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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都将许敬宗引以为朝廷之耻了,还说我羞辱他,算了,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韩艺委屈道:“陛下,这微臣真是冤枉呀,微臣这一篇文章全是为陛下而写,为皇后而写。”
李治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来,这小子张嘴就没边,没好气道:“朕可没有让你写这文章。”
韩艺道:“陛下是没有让微臣写,但是陛下不能阻止微臣向陛下尽忠啊!”
李治被他绕得有些头晕,道:“你说清楚一点。”
“是。”
韩艺微微颔,继续说道:“当初陛下新立皇后时,不少人都拿着皇后出身的说事,虽然如今朝堂上已经无人敢言,但是不代表没有人私下这么说。陛下不能只看其中一段,应该从整篇的角度来看,微臣是重墨于门当户对,门当户对不全在出身,关键还是重在个人的涵养、德行、才能。
常人如是,皇宫就更加应该如此,当今皇后德才兼备,乐善好施,宽厚待人,宫中下人提及皇后,无不拍手叫好,民间百姓更是歌颂当今皇后母仪天下。若仅仅以出身而论,那对于皇后而言就太不公平了,如果微臣的这一篇文章深得人心的话,那么到时任谁提及皇后出身的问题,必然会有人站出来为皇后说话。”
武媚娘听得都有些脸红了,没你这么夸人的。
李治想想,好像也对,这篇文章虽然文笔不怎么样,但是内容还是可圈可点,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仔细一想,明显就是偏向他们的。更为关键的是,他当初找许敬宗谈话时,许敬宗差不多也是这个调调,这他就不好判谁对谁错了。
许敬宗怒道:“胡说,你分明就是在针对老夫。”
韩艺道:“许尚书,你也是陛下的臣子,你应当为陛下尽一份力,这有何不可。我正是看在许尚书你精忠报国的气节上,才拿许尚书作为例子来论述这个观点。况且这事都已经时过境迁了,大家也都知道,许尚书又何必介怀了。我也拿自己的私事来做例子。”
许敬宗听得暴跳如雷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将自己写的那么好,将老夫就写的那么不堪。”
不然呢?你未必会把我写的好,把自己写的不堪,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幼稚好不。韩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在文章勇于承认自己是一个田舍儿,勇于承认自己父母双亡,勇于承认自己的过去,勇于承认许尚书你的文章中提到的种种问题,为什么许尚书对于自己的过去如此介怀呢?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过去都羞辱面对,你还能奢望他能够造福百姓么?”
“你——!”
“够了!”
李治喝止他们的争吵,看向韩艺道:“韩艺,适可而止,你可别太过分了。”
他难做呀,他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作为帝王,必须要帮吃亏这一边,许敬宗本就吃了大亏,他也不太好落井下石,韩艺占了大便宜,当然是偏向许敬宗那边,保持两边的平衡,这也是长孙无忌教他的。
“微臣知罪。”
韩艺立刻道。
李治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去惩罚韩艺,道:“此事到此为止,倘若今后谁再借此事制造纷争,朕定不饶他。”
许敬宗一听,就这么一句话,那可不行啊,他都快名誉扫地了,如果不惩罚韩艺,那就证明韩艺说的是对的,绝对不行,急道:“陛下——!”
“陛下!”
武媚娘突然打断了许敬宗的话,道:“臣妾突然想到有些关于教育基金想向韩艺询问一二。”
李治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道:“你们去吧。”
摆明许敬宗不肯罢休,如果两个人在这里对峙,怎么也处理不好,夫妻二人分开行动,一边安抚一个,这样就要好多了。
武媚娘起身走出亭外,朝着韩艺道:“你跟我来。”
“是。”
武媚娘带着韩艺也没有走多远,就在园中散步,“韩艺,此事你做得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这里没有外人,韩艺自然不需要去狡辩什么了,如实道:“皇后明鉴,我要不这么做的话,我的家可能都会散了,许尚书那一篇文章下来,兰陵萧氏内部是焦头烂额,左右不是人,差点都不敢承认我和云城郡主的婚事,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我的家庭完整。而且我受委屈的时候,可从未想过来打扰陛下和皇后。”
这最后半句堵武媚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韩艺受委屈的时候,她和李治也没有说要为韩艺做主,只是让许敬宗不再闹了,而且她也没有想到,许敬宗的文章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闹得满城风雨,差点没有将兰陵萧氏打入十八层地狱,只能说他们都是聪明人啊,下起手来,那是神不知鬼不觉,却让人痛得要命。轻轻一叹,道:“你也要明白,他们那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犯妇萧氏毕竟犯下如此大罪,难道萧家就个个都是清白的吗?而你在这时候说出你与云城郡主的夫妇关系,你道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啊。”
韩艺听得一愣,这话分明就指的就不是一件事啊,武媚娘指的还是兰陵萧氏,她要对付兰陵萧氏,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李义府干得那些事,其实是武媚娘暗中授意的,要不是韩艺突然冒出来,武媚娘估计都借有李义府被打一事,对兰陵萧氏动刀了,她也有她的考虑,也害怕韩艺会因为云城郡主而偏向兰陵萧氏。沉吟片刻,道:“皇后,其实在这事上面,我也考虑过,但是我认为我与云城郡主的关系,对于皇后而言是利大于弊。”
武媚娘疑惑道:“此话怎说?”
