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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八百三十一块，收您八百三十元。谢谢。”
“小妹，刷卡。”我掏出钱包，拿出一摞信用卡。
为什么是一摞？因为每张卡都透支的差不多了。要付八百块，不是件简单的事。
小妹对我拿出五千现金充值，却用无数信用卡付账的行为很鄙视。我却毫不在意，和小妹聊着：“快大三实习了，找到单位了吗？”
帝国大学四年，前两年在学校读书，后两年半读书半实习。学生会三人组的科研也是一种实习，找一个好的实习单位很重要。
“还在找，哪那么容易。”小妹眼神有点晦暗。
妹妹学的金融。极北星来的土包子，找实习单位太难了！
我拍拍脑门，还好多嘴问了一句，差点忘了。到底是被军校开除的，又这么多年了，都忘了学校的规矩了。
“想去哪里？姐干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关系的。”我就差拍胸脯打保证了。
“我自己找吧，不麻烦姐了。”小妹难得客气了一把。
这是但心我为难，要知道，我对弟弟妹妹说的身份一直是贸易公司文员。这几年经济危机，首当其冲的就是贸易公司。在弟弟妹妹心里，我的日子不好过吧。
“帝国财务监察总署怎么样？”我试着提了一个。
“不好不好。”妹妹涨红了脸，“不麻烦你了，真的。”
“顾寒夜！我们是一家人！”我盯着她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做。你有什么想去的单位，尽管提。我不会勉强，更不会为难的。”
“其实，找个银行实习就不错。”妹妹犹豫着说。
“银行？”
“对，银行。”顾寒夜说：“我就想在银行工作，赚大钱。”
“小财迷。”我笑着说，顺便给信用卡签字。足足刷了五张卡，才付了帐。
干妈的医疗费，家里经济的窘迫，对小妹的刺激很大吧。
“开发票。”我对服务员说，转头交给小妹一张我的名片。“帝国第一国民储蓄银行怎么样？明天吧，我给你找找关系。到时候你拿着我的名片去找人。”
为什么是明天？因为姐认识的人是银行行长，得叫他安排一个低级经理，不然就穿帮了。
“麻烦你了，姐。”小妹小心翼翼的接过名片。
“一家人，说什么呢。”我把小妹的头发揉乱，笑着说。
服务员小妹终于把发票开好了。大学城里开票的人不多，服务员看我们姐妹一个小心的收发票，另一个小心的收一张名片，有点无语。
傻了吧？现在有钱人都像我一样，干什么都要发票。
告别小妹，我立即对着校门飞奔，交易地点在校前街，跑过去要五分钟。
现在我的状态不算好，肚子里还有六个羊腿呢。只怕要七八分钟。
“面粉接近，回报情况。”我冲进校门附近的公共厕所，开始问话。
“飞船靠近母舰，千里眼盯着。”康康回报。
吴老大和埃塔还没碰头，还来得及。我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淡灰色的注射器，对着衣角推了下去。
全身衣服，包括鞋子，立即变成淡灰色。这就是安全局的特制变色衣服，我总是穿着。
有人说我是贪占公家便宜。天地良心！我是随时准备工作。
带上一副眼睛，按下按钮，脸立即朦朦胧胧，变得有点胖。
把头发解开，变成披肩发，这样可爱一点。对着镜子，活脱脱一个甜美女学生。
我走出校门，打开通讯：“面粉呼叫，我来了。看到校门口一个穿灰色运动服的美少女了吗？”
“看到了，穿灰色运动服的清秀少女。”情报组的千里眼回答。
“嗤”线路里一片笑声。我翻翻白眼，这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钉子在哪？”我问道。
“我给你发图片，就在左拐小街里。”
我看看手机的图片，黑色飞龙牌越野车，两个一脸忠厚的青年人。
“面条带家族兄弟接老板，我处理钉子。千里眼注意配合，听招呼放大招。”我立即左拐，吴老大已经出现在视线，交易在即。
小街停了一排车，车上几乎都有人。现在是傍晚，大家下班接人回家。目标就在第五辆，一脸的戒备。我的计划就是接近这两个埃塔暗柱，干掉他们。
对，就是干掉。我的人太少，在闹市区，特别是大学城的闹市区抓捕埃塔和吴老大这样的地头蛇，太危险。
这两个暗桩，必须尽快处理。除了干掉，别无它法。
我一脸笑容的接近第一辆车，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牌牌，对着车窗。牌牌是广告，丘陵理工补习老师，专门补习星际语言。
没有人接招，大家看都不看，直接挥挥手把我打发了。现在是开学不久，在理工学校门口找一份补习语言的工作，难度很高的亲！
第二辆车没人，很好。
第三辆车是一个中年大叔，笑眯眯的，一副色狼相。我还是对着他笑了一会，稳住，耳机里康康正在汇报，两方见面，交易还没开始。
第四辆车坐着一个小姑娘，开着一辆豪华法施迪尔跑车，那一脸的粉，险些晃瞎了我的眼。我把牌牌贴上去的时候，她不耐烦的直挥手。
傲什么啊？还不知道你的钱哪来的呢。干爸给的吧？我恶意的想，接近第五辆车，目标。
“准备，等面粉信号。”康康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我知道，时机成熟了。
带着甜蜜又公式化的笑容，慢慢接近车子，站在车窗旁边，晃着牌牌：“先生，要不要补习星际语？专业教师，价格公道。”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下一辆车，心里咯噔一下，碰到熟人了。
就是和我一起来大学城的精力过剩男。现在正坐在一辆黑色PSP跑车里，皱着眉头看我。
有车还坐悬浮？我脑子里转的全是怪念头。轻轻的把牌子贴在车窗，让里面的人看清楚。
车里两个埃塔成员和善的微笑，摇摇头表示没有需要。我右手里的球形炸弹，已经按在牌牌上面了。
“开始。”我轻轻的说，按动按钮。
