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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青衣这边,原本拉扯青衣衣袖的墨泽见这个已经混得脸熟的情敌,颇为不满地撇撇嘴,虽说不情愿,但还是顾忌自己身份,下巴一扬,十分骄傲地松开了紧抓不放的爪……
而鹦哥,一向对谁都是凶巴巴的小丫头,却是仅仅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风逐浪就又低头吃饭了,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惹得一直受她白眼的墨泽直瞪她。至于胡为和阿三,从始至终就耳朵动了一下,其余的部位,就是端碗的姿势,都没有变一点。
对了,还有一位,就是桑娘了,也是唯一看起来对眼下十分感兴趣的人,则边喝汤边看戏般地盯着他两。
“我……”风逐浪张了张嘴,那句话,已经在心口回转千百遍,在来得路上,在孤身索凶的途中,甚至如今,就在喉间,然而,在看到自己午夜梦回仍不能忘却的女子,表情无辜又有些好奇地盯着自己时,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青衣见风逐浪有些傻傻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眉眼弯弯地笑了会,才招呼他道:“既然来了,就一块过来吃点吧。”说着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招呼风逐浪坐了下来。
“风捕头,你是今晚跟手下打赌赌输了被他们赶出来了吗?”青衣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恩?嗯,是。”风逐浪现在满脑子浆糊,听见青衣的问话,便十分木讷地回答道。
“噗!”却是一旁的桑娘听到这回答忍俊不禁地将口中含着还未咽下的一口汤全喷了出来,这呆子,也太好玩了!
青衣却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哎呀,她随便说说的,还真是……
至于墨泽,从看到风逐浪起就十分不爽的他此刻见他那呆傻的样子,十分不屑地嘲笑了一声。
风逐浪于是更尴尬了……原来就通红的脸,此刻已经如火烧的云彩般,都要溢了出来。
再说拾味居外,本来天黑就了无人烟的街道,在贴着青衣小院的围墙边,紧贴着墙壁扒着两个黑黑的人影,人影都是静悄悄的,时不时小幅度动一下,有风吹过的街道,不时还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哎呀,大哥咋还不说?”
“就是,急死我了!”
“咋还不说?”
“大哥,说呀!哎呀,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
而在黄昏时都一直闹腾的衙门后院,此刻也是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众人高高的欢呼声,或者,丧气声……
“风捕头说话真有意思。”桑娘笑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住笑,才板着脸,十分严肃的样子夸赞坐如针毡的风逐浪。
“切,”听见有人夸风逐浪,墨泽吃醋地把碗重重地放到桌上,斜着眼睛瞟了又笑起来的桑娘一眼,一转身,又趁青衣不注意,一把揪住她的半截衣袖,腆着脸问道:“小青衣,你说我有意思还是这个家伙,有意思?”
青衣嘴角抽搐了一下,可以放开她的袖子,补衣服也很花钱的,随即白了一眼墨泽,面无表情地呵斥道:“放开!”
墨泽一听更加不乐意了,晃着身子跟着要糖的小孩似的,拽得更紧了。
“青衣,不要啦!”
“放开她!”众人都已习以为常,各都默默吃自己的面,喝自己的汤,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如旱雷般的暴喝平地而起:“放开她!”
出声者自然还是今日十分不正常的风逐浪,只见忽然从石凳上一弹而起,直挺挺地跟个柱子似的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瞅着正抓着青衣袖摆的墨泽。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然后所有人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把风逐浪看了一个遍,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了十分惊诧的表情:这是怎么呢?
却说墨泽其实也被吓了一跳,只不过,这个吓的意思有点不一样,而是,从没想到,眼前这个碍他眼的情敌凡人,竟然敢吼他?对,就是吼他。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这么正正经经地吼过了,这不由地令他对风逐浪另眼相看,哎哟,小子,不错啊,跟我抢女人就算了,还敢吼我!
“额,”青衣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道:“没事,他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
却说听到青衣解释的风逐浪表情更加微妙,隐约中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谁的憎恨,而后,风逐浪转过头给了青衣一个安慰的眼神,柔声说道:“不用怕,不管是谁,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而眼神,却似有所指般斜看向一旁有些痞痞的墨泽。
……
“大哥威武!”
“大哥真棒!”
“快,把消息传回去……”
与此同时,从黑暗的某墙角,飞出一只扑腾扑腾的灰鸽子,唰一下朝衙门的方向飞去了。
再回到拾味居,却说风逐浪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诡异,齐刷刷一下看风逐浪,一下看墨泽,再一下看青衣。
他们三个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的心头都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青衣一听便明白了,怕是风逐浪是误会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旁边直挑眉的墨泽,顿时就知道,风逐浪估计是担心自己被墨泽欺负了,且又害怕自己忌讳墨泽是官宦人家,专程过来给自己撑腰的。想到这里,青衣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温暖,她抿唇笑了下,看着一本正经的风逐浪轻声对说道:“风捕头,多谢关心,但你真的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风逐浪一反常态没有听青衣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他又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他俩的墨泽,而后十分认真地看着青衣,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误会,我只是不喜欢他这样缠着你,我只是想向你求亲,我只是想知道,你愿意嫁给我吗?“话音才落,整个后院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原本都漫不经心看笑话的众人此时表情都十分凝重,一个不落全看向了已经呆呆的青衣。
“就是这样,大哥威武!“太棒了!不愧是大哥!“大嫂肯定感动死了!”……
然而青衣此刻的表情却十分,嗯,奇怪,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中,她的脸上,或者说脸色,不时伤感,痛苦,悔恨,然而不时又让人觉得甜蜜,平和和满足,而后是深深的恐慌。
鹦哥有些担心地轻声问道:“姐姐,你?“然而话还没问完,却见青衣忽然如崩溃了般,突然一闪身,消失在原地。
“秦……“风逐浪张嘴结舌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青衣,刚刚就在自己眼前,听到自己的求亲,忽然消失了!
