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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配复仇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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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她想接近李四儿就会比现在方便得多。

她相信李四儿既然控制她;就肯定会有解药,那么,她要是能接近李四儿,就能解救自己。等她脱离了这药物的控制;再转回头来解救太子;那时候,太子被群臣力保应该已经快成功了,她就等于捡个大便宜。

那么;康熙为了面子也会将安稳维持下去。

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至于康熙会不会因此记恨;她想肯定是会记恨的,但那时候保成也会记得是她保全了他的命,那么太子就会成为她的棋子。

那样的话,她就不一定非要看着康熙的脸色活着了。

康熙春秋盛年,可是太子也是血气方刚。

走到这一步,太后觉得自己很巧妙,也很悲哀。

她其实并不喜欢保成,而且还有一些厌恶和害怕。具体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元后所出。

她一直都想忘了当年的事,没想到终究还是到眼前来了。

她以为当年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应该永远是个秘密,但是,如果她真的注定要依赖保成,那么当她和他越来越亲近的时候,当年的事还保不保得住?

太后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太子小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的保成比现在更加活泼可爱,太后也曾经真诚的在乎过他一阵子。可是,自从他总是追问太后有关元后的事情时,她就渐渐觉得他好讨厌好烦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就连现在,太后看着保成的脸也还是觉得他好讨厌好烦。

他会不会知道?不,他不会,当年知道的这事的,有殉葬的,有病死的,还有被她挑到错的杖毙了,只有哈斯和古满寿还在她身边,她们是她的人,背叛她他们也会死的,其他的,就已经没有谁会影响到了,保成不会知道,他不会……

太后被自己的幻想吓到了,抬手朝着虚空挥动了一下。

还好,她收敛得很快。

但太子看在眼里还是觉得很奇怪:这个老太太怎么神神叼叼的。

太后抹抹眼睛,表达悲痛的说:“哀家也知道这样造孽,其实我也想帮你动手,可是我现在卧病在床,有心无力啊。保成,等我好起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你一定要早做决断。”

太子没有答应她,沉闷了片刻对哈斯道:“药可能快好了,嬷嬷去看一看吧。”

那些药怎么比得上李四儿的药?况且太后说胃痛只是权宜之计,根本不是认真的,所以那药只是炖给外人看的。她已经跟太子说过她不是胃疼,可是太子却走神了仍让哈斯去取药,这说明他已经被影响了。

他的心已经乱了,已经被打动了。

也许再刺激一下,他就会走到歪路上。

太后狠下心,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保成,其实就在他们定亲的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你额涅。”

什么,元后来托梦?

太子愣住了。

太后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到了,只得装模作样的说:“我梦见你额涅,我……”

太子的心已经紧紧的被牵动了:“她说什么了?”康熙和别的女人定亲,还是这样的女人,她一定会很难过。他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画像,他的梦中只有想象中的母亲模样。但是,即便只是想象,也让他心如刀割。

太后把握住了他的心思,淡淡的,哀伤的道:“她说她要走了。守护了你们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什么?要走?

难道这么多年,元后一直芳魂不远,一直在默默的支持他和康熙吗。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走呢。

太后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没有明言。

太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懂得了太后的意思,太后是说元后在给佛尔果春让位。

凭什么,明明她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的心头闪过了一丝愤怒,他不肯相信:“为什么额涅只投入您的梦中,我就没有梦见这些?我也没有听汗阿玛说过。”

因为那是假的呀。太后怎么能讲真话,她只是说:“也许她害怕了,也许,她不想见你们。”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不想见,难道不是因为伤心和失望?她一定对他们满怀希望,觉得他们很在乎她,可是实际上,他们却任由那个女人取代她,是他们伤害了她。

保成了解到这个梦的意义了,他握紧了手指:“多谢汗玛嬷指点。”

他的眼神更冷了,太后又被吓了一次。但仍强撑着说:“记住,先下手为强!”

保成嗯了一声,却没有再说别的,认真的看着她。

太后有些害怕了。身上发起冷来。

这种情况和毒瘾发作时很相似,她一下子好恐慌。

不能当着保成的面再发一次病,那会露馅的。太后赶快摸着脑袋道:“我头晕想安置了,你回吧。”

保成终于走了,但在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贴身大宫女乌哈娜。太后这样好心的告诉他情况,他也很关心太后什么时候好起来。

太后见他这么做,顿时哭笑不得。

要是这个宫女一直守着她,那可保不齐什么时候会被她发现。

算了,还是先睡觉吧。太后叮嘱哈斯再去打听一下情况,再找了不少宫女来守着,尽力把乌哈娜挡住不让近身。

宫里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一夜过去,又是晴天。

佛尔果春在别苑用过了早膳,便听有人说有人要见她。

她昨夜从宫中回来后便睡得不怎么好,一直记挂着宫里,由于昨夜伊哈娜陪她回别苑,也留下来陪她。所以听了这话,伊哈娜便说:“你不要动,我先去瞧瞧。”

佛尔果春莫名的觉得很重要,不必他人插手,于是说:“额涅不要动,我自己去。”

她真的自己去了。

这一大早来找她的人居然是梁九功。

由于康熙要上朝不能亲自来,所以让梁九功过来跟她说明昨晚的事。由于梁九功昨天忙着安排隆科多和李四儿收监,所以这些话也是康熙亲口告诉他的。

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梁九功有数。

当佛尔果春听到太后的情况时,莫名的心上抽了一下。她突然间有了联想,却也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不对。

太后和李四儿之间一直有联系,突然这样发了病,会不会也和李四儿有关呢。

她有了想法,却也不好直说。梁九功观看她脸色,懂了:“您不必为难,皇上说有什么说什么,您要是信不过奴才,奴才可就不好交差了。”

佛尔果春想了想道:“我想太后恐怕不是胃病,有没有再详细的检查一下?”

