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曌云裳冷哼一声,眼见众人不敢作声,这才道:“‘凡剑谪仙’的要求虽然不符合剑阁规定,却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考虑一番,先生是否还有其他异议?”
罗凡皱了皱眉,不由大感头疼地道:“没有。”
一旁的不二做抚了抚额头,低声自语道:“女人哪,还真是难缠,一会可千万不要选我啊。”
任剑谁一口烈酒饮尽,目光落在剑圣身上:“剑法又进么?正好,昔日一剑之败,偿还起来不会太过无趣。”
而西门寒照则是看了绯羽怨姬一眼,两人似乎已有了什么约定,互相点了点头,继而转过目光。
曌云裳环顾四视,见几人皆未再多言,便道:“既然各位再无异议,二妹,接下来该你了。”
楼无痕点了点头道:“剑圣柳生剑影。”
“好好好!”话音刚落,四宫主霏婴当场拍手道,“这个冷冰冰的怪人配母老虎,正好。”
“霏婴——!”曌云裳冷冷地扫她一眼,霏婴登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掩口回避开去。
“西门先生吧。”绯羽怨姬轻叹一声,心道,“先生可要信守承诺,带我从剑阁出去啊……”
却原来昨日夜里西门寒照找上绯羽怨姬,绯羽怨姬想从剑阁离开,需要有人帮她演一场戏,而西门寒照所受剑阁剑气之伤,寻找绯羽怨姬是再好不过,再加上赭杉军战败,不二做如今又并未欠她人情,是以两人一拍即合,便有了今日的选择。
接着只听霏婴开口道:“吾觉得任先生不错,我就喜欢有胡渣的。”
罗凡:“……”
“这样也行?当真是奇了!”不二做不禁扶额。
至此,不二做倒是如愿没被选中。而罗凡既然暂时没理由离开,反倒是想看看剑阁方面到底能玩出什么花儿来。至于其他人,自然是按部就班地“洞房花烛”去了。
至于为什么洞房花烛要打引号。那是因为这几人中若真有一对能够按部就班地走对程序,那就真正是奇了。
……
约莫是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剑阁之内,灯火渐起,犹如萤火点点,漂浮在这遗世而的海岛之上。
怨姬掩上房门,只见西门寒照神色有些萎靡,不禁问道:“西门前辈,您的伤……?”
西门寒照摆手道:“无妨。已经好多了。依照今日情形,看来‘凡剑谪仙’也怀疑到了‘步穹青鸾’之上,三宫主,对于‘步穹青鸾’,你可知道?”
“前辈莫问我。”怨姬闻言当即回绝,仿佛触及到了什么不能触碰的禁地一般道,“我不能说,况且我对此也知之甚少。”
“这关系到吾之故友的下落,至关重要。”西门寒照叹道。“三宫主当真不能帮忙么?”
怨姬轻轻摇了摇头。
西门寒照略一思索,开口道:“莫非是因为二宫主……当日吾亦中她辣手,据说二宫主执掌刑罚,铁面无私。辣手无情,三宫主可是怕她……”
“不是。”怨姬摇了摇头,望向窗外。似带着一丝追忆的神情,道。“二姐她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那为何……”
怨姬再次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提此事。又道:“我们先熄灯吧,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西门寒照点了点头:“既然三宫主不愿多言,吾也只有自行探查一番了,我看今日二宫主无暇顾及剑阁太多,恰好是个机会。”
“前辈已经下定决心了么?”怨姬叹道,“前辈可知你昨日发生意外后,剑阁的守卫力量增强了许多?”
西门寒照面色沉重地摇头道:“吾知晓,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三宫主欲借机脱离剑阁,届时我又有何理由再回来?然吾孤寂一生,只有牧野凌风这一位好友,如今他事有蹊跷,吾又怎能置之不管?”
