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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小人一个!”
黑山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刚刚的那些小动作,他可是尽收眼底,想必三皇子殿下肯定也是知道的,就是不明白殿下为什么就这么放他走了。
“殿下,难道您觉得那件事情就是这司空堇干的?或者幸崎天本人?”
拓拔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总之此事必定不是什么巧合,幸崎天也却是邀请这司空堇到府上做客,据本殿所知,那天晚上到端王府上做客的,也并不仅仅是这司空堇。反正不管如何,他们若是相互掐起来,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便是了。”
“殿下的意思是?”
“本殿没什么意思,只是隐隐感觉,可能这大雍皇城的暗涌越来越诡异,可能近期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也难料。”
拓拔钰低下头,淡然看着棋盘上的乱棋,脸色隐隐有些沉重。
“殿下,是指大雍的中州会七届四星全会?”
黑山一眼洞穿了主子心中所想。
“嗯,这会议马上就要举行了,到时候,大雍内部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直觉告诉本殿,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拓拔钰若有所思的思量许久,又低声道,“黑山,你马上传密信给母后,让她尽快把事情办妥。帝北太子此次来大雍皇城的动机不明,他似乎也没有联姻的想法,若是这样,那么他来大雍皇城的目的就值得深究了!”
“殿下是担心他对我们不利?”黑山皱起眉头,“可是,他自从来到大雍皇城之后便是一直闭门不出,连上门拜访的人也都被他的侍卫给打发回去了。”
“闭门不出?哼,你就真的相信他会闭门不出?黑山,这短短的几天的时间里,早已经足够他在这个大雍皇城里安排了不知道多少的暗手……”
“殿下,这……”
……
拓拔钰下榻的行宫离帝北太子下榻的行馆相距路程有些远。
司空大人抱着酒来到行馆门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昏暗的幽光是来自门前那两盏路灯,守在门前的两名侍卫一身的警惕,司空大人刚刚来到阶梯下,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剑一横——
“什么人?”
“是我,今天月色不错,本官来找你们太子赏月喝酒,劳烦这位大哥进入通报一声。”
司空堇抬手拍了拍胳膊间圈着的酒坛,微笑道。
“原来是司空大人!”
那侍卫认出了司空堇,连忙微微抱拳,“司空大人,抱歉!太子殿下今晚不见客,司空大人请回吧。”
什么?
不见客?
什么意思?
司空大人疑惑的挑起眉,“你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带了好酒过来,这么好的月色,不赏月可惜了。”
“司空大人请回吧,太子殿下任何人也不……司空大人你怎么……”
不等那侍卫说完,司空大人黑影一闪,已经越了过去。
……
行馆的雅室内,四周默默燃起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凉风不断的从窗外吹来,空气里的热气已经散去,暖暖余光中,帝北太子正襟危于案前,手中执着一本书册看着。
他的手边上,一只通身漆黑发亮的小貂正微微眯着那双紫眸惬意趴着。
‘呯!’
“司空大人,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还是请您改天再来吧。”
“今天不正好吗?”
外头忽然传来禁卫军统领风扬跟司空堇的声音。
貂爷也在一瞬间紫眸一闪。
“可是大人,太子殿下……”
“风扬,让他进来,你们退下。”
听到里面传来的话,风扬才悄然退下。
司空堇耸了耸肩,大步的踩着阶梯缓缓的走上去,推开门……
……
片刻之后,外廊的朱栏下。
“你怎么知道大雍皇会把那柳仙仙赐给我?”
司空堇抬手给对面的帝北尊倒上酒,明眸里浮着淡淡的幽光,“而且还把幸崎天大人设计进去,你还真的以为幸崎天当真参不透这事?”
“本殿以为你是过来答谢本殿救了你。”
帝北尊神色寂然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漠然端起酒抿了一口。
“你不打算跟大雍联姻了?”司空堇试探性的问道。
“联姻?”帝北尊忽然抬起眼眸,冷艳妖冶的脸上拂过一道冷笑,语气颇为的讽刺,“两朝若是要开战,你以为一个联姻便能平息?况且,一直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大周应了联姻之事罢了。”
司空堇一怔,无辜的撇了撇嘴,仰头喝下一杯酒,眼眸里微光暗沉,莫名一笑,“这七年来,你们大周的版图已经开阔了将近四分之一,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哼,你敢保证大雍就没有这样的野心吗?”
