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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听得罗凡这番话,不但没有露出怒色,反倒微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排挤不过是弱者对强者表达嫉妒的一种方式罢了,因为他们必须在同样的弱者身上才能找回自信心。”
罗凡道:“这世界过于庞大,总是有与你看法不同却又比你强的人,而那时候,你才是弱者。”
“但更多的是没有自知之明之人。”
“试试么。”罗凡笑了笑,指尖一缕剑芒乍现。
一旁太息公等人,则似乎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至少罗凡开口之前,他们只站在一旁。
或许他们更乐得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不是哪一方胜出,虽然罗凡此前表露出了绝对的善意,但佛狱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不留半点退路与余地将主动权交付他人?若真有这样的人,在佛狱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不过以现如今的情况,佛狱与罗凡翻脸,根本是百害而无一益,因此罗凡并不怕他们过河拆桥,因此先付出一定诚意倒也无妨。
只见罗凡右手一挥,寒光乍现,只见罗凡身后,数十柄晶莹长剑凭空现出,每一柄上都凝聚着惊人的剑气。
一组长剑先是一字排开,随即迅速转换方位,一共四十九柄长剑在罗凡身后排列成一个奇特的图形。
“去!”罗凡一字吐出,四十九柄长剑呼啸而出,却并非攻向魔王子,而是沿着一种玄奥至极的轨迹,逐渐将魔王子周身笼罩。
不过片刻,魔王子立即被四十九柄长剑困在其中。
却见魔王子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连动都没动上一下,而罗凡的剑阵,也丝毫没有急于进攻的意思,似乎仅仅沿着既定的轨迹运行着。就像天空的星辰沿着应有的轨迹运行,显得那般自然而优雅绚丽。
而处于剑阵中央的魔王子,则仿佛看见了一片绚丽的星空,星空的广阔。凡人的渺小,巨大的反差,竟令人产生出一种无可抗衡的心绪。
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竟有如此威能,魔王子忽然感到了一缕久违了的兴奋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他双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有趣了。”周遭温度骤增,狂猛的烈焰,冲天而起,一股狂暴无匹的能量,随着魔王子的双掌推出!
势不可挡的烈焰,猛攻在剑阵之上,剑阵受烈焰一激,似又起玄妙变化!
剑行如流,恰似星河流转,往复不止。烈焰攻如剑阵之中,晶剑散落,看似杂乱无章,却又犹如圈圈涟漪,四散开来。
魔王子纵身一跃,刚欲闯出,只见周遭的剑流如水流覆上,魔王子去路顿止!
“魔火噬原!”魔王子再次运功,这次却并非先前狂霸无匹的力量,而是一片无物不噬的魔火扑上剑阵!
炙热的烈焰。焚烧着无数晶莹长剑,但见阵阵白烟冒起,晶莹长剑组成的剑阵逐渐似要被融出一道出路!
就在这时,原本沉寂的剑流忽然势头一变。原本潺潺细流般的剑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运转的速度也急剧加快,随即温度最高处,数柄晶剑暴起袭向魔王子!
剑势来之凶猛,前所未有,恐怖的厉啸。更是摄人心魄,魔王子心知不能无视,连忙出招将其挡开。
随即晶剑再次没入阵中,了然无痕,而方才剑阵被融出的空隙逐渐恢复。
紧接着,只见魔王子连连出招,剑阵终究如水流一般,分分合合,犹如星辰寰转不绝,一时间,魔王子竟是不得脱身!
攻了一阵,魔王子终于退了下来,在阵中站定,面上却是看不出喜怒:“太过繁杂的招式,迷惑的,只是弱者的双眼。”
魔王子站定阵中,只见红光一闪,一股无比邪异而强大的力量,若隐若现。
魔王子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号,诡异的红芒越来越盛,仿佛有什么事物,即将从他体内,破茧而出!
此时此刻,恐怖的高温,已经将魔王子周围一切皆焚成飞灰!
突然,四翼庞大的蛾翼从他背后伸展开来,四翼一震,魔王子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高速撞向剑阵!
原本巧妙的剑阵,在庞大的力量之下,只支持了一会,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立即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背负血色蛾翼的魔王子,犹如来自深渊的恶魔,带着至极毁灭的威能,俯瞰尘世!
“好一个火宅佛狱的异数,实力果然非同一般。”罗凡右手一挥,散落的晶剑顿时消散无形,“这一式剑招看来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此为何招。”魔王子道,“与我佛狱的武学有很大的不同。”
“前一阵才刚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取名还太早了一些。”罗凡随口答道。
太息公闻言不禁面露担忧之色:“此人实力过强,希望不要引狼入室才好。”
“还未完成的剑招竟然困了魔王子这么久?”赤睛不禁面色微沉,“也不知于佛狱是福是祸。”
“没想到此人竟借魔王子完善剑法,此人剑道上的天赋,已经登峰造极,不知相比当年‘慈光之塔的惊叹’如何。”咒世主此时虽然重伤,却仍旧放心不下,暗自盘算着利弊。
就在佛狱众人都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罗凡缓缓抽出了背后长剑:“此剑名为镇妖,无物不斩,震慑妖邪,这一剑,送你重归深渊吧。”
“是么?”邪火凝聚,如同暗沉天空中一颗耀目的骄阳!空中的蛾翼恶魔,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威能!
手中剑动,仿佛带着重重叠叠的幽幽光影,这一刻,罗凡整个人都变得缥缈虚幻起来,冥冥之中,似有神灵降下!