安全局特制的定向炸弹起爆，把车窗瞬间击破，车里的两个人被碎玻璃砸在脸上，一脸的迷糊。
果然是改装车，防弹玻璃。我左手拿枪，对准司机开火。
他受得冲击小，反应的很快。不过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噗”的一声轻响，脑袋被打开了花。
身体像弹簧一样向后跳，正好对着车窗的埃塔开火。他迷糊不到零点一秒，右手已经伸了出来，差点抓住我的枪。
“噗”消音效果良好的手枪发射，准确的打在埃塔的脑门上。他的左手才刚刚伸出来，一把“轰趴”无力的掉了下来。
这种单发散弹枪，可以击穿近距离的装甲板。不愧是埃塔，装备都这么凶狠。
还好姐反应快，不然还不变蜂窝煤啊！“怎么样？”我问康康。
“顺利，无损伤，撤离中。”康康骄傲的说。
“集结点见。”我拉开车门，把两个埃塔的尸体丢到后座。打火，开车。
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精力过剩男一脸的震惊，拿着手机喃喃自语。
也就喃喃自语了，情报组释放电磁干扰，一分钟内整个街区都没有半点信号。
一分钟后？都跑出三公里了好不好？越过美女的法施迪尔，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咦？那个精力过剩男脸色很怪，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我想想自己的打扮，对了，包包是普通版，没法换装。
应该是认出我了。哼，认出也不知道我是谁。还敢看我，再看就把你吃掉。
应该向安全局申请配发包包。那种四万块一个的真皮“AMS”，我哈了很久了呢。
第七章 面试
夏季天亮的早，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才是早晨六点。
军校的生涯使我严格遵守作息时间，精神还很疲惫，身体却忠实的醒来。
从床上爬起来，喝了一杯水，无精打采的走在厚厚的地毯上。细长柔软的羊毛接触到我的脚踝，按摩着我的双脚。
打开房门，纵身一跳，整个人落入冰凉的泳池，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我每天早晨的嗜好，游泳。为了这个爱好，我特意在办公室旁边改建了一个游泳池。顺便说一句，我没有私宅，吃住都在办公室。
东都大厦位于帝都东区的核心。寸土寸金的大厦顶层，修建游泳池，不可谓不奢靡。
事实上这个游泳池，是安全局职工福利的一部分。看，我是个舍得在员工身上投入的好领导。
理论上安全局每个人都可以来游泳。只是大家好像都对游泳没什么兴趣，没有人来。
我能说这是我喜欢裸泳的原因吗？
我喜欢游泳，不穿衣服的那种。尤其酷爱潜泳，整个人沉在水里，放开身心。四处寂静，安详，只能听到水声和自己的心跳。
郝毅医生说我是缺乏母爱，内心深处想回到母亲的身边。我能告诉他我只在妈妈肚子里呆了七个月，就永远的和她分开了吗？
游泳让人神清气爽，可以最快的恢复清醒。而潜入水下，水中的压力让我脑子更灵活。
昨天抓到的埃塔成员，不出意料的没有招供。埃塔一向嘴严，能开口的埃塔不是好埃塔。这是卢卡斯说的。他抓到的埃塔成员，要么就地枪决，要么送往陆军109监狱，从不浪费时间严刑拷打。
不开口的埃塔，也能提供很多信息。首先，埃塔一次性出动四名成员，想得到的软件一定很重要。最起码对他们很重要。其次，四名埃塔潜入大学城，一定不会单纯的做这么一件事，埃塔有大动作。最后，倒霉的吴老大嘴巴不严，他招供了，这两个人（他不知道是埃塔）买的软件是高级解码，最高级的那种。
据他说，来人特意要求解码级别可以达到S级。这一级的密码不会涉及“SS”级国家机密，可是能打开的东西也不少。
军事基地，国家监狱，政府机关，机场车站，银行金库，都使用“S”级密码。要戒备的地方太多了。
安全局的工作，就是个被动防御的工作。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各式各样的攻击，有点小受啊。
卖软件的那位，是丘陵理工的一个大四学生，天才啊这位。法务部已经开始准备起诉他，而技术部则等着招揽他。
我就是个解决麻烦的。把脑袋伸出水面，深深的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
轻盈的像一条鱼，我接触一下池壁，反转回去，又开始四百米的征途。
昨晚审讯加上总结一直搞到凌晨，睡了五个小时又爬起来。我决定今天休息一下，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每次四百米，连续二十次，花掉半小时时间在泳池，感觉好多了。
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一套柔软的运动服，下楼做今天第一件工作，吃早饭。
安全局给值班的特工提供免费早餐。事实上，每个七点之前赶到食堂的人都可以享受免费早餐。由于我吃住在办公室，所以无论何时都算是值班。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七点前去吃饭。咱是个不搞特权，注意影响的领导。
食堂在七十二层，我到的时候，食堂经理秋姐正在巡视。
“早，顾主任。”秋姐点头示意，顺便给守门的工作人员打个招呼。我到了就意味着七点了，下面进来的人就要打卡收费了。
“早，秋姐。”看到秋姐，我的胃开始欢快的唱歌。有炒河粉吃了！
秋姐出自御厨世家，要不是她老爸得罪了皇太后殿下，也不至于全家躲到安全局食堂。
秋姐做的一手好菜，还善于制作家常食物，尤其是炒河粉。
“快去吧，顾主任，炒河粉刚好，尝尝看。”秋姐很喜欢我。对于每次都吃掉全部饭菜的客人，厨师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