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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啊”了一声。
原来韩艺的叫法本来就不是汉人熟悉的,有些念着比较拗口,一传二传,就变音了。
程咬金怒其不争道:“叫你小子多读些书,你就是不听,什么阔,这分明就是卡。”
程处亮愣道:“是卡吗”又望向韩艺。
你是导演来的吧韩艺拼了命的憋住笑意,嗯了一声。又拿起一张a来,道:“想必这就是切吧”
程处亮不敢嚣张,点点头。
“明白”
韩艺点了下头,切的音,就j和a最像,肯定不是j,那么就肯定是a,但是韩艺也没有心情说教,他也觉得弄点华夏特色,也挺不错的,但是玩法肯定要询问清楚,可别到时弄巧成拙了。
玩法确实简单,a到k,a最小,k最大,一对为尊,一样就拼花色。
知道玩法之后,韩艺就示意可以开始了。
程处亮将牌一洗,放中间一放,道:“抓。”
汗两张牌都得抓
韩艺无语了,拿了张牌,程处亮拿了一张,二人又拿了一张。
几双大眼睛使劲的盯着。
“哈哈”
程处亮一看牌,顿时笑了起来,将两张扑克往桌上一放,运气还真不错,一张k,一张q,只有对子能够胜得了。
张大安他们大喜不已。
长孙冲则是皱眉望着韩艺,好似在说,都让你别赌了,你还要赌,这下好了,事没有办成,还认了一个师父。
韩艺微微一笑,将面前的两张扑克一放。
几人同时睁大双眼,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正是一对小2。
如果抛开惩罚不说,那韩艺就真不知道这场赌局有什么意义,在那个对老千有着充分的防备意识的世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老千在出千,更何况在这个对老千没有一点意识的世界里。那真是轻松加愉快,只要玩扑克,哪怕是程处亮提出再苛刻的条件。他也能赢,这是没有悬念的。
九把牌下来。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摧枯拉朽。
桌旁是一片寂静,都已经傻眼了。
到了第十把,程处亮连看牌的勇气都没有,手猛烈的在颤抖。
韩艺将桌上的两张扑克移到张大安面前,笑道:“我有些紧张,劳烦张将军帮我看这一把牌吧。”
张大安先是惊惧的看了眼韩艺,怎么看也觉得自己比他还紧张,但是作为赌徒。心中还是有着万分的好奇,将头低于桌面,拇指稍稍撇起一角,贼贼一瞥,顿时猛吸一口冷气,不免又看了眼程处亮,道:“将将军,你你输了。”
程处亮听得脸上的横肉直抽抽。
程咬金道:“莫不是一对卡。”伸出大手将两张扑克一翻,正是一种红桃k和一张黑桃k。
他虽已经预计到,但是亲眼看到时。还是不免大惊失色。
“你小子耍诈”
程处亮突然指着韩艺,气急道:“怎么可能把把都是你赢。”
是又如何,你咬我啊韩艺微微笑道:“如果将军有证据能够证明我耍诈。我愿意认输。”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都是程处亮的人,如果看到韩艺出千,早就说出来了,不会在这耍表情了。
“你”
程处亮双目喷火,恨不得将韩艺碎尸万段。
气氛渐渐安静下来。
如果大家都是守信之人,那么接下来程处亮就应该向韩艺磕头拜师了。
这当然不行呀,程处亮年纪比韩艺大就不说了,关键人家可是卢国公的儿子。怎么可能跟韩艺磕头了。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一个人,那就是程咬金。只要你不承认,那这就不能作数。反正咱们人多。
韩艺目光一扫,知道这些王八蛋是要赖账了,其实这个徒弟他也不想要,但是他希望能将此当做一个筹码,换取与程处亮的对话权。
程咬金轻咳一声,又挠了挠眼角的皱纹,扫了扫大腿,站起身来,伸出拍了拍程处亮的肩膀,然后就转背往屋内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
韩艺有些犯愣了。
程处亮也是低眉沉吟片刻,随即明白过来,眼中一喜,袖子一撸,凶狠的望着韩艺。张大安他们也明白了过来,眼中满是笑意。
不会吧,堂堂卢国公,竟然玩杀人灭口的把戏。韩艺有些怕怕了,对于一个出色的老千,就怕这一招啊
无数老千都是在这种气氛下,被人剁下双手的。
突然,程处亮只觉后脑遭受到强烈的撞击。不禁吃痛的大叫一声,“哎呦”
“老子让你进屋说话,你小子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够嫌丢人现眼么,我老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只见程咬金抓住程处亮的后领,一边骂咧咧的,一边拖着就往屋内走去。又回过头来,朝着张大安等人道:“你们几个小子还不给我滚回去操练,今日之事,谁t娘的要是传出去了,老夫要他好看。”
这程咬金飙了,张大安等人吓得差点没有趴下,赶紧做鸟兽散,生怕伤及无辜。
“呼原来是他会错意了。”
韩艺轻轻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长孙冲道:“你也真是的,卢国公在这,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韩艺欲哭无泪道:“驸马爷,我要是给一点面子,那我可就输了。”
长孙冲愣了下,随即暗想,好像也是。
“你们两个还站在那里作甚。”
又听得一声嚷嚷,二人转目一看,只见程咬金拎着程处亮站在门口威武霸气的望着他们,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来到厅中,程咬金霸气的指着正座,朝着韩艺道:“坐”
“这小子怎敢”
韩艺急忙道。
程处亮也是含泪朝着父亲使着眼色,要是韩艺往那一座,老程家的脸可算是丢光了。
程咬金道:“老夫让你坐,你坐便是了,啰嗦甚么。”
他不会真让程处亮拜我为师吧,拜托,这可不是我期望的结局。韩艺忙道:“卢国公误会了,其实我与二将军只是闹着玩的,我韩艺何德何能,凭什么做二将军的师父。”
程处亮被程咬金拎着,连连点头,心里是万分感动,道:“爹爹,你看韩艺都这么说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韩艺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其实今日小子前来,是来跟二将军负荆请罪的。”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两根短小精悍的荆条来,诚意满满的说道:“卢国公请看,小子连这荆条都带来了。”
长孙冲双目一凸,你这荆条未免也太精致了吧,都能从袖中拿出来,这哪是负荆请罪,分明就是藏荆请罪。哪里还忍得住,噗地一声,又赶紧憋住,可还是憋不住,直接把头给偏了过去,浑身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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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将“相”和
你这是负荆请罪,还是带荆打脸?
