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棍半天没起来。他大为惊恐,连叫声都没有了,只瞪着柳林。柳林却冷冷地瞅着他。柳林忽然跃起,跳到他的跟前,低下头,对着他叫道:“你如果再敢吱屁,我打出你的蛋黄!听到没有?要是跟我一起干保卫,就得听话!否则,滚!什么黑棍?你就是搅屎棍!”
这时,老安头提着一落子方便饭盒回来了。老安头急忙跑过来,叫道:“你俩干什么?怎么自己窝里斗起来了?”
柳林一转身,进屋了。他拿出手帕看看,果然,手帕擦过黑棍的脸庞上,噌着一些黑油。看来,这个家伙确实是白脸,而不是黑脸。要想把他的黑脸擦干净,看来也不容易。那涂着的黑油,一定很黏。
“妈的,妈的!”他听见黑棍在院子里骂。“你告诉董事长,我不能跟这样的人合作,我走了!我会单独完成董事长交待的事儿的。”
柳林微微一笑。他知道,黑棍是不会轻易退出去的。自己要调查的事情,很可能跟他有关,他敢放弃监控吗?
老安头神色不悦地进屋了,埋怨道:“你瞧瞧你,怎么能下死手打他呢!”
柳林只好叹了口气:“我是太冲动了。安师傅,你如果有机会,代表我,向他好好道歉。”
老安头说:“那是个驴性子,还能听得进道歉的话?他已经走了!不过,你小子得注意了,那人心狠手辣,也许会暗中向你下手的。”
柳林真诚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一百九十一、长途奔袭
柳林开着车,往回赶。
越过东甸子镇,正沿着马路往前行驶时,看见前面的路边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韩宝庆的,另一辆是黑棍的车。韩宝庆正站在车边,朝柳林招手。柳林皱皱眉,将车停下。
韩宝庆迎上来,笑容可掬的,对着下车的柳林说:“柳林,我带着黑棍,特意等在这里,要告诉你一个重大的消息!”
柳林诧异:“董事长,什么重大的消息,需要等在路上?”
韩宝庆转身喊:“黑棍,快过来,向你柳老弟好好说明情况!”
黑棍的样子颇有些尴尬,走过来,说:“你昨天不是发现有个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到过老安头的住房吗?我想起这个人了。这个人曾经在我的饭店里,向人兜售一个手链。那是一个翡翠手链,小珠子中有个牛形的珠子,非常漂亮。可他要价太高,没卖成。”
“牛形的珠子?”柳林注意起来。他想起表弟沈间迎向他提起的,那个死了的王琼手腕上,就戴着这么一个翡翠手链,其中一个珠子,正是牛形的。而这个手链,显然被凶手拿走了。谁持有这个手链,当然就与凶杀案有重大关系!
“是啊!”黑棍说。“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与那个人是秘密交易,缩在饭店的一角,说话声音很小。我觉得奇怪,故意在旁边扫地,偷听到他俩的谈话。可我觉得只是在卖东西,就没往心里去。今天,董事长跟我唠喀,提到你表弟曾经被人陷害过,说是你表弟杀死过一个名叫王琼的女人,还拿走了她的珠子。我便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觉得很可疑。你看,需要查清楚吗?”
柳林觉得这实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当即说:“应该查,我马上去那个蓝泡子村。”
韩宝庆笑了,对黑棍说:“你瞧瞧,柳林多能干!你路熟,就陪柳林跑一趟吧!”转身问柳林:“你看咋样?”
柳林说:“可以。谢谢董事长!”