“哎……”怨姬又叹一声,“吾亦只知晓当年牧野凌风前辈与上一任二宫主成亲一年之后,便传出于剑阁病逝的消息,至于是否去了剑阁禁地,情况如何,吾亦不知晓,因为这些皆是上一任大宫主一手操办,或许也只有大姐才知之甚详,也许二姐也知晓一些,但她们也不会告知于我。”
……
另一边,罗凡房间外头,只见来人一身红黑相间的宫裙,体态丰满雍容,云鬓朱颜,乌发流云。头上梳的是飞天髻,一支凤凰金钗别于其上,明珠光华,于凤尾坠落而下,步履轻移,只听得环佩叮当,华裙随着夜风微微飘扬,一应高雅之态,展露无疑。
罗凡皱了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先生不请吾进去么?”
“进来吧。”罗凡淡淡地道。
看着曌云裳移步进入,罗凡随手关上房间的门,道:“你是否奇怪,我为何会突然提起剑阁鲜有人知晓的禁地?”
“嗯——?”曌云裳鼻间拖出一个否定的长音,道,“吾此来只为与先生商求一个两全的方法,但似乎先生并不信任于吾?”
“信任?”罗凡不由失笑道,“你应该庆幸在进门的一刻,我没有一剑直接将你击杀。”
曌云裳不禁疑惑地道:“先生说什么?吾与先生素无仇怨,但先生似乎对剑阁一直抱有成见?”
“仇怨?马上就有了。”罗凡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字一字地缓缓开口道,“剑阁自古以来的规矩,留女不留男。剑种成婚一年后,剑阁禁地‘步穹青鸾’便是为其量身打造的坟墓,我说得可对?宫主既然选择了我;那么我们是不是马上就有仇怨了?”
曌云裳不由悚然一惊,即便是以她的心性,也未能再保持以往的镇定,露出一片错愕的神情,但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初道:“先生莫要玩笑,怎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761。抉择
“玩笑。”罗凡笑道,“你方才那一瞬间的杀机,也是玩笑么?”
曌云裳先是一怔,她的双眸深深地凝视着罗凡,半响,才叹道:“先生为了离开剑阁,当真是煞费心机,莫非吾当真让你如此厌恶么?”
“你当真不肯承认?”
“承认什么?”曌云裳露出不解的神情道。
“不承认也无妨。”罗凡淡然道,“遍野剑的哀鸣,总会指引执着的剑者,找到最后的真相,到时,你该如何自处?”
顿了片响,眼见曌云裳沉默不答,罗凡又道:“我这人从不愿欠人恩惠之情,所以,即便以我之能,也没有紧咬不放,在大庭广众面前揭开剑阁这一段不可告人的秘辛,剑阁之规,乃是前人所定,前人遗留下来的罪孽,并非不能改变,你若有心,或许我能给予帮助,但你若执意如此,莫非还指望我欣然接受走向死亡的路径不成?”
“嗯?”曌云裳凝视着罗凡,忽而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先生果真早已知晓一切了么?”
“你终于肯承认了?”罗凡道。
“承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曌云裳摇了摇头,步履轻移,至罗凡身旁道,“剑阁先辈遗训,想要改变,哪有那么容易。”
“既为人定,自能改变。”罗凡淡淡地道。
“先生真的愿意帮我么?”曌云裳道。
“是。”罗凡点了点头。
“先生可愿随我去‘步穹青峦’一观么?”曌云裳又道,“先生要助我改革,是否该先了解吾剑阁的传统呢?”
罗凡眼中神光动了动,道:“走吧。”
……
随着曌云裳的脚步,通往“步穹青峦”的秘道,静得出奇。两人似乎皆有默契一般,一语不发,唯有期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踏踏的脚步声。才让人感到这不完全是一片死域。
剑阁地底,错综复杂的隧道。犹如一座巨大的迷宫,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也不见尽头,唯见两边的墙壁上,渐有石雕现于其上,雕刻为人形,作舞剑姿态,细细看去。只见这些石刻招招精美,式式妙到巅毫,竟多是武林失传已久的剑法绝学!
