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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点，这事不商量。”我说。
“那我也严肃的说，这个事不能干。民权组织，蓝色联盟，包括叶家，会把我撕碎。”叶秋珍也严肃起来。
“你要是不干，我就会把你撕碎，你信不信。”我发狠了，皇后和她的疯狗还在等着我呢，姐的鼻子还在喷血呢。
“我没法干，你知道，我就是一个小角色，一个傀儡。”叶秋珍开始装可怜。
这厮一定不知道我一向欺软怕硬：“你必须干，我的叶局长。这几年你在安全局捞了不少。我记得有几个叶家的人，也不明不白的死在……。”
“顾北！”叶秋珍恼羞成怒之前，我就打住了。
“其实不难，我派一个小组过去，一切都是他们干。你就负责提供情报，做做事后的掩护。其余什么都不用做。”我开始祭出糖块，小朋友快来哦。
“我就提供情报？”叶秋珍问。
“千真万确！”我举手发誓。
“要是你骗我……”她开始动摇了。
“创世女神在上……”我立即说。
“顾北，你和你那个女神见鬼去！”叶秋珍挂了电话。
这个死女人，不尊重皇室，还不敬神！
事情总算搞定了，不，还有最关键的一件事。
我拿出个人智脑，向一个账户打进五百万。这个账户是新开的，几经转账，钱会汇入南方星。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敲了几下，挂断；抽出通讯卡，塞进碎纸机，销毁。
看着碎纸机艰难的吐出残屑，我吐出一口气，这事才算完了。
“顾主任，听风……”张琳的声音有点焦急。
“让他进来。”我有气无力，顺手给自己又到了一杯酒。都说坐办公室舒服，你来试试。
“顾主任您好。”听风是个不修边幅的中年人，照我说，他早该洗澡了。
“我是来反映一下我们窃听装备的问题的。”听风拿出一摞文件，靠，有备而来。
“说吧，道格拉斯，随意点。”听风的原名是道格拉斯，自从他做了技术部窃听中心的主任，大家都把他叫做听风。
这是个专心于业务的技术宅，以前是星系情报局的技术专家，因为内部斗争被安全局挖过来。对于这样的人，我一向敬而远之。
“监听设备老化严重，特别是不能监听高速移动的目标。还有我们和悬浮车公司的谈判迟迟不能达成一致，以至于帝都监听网络的建设无法完工。”听风抱怨着。
“这是老问题了，道格拉斯。安全局两年前更换的设备，不可能再更换一批。悬浮车公司狮子大开口，一年要五十万设备维护费，我们缺少经费。”我说。
“至于远距离监听高速移动目标。据我所知，整个帝都的监听机构，都无法十全十美。这是个普遍问题。”
“可是帝都的安全主要是我们负责……”
“不，道格拉斯，我明确告诉你，帝都安全主要是警务部负责。以前，现在，将来都是。我们，还有其他情报组织，都是协作。”
“我有证据表明，两年前购进的设备，是来自东部一个小星球的二手货。而且设备本身就是来自南方星的山寨货。”听风底气不足的说，声音越来越小
“谨言慎行，道格拉斯。”我笑了，“你在指控我？还是其他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顾主任。我就是担心设备……”听风的脸红了，还是争辩着。
“听着，两年前的设备，你是签字人。我听说，你还收了两万块的回扣。”我贴近听风的耳朵，小声说。
“那不是，那是科里技术员小吴的老婆难产，我拿钱去付的医疗费。”听风几乎跳起来了。
“别激动，这话只能给我说说。你说卢卡斯会听你的解释吗？”我笑着说。
听风的脸色一阵灰败，他和卢卡斯关系可不太好。
“设备太老，我的人不得不加班加点……”
“加钱，加班费给你涨一下。夜班涨十块，白班五块，怎么样？”
“我需要人手！”听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
“你的人会怎么选择？加班加点，还是没事做，甚至下岗？好好想想，道格拉斯，小吴一定还需要宝宝的奶粉钱。”我又开始丢糖果。
“能不能再多点？”听风一脸的期盼。
“先这么多，年终我们开会研究，再涨！”我对他承诺。
“顾主任，记着啊。”听风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
我默默地挥手，好人做不得，光是监听部门的加班费，一个月就要多出两千多块。关键是每个月都有，细水长流啊。
我一口干了威士忌，这种酒不能放太久，不然就失去口感。六万多的酒，不能糟蹋了。
君爵回来了，还是一脸的平静。我总有种冲动，挠乱他那一头的软毛，看他还能这么淡定。
“迟到了哦，阿君。”我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是的，阿北。”君爵说完这句话，张琳就咳嗽起来，满脸通红的跑进洗手间。
什么人！肾虚了吧？！
“有什么解释吗？迟到扣钱哦。”我晃荡着两条腿，心情很好。
“酒后驾驶，被交警抓到了，扣到现在。”君爵说。
“嘿，你就那么老实啊！我告诉你，下次遇到什么事，报我的名字。安全局的人不是外人随便欺负的。”我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
“我没受外人随便欺负。”君爵咬字很重，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调了报警人的电话录音。”
我看着君爵，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人，还是老实的研究员君爵吗？
“你已经会用安全局的思路做事了。努力，你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安全局成员的。”我拍着他的头，干笑着说。
“咳咳”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我。门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冷峻桀骜的面孔，一身笔挺的黑色秘密警察制服。我眨眨眼，没看错，卢卡斯大人屈尊来到安全局本部了。
