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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便策马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函谷关中大营,季无歌的营帐内,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将酒菜准备好,便退了出去,营帐内只有季无歌跟司空堇两人,当然,貂爷也占去了一席。
季无歌抬手给司空堇倒上酒,还有也给自己跟前的酒杯满上了,兄弟二人干了一杯。
一杯下肚,季无歌抬手擦了一把嘴,抬起头看着司空堇,眼底有无限深邃的幽光在慢慢的凝聚着,俊脸上也变得有些深沉带着感慨,“自皇城一别之后,一年多,我跟大人一直都很关心你的状况,大人经常担心你,知道你在皇城恐怕也不好过,想尽了办法想把你弄出皇城,不想西北边境一出事,皇上便迫不及待的动用了你这颗棋子,想来皇上恐怕是被逼急了。你那段时间都过的如何?”
闻言,司空堇端起酒壶,给季无歌满上一杯,也给一旁睁着紫眸,目光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的貂爷倒上一杯,语气有些低沉道,“还不是那样?中州会七届四星全会结束,你们顺利逃脱之后,皇上也借机又对朝堂的势力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司空曙依然还是保持中立,倒是柳家,已经彻底的倒向皇家,柳长岳如今还不是很明确的支持谁,听说幸亦烈跟天圣的和亲公主……不过幸亦明跟柳仙仙的事情也够他们头疼,柳家现在却是分成两派,柳长岳下面的几位长老似乎有助幸亦明一臂之力的想法。”
“你呢?出事之后,你怎么逃过一劫了?我以为柳章那里不会放过你,毕竟皇上那样心计那么重的人,若是想让他那么放过你,恐怕真不容易。”季无歌问道。
司空堇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次大哥……咦,到底你是大哥还是唐靖尧是大哥?我们三个结拜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谎报了年龄,真是够无耻的,早知道我当初也应该说我大你们几岁!”
忽然间想起这事,司空堇到现在还不明白季无歌跟唐靖尧两人的真实年龄,这两个王八蛋,当初就是蒙她的。
闻言,季无歌立马一口干掉杯中酒,说道,“大哥当然是我,唐靖尧比我小好几个月呢,就他那范儿,能做大哥吗?”
季无歌一脸不爽的说道,眉峰一挑,“你别打岔,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空堇耸了耸肩,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怎么说,这次多亏大哥,哦,是二哥的周旋,你知道,皇上跟中州会都让他彻查此事,当然,帝北太子似乎也……”
“帝北太子?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那人那么危险,你就应该远见远走,连大人对上他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前段时间他还亲自率兵拿下蜀国,那人根本就不是人,你知道吗,五万战俘不服全杀,鲜血染红了蜀国的皇城,大人听了都觉得此人凶残狠毒……”
季无歌对帝北太子这几个字是有些敬畏,当然也有些排斥。
然而,季无歌的话还没说完,正在低头喝酒的貂爷立马就抬起头对着季无歌一阵愤怒的嗷叫,森冷的獠牙闪亮闪亮的。
那般维护的样子,连司空堇都看不下,伸手将貂爷的脑袋一摁,冷声道,“不得造次,吃你的!”
季无歌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貂爷一眼,总感觉这小兽有些奇怪,看了好几眼,然后又看了看司空堇,欲言又止,想要问些什么,但是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说说吧,怎么回事?”
想了想,季无歌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接着刚刚的问题。
司空堇又倒上一杯酒,淡淡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跟帝北尊打过几次照面,而且我母亲还是他们大周的风华郡主,估计也看在这面子上,他出手相助,所以我很平安的躲过了一劫。没被抓到把柄,然后皇上就让我调查皇城清洗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些事情皇上他自己干的,自己是心知肚明,明摆着就是试探我,所以我也是废了一番功夫,从二哥那里拿到了一些资料才能蒙混过关的。”
说到这里,司空堇顿了顿,抿了口酒,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后来,就是西北边境暴发饥荒,发生暴动,司空曙的态度一直不明确,所以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动用了我这颗棋子,估计是想试探司空曙的同时,也在试探我,这事情还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闻言,季无歌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还好,就担心你会出什么状况,你在西北边境做的那些事情我听说了,朝廷接到你失踪的消息也派人送来密信,让我们务必要找到你人,你现在已经成了皇城里备受人关注的焦点人物,还有,你这么一逞强,隐忍了那么久本事性子也彻底藏不住了,皇上跟司空府估计……你可有打算好今后怎么办?”
说着,季无歌突然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往后不会被困死在皇城里,不然会很麻烦的。”
“大人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已经尽量把你争取了过来,你知道,现在函谷望州一带的边境很是吃紧,你率兵南下躲避西风烈的追击的时候,大人便已经给朝廷申请,让你直接到函谷关助阵,你现在仍然是回去守着马兰城附近的几个隘口,还有将防守线拉长到大辽的塔社城附近,圣旨早就到了大人的手里,你稍做休息,就马上去函谷城拜见大人吧,大人跟九公主都很担心你。”
说起幸崎天跟幸拂画,司空堇脸色顿时一僵,眼眸里忽然就微微拂过一道暗淡,想了想,才应道,“我知道,大人跟公主一切都安好吧?”
