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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得林中人头攒动,无数甲士自林中涌出,立即将这十余骑重重包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要见大汉!”王保保仍无法接受大汉竟要取他性命的消息,腰间弯刀猛地出鞘,映照着头顶的烈日。猛地一挥,震天虎吼道,“儿郎们,随我杀出去!见大汉!”
纳哈出吼道:“扩廓帖木儿,你要抗旨吗?”
王保保回应的简单明了,只有一个字:“杀!”
一拍胯下战马,刀出如同一轮弯月,转瞬已划过拦在他面前的一名骑士,一丝血线在其腹间现出,随即猛地扩大,竟是整个身子都断为两截!
王保保的武功一直都不弱,其刀法亦传自当年刀魔的圆月弯刀,又经过二十年的历练,此刻已俨然有元朝第一武士的势头。
纳哈出自知不敌,连连驱策着战马后退,两旁蒙古战士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其铺天之势,似要将这顽抗的十余骑彻底淹没!
但这十余骑虽看似情势极为危急,却在这如洪水般的伏兵中,如同砥柱中流一般,即便洪水再猛,也撼动不了一分一毫!
“跟我冲!”王保保仅领着十八骑精英左冲右突,终于找到了敌阵的薄弱之处,手中弯刀疾挥,向其发起极为猛烈的进击!
刀光如幕,蒙古人虽历来悍勇,却也无法抵挡王保保如此凌厉的刀光,硬生生地被开出一条血路,向西逃去!
一连数日奔逃,一直逃到呼伦湖畔。
放眼望去,只见方圆八百里的巨大湖,碧波万顷。它就像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镶嵌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给辽阔的大草原增添了迷人的色彩。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逐渐阴沉了下来,西垂的暮日渐渐隐藏在乌云背后,不久之后,一片晶莹的雨点落在罗凡的肩头,草原的风吹起他洁白的衣袍,他仿佛能从这凌冽的风中感到一丝寒意。
“寒气北沉,暮日西掩,这恐怕不是个好兆头。”罗凡望了望天空,皱眉道,“西北方向,我们去看看!”
呼伦湖畔,无数的元军再次将王保保的后路堵死,往前是万顷大泽,往后是万千蒙古战士,此时王保保身边已只剩下三骑,一行四人亦是浑身带伤,见到已是强弩之末的王保保,纳哈出哈哈大笑道:“扩廓帖木儿,你若现在投降,我或许可以求大汗网开一面,留你家小一命!”
“放你娘的狗屁!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大汗!”雨渐渐地大了,雨幕之中,王保保目眦欲裂。
纳哈出冷笑道:“大汗是不会见你的,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位是谁!”
只见蒙古军分向两旁退开,一人排众而出,王保保见到来人,神色大变道:“也速迭儿!”
也速迭儿。乃是忽必烈之弟阿里不哥后裔,元平宗脱古思帖木儿心腹部将,连他都来了,其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见也速迭儿亮出一道金色帛卷道:“圣旨在此,扩廓帖木儿还不接旨!?”
王保保见到圣旨。连忙跪下接旨,也速迭儿宣的是蒙古文,大意是:扩廓帖木儿勾敌叛国,押解回朝,听候发落。
“哈哈哈哈哈!”听完圣旨,王保保忽而仰天长笑。“假的!都是假的!让我见大汗!”
“冥顽不灵!”纳哈出冷哼一声道,“拿下他!生死勿论!”
王保保此时已是身心俱疲,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他手中弯刀斩出,一刀接着一刀,不断有人被他斩落马下,雨水混合着血水几乎染红了整个呼伦湖畔。
“死!死!”不断的嘶吼咆哮从他喉中发出。“我不能死,我要见大汗!我要光复大元!”
王保保此时本已身受重伤,也速迭儿此时又带来数千精兵,任王保保如何悍勇,又如何能够再次突围?
不多时,王保保周身已连中数刀,鲜血染红了全身。连夜的奔逃战斗,他身下的战马也终于支撑不住,前蹄一软,登时失足倒地!
见此绝佳机会,一众士兵一拥而上,弯刀递出!
就在这时,天空的雨水不知何时竟化作一片血红!
一道巨大的刀光自漫天血雨中乍然斩出,一刀,天哭绝灭!
惨叫声在这铺天盖地的血雨之中弥漫开来,不知多少元军都在转瞬之间化作血沫爆散。一道黑影转瞬间掠过重重虚空,将王保保扶起:“大哥,你怎么样?”
王保保艰难地抬起头,见到来人,喃喃道:“敏敏?我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赵敏看着眼前这个憔悴异常的男人。比之当年,成熟、英武了不少。
赵敏摇头道,“大哥,你不要说话,我替你疗伤!”
就在这时,又见一大队人马自北方而来,当先一人下马道:“圣旨金牌到!左丞相扩廓帖木儿立即接旨!”
短短数日之内,蒙古大汗竟已下达了三道圣旨,而这一道,更是最为高级的圣旨金牌。
只见那人手中亮出一块金色圆角长方形金牌,金牌正反两面各有两行巴思巴文字,意为“皇帝的圣谕是不可侵犯的,谁要违背,将会被处死。”
圣旨的大意是:至高无上的大元皇帝喻在长生天的面前发誓,如果谁要对圣旨不服或违背,将被处死。
令扩廓帖木儿立即回朝,若抗旨不遵,就地处死!
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这样的圣旨,是任何蒙古人都不敢伪造的,因为这代表着亵渎他们的最高神灵!
静立在茫茫雨中,王保保愕然片响,仰天长叹道:“昏君昏庸如此,我大元今日亡矣!”
