想出脱身的法子了?”我兴奋地问。
“我手里有一枚回形针。”
“啊?”我不懂。
“我早就猜到他们会用手铐,所以偷偷把回形针藏在袖子里。”
“回形针?你能用它开锁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我遇上的人都带着点神秘的味道。
“我现在的职业是待业游民,不过以前是警察,受过专业培训的。虽然很勉强,但我还是及格了。”
“太棒了,那你就快点开!”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因为双手是被铐在背后的,所以看不到具体进展。可是风脸上的汗,我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受过脱困训练吗,而且都及格了?”
“那个……”风笑得有几分尴尬,“我们上课用的教材都是MADE IN HONGKONG的,我从来没试过进口货,所以……”
我要投拆!我要抗议!这绝对是警察学校教育上的漏洞!
呜呜呜……南啊,明天我就要被空投到某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沙漠去了!没有我的日子,你会想我吗?
也许我们再要相见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毕竟——像我这么帅、这么炫、这么酷、这么出类拔萃、这么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绝代美少年已经不多见了,所以谁也不能保证那个性向不明、性格难测的沙漠之王不会对我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唉,人长得太美不光是一段传奇,有时也是一种坎坷,罪过啊罪过。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南啊,这可不素我滴错,素那个沙漠之王看上我滴,我也素没有办法滴,其实我还素爱你滴。
当然了,如果那个终极BOSS是个半秃头,或者啤酒肚,我绝对会宁死不屈、坚贞如玉滴。Darling,你要来救我哦!
让我想想——天啊,可能造成我们天涯海角的最后一幕对白,居然是在吵架,一点也不温馨、一点也不经典。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的话……
哼!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发誓,不光要和你开骂,还要K你一顿、T你一脚,然后再跳窗逃跑。
沙漠之王,我来了!虽然你的名字真他妈的土,不过我还是决定铲平你的三宫六院、夺取你的三千宠爱,顺便颠覆你的铁血政权!
嘿嘿,南,你就等着荣升为绿帽协会名誉副会长吧!
“咔嚓——”
这一声代表希望,我睁大眼睛看向风。
“开了!”风得意洋洋摊开双手,不复刚才的挫折。“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管原产地出自哪里,手铐还不就是手铐;不管国货洋货,原理都是一样的嘛。”
“哦,我最最亲爱的小风风,你真是太、太、太能干了!决定了——明天我请你喝咖啡。”绝处逢生,我心情大好。
看起来我是去不成沙漠了。也罢,烈男不侍二夫,做生不如做熟,我还是去泡南这根回头草好了。
“咖啡?可不可以请我喝红茶?”新朋友讨价还价、一脸期待。
“行!我封你为红茶王子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再要求加点白兰地?”
“没问题,没问题!就算要送你一家红茶坊也行!可以了吗,少爷?还不先过来帮我脱离苦海!”
“啊,对不起,我马上帮你弄。”
风坐到我的身后,用小小的回形针拉直而成铅丝跟那冷冰冰的玩意搏杀,这回的速度值得嘉奖。
“哈哈,轻松多了。”我大力的甩手,把那缠人的东西抛得远远地。“好,看我怎么修理那几个家伙。”
“等一下。”风拽住我。
“干嘛?我身手很好的,刚才是因为他们有枪,所以我才会缩了那么一点点。现在我就去攻其不备,先抢枪、后扁人。”
“门被锁上了,如果我们硬撞,声音太大,一定会惊动他们的,又怎么攻其不备?”
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从阳台走。那个窗布虽然破了一点,但是还可以用,弄成绳梯,我们就能下去了。”
我顺着风的建议看向那半挂半落的窗布,的确够破了,而且还有灰。
“还用什么绳梯啊,凭我这种矫若惊龙的身手,需要用这烂道具?”我拍拍风的肩,很豪迈。“我一个人先下去就可以了!我会从后院绕到前厅,出其不意、各个击破。你要做的,就是在这等着。”
“我知道你是搏击高手,可是……”
“不用可是啦!我下去了。”一只脚跨上了栏杆。
“等等!”他一声惊叫,吓得我差点往下滑。
“少爷,你轻一点啊,那五只蟑螂会听到的。”
“对不起,可是我觉得我们好象忘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风的表情很迷惑。
“很严重的事?是什么?”我努力了半秒钟,没有结果。
“嗯……”风侧头、皱眉、思索。“还是想不起来哎。”
“那算了,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我身形一晃,惊若翩鸿。月光下,仙男下凡,帅啊!
人在半空中,有人疾喊——
“啊!我想起来了,是松、弛、剂!”
还是人在半空中,头晕目眩——
“砰”的一声,山摇地动,眼前金星一斗斗。
那个肿块男果然没有骗我,不过是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