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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就是我们在南方星的行动汇报。”我在豺吉尔的办公室播放卡车撞死李言民的录像,还有铁男等人上交的报告。可是豺吉尔还是铁青着脸,没有点笑纹。
“为什么这么迟?”他问。
“因为这个。”我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有点轻浮的丢在豺吉尔的办公桌上。
“铁男带回了这个,我才能向你汇报。”
“这个是?”豺吉尔疑惑的打开小袋子,看了一眼,嘴角就翘起来了。
“很好,顾北。我就知道,你是安全局办事最认真的人。不枉我看重你啊。”他咧开嘴,露出阴深深的牙齿。
“多谢大人嘉奖。”我弯弯腰,算是鞠躬了。
袋子里是一堆牙齿,李言民的牙齿。他和助手殒身火海,变成两具焦尸,唯一能证明身份的,就是牙齿了。
豺吉尔的疑惑,就是怕我搞什么偷梁换柱的把戏。现在这些牙齿,总算证明了我的清白。
这些牙齿证明李言民死了。毕竟人还活着就拔光牙齿,想想都骇人听闻。任何人都不会同意的。
我微微一笑,李言民也不同意。可是我是谁?我会征求他的同意?
硬生生的拔光他的牙齿,把他和助手关押在南方星一个偏远的林间小屋里。一年后局势稳定,再把他放出来。我知道他不会感激我,我也不在乎。这样做只是为了心安,仅此而已。
铁男,叶秋珍,都是烟幕弹,都是行动的掩护。我的一个秘密小组负责这次行动,花了我整整五百万,肉痛死了。
确定了李言民的死讯,豺吉尔很兴奋,拉着我要喝几杯。西部的仙人掌酒很烈,却很合我的心意。在激烈的暗杀之后,我是应该适当的放松一下。
没有了君爵,可以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可是一想起君爵,居然没有了喝酒的兴趣。他,怎么样了?
带着一大堆不值钱的嘉奖令,和几张同样不值钱的支票。匆匆忙忙离开了豺吉尔的办公室,来到陆军总医院。君爵就在那里。
“我是李医生,君爵的主治医师。”一位温文尔雅的军医接待了我,我注意了他的军衔,中校。
君爵的样子不错,躺在病床上,还有精神向我招手。
“阿北,谢谢你来看我。”
“别客气,你现在可是病人,老老实实的躺着。”我转身问李医生:“可以介绍一下病情吗?”
“他的情况很糟糕,子弹卡在心脏的大血管旁边。必须做开胸手术,但是成功率不高。我建议保守,卧床休息一段时间,等待子弹旁边的肌肉硬化……”
“要等多久?”我打断他。
他脸色有点难看,“最少三个月。”
听到要在床上躺三个月,别说我,君爵的脸都黑了。
“三个月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喝酒,不能暴饮暴食,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劳累……”
“等等中校,我能提个请求吗?”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请讲。”
“我们能不能换个医生。”我说。
事实证明,李医生人还是不错的。尽管脸色变了又变,可是一会,另一位医生来了。
“我姓朱,叫我朱哥好了。”朱医生是个高个子中年人,也是中校。和李医生比起来,他一脸的胡茬子,衣领也有点泛黄。
“门口是安全局的人,你们是被抓来的吗?”朱医生一开口,我就有种崩溃的感觉。
“不,我们是同事。”
“太遗憾了。”他耸耸肩。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遗憾了?你这个混蛋!
想想我拿出证件,给他看看。关键是上面有我的军衔——上校。
“长官。”他严肃了一些,向我敬个礼。
“不必客气。”我说:“我想问君爵是不是很糟糕,还有手术问题。”
“是啊,很糟糕,必须手术。我看了片子,子弹打在血管边上,你的运气很好。”他向君爵点点头。
我和君爵翻翻白眼,这叫运气好?!
“什么时候可以手术?”我问。
“明天早上,没法再早了。”他有点抱歉的耸耸肩。
“那太好了。”我喜不自禁:“我有瓶仙人掌酒,你不介意尝尝?”
“乐意至极。”他笑得看不到眼睛,顺手拿出两个换药碗。
看着我们在病床前,用两个换药碗喝酒,君爵索性闭目养神了。
“好酒,这酒多少度?”他酒量很大,一会就干掉半瓶。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92度。”我回答。
“阿北!”君爵在听到这酒的度数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好好。”我举起了手,悻悻的看着朱哥把酒瓶都收了。
“我要注意点什么吗?我是说在手术前。”君爵看着我拉来的医生,觉得很不靠谱。
“不能喝酒。”朱医生看看君爵,又打量一下我:“还要节欲。”他向我们眨眨眼。
这就是男人,你规规矩矩和他说话,恭恭敬敬请教问题。他却满脑子龌龊的思想,还以为别人和他一样。我不能和这种人一个频道。
打发了变得醉醺醺的朱医生,我也放心的离开了。我曾经是个军人,也了解军医这种生物。李医生或许是个高材生,好的研究员,可我相信他没上过战场。从他的手指我就看得出来。而朱医生,他的毛孔都散发着硝烟的味道,我闻得出来。况且在他喝了半瓶仙人掌酒之后,他的手依旧很稳,一点都不抖。
君爵倒是惴惴不安,在我承诺给他全报医药费之后他更不安了。知识分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这个傻瓜,什么比医药费更重要?!
