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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他们而言,文武百官显得非常安静,即便是许敬宗、李义府等人在这时候都不敢叫嚣了,因为这可能会引起众怒,毕竟这人都死了。
而李治则是被张德胜他们给抬了回的,当时他一时接受不了,就昏厥了过去。
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李治强行废王立武,虽然有一定的私人感情在这里面,但是更多的权力之争,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愿意选择和平离婚的,但这在皇室显然是不可能的,宫廷之争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但毕竟有着夫妻之情,李治也不愿见到王皇后和萧淑妃落得如此惨境。
“陛下,罪犯王氏和萧氏的尸体已经挖掘出来了。”
张德胜来到李治榻前,略显担忧的说道。
李治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取下额头上的湿帕,坐起身来,道:“在那里,朕要亲自去看看。”
张德胜一脸为难之色。
李治皱眉道:“怎么呢?”
张德胜道:“小人以为陛下还是不去为好,那王氏与萧氏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恐怕会吓着陛下,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李治眼中一片黯然,叹道:“那你就代朕去吧,另外,给予她们嫔妃的厚葬。”
“不可!”
忽听得门外一声强烈的反对声,只见武媚娘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张德胜急忙行礼道:“小人参见皇后。”
“你先退下。”
武媚娘目光都不看张德胜。
“小人告退。”
张德胜急忙走了出去,都不用看武媚娘的脸,也知道武媚娘现在心里肯定是暴怒。
李治瞧了眼武媚娘,叹道:“这人都已经死了,又何苦再为难她们呢?”
武媚娘道:“陛下,臣妾也不想这么做,但是陛下可有想过,臣妾才刚刚被陛下立为皇后,她们两个也刚刚被废黜,无论是内廷,还是外廷,皆是人心不稳,倘若陛下在此时表现出内疚之意,那底下的臣子会如何看待我们夫妻,支持陛下的大臣会如何想,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又会如何想,此事决不能草率行事。”
李治皱了皱眉,好像挺有道理的,这时候你表现的越愧疚,那么在别人眼里,就是你自己也承认自己做错了,这样的话,那许敬宗、李义府这些为他们摇旗呐喊的臣子在朝中肯定会受到非议,而反对派则可能借机兴风作浪,道:“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武媚娘道:“陛下,王、萧二人本就是戴罪之身,因陛下仁慈,才苟活于世上,如今还不知悔改,竟然纵火烧皇宫,万一火势没有扑灭,那可如何是好,连陛下都会置身于危险之中,她们有没有想过后果,臣妾认为应该要罪加一等。而且,她们偏偏选在昨日,摆明是想让陛下和臣妾难堪,她们可曾考虑陛下会因此受到多大的伤害?如今大臣们私下已经是议论纷纷,所以此事决不能姑息,必须严查。”
语气非常坚决,武媚娘在这一刻,表现的非常强势,都不给李治讨价还价的余地,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事已经生了,你要再来忏悔,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那只会引起更大的风波,必须用强权将此事压下来,不能让这事扩散。怎么压,当然是以罪论处,这样的话,谁敢乱说,就直接逮捕。
李治听得小抽一口冷气,他方才伤心过度,并未想到此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管怎么样,权力对于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权力的皇帝,那也不如当一个逍遥的亲王,如今这一切也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相比起起来,王、萧二人就不值一提了,权衡再三,道:“你是皇后,此又是后庭之事,而且朕身体有些不适,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武媚娘行礼道:“臣妾遵命。”
这种事李治真是不便出面,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作为皇帝要表现的仁义为怀,踩两脚的事,当然是交给武媚娘去干,他也下不了这脚,这不叫虚伪、无情,这只是政治。
武媚娘就无所谓了,她恨王皇后要命,二人本就是天敌,大臣们都知道,如今这一把火令她如此难堪,她要报复,那也在情理之中。
这武媚娘走后,李治又将张德胜叫了进来,问道:“大臣们可都回去呢?”
张德胜道:“回禀陛下,大臣们如今正在太极宫的偏殿休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都没有话,谁敢先回去。
李治道:“让他们回去吧。”
“遵命!”
“等下。”
“陛下,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叫韩艺过来一趟。”
“是。”
张德胜跑去太极殿时,正好见到李义府、许敬宗、崔义玄、袁公瑜、韩艺从屋内走了出来,在前面带路的正是武媚娘身边的太监,心想,这新皇后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忙上前跟那太监嘀咕了几句,那当然是以皇帝的旨意为重,又朝着韩艺道:“特派使,陛下召你前去。”
韩艺一脸疲倦点点头,然后就跟着张德胜离开了。
韩艺跟着张德胜来到两仪殿内,只见李治半躺半坐在卧榻上,上前行了一礼。
“免了吧!坐吧!”
