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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在心里把所有知道这些事儿的人员都过滤一遍,心里再次一晃当。他最后一个想到的是刘建雄。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唯有刘建雄值得怀疑。虽然与刘建雄相识挺长时间,但毕竟没有过命的交情,没有更深入的了解。
冯小民很机灵,猜到了柳林的想法,小心翼翼地问:“柳哥,你是怀疑刘建雄吧?”
柳林点点头。
冯小民道:“柳哥,警察里有内鬼,却始终没有找到。而这个刘建雄又确实掌握吕湘子的情况,咱们不得不防啊!”
柳林深长地叹口气,说:“燕儿姐的事情,我们不报案了,由我们自己解决。但吕湘子,如果对方知道他为我们服务,那就很危险。一个是谋杀,二个是直接报案,让警察抓吕湘子,那我们就缺少了一份力量,损失很大。咱俩明天,必须提早出发,先到山城镇等燕儿姐。而现在,咱们去见吕湘子吧!你的车,就暂时扔在这里,好吗?”
“好的。”
柳林开着车,冯小民坐在旁边,眼睛闪动着,忽然想到个鬼主意,开口道:“柳哥,我想,应该让吕湘子当多面间谍,多面应付。”
“好主意!”柳林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赞许,觉得这冯小民确实不白给。
冯小民给吕湘子设计了三套见面方法,一是老朋友式的直接见面,二是聚会式的见面,三是紧急情况下的见面。这回见面,当然是紧急情况下的见面。冯小民先是给吕湘子打电话,吕湘子正待在北辰酒店里。冯小民嘻嘻哈哈的,唠的全是闲喀,但内里有话,就是等在后马路上。放下电话,车已到离酒店约一千米远的地方,停在马路边。冯小民拿着红外望远镜,赶紧下车。路边林荫道的那侧,是小花园。冯小民沿林荫道急走一阵,离酒店约有五百米时,进了小花园,坐到树下的长椅上。冯小民拿着望远镜,观察周围的情况。
没有发生可疑情况,也不应该有可疑情况。对手再狡猾,也不能整日地蹲在这周围,监视吕湘子。酒店里,倒有个严梦诗,但严梦诗帮助忙乎完了都兰的丧事儿后,便又跑到省城去了。她是为“亚美”产品的出口,到省里周旋,确实是真正的业务工作,所以更加没人监视吕湘子。冯小民此举不过是慎重:也许,北极熊等人,包括那个瓦古脸的男人,监听到冯小民与吕湘子通电话之后,觉得可疑,从而来监视吧?
半个小时后,吕湘子开车从酒店广场里出来。冯小民继续盯着周围,直到吕湘子的车从面前的马路上驶过,往前拐了个弯儿,也没发现有盯梢者之类的。冯小民放了心,赶紧回到车上。柳林迅速将车开走。
在酒店后马路上,吕湘子钻进柳林车的后座,惊慌失措的,双手直抖:“咋回事儿!你们紧急找我,难道我暴露了?”
冯小民撇着嘴说:“吕哥,瞧你那个胆儿!树叶掉下来,都怕砸头,是吧?”
柳林安慰道:“湘子,没事儿的,我们只是来问问情况。”
吕湘子这才安下心来,一只手在眼前搧着,宛如搧掉一只讨厌的苍蝇,说:“哎!这日子,成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早点儿,嘎巴一下,就完了!”
冯小民笑了,亲热地摸摸吕湘子,调侃道:“吕大教练,你要是嘎巴一下完了,我冯小民到哪里去找你这个亲大哥去?”
吕湘子咧着嘴,一脸的苦相。
柳林道:“即使暴露了,也没啥了不起的,我们就是来给你吃定心丸的。”
几个人商量了好久,吕湘子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冯小民吃吃笑了:“湘子大哥,这回你明白了吧?你没有危险的。这叫啥?我刚才想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儿,你应该叫透明间谍。懂吗?你对这面、那面,是全透明的。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创造性啊?”