“顾北,有兴趣和我聊聊吗?”刚想睡一觉,却意外地接到了卢卡斯的电话。
“没有。”我打个哈哈,没精打采。
“有重要的事,来蓝天使。”他直接说。
蓝天使是一家慢摇酒吧,卢卡斯的心灵鸡汤。谁也不知道卢卡斯大学时当过歌手,还组织过乐队。
每当有什么重大行动,卢卡斯就去蓝天使放松。最妙的是酒吧老板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贸易公司老板,从不怀疑。
“什么事?”我匆匆忙忙赶到蓝天使,看到卢卡斯陷在沙发里,桌子上摆了一杯金酒。
这种像黄金一样颜色的酒其实很廉价,很难喝。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喝这种酒。
“要不要来一杯?”他指指酒杯。
“谢了,我今天喝的不少了。”我慢慢打量一下四周,也坐下了。
“今天没事吧?”他问。
“谢谢关心,我没事。”我说。
“不,你受伤了。”他坐起来,手指放在我的额头上,开始使劲搓。
子弹划过了我的额头,有点出血。当时我胡乱用止血胶给黏住了。可是现在,又被卢卡斯搓开,鲜血直流。
这个变态!
他拿出一个止血棉,仔细的贴在上面,又细心的擦干净旁边的血。“你太粗心大意了,这样处理才不会留下疤痕。”
我的伤,离我最近的君爵没看到;身为兽人的豺吉尔没发现;专业人士朱医生没注意。倒是在这个昏暗的酒吧里,被刚刚见面的卢卡斯处理好了。
这个变态!
“我有些情报要和你交流,是一些杀手的资料。”他伸出手,亮亮自己的智脑。
我默默地伸手过去,把我的智脑和他的连在一起,开始传输情报。
杀手,全是杀手。最近一段时间混入帝都,执行破坏任务的杀手们,几乎全在里面。
帝都混乱了几个星期,卢卡斯无动于衷。我被暗杀之后几个小时,安保处就把这些家伙的老底翻了出来。
这个变态!
卢卡斯这个男人,相貌英俊,身体健康;工作认真,善于经营;没有不良嗜好,对我还算温文尔雅。要不是他实在不是个玩意,我也不会只和他一夜情。
“你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他没头没脑的说。
“我在考虑啊。”我笑笑。
“你在玩火!”卢卡斯认真的说。
“我不明白。”我装傻。
“看看这个。”卢卡斯打开智脑,是我早晨研究的案例。
“大门被强行打开,守卫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枪致命。接着是强光手雷,屋里的人视网膜都被烧毁了。五个人全部被打死,关键这是一个人干的,就一个人!”
“楼顶有两个人,一个袭击值班员。一个枪击保镖。看看这个保镖的枪,他一直在戒备,还是被杀掉了。”
“三个人,加上接应的司机,最多四个,就杀掉了你的七个人,救走了人质。”
“谁告诉你那是我的人?”我笑了,身体有点僵硬。
卢卡斯不理我:“对手是谁?你不会看不出来。能在军区杀人,还不惊动军情局,这是军队的人。”
“谁能做的这么好?军队最强的突击队——太空之鹰。他们的一个小队刚刚休假回帝都,就在一周前。这事在军情处有备案,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卢卡斯看着我:“至于谁能指挥的动太空之鹰,大家都知道。我想不明白,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我的人。”我盯着卢卡斯。
“当年你和我,是因为酒,还是喜欢?”卢卡斯突然站起来,阴影挡住了我的脸。“或者是因为,我长得像德兰吉尔斯?”
这就是男人,你和他规规矩矩聊天,老老实实谈工作。他却和你闲扯,乱吃飞醋。我没法和他在一个频道上。
第二十八章 德兰老师
“谢谢你的情报。”我站起来,收拾包,走人。
卢卡斯拉住我的手,有点用力,我的手隐隐作痛。“你还没给我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看做德兰吉尔斯的替代品。因为,你不配。”
甩开卢卡斯,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按理说我不该这样对卢卡斯。他不是好人,可这次是善意的。而且,我的话有点刻意伤人了。
酒吧外边阳光灿烂,看着大太阳,我努力眨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过了七年,我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可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就让我原形毕露。
“坚持住,顾北。”
“你能行,顾北。”
“不要放弃,顾北。”
还有最后的“我爱你,顾北。”
就是在这样的太阳下,德兰老师温柔的眼神,一直进入到我的心。让我欣喜,让我痴迷,让我疯狂,让我绝望。
德兰老师是我军校的辅导员,吉尔斯家族成员,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吉尔斯家族是帝国四大财阀之一,专门生产重型机械,宇宙飞船。
这个家族是生产宇宙战舰的,绝不缺少驾驶宇宙战舰的人。德兰老师算是家族的叛逆。
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从小就梦想成为宇宙飞船驾驶员,特别是帝国的骄傲——太空母舰的船长。
为了这个梦,他从第一航空毕业,留校任职。为的是继续深造,取得驾驶军舰的资格。
我进入第一航空的时候,正是卖掉脑核,整个身体和大脑极不协调的关键时刻。在军校的入门测试,特别是体能和操作项目,我出了大丑。
“你是整个军校历史上的最低分。注意,重点是历史上!”我的教官——一个凶狠的狼族兽人——朗泰阳对我说。
要不是军校严进宽出的政策,当时我就会被开除。
“我建议你转系,现在。”朗泰阳对我说。
第一航空严进宽出的秘诀绝不是粗制滥造,而是转系制度。航天不行转机械维修,机械不行转后勤。实在脑子不好使,转为基地守备。毕业去偏远基地当大头兵去。
“我绝不转系,我会成为一名船长!你记住我的话。”我倔强的说。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