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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什么人哪!
柳林又想到吕湘子:他刚才咋那样冷漠?对严梦诗的疾苦不闻不问。通过刚才的接触,柳林已经摸到了吕湘子的脉博:这是个心里有鬼的人!柳林必须对他展开下一步工作。
看严梦诗没有下楼,江旭慧还没赶到,柳林呆不住了,慢慢地步行上楼。他知道严梦诗住在五楼,他必须亲自看看她!来到严梦诗的房间门前,站在门口,竟然听到里边传出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门本来封闭得很严,可那男人声音太大了,竟然传了出来:“你想让我离开,肯定不行!那你就得死,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大惊失色。哪个男人竟敢跑到严梦诗的房间里撒野?他想敲门,可又停住了。他决心再听听,可始终没听到其他的声音。他开始敲门,门里没有动静。他有些慌神,用力敲门,里边还是没有回应。他把服务员找来,说明了情况。他不知道,五楼有几个服务员,是轮流值班的,其中就包括与吕湘子要好的小君,而小君今天恰恰空班,替她的是一个身体小巧的年轻服务员。她打开门,发现严梦诗昏迷在地上,四周的摆设被弄得乱七八糟。
柳林急速地在屋里转起来,希望找到男人作案的痕迹。可是,没有,一切都没有。服务员吓坏了,要报警,柳林忙跳过来,拦住了她。柳林说:“你也是个女人,请你一定帮忙,保住她的清白。”
服务员讶然:“你是说,她被强暴了?”
“这个不好说。但由我来处理。你们的一切损失,由我来包赔。”柳林拿出二百元钱,塞给她,鞠躬:“请多多关照!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你可以跟店里说,她喝醉酒,打乱了屋里的东西,自愿加倍赔偿。”
服务员看看屋里,说:“没那么严重,不过是摆设乱了,好象没损坏东西。”
“那咱们就一起来处理吧!”
柳林把二百元钱硬塞给了服务员:他必须帮助欧阳凡保住严梦诗的名声,等弄清情况再说。他帮助把严梦诗抱到床上。他与服务员一起收拾,很快收拾好,屋里确实没有打坏东西。
服务员大喘一口气,走了。可能白得了二百元钱,心里挺得意。
柳林觉得,严梦诗一定是遭遇到了男人的袭击。这个可恨的男人,到底是谁呀,可屋里怎么没有他的痕迹呢?
柳林又开始到处寻找。他现在已经是个有经验的保镖了,寻找踪迹对他易如反掌。他会从最细微之处看出屋里来过什么人,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人留下的最微小的痕迹都逃不过他的感觉器官。
可是,他检查了好久,再次感到失望。他十分狐疑。难道对手十分强大,竟然能把一切痕迹都掩盖到无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突然生疑了:难道这都是严梦诗自己做的?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其他人进来。屋里刚才响起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严梦诗自己发出的。仔细想想,那个男人的声音十分凶恶,带着一种蒙昧和固执。
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看着在床上昏晕的严梦诗,想着那男人的声音,他觉得可怕了:难道严梦诗是双重人格?
他跟欧阳凡学过心理学,自己也读过许多这方面的书。杀手的冷酷无情,逼着他阅读这些书。他知道人的多样性、变异性,人的精神的复杂性。世界上确实有双重人格的人。这些人,性别无论是男还是女,但在内心深处,尤其是在梦幻中,在梦游中,往往把另一性别表现出来。而这类人,很多是在小的时候就受过严重的刺激。也有很多人,是在成年时被强烈刺激弄得精神上发生了变异。
柳林看着严梦诗,心里很疼。难道自己好友的女人,如此美丽的女人,会受过激烈的刺激,刺激到精神产生了分裂,形成了双重人格?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柳林神情凝重地想了一阵子,决定把这个发现告诉欧阳凡。他必须让自己的朋友知道,以便采取对策。如果她真是双重人格的人,他相信欧阳凡有办法,自己动手,或者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她的病。如此美丽的女人,应该享受最好的精神生活。
他刚要打电话,严梦诗动了,慢慢地醒了。她有些茫然,瞅着柳林,突然明白过来,一下子坐起来,笑了,很妩媚的笑:“你怎么进到我的房间里的?”
柳林郑重地解释道:“是我听到门里边有男人的喊声,敲门也不开,就把服务员喊过来,与她一起进来的。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梦诗莫名其妙:“男人的声音,这屋里还有男人的声音?不可能!我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呢?”
柳林很想说,你刚才不是接电话,发怒了,还哭泣了吗?可柳林突然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便轻轻地说:“我也不清楚。”
严梦诗笑了,又是那个优雅的、善解人意的、风情万种的女人了。她起身,舒缓地坐到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头发,看自己的脸。她扭过头,眼睛瞅向柳林,真诚地说:“一会儿,你陪我吃饭,好吗?”
“愿意奉陪!”