柳林心里一声冷笑。事情很明显,韩宝庆他们早就知道这件轰动全城的案子,早就掌握这个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有重大嫌疑。可是,他们不报案,不揭发。而在柳林教训了黑棍之后,为让柳林与黑棍重新合好,便设计了这截车行动。柳林敢猜,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很可能就是王琼死亡的直接凶手,所以必须马上查清。他的表弟沈间迎,虽然现在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但并没有完全摆脱杀人嫌疑人的身份。
柳林开着车,紧随在黑棍的黑车后面,向蓝泡子村进发。经过一个大的镇子时,看见超市,黑棍停车,告诉柳林,按照董事长的要求,他要买些礼物。柳林听之任之。黑棍花了五百元钱,买了烟酒和吃的东西。傍晚时分,来到一个较大的镇子。这里离蓝泡子村只有十多里地。黑棍停下车,来到柳林的车前,商议是否吃些饭。
柳林一路上已经想好了,既然他黑棍愿意合好,柳林姑且从之。但是,如果黑棍到韩娜别墅后,敢继续撒野,柳林决不客气。
进了饭店,要了一些菜。由于一会儿要去蓝泡子村,不便喝酒,便只能喝些饮料。柳林边吃饭,边饶有兴趣地讲些趣闻。黑棍闷头吃饭,不时顺从地笑笑。柳林看出来了,这黑棍,文化水平不高,高雅的东西也不太懂,好象属于那种喝酒骂街、稍不顺意便撸胳膊搀袖子打架的人,着实粗人一个。但也只有这种粗人,才敢接受韩宝庆的支使,为钱搏命。
黑棍这个自称为当过五年侦察兵、干过不少大事的人,显然由于被柳林只一拳便击倒,现在心存畏惧之心,再也不敢放肆了。
柳林心内好笑。
吃过饭,两人将车停在路边的一个空地上,要了辆出租车,将东西装上去,直奔蓝泡子村。
天刚刚黑下来,蓝泡子村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亮中。炊烟袅袅的,街上只有很少的人,黑棍一打听,立刻便有人指着村中的一幢房子,说那就是张世俊的家。出租车来到房子前,只见正面四间瓦房,宽大的院子里还停着一辆马车。柳林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百元钱,让他等着。黑棍朝院里喊:“这是张世俊家吗?”
屋里出来一个六十六七岁的老汉,边迎出来,边现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他的身后,又跟出来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小孩子。
黑棍说:“你是张世俊吗?我们是前甸子老安头派来的,顺道给你送点东西。”
老汉立刻激动了:“嗨呀!是向山啊,这老头儿,给我送啥东西啊?”看柳林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那么多东西,连连抱怨:“这老安头,才走了几天哪,就又给我送东西。我得给他打电话!”
进了屋,两个小孩子欢天喜地地看着东西。老太太便给柳林和黑棍倒水。张世俊马上就用家里的座机给老安头打电话,谁知打不通。张世俊便道:“这老东西,故意把手机关了。啥意思,不让我回谢吗?”
柳林笑道:“张大爷,安师傅是好意,你就别推辞了。安师傅之所以记挂着你,还因为前几天,我们跟着老安师傅,见到你们村的一个人,穿着蓝黑两色的衣服,他说自己姓……”柳林故意敲着自己的脑袋,似乎真的忘记了,黑棍也装出记不起来的样子。
张世俊便道:“你是说长生吧,张长生?”
张世俊的老伴插嘴道:“怎么碰到他了呢?哎哎哎!那可不是啥省油的灯。”瞧瞧外面,放低声音说:“以后碰到他,再不要搭理他。他浑身都是毛刺,一粘就一身,拨拉都拨拉不掉。”
“是啊,是啊!”张世俊放低了声音,指着后窗外,“你们瞧见没有?隔着两幢房子,就是他家。这小子,人品不好,飞偷鸡摸的。说是在外面打工,可连个毛都拿不回来。媳妇受不了他,跑了。我已经告诉过老安头,怎么还跟他说话呢!”
柳林道:“他打工,在哪里打工啊,怎么会在咱安城市碰见他呢?”
“谁知道他在哪里打工?不过,我今天头晌碰着他了,刚刚回来,还提着一个大包。他回家之后,一直到晚上才出门。我琢磨着啊,他准是又进镇里赌去了,他好这一口。有一阵子,他都赌疯了,把家里啥啥的都赔进去了!咱这镇子有个赌场,听说天天晚上有局呢!”