与此同时,只听得一声咆哮,来自深渊的恶魔之炎,如同灭世陨星,轰然撞向大地!
罗凡手中镇妖,缓缓挥出,随即,只见如同骄阳般的烈日火球,坠落大地,将罗凡整个吞没!
……
831。新的计划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距离火宅佛狱那场逆乱之战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
鲜血,早已被洗刷干净,唯有那至今还未能重建完全的殿宇,仍旧残存着当初那一战惊心动魄的痕迹。
佛狱从不下雨,但不知为何,近来却总是阴雨连绵,连绵的雨珠,将原本就昏暗阴沉的佛狱笼罩得更加阴郁,雨水中,一名白发中年将领正一丝不苟地指挥着战后的重建工作,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没有在意,看着眼前忙碌的工匠与士兵,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当初那一战,几乎将半个句芒红城打成废墟,王身受重伤,佛狱数名重将生死不明,再加上佛狱兵败的阴影,这段时间,整个佛狱几乎都笼罩在毁灭的阴云之中,或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休养生息,苟活于一隅。
想到这里,白发将领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他连忙躬下身去,恭敬地行了一礼:“守护者参见王女。”
眼前的女子,撑着一柄黑色的油伞,锦衣狐裘,如诗画般的容颜,一如江南烟雨中的温婉。
“佛狱多年无雨,可自那场变故之后,却是细雨连绵,这雨水,可是上天对我佛狱的垂怜么?”女子将软玉般的纤手伸出伞外,感受着冰凉的雨水落在掌心。
“护国师说,福祸相依,或许这就是护国师所说之福吧,至少让我佛狱之民,有一季丰收之食粮,而不会因为无处抢掠而带来饥荒。”白发将领看着雨水划过天空,一滴一滴落在大地,这是只有佛狱之人才懂得的美景。
护国师这三个字,让女子微微一怔,双眼透过雨幕。落在那还未恢复完全的魔神雕像上,视线似乎穿越回了那天,那万丈红炎中,风华绝代的一剑。斩塌了眼前这座屹立千百年不倒的魔神雕像,也斩碎了佛狱流传多年的传说。
之后一系列动作,助佛狱稳大局,定民心,更是以一局暗度陈仓之计避开碎岛来犯兵马。更反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才让佛狱不至于一朝崩塌,以至佛狱之王出关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封他为护国师,地位与权力直逼三公,而事实上,连太息公,也只敢以平等地位相待,而其他将领见之,更是要恭敬行礼。
如今的三公会议。却已设了第四座护国师之座,座次便在王、公、候的候之下,虽然最次最下,但却已可见其权势。
今日,佛狱又迎来了新一次的三公会议,王与公皆已在坐,除去早已前往苦境的候之外,唯有护国师还未到位。
罗凡似乎总是那般不紧不慢,这个时候,才见他缓步走到自己的位置。
“护国师似乎来得迟了呢。”太息公的言语中似乎有些不满。
“不差分毫。是太息公来早了。”罗凡淡淡地道,“吾故乡之礼法有云,晚到一分为失信,早到一分为失礼。此为守时。”
“护国师的意思是我们失礼了?”太息公言语微冷。
“我只是陈述我自己的观点。”
“太息公,护国师。”咒世主有些不耐,“如今佛狱琐事繁多,直接进入正题吧,护国师申请此次会议,所为何事?”
“在提出我的意见之前。我有几事相问。”罗凡道。
“问吧。”
“其一,以佛狱之资源,还能支撑佛狱之民生存多久?”
“以往年经历,我佛狱除少量资产资源,其他皆为劫掠碎岛而来,犹以近年为盛,如能继续劫掠,碎岛存在一天,佛狱之民则生存无忧,但如今杀戮碎岛之救赎出世,碎岛元气大伤,若非有这百年难遇之甘霖降下,我佛狱恐有饥荒之危。”
“护国师实力惊人,吾以为就算杀上碎岛,戢武王也难敌王与护国师合力围攻罢?”太息公再次发言。
“兵者,诡道也,斗智而非斗力,但我并不否认太息公提出的这个可能。”罗凡道,“然而太息公可曾记得失踪的雅狄王?”
“雅狄王早已失踪,何足为惧。”太息公冷哼道。
罗凡所说的自然不是害怕雅狄王复出,而是当年雅狄王实力太强,结果导致各界设下阴谋合力擒杀这一代武尊的事情。
而咒世主则面色微微一沉,深深地看了罗凡一眼,看着罗凡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道:“护国师受魔王子邪火所侵,至今未愈,佛狱怎能让其以身犯险,请说下一个问题吧。”
“当年邪天御武越行石一事,王是何看法?”
“护国师是想听外界的传言还是吾真实的看法?”咒世主似乎已经习惯了罗凡知晓不少往年秘辛,丝毫没有露出惊讶情绪。
“自然是后者。”
“前任王为解决佛狱资源匮乏之事殚精竭虑,虽然最后未能成功,却也是为佛狱子民作出了牺牲。”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如此下去,佛狱资源终究要枯竭,王对未来,将作何打算?”
“如今的碎岛,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任由佛狱夺取资源的碎岛。”咒世主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开口,“两军交战,将造成大量死伤,短时间内可行,但时间一长,于佛狱不利,因此从长远打算,应当重新建设通往苦境的通道,发兵苦境,从苦境获取资源。”
“有当年先王之事在先。”罗凡道,“王认为,能够成功打通此通道的几率是多少?”
“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