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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飞卿打量罗凡,忽地冷冷道:“很好,没想到东城还有你这样的人物。报上名来,左某不杀无名之辈。”
罗凡闻言不由一楞道:“东岛与我什么关系?”
手中北落师门厉叫一声,瞬间挣脱出去,几步窜至左飞卿身旁,毛发倒竖,呲牙咧嘴,动作中无不透露着敌意。
左飞卿瞧了脚旁北落师门一眼。冷冷道:“不管你与东岛有无关系,它都不是你该动的。让你三十招,免得传出去说左某欺负人。”
罗凡不由哑然失笑道:“不用了吧?莫非左兄正遭遇东岛追杀?这样浪费时间不大合适吧?”
“你!”没料到对方如此胆大狂妄,左飞卿怒极反笑道:“好!左某确有要事在身,如果你能接下左某三招,此事左某便不再计较!”
正在这时,穿过林间的微风逐渐停了,罗凡瞧了上风向一眼,笑道:“风停了,看来老天站在我这边啊?”
周流六虚功有五道要诀。时势法术器,时为天时,乃是首要,左飞卿的周流风劲若无天风可借,自然要打个折扣。
左飞卿冷哼一声。不为所动,流云长袖一挥,风声大作,风再起。
与此同时,一片白茫茫宛若云霞的事物自他宽大的袖口中飞出,定神细细瞧去,却竟是一大片白色蝴蝶。
再看那蝴蝶翅扇纹理毫现,竟皆是硬纸折就,精巧之至,宛然若生!
纸蝶好似无穷无尽,狂风阵阵,吹拂得罗凡衣袍鼓荡,这些纸蝶散在空中,三两成对,翅翼震荡,星罗成阵,竟与活物毫无区别!
但若真有人掉以轻心,将它当初人畜无害的蝴蝶,它那纸翼震荡之下,定会被其划断要害!
并未见罗凡有何动作,只不过随意地抱剑而立,洒然气度,淡然神态,在他人看来,浑身无一处不是破绽,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只要一招攻过去,定能一击建功!
但愈是如此,左飞卿好似愈是不敢贸然进攻,只见纸蝶在罗凡身周不断盘旋飞舞,环绕数十匝后,亦无有一只纸蝶敢于落下!
左飞卿眼神一变,大喝道:“好!”
大袖一甩,风蝶如一阵狂风,绕着罗凡疾转,聚若堂堂之阵,散若雪霰满天,遮天蔽日,横断烟云!
正在此时,左飞卿眼神再变,因为他感到风蝶中心的空间好像整个凹陷下去一般,一股巨大的吸扯力从中传来,风蝶差点驾驭不稳,大袖一卷,连连将风蝶收回!
哪知正在此时,罗凡右手伸出,五指箕张,一股更大的吸扯力从中传来,狂风倒卷,竟将风蝶卷了回来!
左飞卿不由大吃一惊,周流风劲运使到了极致,两股风劲不断在空中较劲,空中不断有风蝶失去风劲支撑而跌落于地,同时亦有不少风蝶被狂风一卷,高高飞上天去!
左飞卿面沉如水,完全没有料到竟会遇上这样的高手,不但年纪轻轻,且武功古怪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不过,在我面前卖弄御风的手段,还嫩了点!”左飞卿面色更冷,纸蝶随之而动,在这漫卷的狂风中化为一条长长的飘带,这一次出手不同以往,他风劲逼成一束,纸蝶聚集成行,仿佛一口无形无状的绕指软剑,随心所欲,变幻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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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论道灭神,皇城之战
见到对方的变招,罗凡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这一路“风神剑’,本是粱思禽所创,练成之后,飞沙走石,均可化为无形神剑。剑木千奇百幻,劲力凝于一点,出手无坚不摧,不过君侯这‘风神剑’试炼未精,尚未大成,怕还奈何不了罗某。”
左飞卿登时骇然,袖袍一卷,风蝶悉数收入一双宽大的白袖中,沉声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来路?何不报上名来!”
