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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练霓裳武功出苏铭太多,脚步一点,一个跃步躲开苏铭身前,而后长剑横挥,削向苏铭脖颈。
苏铭想要用一招千山剑法中的一招‘中流砥柱’将长剑挡住,但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能使用千山剑法,将长剑斜斜挥出,打开了练霓裳手中的长剑。
不过练霓裳的手腕抖动,又是几招袭来,苏铭手中长剑化作一颗大树,将眼前的剑势抵挡在身周之外。
这一招叫做云树之思,是蹑云剑法中的攻防兼备的招式。
练霓裳几招强攻,苏铭用蹑云剑法回应,尽数将练霓裳长剑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几十招过后,苏铭抬起手中长剑,刚要刺出朝着面前的练霓裳刺出。
但下一刻,练霓裳身形消失不见,一个迈步就出现在苏铭身侧,而她手中的长剑,也横在了苏铭的脖颈处。
好快的度。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练霓裳便将苏铭给制伏,这样的实力,实在是过苏铭太多。
不过苏铭并不意外,练霓裳用一双肉掌,一招便可以将归有章打倒在地,而远不如归有章的自己,面对使用剑法的练霓裳,根本不是一招之敌。
练霓裳使用的反天山剑法,更是融合了其他门派剑法精华,反其道而行之,是一门十分强大的剑法。
苏铭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锋锐感,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练霓裳有没有在刚才的切磋中确定自己的身份。
苏铭的心脏砰砰直跳,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恐惧之色,他看着练霓裳,说道:“练女侠剑法出众,在下远不是对手。”
练霓裳看着苏铭的双眼,目光冷厉,半响过后,将手中长剑放下,说道:“你的蹑云剑法使得很不错。”
苏铭感受到剑锋远离自己脖颈,舒了口气,笑着说道:“练女侠谬赞了,在下的剑法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但是练霓裳却话锋一转,淡淡的问道:“可是我怎么记得,蹑云剑法是王照希王兄的家传剑法,你是怎么学会的?”
听到这话,远处王照希心里一跳,暗感不好,没想到练霓裳对自己家里的事如数家珍,连用什么剑法也知之甚详。
但苏铭心里有些紧张,但却不动声色的说道:“练女侠慧眼如炬,这剑法正是王家家传剑法。”
“既然是家传剑法,你又为何会知晓?”练霓裳眉毛一挑,面若寒霜的问道。
苏铭笑着说道:“在下四年前被师父王嘉胤收为弟子,传授蹑云剑法,最近才小有所成。这次师父觉得师兄孤身一人前来路途危险,让弟子跟随保护。在下本不想暴露行迹,没想到被练姑娘识出。”
练霓裳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蹑云剑法,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
顿了顿,练霓裳又说道:“既然你是王照希的师弟,那么你便跟着他一起离开吧。”
留下这句话,练霓裳转身离开,苏铭和王照希相视一眼,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第十一章:黄龙洞,白毛女
练霓裳离开后,王照希迈步来到苏铭身旁,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只用一日时间便将蹑云剑法掌握到如此地步,不然的话,咱们还无法搪塞过去。”
苏铭看着王照希,嘴角含笑,说道:“此事还要多谢王兄相帮。”
王照希摇了摇头,说道:“剑谱本来就答应给你,算不得帮助。”
“我说的不是这个。”
苏铭笑了笑,说道:“王兄没有将我杀死周同和朱宝椿的事情说出,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王照希在那时借给了苏铭长剑,但是却并没有动手,即使被练霓裳知晓,有结盟的关系在,王照希就断然不会受到惩罚。而且王照希将真相说出,为周同和朱宝椿二人报仇,反而可以得到练霓裳的奖励。
所以在昨日宴会上,苏铭最担心的便是王照希将事实透露给练霓裳。
王照希听了苏铭的话,哈哈一笑,伸出手拍了拍苏铭的肩头,说道:“这件事情本来错就不在你,被牵连进去受到惩罚本就不应该。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朋友?”