第二十四章 何方神圣
卢卡斯是我第一个男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找他只是因为自暴自弃，还有就是他在酒摊的背影很像德兰老师。
当初的他就像一把丢了鞘的利剑，锋利而落魄，布满灰尘却掩饰不住的惊艳。现在的他被权力滋养的华丽高贵，却没了当初的锋芒和傲骨。
丧失了锋芒的剑，还不如老太太佩戴的首饰；而失去傲骨的男人，还不如被阉割的牙狗。
“来杯威士忌。”我倒了一杯酒，推了过去。
“我不喝酒。”他皱了皱眉毛，仿佛有些慌乱，补了一句：“戒了很久了。”
我哈哈大笑，不能自抑。杀人魔王卢卡斯从不喝酒，这点大家都知道。可是没有人知道的是，七年前他喝的伶仃大醉，还和我一夜情过。
那晚他被酒精和绝望击垮，失去了骄傲和自制。我清楚地记得，他半闭的双眸，透出的是浓浓的情欲和化不开的绝望。想必，我也一样。
老大不说老二，我们之间没有隐私。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别喝那么多酒，刚刚受过伤。”卢卡斯皱着眉说。
“这是在关心我吗？谢谢。”我笑容可掬。这就是安全局，上午被打过，下午猫猫狗狗就都知道了。
“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位。”他看看窗外的君爵，“很帅。”
“谢谢。”这是夸奖吗？我能说什么？
“你说，想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安全局成员，当真吗？”卢卡斯眯着眼说。
“你别乱来，那是我的人。”我直起身，贴近办公桌，盯着卢卡斯。
“哈哈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顾北。我看你就是心太软，不知道你怎么活到今天的。”卢卡斯第一次露出笑脸，笑得很欠揍。
要是大家知道卢卡斯也会笑一定很吃惊。也就是在我这里，他才会像是个人。怪不得大家传我们的绯闻。
“我说你别乱来，听到没有。”我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卢卡斯。
“好的，我不动你的人。那只是个玩笑。”卢卡斯举手，做投降状。
“那样最好。”我慢慢的坐回去，喝了一口酒。
卢卡斯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亲信，没有朋友。这样的人却掌握着巨大的权力，可以肆无忌惮的危害社会。他要是想对什么人下手，我还真的无能为力，杀了他赎罪？
真正的安全局成员，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真正的安全局成员，都拥有杀人执照；可以调动地方的警察；拥有军衔，指挥军队相应的部队。别看安全局六处接近两万人，真正的安全局成员，不过三百人。其他的，不过是雇员而已。
要成为安全局的真正成员，除了复杂的考核，还要经过最艰难的考验，48小时的刑讯拷打。
这是最直接的验证办法，什么也不说，拉过来直接拷打48小时。只要有点问题的人，都禁不住这种考验。
别看张琳是我的亲信，连她都不是真正的安全局成员。她是秘书，李青青也是秘书，但李青青位高权重，她就只能打杂。不光老板不同，自己的身份也很重要。
六个大处的处长，可谓位高权重，当初也都经过这一关。有两个处长候选人，一个熬不住刑讯，承认了执法处卧底身份；另一个直接被活活打死。可见考验的严苛和危险。
所以万事不能看表面，莱因斯坦一副铁血军人样，当初被打的痛哭流涕，差点精神崩溃。方正一介白面书生，被毒打了48小时，连吭都没吭一声。
每年被组织选中，进行考核的安全局雇员不下三百，能通过考核的不足五十。剩下的，不是被拆穿身份，送进陆军109监狱。就是被打死打残，丢在狂暴海深处。
君爵，不管他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他和安全局的缘分，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他因为我的原因，卷进杀身之祸。
在这一刻，我想明白了我的心。即使他心怀叵测也罢了，我在这个位子最多一年，何苦多造杀孽？
至于卢卡斯，找我当然不是闲聊。不过他既然不说，我也不急。反正我的主场，品品美酒，看看帅哥，怎么样我也不吃亏。
“我这次来，是有事情和你协商。”卢卡斯终于忍不住了，欠欠身说。
“您太客气了，我就是为各位处长服务的，有事你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卢卡斯彬彬有礼的样子，求的还不小呢。
“星河的老总，托人情到我这里，想保一个人。”卢卡斯说。
“什么人？”我故作惊讶，心里早就敲响了警钟。叶一鸣？！
“他们通讯社的一个记者，很有才华，据说老总很看重他，准备做下一任的主编。”卢卡斯说。
我不动声色，转着酒杯，说，接着说，亲。
“叶一鸣，”卢卡斯终于说了名字。
我笑笑，喝干杯中酒，慢条斯理的又倒了一杯，加了冰块。“叶一鸣何方神圣？怎么求到你的头上了？”
“星河老总的爱将，我刚才说了。”卢卡斯有点不耐烦。
“为什么来找我？你自己就能处理的。”
“是你点名要杀他……”卢卡斯说完就意识到不对，紧紧的闭上了嘴。
“呵呵，说啊，接着说啊。”我笑着，看着卢卡斯，像看一个小丑。
“叶一鸣只不过是一个记者，前几天才加入执法处；在里面担任保安工作，没有反对过帝国；他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卢卡斯说完，懊恼的又闭嘴。
“说得好，卢卡斯。”我转动酒杯，冷冷的笑着：“叶一鸣只不过是一个小记者，没有反对过帝国。他唯一的错，只不过是看到过我的脸。”
“可是，就在我调查他不久，他就成为执法处成员。我看过他的现场指挥，一团糟。”
“他负责保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