韩艺道:“自我朝以来,江南士族凋零,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唯有兰陵萧氏一枝独秀,如果连兰陵萧氏都陨落了,那么对于朝廷与江南的关系是非常不利的,朝廷必须保证江南士族在朝中有一席之地,陛下也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武媚娘听得稍稍点头,其实在陈硕真叛乱之后,朝廷也启用了一些兰陵萧氏的官员,去江南安抚百姓。
韩艺又继续道:“与其增多一个敌人,那还不如增多一个朋友,兰陵萧氏与关中贵族联姻,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这好比褚遂良一样,江南势力在北方受到诸多限制和排挤,必须得依附北方势力,才能够得以展,依附关中贵族跟依附皇后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如今经过这事之后,兰陵萧氏上下是惶恐不安,因此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那么他们自然会将我推倒前面,而我是肯定支持皇后的,等于就是将兰陵萧氏从关中贵族中分离了出来,这不但可以巩固皇后的势力,还能削弱太尉那边的势力。”
武媚娘道:“可是他们当真能够放下犯妇萧氏的事?”
韩艺笑道:“皇后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们这些士族了,弃车保帅可是他们经常玩得手段,如果他们不想向皇后示好的话,那根本就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并且还会借此让我难堪,他们答应下来,就是想跟皇后示好,萧氏已经死了,拿着一个家族的存亡去为一个死人做无谓的斗争,这非智者所为啊!”
武媚娘点点头,其实这一点她也想到了,她也一直都想韩艺能够跟哪个大家族联姻,韩艺势力的增加,等于她的势力增加,可偏偏对方是兰陵萧氏,这让她有些担忧,韩艺会不会倒向对方呢?她主要还是想试探一下韩艺,韩艺的话非常令她满意,但这话点到即止就行了,转回正题道:“不管怎么样,你与许尚书、李侍郎的事,不要让它再继续酵了,陛下如今一心想处理好朝政,你们若是继续这么争下去,会有你们的苦头吃,陛下的忍耐可也是有限度的。”
韩艺立刻道:“皇后的教诲,臣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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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六章 树欲静,风不止
武媚娘这最后一句话,那绝非是随便说说,而是真正的警告啊!
李治刚刚经历过废王立武,平息了这一场风波,正准备大展身手,可这人家没有斗了,自己的左右护法倒是先斗起来了,这确实让李治很是不爽,如果再继续让皇帝这么不爽下去的话,毋庸置疑,皇帝也肯定不会让他们爽的。
跟皇帝作对?
那你得先数数自个脖子上长着几颗脑袋。
其实韩艺心里也明白,他也不打算趁胜追击,他本来计划的就是一波带走对方,做好了戈然而止的准备。目前的情况对于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不过话说回来,他之所以反击的这么厉害,主要还真是让许敬宗给逼的,他必须保护好他家庭,这在他心中永远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套用一句科学家的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是许敬宗压的太狠了,韩艺才反弹的这么厉害。
而那边李治同样也是跟许敬宗表态,再继续争下去,朕就要飙了,你们要适可而止。他本来是希望他们两边能够和好,一同辅助他,建立丰功伟绩,但从现在这情况看来,想让他们和好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用权力给它压下去。
许敬宗也知道皇帝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不敢再叫嚣了,但是心里却是郁闷的要命,因为如果就此罢休的话,那么结果就是韩艺大胜,他大败。
但皇帝话了,他也只能遵命。
另外,李治也打算暂时让许敬宗从礼部退下来,去弘文馆躲一阵子,避避风头,毕竟外面闹得那么凶,偏偏许敬宗还是礼部尚书,这真是太讽刺了,太打朝廷的脸了,这礼部尚书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许敬宗当下去了。
其实这礼部尚书也没啥权力,就是好听一些,好歹也是一个尚书,许敬宗也不是很在意,关键这让他的老脸不知道往哪里搁。
可谓是败得是一塌糊涂!
更加要命的是,这粪已经泼出去了,想要收回来也难呀,民间兀自是议论纷纷,许敬宗是声名狼藉啊!
“许老哥,是义府害了你啊!”
这李义府听闻许敬宗受挫之后,立刻与王德俭上门。一见到许敬宗,李义府就快步上前来,长身一揖,声情并茂的说道。
许敬宗瞧了眼李义府,心中那是五味杂陈啊,其实这事跟他屁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要趟这浑水,结果全身上下都给湿透了,李义府反倒置身事外了,但是他也不蠢,越是这时候,他就越要笼络李义府,让李义府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赶紧伸手扶起李义府,道:“义府,你这是作甚,这与你没有关系,老夫看不过眼,说上两句又怎么了,只是韩艺小儿狡诈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不!是义府害了你啊,义府万死难辞其咎!”李义府极其痛苦道。
许敬宗拍了拍他的手,叹道:“这真不怪你,反倒是老夫当初没有听你的,小觑了韩艺,才酿成今日只苦果。这韩艺小儿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的确是非同小可啊。”
“当初在陛下最为困难的时候,是韩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陛下和皇后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也不是谁人可以轻易取代的。”李义府轻轻一叹,眼眸微微闪动了下,又问道:“不知许兄有何打算?”
许敬宗摇摇头道:“陛下已经言明,让老夫与韩艺小儿都收敛一点,若再有下次,恐怕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唉,老夫真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