自己连招都未出,对方便知自己风神剑火候未到,这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一些,他这路风神剑本就还未大成,再被对方扰乱心神,剑法自然是难尽全功,若仍厚颜不肯收手,只怕不但奈何不了对方,更要将自己闹个灰头土脸!
罗凡收了吸星大法的吸劲,淡然答道:“你只需知道我叫罗凡即可,其他的,左兄便无需多问了吧?”
“罗凡?”左飞卿凝视罗凡半响,既然对方无意相告,自己又奈何不了对方,冷哼一声,飘然去了。
白影一闪,波斯猫“北落师门”亦尾随而去。
左飞卿乃其主仙碧的好友,此时不见仙碧,“北落师门”跟着他再正常不过。
就在几人离开不久,罗凡忽然嗅了两嗅。
接着自语道:“一个大男人弄这么香做什么?我若不跟踪下去岂不辜负了你一番美意?”
左飞卿走在前面,罗凡便跟在后边远远地吊着,又过两日,到了夜晚时分,眼前城廓在望。远远望去,城墙巍峨雄立,只是不知是哪座雄城。
“多了些许其他人的气息,是与什么人会合了么?”罗凡不由上前探查,这才发现城门上南京两个大字。原来是到了当朝首都。
罗凡尾随着一路追踪,竟是到了紫禁城,心中一动:“莫非是本次论道灭神之战?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此次论道灭神,东岛西城高手倾巢而出,倒不用我再多费心神去找人了。更能借以印证心中所学!”
经过百年的演变,东岛西城之战早已无关正邪与大义,慢慢演变成了一场纯粹的江湖恩仇。
周流六虚,法御万物,自从天部弟子万归藏继祖师梁思禽之后练成周流六虚功,可同时驾驭八部之力之后。便已是天下再无可抗之手,几次进攻东岛,更几近将东岛灭绝!
在这绝境之下,东岛总算出了一位惊采绝艳的人物谷神通,创出天子望气之法,望气而杀人,世间一切有气者皆受其制。终于力挽狂澜,挽救了东岛的覆灭之局。
……
漫步在南京城的街道上,夜市正酣,华灯四映,车马辚辚,三三两两向秦淮河驶去。许多店铺都已打烊,铺子里拨打算珠的声响,结成一片细微的声浪。
身后外城的影子,仿佛一条逶迤的长龙,东西不见首尾。城头灯火烂漫。仿佛龙背上闪耀的金鳞,相形之下,前方的紫禁城阴森可怕,仿佛一只潜藏的饿虎,磨牙吮血。随时踊跃而出。
不经意间,紫禁城已到眼前,一走火烛,二无守军,城门洞开,好似一张幽深大嘴。
罗凡走上玉带桥,跨过御水河,穿过城门,忽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若干禁军。罗凡伸手摸去,兵士的口鼻尚有呼吸,只是沉睡如死,他注入内力,但如石沉大海。
月光从天洒落,越过罗凡身形,拖出细长缥缈的影子。一路走去,禁卫、太监、宫女、杂役,均如木偶泥塑,呆呆留在两边,有的坐,有的躺,有的站在那儿,发出清晰悠长的轩声。
整座城的人,似乎都睡着了!
罗凡抬头展望着内城方向,想象谷神通疾风席卷,鬼魅潜行,悄无声息间制住了这一城的男女,这一份神通手段,根本不是人间所有。
他喃喃开口道:“这便是‘北斗封神’么?看来今夜皇城之行是定然不会让我失望的了!”
手,轻轻按在腰间铁剑的剑柄之上,这一瞬间,整个紫禁城好像从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变为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儿!
那柄普普通通的铁剑中隐隐透出的一丝气息,便好似能够惊动天地!
