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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凡看着这今后无论何处都名垂千古的太极拳法,心中激荡,双手紧握似是微微有些颤抖。
“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刚柔相济,借力打力,果然是高妙无伦,天下无双!”当下罗凡是越看越入神,越看越是赞叹,而一旁的张无忌也似是心有所感,与自己所学一一印证,竟是发现自己的内力又有了些许增长!
但见张三丰双手圆转,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约莫一顿饭时分,张三丰使到上步高探马,上步揽雀尾,单鞭而合太极,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虽在重伤之后,但一套拳法练完,精神反见健旺。
张三丰双手抱了个太极式的圆圈,说道:“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个字,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这路拳法的要旨。”当下细细的解释了一遍。
此时张无忌站在俞岱岩身后,一动不动宛如魔怔一般,他见得这太极拳神妙,又听得张三丰一番解释,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通明一片,暗中想道:“生生不息,九阳神功与九阴玄功中皆提到了生生不息,但实则一者阳胜而阴衰,一者阴胜而阳衰,如今我观太师父这路拳法阴阳相济,太极自生,却原来九阳九阴皆走了岔道!阴阳相生,太极轮转,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生生不息!”
张无忌将体内内息运转,原本《九阳神功》便是斗酒神僧观九阴真经之后而创,而《九阴玄功》亦是出自九阴真经,再加上借鉴了九阳神功的些许理念,两部功法本就是系出同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此这两道内息在张无忌体内一经运转,又经太极意境打通其中关节,竟是开始渐渐融合,两者合一!
正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原本九阳神功的生生不息只是以阴涨阳,说得浅显一点可以看成现实世界所说的“鲶鱼效应”,当然,九阳的原理还是比其高深得多了,只是其表层原理有些相似而已。
而之后张无忌习练与其系出同源的九阴玄功,却是补足阴缺,暗合“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天道平衡至理,因此阴阳互济,内力更增!而此刻张无忌甫一观得太极拳意,又经过张三丰一番详细解释,张三丰的每一句口诀、每一记招式,都令他有初闻大道、喜不自胜,开始有意识地引导体内真气达到平衡。若得以功成,张无忌的内功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三丰见俞岱岩脸有迷惘之色,问道:“你懂了几成?”俞岱岩道:“弟子愚鲁,只懂得三四成,但招式和口诀都记住了。”
张三丰道:“那也难为你了。”接着又向罗凡问道:“青书,你懂了几成?”
罗凡心中一番推敲,但总觉得似是没有张三丰使来那等威力,因此答道:“六七成吧。”
张三丰闻言微喜,抚恤颔首道:“甚好,甚好!当年你五师叔天赋极高,但现在想来怕也稍有不如,这拳劲首要在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正要往下解说,只听得前面三清殿上远远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然缩头不出,咱们把他徒子徒孙先行宰了。”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烧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了他,绑到各处门派中游行示众,让大家瞧瞧这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样。”
后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余,但这几个人的语声都清楚传至,足见敌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
罗凡心中冷笑,暗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这是一定要作死么?”
张三丰见俞岱岩与宋青书两人,一人眼欲喷火,一人神色冰冷,顿时道:“我方才所言你们二人全都忘了么?不能忍辱,岂能负重?莫要让我武当绝学断了传承!”
接着又道:“岱岩,你全身残废,敌人不会对你提防,千万戒急戒躁。青书,你隐在殿后,待我与对方相争之时,伺机离开!”
罗凡朝张三丰抱拳行了个晚辈礼道:“太师傅,方才青书想到得以见识太师傅绝学,心中激动,却是忘了言说,那朝廷大军不过尔尔,青书却是并未放在心上。”说罢伸手搭在张三丰手臂之上,张三丰只觉一股极为浑厚的内息从其手中涌来,身上伤势竟是好了少许!
张三丰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那我们便去会会那朝廷鹰犬!”
俞岱岩道:“抬我跟着师父。”小道童明月欲抬起俞岱岩,却见张无忌一动不动,似入了魔一般。
明月不明就里,欲伸手将其拍醒,张三丰何等见识,当即便明白过来这道童怕是已有所悟,连忙喊道:“别动!”
但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明月的手掌刚触碰到张无忌肩膀,便似被一股巨力击中一般,倒飞出数米之远,委顿在地!
“明月!”罗凡连忙上前将其扶起,往脉门上一探,俞岱岩有些焦急地问道:“如何?”
罗凡看着已经昏迷的道童明月道:“受了些内力余劲,伤了脏腑,手臂骨折,怕是得在床上躺几个月了。”而罗凡心中则是暗暗想道:“这尼玛果然是主角么?看一遍就顿悟的节奏?这是要逆天啊!”想到这,罗凡心中暗自警惕,眼神开始打量起张无忌来,只是,任他如何仔细查看,也没有发现张无忌与先前有什么不同,瞧不出他到底从中领悟到了什么。
此时张无忌才得以醒转,见到明月躺在地上,连忙问道:“怎么了?太师傅,是否有敌来犯?”
