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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他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有些事情总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我现在需要你亲手去做……懂我的意思吗?”
赛拉绝望地挣扎着:“我……我在学校外面不能使用魔法……”
“这并不是问题。”他将手中那根白色的魔杖送进她的手里,然后推了推她的背,迫使她向前走了一步,微笑着说,“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教给你的东西。”
当然不会。
整整两个月被关在地下室,不停地练习那三个不可饶恕咒。
几乎能刺穿耳膜的哀嚎声,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赛拉紧紧握着手上的魔杖,精致的纹理几乎要扎穿手掌。她呆滞地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的小天狼星——全身都是血,无法猜测他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只有略微起伏的胸膛还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些许还未凝固的血液滴落在了长桌上,溅起一朵朵艳红的花朵。
关于小天狼星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地模糊不清,似乎很多,但似乎都很淡,她无法分辨——她的脑子现在已经很混乱不堪了。赛拉突然想到秋·张,想到了小天狼星在帮她辅导的时候,会趁着秋·张不注意地时候,偷偷上去亲一亲,那时候秋·张便会红着脸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一边狠狠擦拭一边冷笑被狗啃了。
如果小天狼星死了,秋·张会伤心。
可如果小天狼星是死在赛拉的手里,秋·张会怎么样?
赛拉不敢去看斯内普,怕露出马脚,也不敢去哀求那个人——他的命令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违抗。所以她只能绝望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天狼星。
原本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天狼星突然呻吟了一下,痛苦地扭曲着脸,缓缓睁开眼睛,目无焦距看着前方,剧痛让他渐渐地凝聚了视线,最终,他看到了赛拉。
恐惧,痛苦,绝望,哀求,还有……希望。
他泪流满面地看着赛拉,张开嘴巴无助地发出沙哑的声调——他的舌头已经被剪掉了。他在向赛拉求救。
几乎在同一时间,冰冷的四肢有了些许温度,原本掐在脖子上的手蓦然消失了,赛拉渐渐找回了正常的呼吸频率。
他不是小天狼星。
这是个试探。
赛拉肯定。
她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坚定地挺直背脊,将手中的魔杖挥出了一个熟悉的弧度,冷酷的声音从相互碰撞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Avada Kedavra!”
森冷的绿色光束穿透了那个人的身体,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一般猛然坠落在长桌上,发出闷响声,四肢怪异地扭曲着,再没有一丝动作。
赛拉垂下了手,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灾难过后的幸存者。她狠狠地吁了口气,闭上眼睛平静下狂跳的心脏,然后转身……
“咦?”不知道是谁发出诧异地声音。
赛拉停下了进行一半的动作,微微转头看了过去。
男人的身形渐渐缩小,脸上不断地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钻出来。最终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赛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变化,直到它们停止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妮。
她的喉咙仿佛在被一把生满铁锈的锯子不断地切割,脑袋里一片空白,赛拉完全想不起关于她的任何回忆,甚至有一瞬间在质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人。可十指泛起的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全身战栗,她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它们的碾压。
赛拉觉得自己被人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凄厉地哀嚎,一半在冷静的旁观。
不能表现得不在意,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学会了伪装。
【你好,我是安妮·威尔顿。】
【——肮脏的泥巴种!】
【笨蛋!】
【……赛拉。】
不能质问不能抱怨,否则他会认为自己已经有异心。
【扎克利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你可真是笨死了,我来帮你。】
【到了法国,我们一定要先去看看那座著名的铁塔。】
【明天早点起来,我爸爸会在车站接我们。】
这是一个试探。
【赛拉,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溢了出来,滑过脸颊,几乎把光洁的皮肤狠狠地切开一个口子。
她颤动了一下肩膀,无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小声地抽泣着,回头看着他,委屈地哽咽出声:“……您吓坏我了。”
就像一个失去玩偶的公主。
他满意地笑了笑,足以显示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好,“我的小公主,你果然是我的宝贝。”
然后将她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脊,以作安抚。
赛拉乖巧地将头依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
“……老威尔顿……凤凰社……处理掉……”
声音陆陆续续地钻进耳朵,赛拉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有些问题了,或者说她现在拒绝听到任何东西,她微微转动着眼珠子,面无表情地看向斯内普,和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对上。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谁来……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V让赛拉动手其实包含了很多意义
当出现的是小天狼星的时候。
比如让赛拉证明自己没有和凤凰社有瓜葛
比如在食死徒面前确立赛拉的地位
而当安妮出现的时候
就像赛拉所清楚的,这也是一个试探
看看两年的时间有没有让她有些许改变
还给在座的几个处于徘徊状态的食死徒警告
……
安妮是我唯一一个为了让之死亡而设定的角色。
从她出现开始我就一直在考虑怎么让她死(难道木有人发现安妮最近常常出现咩)
她算是本文中唯一一个正常的角色