“大人一切安好,就是九公主,唉,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想起幸拂画,连季无歌也是忍不住有些无奈而心疼,一年前,幸拂画还是那般天真无忧的尊贵公主,然而如今,已经成了一个驻守边境坚韧的战士,她坚强勇敢,聪明果断,一年的战乱风霜的洗涤,已经将她身上那种柔弱抹去,虽然如此,每每想起在风雨泥泞之中摸爬滚打的幸拂画,季无歌也不得不佩服。
“画儿?她过得不好吗?”
眼前突然浮现出幸拂画那张绝色倾城的小脸,司空堇胸口忽然微微有些沉闷起来,想来,这事情是不是应该跟她说清楚为好,那样善良的好女孩,她真的不忍心去伤害。
“她一年多以来,惦记得最多的就是你,每次受伤了,默念你的名字就会变得坚强起来,怪让人心疼,你可一定要对人家好一点,人家一个女孩子,金枝玉叶的公主,真的很不容易。”
不容易,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司空堇心里微疼,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那样的女孩子,她是万万不能辜负的,可是要她怎么办?
想着,心中忽然有些烦躁,仰头就是灌下一杯酒,看着季无歌,想了很久,忽然低低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很欣赏画儿?”
此话一出,季无歌一愣,想了想,当下也不疑有他,于是便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九公主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整个大雍也找不出几个,你看看刚才的城楼,这段时间又加固了,就是她亲自监工的,还有那些隐藏在暗中的箭塔,她很有才华,也很聪明!”
“她真的这么好吗?”
司空堇低低念道。
“嗯,她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对人家,不然,别说大人不会放过你,连我也不会让你小子好过!”
季无歌语重心长的说道。
司空堇喝尽杯中酒,蹙了蹙眉,摸了摸鼻子,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当初不是说了允许你监守自盗吗?大哥,你要是喜欢,兄弟我还是很舍得的。”
说着,司空堇心底却是一阵无奈的苦笑,不得已,也只能这么说了。
话刚刚落下,季无歌立马投来一道冷厉的眼神,看得司空堇禁不住一颤,“阿堇,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不爱听,九公主对你的情意大家有目共睹,我季无歌再如何也断然不会惦记自己兄弟的女人,这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
司空堇一震,只得干笑了几声,苦不堪言的低头继续喝酒……
顿时,帐中的气氛有些沉郁而压抑起来。
唉,本官要是真一直这么拖着,那才正是辜负了她!
果然,自古以来,这个情字是最烦人的,这一刻,司空堇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帝北尊那张冷艳妖冶的俊脸,不知怎么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貂爷的脑袋。
正喝得津津有味的貂爷抬头看司空堇,那迷蒙的紫眸闪烁了一下,眨巴眨巴的盯着司空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伸出小粉舌,轻轻的舔了舔司空堇搭在桌边的素手。
……
戒备森严的函谷城统帅府内,接到季无歌一大早派人送来书信的幸拂画,几乎抑制不住激动的要跳起来,来不及等身后的丫鬟给她梳理好那一头的秀发,便忍不住起身朝门外飞奔而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要去哪里!”
正端着早膳进来的丫鬟只看到一道淡紫色的小影从房中冲出来,来不及反应,便看到幸拂画披散着一头秀丽的长发,一手抓着书信,一手提着裙子,朝长长的回廊里奔跑而去。
“画儿?何事竟如此匆忙?你要去哪里?”
帅府门口,幸崎天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幸拂画一脸急切不顾一切的奔跑出来,忍不住有些惊讶的问道。
“父王,我要去找堇哥哥,他在函谷关!季大哥来信了!”
幸拂画扬了扬手中的书信,兴奋得像一个欢快的小鸟,顾不得苍凉的秋雨,一个闪身便冲出了门口,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听着急促的马蹄声远去,幸崎天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浮现出一道宠溺与柔和——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对司空堇用情至深,看到他们,他就会想起当年他跟他的王妃,似乎,他们也是这么相爱的。
只是,有的时候,拥有这样至深的感情,对某些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也许,那可以称之为是一种奢侈品,比如对他来说。
希望孩子们不会像他这样……
不过,他似乎来不及告诉幸拂画,司空堇好像等下就会从函谷关赶过来,跟季无歌一起的,兴许他们会在路上碰到吧。
……
司空堇也没有料到,竟然在半道上碰上匆忙赶过来的幸拂画。
她有些呆滞的看着跟前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的绝色女子,她果然跟季无歌说的一样,变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青涩柔弱的小女孩。
脚步忽然万分沉重,怎么也挪不开,司空堇默默的看着在自己跟前站定,美眸里闪烁淡淡晶莹的女子,她比当初在皇城的时候更加光彩照人,身上流露出的那种坚强自信,连她也禁不住深受吸引。
魅惑众生的大美人啊!
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让人著迷而欲罢不能了!
“公主殿下……”
在她面前,司空堇无法做到像往日那般故作无赖的性子,她对眼前的幸拂画是心怀尊敬与怜惜的,当然,更多的是深深的歉意。
“堇哥哥……”
幸拂画有些艰涩的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眶,清淡的嗓音有些沙哑,一副委屈而脆弱的望着司空堇,看得司空堇心里猛地一阵疼,简直不忍直视。
心里一阵苦笑,无奈之下,也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大步的上前几步,深眸里难得溢出些许的柔和,凝望着她那双迷蒙的眼睛,缓缓的单膝跪下很绅士的拉过她纤细的素手,行了一个吻手礼。
幸拂画这才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