苏铭挑了挑眉毛,看着王照希那张满脸笑意的脸庞,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朋友自然不会出卖朋友。”
苏铭和王照希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
山道上,苏铭和王照希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岔路口,王照希先开口道:“苏兄,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等你办完事情,可要去陕西找我。”
苏铭笑着说道:“我会的。”
王照希拱了拱手,说道:“那咱们后会有期。”
留下这句话,王照希策马扬鞭,沿着一条道路前行,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看到王照希离开,苏铭才从另一条道路离开。
二人在练霓裳的山寨待了一日以后,第二天早上一起离开,但是二人的目的地并不相同。
王照希要前往京师,去接自己的岳父,也就是京城中有名的武师猛灿,到陕西商量女儿孟明霞和王照希的婚事。
虽然王照希邀请苏铭同行,但从这里到京城有两千多里,即使骑马也要月余,但自己在这个世界一共只有三十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五日,还能停留二十五天。自己要是跟着王照希前往京城的话,所有的时间都会耗在路上,并且无法到达京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苏铭拒绝了王照希,打算行走江湖,看看能否获得几门这个世界的武学。
虽然这个世界武力值完全比不上自己原来的世界,武学层次比较低,武功也比较简单,但是依然有许多武功十分著名。
当其冲的,自然是造就了练霓裳和岳鸣珂两个三十岁便天下第一的两部剑法。
《天山剑法》和《反天山剑法》
这两门剑法,是霍天都和凌云凤夫妇二人收集江湖中各门各派的剑法,将百家剑法中的精华融合在一起创造出来的。
只不过两门剑法一正一反,一个擅长伺机而动,一个却永保先手,雷霆疾击;一个剑法堂堂正正,但一个却阴狠毒辣。一个攻敌正面,招式大开大合,但另一个却专攻敌关节药学,奇诡莫测。
两门剑法各有优势,相生相克,无法分出优劣。
而这两门剑法中的反天山剑法,就在华山云台峰上的黄龙洞里,自己只要到了华山,费些时日,便可以找到。
想到这里,苏铭已经有了目标,向着渭南方向行去。
从定军山到华山,中间有八百多里,而且多山路,道路崎岖。
苏铭走走停停,行了四日时间,才赶到了华山山脚下,将马匹寄放在驿站,一个人上了华山。
苏铭的目的地是华山落雁峰上的黄龙洞,落雁峰高两千一百多米,是华山南峰西侧的一座山峰,道路崎岖,山路曲折。
苏沿着山道向上攀爬,道路崎岖,只有窄窄的一条山道。
苏铭铭知道黄龙洞在半山腰,因此走了一半,便开始注目寻找,没过一会儿,便在不远处现一个大洞,洞口有一块崖石,石头上刻着‘黄龙洞’三个大字,洞外修竹成丛,有几颗古松,还有石几石凳。
这里就是练霓裳从小长大的地方,苏铭打量了一会儿,径直走进山洞,洞口幽深,里面有石凳和石床。
苏铭沿着向着里面走去,一直到了尽头,被几块石制屏风挡住,他运使内力,将屏风搬开,露出一条缝隙,迈步进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只见在漆黑的山洞里,一个骷髅端坐在壁上龛中,这骷髅便是练霓裳师父凌云凤的骸骨。
苏铭看到这个骷髅,不敢怠慢,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才向着骷髅身后的墙壁看去。
墙壁上刻着各种剑法,密密麻麻,苏铭一幅幅图像看去,立刻沉浸在剑法之中。
反天山剑法,融合百家之长,反其道而行之,不得不说是一门强大的剑法。
苏铭将剑法浏览一遍,从剑法中回过神来,走到壁中龛前,在龛下摸索,现一本书籍,正是反天山剑法的剑谱,而在剑谱的最后面,还有练霓裳的成长日志。
苏铭拿着剑谱离开,将屏风放回到原来位置,走出山洞,下了山。
苏铭没有在黄龙洞里修炼剑法,毕竟这落雁峰上还有人居住,上面有一道观,道观里的贞乾道长是凌云凤的好友,负责照料山洞。而且这里是练霓裳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师父的骸骨,所以她偶尔会到这个地方住一段时间,祭拜师父。自己若是留在这里,被她看到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苏铭并没有离开渭南,他打算练好剑谱上的剑法以后,再将剑谱放回到山洞中,毕竟这门剑谱是凌云凤打算交给丈夫霍天都的,是凌云凤的遗愿所在。
苏铭在华山山脚下租了一间农院,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本剑谱,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先看剑法,而是翻到最后,看起了凌云凤记载的练霓裳成长日记。
“昨夜群狼饿嗥,余仗剑出洞,忽闻女孩哭声,驱散群狼,在狼窟中,现女孩,身驱赤裸,约三四岁,见余来惊恐万状……”
这段描写的是凌云凤现练霓裳的过程,练霓裳自幼被父母抛弃在华山脚下,希望山中寺僧可以抚养,但是却被母狼掠走,以狼乳抚养长大,三岁时才被凌云凤给现,因为其天资聪慧,凌云凤将本门武功尽皆传授给她。
“练女今日白毛尽脱,余下山市布,为其裁衣,伊初学人言,呼余‘妈妈’,心中有感,不禁泪下。此女自脱离狼窟之后,野性渐除,不再咬人啮物矣。余为之取名曰霓裳。记余为彼初缝彩衣也。”
这里写的则是练霓裳名字的来由,而且幼年时浑身被白毛覆盖,充满野性。
苏铭继续浏览,观看着练霓裳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不仅记载着练霓裳的武功进境,还有练霓裳从孩童到少女的成长经历,一直到两年半前,凌云凤死亡,这份日记才终止。
通过这份记载,苏铭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仿佛跟随着练霓裳长大一般,更是能够感受到日记里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怀情感。
苏铭看完以后,对练霓裳又有了一份新的认识,一想到后来她被所谓的正道人士围攻,被心爱之人背弃,一夜白,而后更是一个人孤守寒峰七十余年,苏铭的心里就充斥着淡淡的悲痛。
“自己只能在这里一个月时间,无法更改任何人的命运。”
苏铭郁郁寡欢的想道,叹了口气,翻开了剑谱的第一页,开始学习反天山剑法。
第十二章:反天山剑法
华山山脚下的农家小院里,苏铭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翻看着反天山剑法的剑谱。
反天山剑法融合百家招式,反其道而行,招式诡异,剑招狠辣,和自己掌握的千山剑法和蹑云剑法在剑术理念上就不相同。
反天山剑法的目的是为了杀敌,出招讲究雷霆出击,先手攻击,因此招式大多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招招直取敌人要害。而在缠斗阶段,反天山剑法更是将狠辣挥到极致,招式没有缓和余地,只要中招,便是重伤致死的结果。
苏铭对狠辣的剑法没有抵触,遇到敌人的时候一招取其性命,要比宛转周旋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