吕湘子无奈地摆摆手。
柳林道:“反正你好自为之吧!我估计,对方很快就能找你了。”
“为什么?”
柳林没有回答。
柳林心想,对手都是十分狡猾之人,如果真的有内鬼泄密,他们马上就会想到,不搭理吕湘子是十分错误的,那等于不打自招。所以,他们应该很快采取对策,甚至让吕湘子干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以掩盖可能出现的漏洞,掩护泄密者。
吕湘子回到酒店,反复想着这个词儿,苦笑了。透明间谍?这个词儿倒挺新颖,也就冯小民那灵活脑瓜骨才能想到这种词儿。可吕湘子现在真的只想做个平常人,教教瑜珈,追追女人,甚至有中意的,结婚生子,享受天伦之乐。可惜,南美的那些错误,把他的人生全毁了。
他突然很想女人,便到小君的休息室里,缠住小君,不让她外出,把她弄上床去。小君提心吊胆的,因为这是工作时间啊,生怕领导或者哪个姐妹来找她。但吕湘子不管不顾的,今天又特别地骁勇,连续整了几次,直折腾个天翻地覆的,才放过小君。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腿软软的,身子软软的,噗嗵倒在床上。
“色如刮骨钢刀”,真不如自残哪!
正躺着,手机响了,竟然是北极熊打来的。吕湘子想想柳林的预测,觉得这柳林确实不是一般人。
北极熊说:“你最近呆得很自在啊!”
吕湘子酸溜溜地说:“自在个屁!”说着,长叹一声,放低了声音:“我下面告诉你的话,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宣传哪!要是泄露了我的机密,我就死定了!”
北极熊不屑地说:“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行,我决不给你泄密!你说吧,快说!”
“我被柳林抓了,暴露了。”
“啊?”北极熊十分吃惊,“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人家啥啥都知道,把我整得像个鸡崽子似的。哎!”吕湘子再次长叹一声,“他们之所以放过我,是让我继续给他们提供情报,挖出你们来。北极熊,我该咋办哪?”
北极熊不作声了。呆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吕湘子,他们与你咋样联系?”
“让我直接给柳林打电话。”
“很好!”北极熊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吕湘子,你听着!你以后一切,都要听从我的指挥,胡弄柳林一伙。你现在马上给韩娜发骚扰邮件,让我给你提供文章,你来执行。”
“啥,啥,还发骚扰邮件?”吕湘子喊起来,“那都是早期干的,全是陈词烂调,没有意义啊!”
“你懂个屁!”北极熊发火了,“我这是让你取信于他们,而设计的一个圈套。”
吕湘子嘟嘟囔囔地说:“那好吧!”
北极熊说:“你将来有大用,懂吗?咱们先来点儿真的,随后来些假的,真真假假的,把他们弄迷糊,最后取得韩娜的项上人头。”
“好,好,我全听你的。你可得保住我的命啊!”