张无忌受此打扰,两道内息并未完全融合,不过大势已成,更上一层楼却只是时间问题了。
罗凡将方才之事向张无忌说了一遍,张无忌顿时自责不已,不过此时大敌当前,却也只能先命人前来将明月好生安置,其余事情容后再说。
罗凡和张无忌二人抬起软椅,跟在张三丰的后面。出了后山,罗凡又把周芷若向众人介绍一番。周芷若曾是张三丰送上峨眉,虽时隔日久,却也依稀记得,见得两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一时间大为慰怀,而俞岱岩更是说了不少祝福之语。
周芷若俏脸一阵晕红,分辨也不是,不分辨也不是,头深深埋在胸口,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这一小插曲过去,一行五人人来到三清殿上,只见殿中或坐或站,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总有三四百人之众。
张三丰居中一站,打个问讯为礼,却不说话。罗凡鹰顾四周,冷冷地道:“这位是我师尊张真人。各位来到武当山,不知有何见教?”声音似是不大,但却无论在何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张三丰一身污秽的灰布道袍,须眉如银,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无特异情状。一时人人目光尽皆集于其身,眼神中却是有些见面不如闻名的意味了。
而大殿这些人中,有半数穿着明教教众的服色,为首的十余人却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分,不愿冒充旁人。
忽听得门外有人传呼:“教主到!”殿中众人一听,立时肃然无声,为首的十多人抢先出殿迎接,余人也跟着快步出殿。霎时之间,大殿中数百人走了个乾乾净净。只听得十余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走到殿外停住。罗凡从殿门中望去,只见八个人抬着一座黄缎大轿,另有七八人前后拥卫,停在门口,那抬轿的八个轿夫,正是那“神箭八雄”。
轿门掀起,轿中走出一个少年公子,一身黑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轻摇折扇,正是女扮男装的赵敏。
罗凡心中暗道:“得,接下来我看你怎么耍。”
100。赵敏的口遁
赵敏缓步走进殿中,折扇轻摇,却是并不望向殿上,甚是目中无人,待得十余人跟进殿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踏上一步,躬身说道:“启禀教主,这个就是武当派的张三丰老道。”说罢,向殿上一指。
赵敏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见到了一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人!赵敏的脸色顿时一阵阴晴不定,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心中疑惑,此时戏还是要演下去,因此上前几步,收拢摺扇,向张三丰长揖到地,说道:“晚生明教代教主枯木,今日得见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哈?”罗凡顿时一楞,心道:“你丫知道枯木是谁么?”
当即罗凡便喝道:“你这贼丫头,净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么?赵敏郡主!”
赵敏折扇一开,笑道:“宋少侠有所不知,那日光明顶与你相斗的枯木,便是我所假扮,难道宋少侠没看出来,这些日子本教主对你手下留情么?本教主爱才惜才,多番饶你,一番好意少侠竟不自知么?”
罗凡:“……”罗凡已经完全无语了,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这丫头也太能胡扯了!
赵敏见到罗凡吃瘪,顿觉出了一口恶气,接着又道:“本教主原本有意让少侠前去相救六派众人,成全少侠侠义之名,但不料少侠竟是逃回武当,难道是少侠畏惧我教威名,并不敢只身前往?”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罗凡定了定神,随即换上一脸温和,冲她笑道:“赵姑娘千里迢迢特来我武当打杂,我怕赵姑娘一介外人上不得山,自然先赶回武当打点一二,至于父亲师叔他们,赵姑娘既然说过会好好照顾他们,以我对赵姑娘为人的了解,断然不会言而无信!”
“……”赵敏看着似乎满脸信任地望着自己的宋青书,久久无言,心道你才认识我多久,就了解我了?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当初一言便能道出自己姓名,说不定真是有心留意过自己。
乱拳打死老师傅,任赵敏如何牙尖嘴利,智计卓绝,也被罗凡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话语打得一阵措手不及,她万万是没想到罗凡只是随口玩笑而已,还以为罗凡心计太过高明,当下不欲与其多言,只叫道:“宋小贼,张真人既然在场,哪轮得到你说话?”言下之意是说他没有长幼尊卑了。
不等罗凡答话,赵敏又向张三丰道:“张真人,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张真人肯俯听否?”这算是在封罗凡的口了,他问张三丰话,罗凡也抢先回答的话,那确实是太过目无尊长了。
张三丰道:“请说。”
赵敏折扇轻摇,神色颇为得意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张真人若能效顺,皇上立颁殊封,武当派自当大蒙荣宠,宋大侠等人人无恙,更是不在话下。”
张三丰双目如电,直视赵敏,说道:“元人残暴,多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正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凡我黄帝子孙,无不存着个驱除鞑子之心,老道虽是方外的出家人,却也知大义所在,要我武当投效,简直痴心妄想!”
赵敏身后突然闪出一条大汉,大声喝道:“兀那老道,言语不知轻重!武当派转眼全灭。你不怕死,难道这山上百余名道人弟子,个个都不怕死么?”这是要用武当上下百余人性命相威胁了。
罗凡脸色一冷,当即上前一步对那大汉怒目而视,一声断喝道:“这山上百余名道人弟子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我想问问你们怕不怕死!”
此时,苦头陀、玄冥二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