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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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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阿釉。”
  ——“你都和别人一样叫我云釉云釉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得有个特别的称呼……卓字太单一了,云字我弟弟也有,只有釉字是我一个人的,所以你要叫我阿釉……干嘛皱眉头,不许皱眉头!你就得叫我阿釉!别人都不许叫的,只有你可以……我是你一个人的阿釉。”
  言犹在耳,卓云釉蓦地愣住了,灼热的呼吸烫着耳畔,低头便看见了那露出红色衣袖外素节的双手,她默默掰开,转身推开了身后的人,不喜不怒,静如止水。
  顾敏之不像上次见面一般冷漠,双手慢慢负于身后,此时却还能唇边带笑,坦然地好像私闯明宅的好像是她一样。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长高了,也瘦了……唔,好像还白了一些……”见对方没有反应,他也不恼,只自顾地说着:“怎么不讲话呢,难道连声音也变了吗?”
  “你来这干嘛?”卓云釉平静地开口,不算客气,但是足够生疏。
  没有预期中的好久不见,也没有情意绵绵的我很想你,他们的对话就应该这样,直截了当。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讲话了呢。”当年的少年已然变成了一个清俊的男子,他背着光,卓云釉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的身形颀长,不自觉地给了她一种压抑感。“自然是想见你才会来的,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到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悄悄来,但是被你发现了……没想到我自认一往情深,却被人骂作登徒子。”
  卓云釉简直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她心中的他似乎一直是温润如玉,举止得体,何曾说话这般的轻浮。
  “我并不想听这些话,你只要说你到底要干嘛?”
  多么熟悉的样子,那日重逢,她便是这么地事不关己。“我说了是来找你的啊。”顾敏之深吸一口气,“便是想见见你。”
  “见完了还不离开?”她笑,句句逼人,“你不走?那我先走好了。”
  他被说的一噎,索性放弃了作样。慢慢走近,伸手抚住卓云釉的肩膀,深邃而恳切,“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阿釉,其实我想……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么?”
  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一句,嘴角露出了一个薄凉的惨笑:“重新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看开了,你竟还没有看开。顾敏之,我们如何才能在一起,当年那般的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不还是分开了。如今我家毁人亡,你来和我说要重新在一起,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我只能任人摆布么?”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过。我知道你还有心结,但是舅父的事情我们实在……”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顾家的袖手旁观。”卓云釉越发的平静,“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连爹爹和云陶的后事都没有办法办好,对你们,我是感恩的。但是,我们现在隔了那么多,从我进明家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她倔强的抬头,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顾敏之紧紧皱着眉头,他口才那般的好,此时却是一言不发。卓云釉再次准备伸手挣开他,他却忽地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怪我,那么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就算不在一起,我们还是表兄妹,年少之谊总还是有的,你总不能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吧?”
  变脸之快,卓云釉有些跟不上节拍。她看着顾敏之明亮的眸子,不仅仅是期待,更多的幽深难测,本来动摇的心,那一刻忽然就恢复成那世间万般皆不上心的淡然。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他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所以被拒绝才会恢复得那么轻松,也许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听到她亲口说出一句“不怪”。
  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几乎是一字一顿:“我真的是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的。” 
  原来五载春秋,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话说的绝情,不留情面。
  顾敏之一下子不动作了,只觉得低低的悲哀。
  他那般的放低姿态,却换不回一句软话,她的语气甚至于都没有刚刚那句“不要躲在后面了”来得有起伏。
  不怪不怨又怎样,她依旧不原谅。
  他早就猜到可能会被拒绝,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来了。眼眶有些发热,简直无限悲凉:“我从未想到,会害你至此。”
  卓云釉趁着自己心软之前,立刻转身:“敏之,你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陆家小姐和你……很是般配。” 语气隐忍而克制,一如他一样。
  他一直到走,都未置一词。
  当晚,卓云釉睡得非常的不安稳,前前后后醒了三四次,只感到额间酸涩,屋内的安神香仍在燃着。她咬咬牙起身,又扔进去一大勺分量很重的熏香,微微有烟从香炉中散出,气味着实呛人,她对着半开的轩窗看着屋外,胸口大恸,皱眉抚住,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算是明白了,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接连几日的难眠,早上佛堂诵经后,她差点栽倒在蒲团上。
  “丫头,你夜里做贼去了么?”阿莫扶起她,看着她眼下的青黛嗔怪道。