李治一脸疲惫,指了下边上的座位,又让张德胜去门外待着。
韩艺坐了下来,一看李治这神情,心知自己此番前来,估计是来当心理医生的。
等到张德胜走后,李治叹了口气,满面愧疚之色,道:“韩艺,在朝中大臣中,朕最信任的就是你,有些话朕也只能跟你说,其实——其实看到她们二人落得如此下场,朕心里也是非常内疚的,这也非朕心中所愿啊。”
韩艺听得心里也觉内疚,这可是他一手策划的,道:“陛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陛下此时的心情,微臣心里也明白,这是在所难免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可是微臣认为陛下并没有做错什么,王氏和萧氏落得如此下场,这是有很多原因促成的,难道她们自身就没有原因吗?陛下贵为天子,本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只顾儿女私情,当初立武昭仪为后,乃是大势所趋,不是谁可以阻挡得了,陛下应该坚定的想法,不应该有所动摇。”
李治点点头,道:“皇后也是这般说的。”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道:“只是朕担心朝中会因此变得人心惶惶。”
韩艺道:“陛下所言甚是,但此事既然已经生了,再难过也无济于事,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微臣认为随着王氏和萧氏的离开,此事应该要翻篇了,再闹下去,只会加剧朝中的分裂,于江山社稷不利。陛下应该赶紧振作起来,让朝堂恢复以往的团结,众志成城,让我大唐变得更加强盛,这样大家也很快会忘记此事,而且,微臣始终相信陛下将会带领我大唐走向更加强盛,开创一个前古未有的强大王朝来。”
这心理学家讲的话,就是不同一些。
李治听得只觉内心澎湃,突然想起来,如今他已经掌权了,该是一展身手的时候,在大唐的功绩簿上写上属于自己的恢宏一笔,怎么受儿女私情所羁绊,这可是他期望已久的,一下子对于未来充满了期待,可又略显忐忑的问道:“你认为朕可以做到吗?”
他虽有雄心壮志,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他的信心还是有些缺乏。
韩艺非常肯定道:“绝对可以。”
可前面那位是谁,那可是一代英主李世民呀,这话李治有些不太相信,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陛下,虽然我大唐国内已经四海升平,周边也无强敌,但并非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其实先帝只是为我们打下了基础,至于这楼房能够建多高,那可全凭陛下呀,地基可不能遮风挡雨的,这都还得依靠陛下。就国内而言,百姓还未完全的安居乐业,只能说不会饿死,可基本上百姓是无法抵御天灾的,这也是陈硕真造反的根本原因所在,南方还是一片荒地,而且各个族群又都在融合当中。
而就外敌而言,北有突厥余孽苟延残喘,东有高句丽不知天高地厚,西有吐蕃虎视眈眈,更远的还有大食。我大唐的伟业才刚刚开始,陛下也是任重道远。不过,以微臣之愚见,未来十年,将是我大唐走上辉煌的关键十年,如果陛下能够把握住这个时机的话,绝对可胜秦皇汉武,不管是疆域,还是财富、国力,都可以越秦、汉、隋三朝。甚至陛下可以带领我大唐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宰,而不仅仅是做中原的主人。北方民族尊称先帝为天可汗,但是陛下要做的是天下第一帝。不管是哪方面看,我坚信陛下的时代已经降临了。”
这一笔笔预算在内的功绩,让李治顿时精神奕奕,整个人都显得非常亢奋,双眼放光,哪里还有什么内疚,他不是刘禅,甘于平庸,他一直都有雄心壮志的,只是一直被长孙无忌压制住,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长孙无忌的束缚,他也是迫不及待的的想要大展拳脚,越他父亲李世民,这也是他的最终目的。
因为他是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坐上这个位子的,至今都还有人说他捡了一个便宜,这就是他能力的不认可,他也急于证明自己。
韩艺这一通话,正对他心思,虽一夜未眠,但此时他只想立刻上朝,处理朝政,正如韩艺所言,开启他李治的时代。
李治突然眉头一皱,道:“可是如今朝中已经分裂成两派,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韩艺笑道:“陛下,朝中之所以分裂全因立后一事,如今新的皇后已经入主中宫,而王、萧二人也已经离开了,可以说是尘埃落定,那么就应该翻篇了,倘若还有人就此事纠缠不休,其心可诛也。不过陛下贵为天子,当以一颗宽容的心来面对这些臣子,倘若他们愿意跟随陛下的脚步,那陛下又何必赶尽杀绝,倘若其心不轨,那就依法处置。”
他的语气非常轻松,轻描淡写,什么是宽容的心,只有强者对于弱者才有宽容的资格,强者可不需要弱者的宽容,弱者对于强者的宽容,那就是一个笑话。
李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让朝堂长久分裂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的,目前他还没有绝对的实力去彻底摧毁关陇集团,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一下子铲除这么多大臣的话,那谁来帮他治理国家,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施放一些善意,先让朝堂步入正轨,至于其它的,那再慢慢考虑,吃不了也吃,那不是成心噎死自己。
而且以目前的趋势来看,越往后拖对他越有利,因为现在他已经得势了,军权、政权一手抓了,现在他一句话,谁敢不从,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去跟长孙无忌硬拼了,硬拼的话,可能还会得不偿失,如今他可以步步为营,巩固自己自己的成果,再慢慢削弱对方的权力,到时再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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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贼喊捉贼
韩艺说这一番的意思,无非就是劝李治暂时休战,但是他不能用争斗还化解争斗,得搬出一个更加重要的事,这个事就是国家大事,以国家利益的名义整合朝堂。
因为他知道长孙无忌马上就要退位了,如果李治怀有休战的心里,那么会给长孙无忌供相当大的便利。
此时休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