张世俊的老伴说:“那赌场,听说有把门的,专门盯着警察。警察一来,顺尿道就跑,谁也抓不住!”
柳林看看黑棍,两人起身。柳林道:“东西送来了,等安师傅手机开了,你再跟他唠。天太晚了,我们得走了。”
张世俊两口子极力挽留,柳林与黑棍坚决地走了。坐上出租车,柳林问司机:“听说你们镇里还有赌场?在哪里?”
司机笑道:“你只要到镇中心的‘旺财酒店’,吃不上半拉馒头,便会全知道的。”
柳林与黑棍进了镇,下了出租车,直奔“旺财酒店”。那是个中等规模的酒店。两人坐在靠窗边的地方,要了两个菜,正吃着,外面进来几个人。柳林一眼就认出了张长生,仍然穿着那套蓝黑两道的衣服,穿着双耐克牌白旅游鞋,红头涨脸的,闷着头,似乎输了钱。
黑棍低低地说:“肯定是他!抓吗?”
柳林微微晃头:“证据不足,等等。”
黑棍显然是个急性子,平时霸道惯了,也许只懂得用拳头说话。此刻,他翻翻眼皮,没敢动。
这伙人吵吵嚷嚷的,坐在一张大桌子前,说的全是赌钱的事儿。有人还逗张长生:“兄弟,不就是输了吗?换换手气,明天就全捞回来了。”张长生仍然不说话,闷着头,气哼哼的。也许他们赌钱心切,很快吃完了饭,便离开了。柳林与黑棍跟在后面,见他们进了镇南的一个院子,那院子不大,里边的房屋也只三间,但可能后面还有房子。旁边却是一个大院子,是个大车店。
柳林朝黑棍招招手,两人来到旁边一处隐蔽的地方。柳林低声道:“你留在这里继续监控,我马上去张长生的家,搜查一下。不过,我事先要给警察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黑棍点点头。柳林掏出手机,很熟练地按了一下存在手机里的号码。手机响着,柳林谛听着。柳林眼睛没看黑棍,却明白黑棍心里想的是什么。在黑棍这类人的眼中,永远把社会分成黑白两道。能在这两道之中横走,甚至游刃有余的人,他们都认为是能人,不敢随便惹的。
柳林冷笑。啥叫黑白两道?纯属杜撰!社会正常,根本就没有黑白两道!一个法制健全的社会,能允许所谓黑道存在吗?
鲁志军接了电话。
柳林说:“鲁警官,说话方便吗?我现在离安城市有四百公里。”他讲了发现张长生的经过。“他真的就穿了那么一双旅游鞋。我怀疑,他与那些人有关。”
鲁志军声音有些振奋:“太好了!柳林,你等在那里,我马上前去。等我快到了的时候,会给你短信。如果张长生确实是犯罪嫌疑人,我会联系当地的公安处理的!”
“好的。”
关了电话,柳林说:“行动!”
一百九十二、阴险的圈套
柳林开着自己的车,往蓝泡子村去。可是,刚开出镇外,他却停下来,跳下车,向镇里疾跑。此时镇里静悄悄的,人们已经入睡。他跑到赌场边的一个小胡同里,仔细观察。他发现黑棍并没有守在那里,而是坐进百米外路边他自己的车里,正在怡然自得地抽烟。车里烟头一红一红的,煞是扎眼。
柳林是特意回来好好观察黑棍的。看来黑棍并没有把监控张长生当回事儿。按道理,正在赌场里的张长生,一般情况下也是不会走的。但黑棍此种行为,说明他不可能坚决执行柳林的命令。
柳林必须掌握黑棍的心理。
柳林飞快地离开。到镇外开上车,直扑蓝泡子村。他把车停在村外,背着自己常用的包,拿着手电筒,奔村里而去。
他顺利地找到了张长生的家。那是三间房,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