柳林心里却想的是,江如慧一会儿就来了。
一百八十四、前甸子镇
严梦诗杂七杂八地说着话,柳林只得勉强应付。柳林不愧是柳和尚,在如此绝色面前,显得极有定力。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朋友的女友,对她一定要有分寸,既不能离得太远,可又不能离得太近。有时候,看着严梦诗那风情万种的样子,心里未免也是一动:这真是天下难寻的美人啊!可他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卑劣,警告自己:记住师傅的话!一提起师傅,他就变得心如铁石了,一如对待韩娜当时对他的穷追烂打一样。但他还是谴责自己:定力不够!如果他再这样,就应该自断右臂!如此一想,才变得镇静自如。
严梦诗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看了看,神情有些犹豫。柳林不失时机地说:“你既然有事儿,我暂时告退。”严梦诗忙说:“不用,没啥大事儿!你坐,坐!”可柳林已经摆摆手,迅速推门出去。
严梦诗追出门外,走廊里恰好有几位旅客提着包过来,男男女女的,眼睛一起望向严梦诗,显然都震惊于她的美丽。而更重要的是,这几个旅客把柳林与严梦诗隔开了。这使严梦诗不得不恢复矜持的样子,如一个淑女,再也不敢用焦急的声音挽留柳林,尽力躲避着那几个旅客,往前赶。柳林心中暗笑:真是有教养的女人!柳林疾行,一脚跨进电梯门里,扭身朝严梦诗招手,和悦地微笑:“再见了!”他并不等回答,就把电梯门关上了,电梯迅速向下行驶。
出了电梯,柳林仍然大步流星地朝外走,迅速进到停在广场的车里,车轮子发出不正常扭动的难听的“吱吱”声,开了出去。奔驰在大路上,柳林才长舒一口气。他真的怕严梦诗,怕她的一颦一笑,怕她娇嫩的小嘴,能说出那么多令人赏心悦目的话来。
柳林不能不承认,在他认识或者见过的女人中,严梦诗是最漂亮的。她不是花瓶般的漂亮,外强中干;而是带着一种诱人的魅力,一种融化男人血液的直达心底的吸引力。她那弹指可破的肌肤,那波光流溢的眼睛,那轻柔的笑声,都令男人迷醉。而这,可能正是师傅所说的“色关”吧?柳林必须过这一关!“朋友妻,不可欺”!当年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关老爷,正是在护送嫂嫂的险路上,恪尽职守、忠心耿耿,才获得万代的美名的。
柳林眼睛无意间往前面一望,突然见千米之外的路口处,有一辆红车的影子。柳林的眼睛是练出来的,马上认出,正是严梦诗那辆很可爱的小红车。哎呀!她竟然绕到自己前面去了,显然正等在那里!柳林这一惊非同小可,看到正好是个转弯的道口,立刻将车向左拐,拐进一条小街里。
柳林一边开车,一边回顾他刚才经过的道路,觉得太诡异了:他已经转了两个弯,车只是信马由缰地走,没有往“绿茵花园小区”去,严梦诗怎么会准确地堵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呢?
柳林对监控是极有经验的,觉得这现象很不一般。他马上给二号别墅打电话,告诉了严梦诗的手机号码。二号别墅迅速回信:“手机正往北宁路东口去。”而柳林的车,此刻正是往北宁路的东口赶的!
天哪!柳林的手机竟然在严梦诗的控制之下。可是,严梦诗什么时候把他的手机号码加进她的手机定位系统了呢?仔细想想,没有这样的机会,柳林也不可能轻易把手机交给严梦诗。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严梦诗也有一套跟二号别墅一模一样的系统,也能随时监控手机号码的移动!
这个发现太令人吃惊了!柳林很想立刻关闭手机,可这不太礼貌,那毕竟是他好朋友的女友。他想了想,给二号别墅打电话,告诉他们立刻派出一人一车,拿着他备用的手机,过来与他交接,同时随时向他报告严梦诗的位置。
柳林驾着车,穿小巷,越马路,尽量躲避严梦诗。这时手机响了,是冯小民打来的:“柳哥,黑棍来了,正与杨玉佛在办公室里唠喀。你看怎么办?”
柳林马上说:“你盯紧他,我过去。我要启用新手机号码;过五分钟后,你往这个号码打。”
柳林说了备用手机的号码。
一个小伙子开车过来,柳林与他换了车。那小伙子拿着柳林的常用手机,开车在大街小巷里转,争取把严梦诗累趴下。柳林则拿着备用手机,开上新车,往“滨南大酒店”去。
柳林将车停在酒店的斜对面。虽然甩开了严梦诗,柳林的心里却并不轻松、好友的至爱竟然能对电话号码进行监控,这是很不寻常的!严梦诗到底什么人,她的监控设备放在哪里,有什么人为她服务?
这一系列的问号,让柳林不安。他已经锁定了杨玉佛,又锁定了吕湘子,现在又跳出个严梦诗!这个美丽的、具有精神疾患的、多重人格的女人,真的是复杂的吗?
冯小民的电话打了过来:“黑棍出去了。柳大哥,我与你一起跟踪他吧!”
柳林耐心地说:“小民,你不能跟踪,跟踪就容易暴露。齐岚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你安插进去,咱不能前功尽弃,你说对吗?”
冯小民叹了口气,只好不争了。但他马上补兖了一个新情况:“我从门缝里听到,黑棍好象住在前甸子。”
“前甸子?”柳林知道,那是一个镇,离城区很近。“我知道了。小民,谢谢你。”
冯小民沮丧地说:“谢啥呀?我看你风风火火的,那才是真带劲呢!”
黑棍被杨玉佛送出来了。黑棍还是开的黑车。柳林在后面老远处跟着他。他果然往南郊去。出了城区,往东拐,真的走在通向前甸子的小马路上。柳林很有耐心地跟着。
顺着公路,很快进入山区,两侧的山离得挺远,路边都陈列着农民的房子。经过一个坡道,前面两侧的山离得近了,夹着一个挺有些规模的小镇。这就是前甸子,挺热闹,路两旁的店铺虽小,门面却都挺整齐。不少路过的车停下来,购买东西。
黑棍的车开到小镇东头的一幢民房的院子前。院子有两扇门,一道是通里边住房的门,另一道是个卷帘门,显然是车库。黑棍开车进到车库里。
柳林将车停在镇西的路边,一边盯着罽棍的院子,一边想主意。他先给二号别墅打电话,问询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