“秦衣!“
第四十三章除却巫山不是云
“都是你,求什么亲,不知道你不能跟姐姐求亲吗?”鹦哥见青衣离去,气的直跺脚,口不择言便冲着一旁的始作俑者厉声斥责道。
“我……”风逐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求亲,为什么青衣一副那么惊恐受伤的样子,而且,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凭空消失了!
“好了,别说了,还是想想青衣可能去哪里呢?“桑娘隐隐有些担心,这些年来,青衣虽然嘴上不说,然而那么一个人,哪那么容易放下?而今时光荏苒,物是人非,那如清风般陪着青衣谈笑辩驳的洒脱男子,早已不再是当年模样,然而,那样的口气,那样话语,怎能不让人忆起那皎白月光里最流光溢彩的繁星。
“唉……”桑娘暗暗叹了口气,趁风逐浪不注意给他使了个咒术,篡改了青衣活生生消失的事实,变成掩面而去的记忆,而后委婉两句,将他送出食居。
院内,几人鹦哥面色都颇为凝重,然而却无一人离开后院前去寻找消失的青衣,这件事情,不论他们如何忧心,最终只能有青衣自己解决,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这里默默地等待她的回来罢了。
星明似河,映照的大地一片洁白。不知何时钻入桑树密叶中的胡为,默默枕着自己的双臂,仰头望着漫天的繁星。果然,她还是没有忘记,或者说,一直都记在心里。
这些年,自从那个人走后,青衣便很少再提及那人的名字,除了他离去当天,独自一人消失几日之外,她再也未为那人做出任何失态的事情,哪怕是见到了那人的转世,也只是如普通朋友般说说笑笑。这种反常的事情,让其后的他们,都不敢有谁在青衣面前专门提及此人,只是他们都知道,她并不是忘了,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做什么,妄然出手,所需的代价,他们在最开始,便已经见过,而如今今,没有谁,还想再重复那样惨烈的伤痛。
桑娘阖上大门便缓缓移步进院,却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墨泽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见人已到齐,便好整以暇的弹弹衣袖,倚着石桌,抬眸启唇:“是不是有谁该跟我解释一下,青衣这是去了哪里?还有,”墨泽单手托腮,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冰冷的桌面,眼眸深深地看向跟热锅上的蚂蚱似的转个不停的鹦哥,“虽然少个情敌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我那个情敌他不能向青衣求亲呢?”
一直急的直转悠的鹦哥忽然听到墨泽此话,哼唧了两声竟停了下来,随即一扭头,鄙视地回到:“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墨泽闻言眸色一暗,随后却又浅笑出声,桑娘有些心惊,鹦哥说话太过莽撞,这人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拉了拉鹦哥的衣带,桑娘使了个眼色给她,上前两步笑着说道:“背后议论他人是君子所不为,我们虽说只是一小女子,不过,青衣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说说的,神君若是有何疑问,大可待青衣回来之后再行询问,再者,”桑娘忽然顿了顿,脸上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青衣的心事,又岂是我们所能猜透的。”
“桑娘真会说话,难怪青衣敢放心把店交给你。”墨泽说完,施施然站起身来,月华如扫,撒在他身上,墨色的锦袍顿时映射出一片明灭不定的光影,风吹来,漾起如粼粼波光似的的衣摆、发丝,远远望去,面前人真如画中般似要乘风而去。
没有多说什么,墨泽便慢悠悠踱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见墨泽离去,桑娘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白了一眼兀自纠结着的鹦哥,有些无奈地提点道:“不管怎么说,他是神君,可不是一个可以任我们搓扁揉圆的凡人,他不在意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不在意,所以,”桑娘很平静地看着鹦哥,“以后说话做事,不可过分。”
平常鹦哥见桑娘都是温柔可亲的,今日忽见她如此严肃,一时心中有些生畏,便讷讷地答了句:“知道了。”
桑娘叹了口气,算了,看样子,她估计连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收拾了一下石桌上的杯盘狼藉,几人虽说担忧,却还是十分无奈地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而青衣,其实哪里也没有去,还是在院中,只不过,是在院中的另一个空间罢了。
五色兰本体是植物,植物修仙,就算没有飞升,然而由于修行不易,自身修为就比一般的妖族甚至人类更为精纯高深,且,五色兰本身属于奇花异草,其自身便有很奇特的能力,除了自己,就是神魔,都不是很清楚,而这其中,最特别的,莫过于连法力高深的仙君都做不到的:踏破虚空。
而如今,青衣正是待在这单独辟开的一个空间中。
空间到底有多大,青衣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除了上次进来过外,青衣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它的存在罢了。
身下的草地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