“那是当然,我们会全力以赴地保护你的。”
吕湘子放下电话,撇撇嘴:“北极熊,你净对我说假话!你能保住我的命?做梦去吧!你等着当熊瞎子吧,囚禁到铁笼子里。”
吕湘子给柳林发了个短信:“北极熊指示我,继续骚扰韩娜,由他提供信件。”
柳林马上回信:“你骚扰吧,取得他们的信任。”
柳林此时已经与冯小民分手,回到韩家一号别墅。别墅的一层餐厅里,韩宝庆与欧阳凡、齐岚正坐在那里喝酒,枝姐和韩娜陪坐在旁边、而三滑子则带着保安们,在外面警惕地巡视着。看柳林来了,韩宝庆一叠声地让他到餐桌就坐,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
“柳林哪!”韩宝庆端着酒杯站起来,“我今后也得呆在这别墅里,由你保护了。哎!世事难料啊,没想到我韩宝庆今天也遭此一劫。”
柳林不喝酒,只象征性地用嘴唇碰碰酒杯,说了些客套话儿。
正这时,他接到了吕湘子的短信。柳林已经决定,对吕湘子新的使命,除了冯小民之外,他谁也不告诉,防止再泄密。条件允许时,他必须要考察刘建雄,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柳林注意到,韩娜有些怪异,脸上增添了许多的光彩,显得妩媚动人了。看欧阳凡的眼神,也很特殊。柳林心里一喜。
确实,整个晚上,韩娜都在与欧阳凡眉来眼去的。欧阳凡看她时,常常现出微笑,这使韩娜心里暖洋洋的,突然觉得世界明朗了很多,那些暗杀啊、阴谋啊,全都变得无足轻重了。恋爱了吗?韩娜不知道,可她很希望欧阳凡就一直呆在身边,处在她的视野中。
手机响了,是一封短信:“请你上网。”号码不认识。韩娜心里略微一沉:怎么,又是骚扰的短信?她想不理,可内容相同的短信竟然又连续进来三次。她到卫生间里,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可是,对方关机了。
她用手机打开邮箱,果然进来了一封信,这是一篇充满了仇恨的文章!
死神的诅咒
死既将来临了。爱情消失了,灵魂消失了,只剩下无助的、冰冷的躯壳。请问人世间还有多少可以留恋的?有着那样罪恶的母亲,有着那样不成伦理、不顾廉耻、不顾人间道义的母亲,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悲歌在心头震响,你能听到吗?哀乐在耳边鸣奏,你能感觉到吗?这样的遗传,这样的行为,你还想让下一辈子来继承吗?冰冷的地狱已经向你敝开了大门,你不往里走,难道还想得到上帝的宽恕吗?畴形的爱情,结下畴形的苦果。让死来结束这一切,正是生命的原义。你去死吧,你这个肮脏的、丑陋的**!一千次杀死你自己,你都难以偿还母辈留给你的罪恶!
鬼屋,那是结束生命的最佳场所!学着女鬼,往前走吧!
虽然明知道是骚扰信件,但读着这充满了罪恶的词句,韩娜还是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一阵阵眩晕要使她跌倒。她歪歪扭扭地走出卫生间,恍恍惚惚地看见欧阳凡走过来。她慢慢地往下倒,嘴里说的是:“欧阳大哥,你来救救我,你救救我!”
欧阳凡急步上前扶住了她。她倒在欧阳凡的怀里,像找到了依靠,喃喃地说:“欧阳大哥,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欧阳凡说:“我不离开你。”欧阳凡怕被别人看到她的狼狈相,把她扶到侧旁的工人房里,躺在床上。她把手机塞给了欧阳凡,欧阳凡马上看到了那封毒汗四溅的信件。
“娜娜,这都是设计好,来陷害你的。这封信写得如此之狠,可见对手很不简单,具有过人的才华。我们唯一能抵抗的,就是坚定信心,不为所动。我相信,你能做到!”欧阳凡大瞪着眼睛,直视着她,铿锵有力地说:“我相信,娜娜能够做到,不为敌人的蛊惑所动!娜娜,你回答我,你能做到!”
在他充满希望的眼神鼓励下,在他声音的感召下,韩娜忽然觉得有了力气。她咬咬牙,脸上现出坚毅的神情,慢慢地坐起来,低声说道:“欧阳大哥,我能!”
欧阳凡一阵激动,上前抱住了她:“好娜娜,好娜娜!”
而她,也紧紧地回抱着他,眼里流着泪说:“我能,我能!有你在,我更能!”
二百四十、双尸同穴
第二天中午时分,柳林和冯小民到达山城镇。他们是驾驶着一辆客货两用车来的。这车是柳林从刘永刚所主持的度假村调来的,车厢里放着两台摩托车,以及一大捆行李。两人仍然是昨天晚上的打扮。
时间尚早。两人将车停在火车站前的一侧,去饭店吃了饭,然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