越是往里,其上雕刻的壁画越是精美,剑招亦越是绝妙,最终,只见一道漆黑而长的甬道,曌云裳点燃烛火,微光之下,只见甬道的尽头。是一扇被巨大锁链封锁起来的丈许玄铁门,门上铸有一把人高巨剑,远远望去。便有一股厚重的剑意扑面而来!
继续前行,只见曌云裳从怀中取出钥匙,插入巨门中央的锁孔,轻轻一旋。
“轰隆隆……”
一阵低沉的金石摩擦的声响,巨门缓缓打开了。
从外向里望去,只见其中一片漆黑,仿佛永夜的黑暗,从中透出的,唯有死一般的寂静。
“请。”说罢。曌云裳率先走了进去。
“请。”罗凡随之步入,巨门再次缓缓合上。寂灭的黑暗,唯独余下罗凡与曌云裳二人。
罗凡左掌一番。便见一团无暇的火焰在罗凡手中腾起,照亮整个空间。
眼前,只见是一条狭窄的石道,罗凡刚一动脚,只听得一阵叮当乱响,低头一看,是踢着了一柄剑一般的事物。
“嗯?”罗凡先是看了曌云裳一眼,继而拾起那事物一看,是一柄黑色的连鞘长剑。
拔剑出鞘,剑身有龙鳞闪烁,只见剑芒映照如雪,显然是一柄世所难得的宝剑。
手中火焰一扬,只见眼前狭窄的石道渐渐宽阔,最后到达一片广阔无比的空间之中,而脚下,被人遗弃的宝剑,散落于道的骸骨,遍地都是!
罗凡随手拿起一柄宝剑,抽剑出鞘,只见寒光耀目之下,一排铁画银钩的字迹现于眼前:踏遍天下我为尊。
“先生对此还算满意么?”曌云裳缓缓步至罗凡身前,淡淡地道。
罗凡瞥她一眼,问道:“满意什么?”
“自己的墓穴!”“墓”字话音刚落,罗凡面色猛地一沉,只感到腰间一股无声无息,却锋利无匹的剑气,已落在腰眼之上!
“你!”罗凡怒视曌云裳一眼,只见其面冷如冰,玉手于腰间一抹,那华美无伦的腰带,眨眼之间已化作一柄金光耀目的凤翼软剑,璀璨的剑光,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可当的寒芒,顷刻间在罗凡胸膛、咽喉、丹田等数处要害绽开!
温婉大方的玉人,顷刻间已化作索命的阎罗!房内烛火仿佛也沉受不住这股森寒无匹的杀意,瞬间泯灭,眼前,除了犹若疾电的剑芒,唯余一片黑暗!
百十斤的身躯,如何承受得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爆发力量,黑暗之中,罗凡的身躯登时倒飞出去!
“轰隆隆……”只听得一阵巨石倒塌的声响,罗凡跌落在一片石屑尘土与散乱的骸骨,生死不知!
轻轻挽了个剑花,华丽的宝剑归入鞘中,曌云裳凝指轻轻拭去落在剑锋的尘屑,缓缓开口道:“这口宝剑,乃是北冰寒铁所铸,斩铁如泥,无物可当,正好破你体内自发抵御万物的剑气。”
“先生既然愿意帮我,就帮我将真相带入地狱如何。”声音仍是那般温和而高雅,但在此时,却只能令人不自禁地遍体生寒!
双手推开门扉,黑暗中的烛火那浓稠的光芒照下,红唇、玉肌,随风起舞的宫裙,妖冶得仿佛一朵彼岸盛开的曼陀罗花。
忽然之间,一出人意料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呵呵呵呵……”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你,真的杀得了我么?”
曌云裳骤然转身,退避开一条出路,烛光穿过狭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