一阵轻风吹过,一座广殿前忽然多了道白影,一点阴凄凄的烛火,映照出朱栏玉砌。四壁布满金玉龙纹,恢弘壮丽,那白影只手按剑,静静坐在殿前的檐角之上,就好似一只飞鸟,自然而然地落在那里,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越过那道白色身影,往殿内望去,只见当中主位一人,宽袍大袖,眉如飞剑,容貌英挺绝俗,眉宇间却是不胜萧索,独属于一岛之王的萧索。
从这满目的萧索中,仿佛看到他年少家灭,落魄流离;神功有成,重振西岛;但岛中人物凋敝,四尊中赢万城贪婪、叶梵骄狂、狄希阴险、妙妙神通未成。
一人独撑孱弱孤岛,这丝丝萧索的神情,似是他无声的感叹:“我今日若死,东岛明日便亡。”
此时的他,手托一只酒杯,漫不经意,独饮浅酌,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空寂虚无,非但不可捉摸,根本不着边际,从那空洞之后跳出任何东西,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
他两眼盯着地面,仿佛十分着迷。循他目光看去,只见化酒为泉,积水成洼,这时满地的积水,忽似活了过来,凝成笔直一线,直向谷神通冲去。
一道女声惊呼道:“水魂之剑!”
声音里透出惊讶。水流应声变快,“扑”地溅开,化为千丝百缕,罩向谷神通全身。
谷神通抬起双手,十指如弹琴鼓瑟,向外轻轻挥洒。漫天水剑遇上指风,“嗖嗖嗖”向外溅出,没有一丝落在他的身上。
相持之际,水剑越来越细,悄然失去形质。化为丝丝雾气,雾气升腾弥漫,又凝结逢了一团缥缈的水云。
“‘水魂之箭’变招‘玄冥鬼雾’?”随意坐在殿檐的罗凡静静地感受着殿内的神通变化,以双方武学与自身心中所学互相印证,他并不急着出手。
这鬼雾中蕴含水毒。稍微沾染些许,势必化为水鬼,厉害异常,谷神通湮灭其间,难以幸免。
“咻”一溜火光飞来,“玄冥鬼雾”乃醇酒所化。遇火即燃,“砰”地化为硕大火球。
“呵!”烟光水雾中,谷神通的笑声又轻又细,火光摇曳变幻,忽地向前急飞。恍若蜕皮的:灵蛇,谷神通从火焰中脱身而出。鼓起胸膛,尽力一吸,残存的“鬼雾”一丝不漏地钻入他的口鼻,四周清清朗朗,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咻”,又来两道火光,谷神通一扬手。火光掉过势头,斜向前飞,所过大殿通明,出两道人影。一个手持弩箭,正是火部之主“火仙剑”宁不空;另一个却是中年男子,瘦削匀称,面白无须,身披一件羽氅,漆黑发亮,尽是乌鸦羽毛。
谷神通如鬼如魅。来到近前,目光如水,冷冷望来。男子心头一跳,正要扬手,冷不防谷神通一张口。喷出一股浓白的雾气,男子始料不及,脸上挨个正着。这一股白雾本是“玄冥鬼雾”,谷神通吸入后以神通炼化,这时反转回来,男子的脸上刺痛麻痒,仿佛千百蜜蜂一起刺蜇,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形如一只大鸟,如飞向后飘退,只是一个起落,脱出太和殿外。
风声轻响,很快,西城八部高手接踵而至。
地面无中生有,涌出冲天藤蔓,纵横盘绕,尖刺重叠,犹如万鬼吐牙,叫人望而心惊。
“嚓”,屋顶破开一个窟窿,一座假山从天而落,半途砰然炸裂,化为千百石雨,大如栲栳,小似拳头,势头精准狠辣,声如雷霆下降!
整个太和殿中陷入天崩地陷的局势之中!
水火风雷、天地山川仿佛都汇聚这大殿的空间内,只见谷神通徜徉其间,手挥目送,一应雷霆、爆炸、石雨、方砖石壁,为他掌风牵引,渐渐聚合拢来,势如龙卷飓风,绕着他周流转动。月光透过被洞穿的穹顶,洒入殿中,旋风青郁发白,卷来荡去,西城高手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