这样吗?梁九功心中一惊,难道有人敢对脉案作假?他忙说:“奴才记下了。”

佛尔果春又道:“昨夜是不是还有别人去见过太后?”她想,太后突然发病,一定也有别人前去探望。她想从中打探出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自然是有的,梁九功却以为她在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人趁机进言谋害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太子倒是去了,不过他没跟主子说什么,请贵主儿放心,奴才明白该怎么做。”

佛尔果春倒是没有想到太子会去,对于保成,她一直都觉得好可惜。她还记得在前世时保成最后的结局,被废不应该是他的下场。

他也不应该背着“生而克母”的罪名和压力过日子。

现在一切都还可以挽救,她应该帮助他和康熙解开心结,更亲近才是。

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存在很可能影响保成和康熙的父子关系,没准太后正等着利用这一点来打击她。

倘若太后的病和李四儿有关,那么她会不会为了李四儿对她……

佛尔果春的脑海中闪过了奇异的景象,她有了可怕的联想。

她问梁九功:“太后的痛症已经有多久了?”

那是旧疾了,早在元后时就已经有了,而且,好像就是元后的死才引发起来的。梁九功努力的回忆着当年,尽可能详细的回复她:“当年据说是太后见着元后的故去之时的景象,不能承受所以才会如此。”

元后是难产失血过多而死的,想必太后因此受惊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竟然在多年之后旧疾复发,这又是为什么?

佛尔果春回想着很多次见着太后,太后都是一副受惊,不想再看她的样子,还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除掉她,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她拂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感到豁然开朗,疾问梁九功:“我与元后是不是很像,有几分像?”

梁九功被她清冷的眼色惊到了,吓得不敢再看:“奴才。这,不好说。”实在是太像太吓人了!

这就对了,这就够了!

佛尔果春见他连说都不敢说,突然间感到她好像在靠近一个大秘密,一个天大的可怕的秘密!

她吩咐梁九功:“总管回去之后要查清楚太后有没有私下服用别的药物,还有这种药物有没有什么特点。另外,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皇上。”

啊?这是为什么?

梁九功一惊。

佛尔果春强调:“记住,要快,而且一定要保密。一旦发现了,马上来告诉我。”

☆、第93章 看破

永和宫。

这一早;德妃也是刚起,不过心情有点乱;宫女选了几身衣服她都没有满意的。后来总算是选好了;轮到梳头时又别扭了。

她就是觉得被康熙坑了。康熙高调的赏识她的功劳;她是有好处的;那些嫔妃都见识她的本事了;她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向佛尔果春示好,将来康熙再下旨让佛尔果春和舜安颜成亲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虽然有好处;但她却不怎么舒服。

她还是嫉妒了。

梳头的宫女忐忑不安,果然;不一会儿;德妃就发了脾气。她看着镜子皱眉头;摸着梳妆盒里的首饰挑这件放下了,挑那件也放下了。她比佛尔果春只大一点点,可是,她是慢慢升上来的,佛尔果春却还在没入宫就在她之上,将来等到这个人有了孩子,她就是无可撼动的皇贵妃。

只在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到时候还不知道太后会怎么样呢,也许连太后也得一边凉快去了。

唉,不知道以后温宪会不会也投向佛尔果春,她们会是婆媳的关系,亲近是必须的。德妃想,为了加深感情,恐怕她要主动把女儿往佛尔果春那边推了。

德妃想着,抚了抚心口,叫梳头的人停下:“你的手在呼噜什么呢,拽得本宫不疼吗。”

梳头的宫女急忙跪下请罪。

德妃嫌烦,望着镜子摇了摇头:“换个人来。”她有点神经质的在挑白头发,可是不想看到真的有。

要是常全突然出现就好了,他这个人梳头的手艺虽然不是最好的,胜在有耐心。而且德妃当年得以侍奉康熙还是他的功劳。有了他的帮衬,再加上她自己聪明,一路青云直上。常全办事稳重,几次三番都帮了她大忙,他也在她的许诺下一路升到总管。

这么多年了,他们是最好的合作者。

每当遇到困难和郁闷的时候,德妃也不避讳的说给他听。

宫女一听便知道德妃又要找常全,忙起身退下,想要去叫人。

不必了,一抹影子出现在镜子里。

他在行礼,德妃的眉尖动了动:“起来吧。”

常全瞥了一眼镜子,头更低了些,弯着腰走到她面前去:“主子,奴才给您梳吧。”

“你怎么了。”这嗓子有点不对啊,沙沙的:“不舒服?”莫不是病了?

常全说了一句没事便走到德妃身后,轻轻的托起她的头发,手指一挑,便把一根隐藏在发间的银丝拔去,飞快的收起了袖子里。

德妃欣慰的笑了笑:“我的难处也只有说给你听。”

现在宫里其他的女人都在说德妃早一步的攀了高枝,都在说她有心机,阴险。真可笑,她们居然把一个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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