说罢引颈自戮。
赵敏连忙一把打掉他手中弯刀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王保保此时反而显得平淡异常,道:“妹子,你走吧,为兄身为大元王室,生不能匡扶元室于狂澜之中,今日便该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
赵敏摇头道:“大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保保道:“我如果走了,不就坐实了通敌卖国之罪么?”
赵敏一时呆楞当场。
即便她能使人死而复生又如何?人心已死!
王保保一步一步地朝着呼伦湖走去,脸上逐渐露出一丝笑意,他背负得太多,或许此时正是解脱的时候。
赵敏最终闭上了眼睛。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ps:感谢李虹、len童鞋的打赏
感谢毒可乐童鞋的打赏
原文中的王保保戏份很少,没干过什么窝囊事,也没做过啥大事,完全看不出性格,本文王保保是参照历史原型来的
402。重操旧业
洪武八年,或许是对如今的北元感到痛心,亦或是证明自己对民族的忠诚,赵敏之长兄扩廓帖木儿自沉于呼伦湖。
随后其父汝阳王因丧子之痛,再加上曾被行刺重伤,身体一直欠佳,郁郁寡欢之下,不久后便随其子去了,赵敏仅见父亲临终一面。
或许,赵敏能够用龙元精气吊住其性命。
但这就是作为亡国王室的宿命,国亡人亡,获得地位的同时,也同样肩负着使命。
此时北元朝廷已是奸臣当道,正如王保保所说的,既无法挽元室于狂澜之中,不如放下一切,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之中。
这或许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而赵敏身为女子,自然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虽然古代女子的地位一直都不如男子,但放在此处,倒显得是失必有得了。
一个王朝的灭亡通常都是从内部开始的,原本退回大草原的北元王庭,本可雄踞草原,静待发展壮大之后再图中原,在大草原中,任何汉人都难以深攻。
但最后一名能与朱元璋明朝政权相抗衡的将领已经不在,再加上内有奸臣的里应外合之下,公元1387年9月,遣永昌侯蓝玉为大将军率军进攻北元,对北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明军捕获北元二皇子地保奴及故太子必里秃妃并公主等一百二十余人,官属三千,军士七万,马牛驼羊十五万及宝玺、图书、金银印等。仅余大汗脱木思帖木儿其次子本人与太子天保奴等数十骑遁去。
第二年,也速迭儿杀脱木思帖木儿与太子篡位,北方草原重归割据状态,北元亡,此为后话。
见完汝阳王后,赵敏终究是了了自己的心结,虽然结果或许并不尽如人意。却也是一场必然。
之后,赵敏拉着罗凡喝了很久的酒。
而对于原本身为峨眉掌门的周芷若,若说她对于元人没有恨意,那是绝不可能的。
虽然赵敏当年差不多已与元朝廷断绝关系,但在一开始时,两人相处并不算融洽。
毕竟养育周芷若多年的灭绝师太之死,与其父兄有着不小的关系。
只是后来为了罗凡。她只能永远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尽量与赵敏相处融洽。
直至此时,她才渐渐地发现,这么多年风雨兼程,她早已将赵敏当作了自己的亲人,看到她伤心。周芷若心中亦有些许不忍,而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最后一丝芥蒂,亦在此刻烟消云散。
逝者已矣,又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呢?
数日之后,一切回归正轨。
从简单最熟悉的事情做起,罗凡先利用手里的黄金在西湖边买了一处庄子,曾经走过一次的路线。这次自然是驾轻就熟。
若说在古代做什么最赚钱,琉璃绝对能够算上一项。
在古代,琉璃的冶炼技术都掌握在贵族手里;百姓认为之比玉器更珍贵!
并且到了明代,琉璃制作的方法已经快要失传,就连皇帝赐给状元的琉璃都是很不通透的被称为药玉的低级品种,可见琉璃在明代有多稀有。
琉璃属于玻璃,很多人一提到玻璃就会想起玻璃窗,而提起琉璃。则会感到是与玻璃差不多的一种艺术品。
两者看起来确实没多少区别,在早期的古代,两样材质也没有分得太开,但并非所有的玻璃都叫琉璃。
玻璃在古代的叫法有不少,譬如说璧流离、颇黎、毗琉璃等等,该词对应于拉丁语vitru,是音译加上了意译的结果。
在唐代撰写的《梁四公记》一书中说:扶南大舶从西天竺国来卖颇黎镜。面广一尺五寸,重四十斤,内外皎洁,置五色物于其上。向明视之,不见其质。问其价,值钱百万贯。可知当时玻璃价格之昂贵。
但据《隋书》卷六十八记载:把玻璃视为奇珍异宝的情况一直到唐代,由于国人(6世纪)何稠学问渊博,工于技艺,他鉴于中国玻璃难得,就改传统的制瓷方法制玻璃,制得的玻璃质量也良好,从此中国就可以自制玻璃了。
而在明初郑和从航海归来,带来一个“西洋”烧玻璃的工人之后,玻璃就彻底沦为平凡了。
因为当时的国人不太懂得利用玻璃(镜子、放大镜、眼镜都没传到中国),若仅作为艺术品的话,它的反光太强,亦不符合国人中庸之道的审美观,因此玻璃的价值渐渐无法体现,最终被瓷器所取代。
也就是说在明朝,罗凡想像当初在大唐世界中烧玻璃大赚一笔是不可能了,当然,即便他现在再去大唐世界烧玻璃也赚不了什么钱了,玻璃这玩意工序太简单,太容易仿制了,再怎么保密,透露出去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现在去大唐,估计全世界都知道玻璃怎么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