  “我睡不着。”卓云釉皱着眉头,这一离了床榻便困意袭人,一沾被褥却是越发清醒,简直心死,“我那安神香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了。”
  “我看还是找大夫看看吧。”阿莫有些担心,卓云釉夜间难眠她是知道的,看她用熏香的时候,分量大效用大,简直吓死人。她知道用多了定然是伤身的,但见她完全离不了,阻止过几回,也就随她去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抓两副汤药就好。”怕阿莫不同意,她连忙补充道,“我也顺便出去走走。”
  “走走也好。”阿莫看出她的疲惫,不放心地提醒,“但是你得带着人一起,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恩。”卓云釉无力反驳,只能点点头,伸手不住揉着酸涩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刷评论的时候,只能看到广告,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少年如梦

  “姑娘,姑娘!”正则两手提着药,嘴也不闲着,一路上话不停,“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他是明崇乐身边的小童,这话痨的毛病真是学了十分,本事十足,哪怕卓云釉只对他点头微笑,他也能自己说的不亦乐乎。
  “恩。”卓云釉点头,当年见他的时候,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处事却是机灵,一直跟着明崇乐身边跑,一起的还有差不多大的云阳和灵均,分别跟着明崇远和明寸金。她想了想,再次提醒:“你叫我云釉就好。”
  “哦,像公子一样叫你小云釉么?”正则一脸天真,“可是你比我大啊。”
  卓云釉好心解释:“那你叫我云釉姐姐就行了。”
  “那我叫你大云釉好不好?”少年热情地建议。
  她简直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怎么会这般啰嗦:“你……还是叫我姑娘吧。”
  “哦,那好吧。”正则从善如流,“其实我也喜欢叫你姑娘,你对府里叫你姑娘的人都很好。公子一叫你小云釉,你就对他不理不睬,公子好委屈的。”
  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感伤,卓云釉简直怀疑他下一刻要哭下来。她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只是费力地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敢对明二公子不理不睬。
  “二公子人很好。”卓云釉淡淡地开口,挑了一句最不会出错的话。虽然明崇乐幼稚又不羁,但是毕竟待人一贯有礼,这点她也要承认。
  “对啊对啊,公子对你很好啊!”正则选择性地话只听一半,噼里啪啦侃侃而谈,“上个月你们回来,公子一早便赶在大公子前出去,早早地在城门外等着,那天日头那么毒,他在外面站了好久,却开心得不得了……看到你老是站在树下,他就让我们在树下扎了秋千……还有还有,那日你拿了竹子回来,他隔天便在花园里栽下了好些,都是他自己一棵一棵种的……公子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姑娘你就像对我们一样,对公子哪怕多笑笑嘛。”
  卓云釉被他说的心乱,一时竟有些语塞。同时还心想,这个天杀的明崇乐,是怎么把一个十几岁的小童教得这么毒,这委曲求全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大的恶人。
  “正则,有些事情你不懂。”她看着面前无忧无虑的小童,很是羡慕。
  “我不懂你们可以教我啊,公子就教了我很多。”
  卓云釉摇摇头,只听得正则一个人还在自语,转眸发现又走到了方斋,步子不自觉就停了。
  “姑娘?”正则见她不反应,疑惑地开口。
  “正则,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
  “不行,姑娘,我答应阿莫姑姑是要保护你的。”他惊呼,顺势还大力地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的健壮。
  “我们俩在一起,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卓云釉看看他的细胳膊细腿,“你就先回去吧,我就呆一会。”手指比划了一下,“就一小会。”
  “唔,那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喝药的哦。”少年不情愿地扁扁嘴,想了想从腰间摘下荷包,像个大人一样嘱咐道,“公子的银子随便花!”说完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卓云釉看着,失声笑了起来。
  刚过未时,里面人倒是不多,卓云釉顺着楼梯慢慢地走上去,没有坐雅间,一个人坐在临窗的桌子边,只点了一壶茉莉花,一碟瓜子花生,一碟云片糕。小二上点心的时候倒是多看了她两眼,但是也没有讲话。
  自己以前可是这里的常客呢。卓云釉只心想,原来已经不认得我啦。
  她双臂撑着下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看着青瓷杯中漂着的点点花瓣,心思也久远开去。
  也许是正处于故地方斋,卓云釉竟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
  那年新年刚过,永宁城内仍旧是热闹气息,流光溢彩,处处祥和。在永宁最繁华的茶楼内,气氛却是分外冰冷。
  噼里啪啦,巴掌大的紫金算盘被少年修长的手指拨的直响,白皙的手骨节分明。眼睛倒是极大,茶色的眸子看了面前少女一眼,复又转回那算盘上,只听得口中道:“这个终究是算你太便宜了。你看看这个人工,你看看这个装饰,你看看……”
  “够啦!”红衣少女终是忍不住喊道,“明崇乐!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
  明二公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漠不在意地开口,“卓大小姐,要我说,横竖你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干吗还去红金彤楼那里招摇呢。”
  这话说得还真是违心哪,卓云釉只恨得牙痒痒,没等开口,卓云陶便悠悠地说道:“崇乐,我和云釉长得可是八分像呢。你这样说她,我可怎么办啊。”卓云陶右侧眉骨上有一颗浅色的痣,除去这一点,姐弟俩还真是颇为相似。
  卓云釉只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明家大公子:“崇远哥哥,你便帮帮我嘛。”这般娇羞示弱,一般人看着,真是会不由心软。
  想来,夫子言清游戏人间,视万物如无物,本来留在永宁已经是给了明老爷天大的面子,却被强压着当了着许多年的夫子,实在是憋闷的慌。去年更是告别老友,丢下一屋子学业未成的徒弟,只言“言某才尽,尔等自去这书卷屋舍寻更好的夫子吧”,便接着逍遥自在去了。贪玩便贪玩,找的这个理由还真是不大高明。言清走后,各府便没有再将孩子强留明家,只各自寻了夫子,接着教习子女,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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