一个12岁的被家人宠坏的女孩,任性却不会起真正意义上的坏心思,会为家人自豪,会拿出得意的东西来炫耀,偶尔会嫉妒会闹脾气但要不了多久就会把烦恼忘掉,没有经历什么所以很好哄很好骗。
有梦想,有家人,有朋友,有喜欢的人
……
其实赛拉最后所表达的包含着憎恨和哀求
谁了杀了他=谁来救救我
……
【ps:心痛求安慰,胸弟们,是时候出来冒个泡透透气了,水深,憋太久不好哇】
第58章 No。58
No。58 嗯……那个人。(5)
——深夜。
他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魔杖;微微皱着眉头看向窗外;隐藏在迷雾中的月亮让他的心情愈发不爽快起来。
‘……纳吉尼。’他发出怪异扭曲的嘶嘶声。
原本蜷缩在地毯上的巨大蟒蛇睁开了眼;滑动着身子爬上床,最终在他的身边停下,‘怎么了?我的主人。’
他伸出手;顺着它的头颅轻轻地抚摸着;并没有说话;懒洋洋地依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沉思不语。
它老老实实地在一边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会;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把一旁的黑色衣袍捞起来随意地披在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出了房间。
它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
——她并没有成熟到能够忍耐一切。
他走在寂静的走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昏暗的灯光让他的身体晕染着森冷的光晕。最终在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微不可闻的啜泣声从门的里面传了出来,断断续续,却能够清楚感觉到它们正在被极力地压抑着,可能是咬着被角,也有可能是咬着嘴唇。
他看着门上的精致雕花出了会神,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变得暗沉,就像沉寂到海底的红色宝石。
好半响,他轻轻推开门。
床上的被子拱起了一大块,闷闷地哭泣声从里面泄露出来,精准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他眯了眯眼睛,轻步来到床边,拉开被子。
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微微扬起,泪水覆盖了整张小脸,双颊通红,分不清是哭的还是闷的。赛拉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圆润的眼睛已经肿地不像样子了,抽咽着嗓子没有说话。
他再次叹气,把赛拉从被窝里面捞了出来,然后躺在床上,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于是眼泪再次一发不可收拾,赛拉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嘤嘤地哭泣声渐渐变成哀嚎,整个人都被悲伤和痛苦淹没,让她几乎窒息。
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机械地持续着手上的动作。
漆黑的房间被悲伤占满。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低了下去,赛拉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安妮……其实我和她的关系……一开始并不好……”
“……”
“刚开始在斯莱特林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我需要有个能……帮助我的人。”赛拉抽着鼻子说,“我给一个男生施了个夺魂咒……让他给安妮写情书……约了晚上见面……我躲在暗处吓唬她……然后再出面帮助她……”
“……”
“那之后我们的关系才稍稍缓和……”赛拉说,“她一直不知道是我做的。但我知道……一开始她是为了扎克利才接近我……可您不是说过吗?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后来是真的成为了好朋友……”
他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赛拉语无伦次地将了许多关于安妮的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越说越难受,但偏偏没有办法停止。
“……我们本来约好了去法国玩,计划好了买什么,看什么。”赛拉说。
他眯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赛拉扬起头来,毫不退却地直视他,“为什么偏偏是安妮?”
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淡淡的寒意渗入骨髓——赛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稍稍缓和了神色,沉默了一会,低声说:“威尔顿在帮凤凰社做事,作为纯血贵族,这个家族的影响力并不算小,我需要给那些态度暧昧的人一个警告。”
赛拉的呼吸窒了窒,艰难地问:“您可以用各种方法去处理掉他们,可……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动手?”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你不是知道答案吗?现在问出来,你想听到什么?确定?否定?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能不能……能不能……”赛拉无声地哭泣着,卑微地祈求他,“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求求您了……我会听话的……”
他沉默着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按进怀里。
“睡吧。”
第二天赛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在赛拉应声后,虫尾巴走了进来。
“什么事?”赛拉一边揉着肿胀的眼睛,一边问。
虫尾巴先是恭敬地躬了□子,然后说:“主人一早就出去了,他吩咐我送莫里斯小姐去马尔福庄园。”
赛拉愣了愣,“主人有交代什么吗?”
“只有这些。”
赛拉皱了皱眉头,然后疲惫地挥了一下手,示意虫尾巴出去。
梳洗完后,赛拉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便和虫尾巴走出了里德尔老宅,直到出了限制范围才停了下来,在消失的前一瞬间,赛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幢阴森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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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处是离马尔福庄园不远的一片小树林,赛拉猜测是因为马尔福庄园也下了某些限制,导致他们不能直接抵达那里。
虫尾巴再一次帮助赛拉安全落地,赛拉整理了一下稍显林乱的衣服,抬头的时候发现虫尾巴正在出神地朝某个方向张望,于是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豪华壮观的马尔福庄园。
“很漂亮吧。”赛拉说。
虫尾巴回过神来,连忙附和地说:“当然。”
赛拉笑了笑,呆呆地望着庄园,“你知道德拉科·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