程咬金睁大双眼,看着那细长的荆条,嘴角直抽抽,看着那怒火就要在眉间交汇了。↗,
程处亮却是大喜,如此一来,他们父子两便可一致对外了,赶忙拱火道:“爹爹,他分明是在戏弄我们父子。”
“它是可以变大的。”
韩艺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话。
程氏父子顿时一愣。
“什么意思?”
程咬金眨了眨眼,模样甚是呆愣。
韩艺很是淡定道:“我可以让它变大一些,这样我便可背着负荆请罪了。”
“怎么可能?”
程咬金惊讶道。
长孙冲、程处亮也是一脸惊愕。
“不信?”
韩艺将荆条递向程咬金,道:“还请卢国公用右手帮我拿着。”
程咬金已经被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了,下意识的伸右手接过荆条来。
程处亮顿觉身子一轻。
韩艺突然搀扶着程处亮,走到正座上,道:“将军请坐。”
程处亮还以为这是变戏法的需要,傻傻得坐了下去。
韩艺又给他斟了一杯茶。
程处亮也以为是变戏法需要,又接了过来。
程咬金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小子管他作甚,快些变呀。”
韩艺笑道:“已经变了。”
“嗯?”
程咬金怒目相向道:“你小子玩弄老夫是吧,老夫可没有瞎。”
韩艺朝着长孙冲道:“驸马爷博学多才,可知这负荆请罪中的荆条代表着什么?”
长孙冲微微一怔,道:“代表道歉的诚意。”
韩艺道:“前面卢国公之所以怒,是因为觉得这荆条太小,诚意不足,而我现在请二将军坐下,并且给他斟了一杯茶,可见是诚意满满,那么反过来说。诚意越大,这荆条就越大,也就是说着荆条也变大了。”
长孙冲愣了愣,只觉这说法既有理。又有趣,哈哈笑道:“这么说倒也说得通。”
程咬金将荆条往地下一甩,道:“原来你小子是戏弄老夫的。”
程处亮突然恍然大悟,心里倒是没有生气,要不是韩艺。他现在还被程咬金拎着的了。
韩艺拱手道:“卢国公,小子此番前来,的确来想二将军负荆请罪的,只不过小子生性低调,若是这荆条太大了,怕被人以为哗众取宠,故此才藏于袖中,其实这荆条代表的只是一个仪式,一份诚心。”
程处亮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程咬金瞥了眼儿子。又是一脸诧异道:“你口口声声说请罪,老夫都听糊涂了,究竟你犯了什么错?”说着他又想程处亮道:“亮子,韩艺怎么得罪你呢?”
程处亮没好气道:“孩儿不知,孩儿这才第一回见到他。”
韩艺笑道:“二将军心胸宽广,令韩艺佩服万分,但是这事二将军不介意,但是韩艺却一直耿耿于怀。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民安局一事来的,此事细末。相信二将军心里清楚,不管怎么说,韩艺的确是获得原本应该属于二将军的权力,对此韩艺是深感抱歉。”
说着他向程处亮深深一揖。道:“对不起。”
程处亮没有想到韩艺会来真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又想起自己这几日在家大骂韩艺,心中难免羞愧。
程咬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拦住韩艺道:“且慢,此事是陛下交予你的。怎么算也算不到你头上来。”
韩艺苦笑道:“话虽如此,但是不管怎么说,原本该是二将军拥有的东西,如今在落在了小子身上,将心比心,我若是二将军,我也会感到不痛快,甚至可能会气病过去,此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程咬金哼了一声,道:“你休要骗老夫,亮子与你连面都没有见过,纵使他不高兴,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长安为这事感到不高兴的大有人在,你为何不去向他们道歉。”
老匹夫果然是来帮我的。韩艺显得有些犹豫。
程咬金道:“老夫没有说错吧,你果然是另有图谋。”
看不出这老匹夫的演技还非常不错,我险些就被他那粗犷的长相给骗了。韩艺忙道:“在下一片诚心,绝无私心。”顿了顿,他又道:“民安局事关长安所有百姓的日常生活,事关陛下对天下百姓的仁爱,不容有失,我与二将军同属民安局,倘若都不和睦的话,那又如何给长安百姓带来安全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