帝北尊不以为然,冷笑道,“在大周皇城,每天都能搜查出成百甚至上千的间谍,他们来自各个国度,其中也不乏你们大雍的暗探。”
“谁知道呢!逮着外国人就说是间谍,你们大周皇城的人向来有一种天朝人的优越感,都看不起我们这些外朝之人,就像那洛阳城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外地人,还暗地里叫我们傻土鳖。”
司空堇讽刺道。
“看不起你们?那你们就把你们的能力证明给他们看,你不是一向崇尚武士精神吗?”帝北尊那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讥笑。
“我已经下定决心做一个高雅的文明人,武士精神在心中永远存在就行。”司空堇干笑了一声,真没想这厮居然还记得那些事情,“这事情如果让大雍皇查出是你干的,你恐怕就离不开大雍皇城了,某人似乎都不会担心。大雍皇手上的实力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大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往后跟天圣开战,便是腹背受敌。”
司空堇长叹了一口气,又喝下一口酒。
帝北尊沉默不语,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冷冷的盯着司空堇。
“喝啊,你怎么不喝?我从拓拔钰那里弄来的,天圣梨花酿,口感挺不错!”司空堇指了指帝北尊跟前依然满满的酒杯。
“你去见了拓拔钰?”
“是他非让我去他的行宫里坐坐,他棋艺实在太差了,还那么抠门,一盘棋才压了两千两,我都不忍心跟他玩。太子殿下,不如我们也来盘棋吧,每局压五千两……”
帝北尊不答,微微垂下眼帘,没有搭理司空堇。
司空堇无趣的摊了摊手,“好吧,不来就不来。”
一手托起下巴,瞄了帝北尊一眼,忽然微微一笑,正想端起手边的酒坛给自己倒酒,然而指尖一伸,便触摸到光滑柔软的一团,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
一只通身漆黑发亮的小貂正趴在她手边的桌面上,酒坛子倒一边,香气四溢的酒缓缓流出沾湿了桌面,香气盈满了整片空气,伸着粉舌舔着流出的酒,神态颇为的享受。
“又是你!居然敢偷我酒喝!”
司空堇一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想也没想,一手抓住貂爷的一只爪子,‘嗖’的一下提了过来。
貂爷嗷嗷的叫了两声,紫眸里已经微微泛着些许迷离的幽光,略显几分醉意。
这可恶的小东西到底偷喝了多少?
司空堇一手抓起那倒下的酒坛子,里面几乎已经空了……
这小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司空堇脸色阴晴不定,自是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被这小东西耍了好几次!珍藏的那些珍贵的药丸被它偷吃了不少。
貂爷挣扎了好几下,亮出锋利的獠牙在浅淡的灯光下更显凌厉,扑腾的一下正要往司空堇手上一咬,然而,司空堇的动作够快,随手一扬,貂爷便再次化作一道抛物线给扔了出去,而只听到几声嗷叫声,貂爷的反应也够快,‘嗖’的一下,身子一跃,往帝北尊怀里闪了去,一双紫眸染着些许的愤怒冷冷的瞪着司空堇。
“太子殿下,这小兽也太任性了,应该要严加管教才是啊!”
司空堇眯起眼,不屑的扫了貂爷一眼。
‘嗷嗷!’
貂爷义愤填膺的咆哮,那目光里充满了控诉——
明明每次都是你招惹本貂爷,本貂爷没咬死你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不识好歹!
帝北尊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然开口,“本殿不觉得胸襟开阔的你会跟一只宠兽过不去,月魄呢?什么时候还给本殿?”
“什么月魄?”
司空堇左顾右盼,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朗月,忽然很有诗意的感慨起来,“太子殿下,今晚月色这么好,我给你作诗听听吧,咳咳,你听着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嗯?你为什么没有反应?你不觉得我做的这诗很有意境很优雅吗?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帝北尊那冷艳绝色的容颜上已经微微浮起一抹让人无法探究的深沉,沉寂的眼眸看似平静,然而司空堇已经微微感觉到那么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很好看,整个人看起来都英俊神武了不少?”
司空堇干笑了几声,装模作样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袍,一面缓缓的站了起来。
‘嗖!’
在那么一个闪念间,司空堇来不及多想,霍然转身就要跑路,然而,她才刚刚迈出一步,一股强大的吸力已经狂卷而来,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身后铺天盖地卷来而黑色漩涡给湮没了。
司空堇大吃一惊,如此浑厚的内力!
这男人的武功修为到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来不及想太多,她掌心迅速的凝聚内力,身子迅速后仰,一掌猛然往上方袭来的黑云一击。
‘呯!’
两股强大的真气轰然碰撞,余波震得一旁的桌子瞬间化作碎屑。
“哎呀,帝北尊,我们能不能不要动粗?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的,不就一把剑吗?又不是不还你,你这么紧张,只要我不想交出来,那也是没有用的。”
随着一击,司空堇的身形向反方向飘出,在一丈远的开外站稳了身子。
而帝北尊只是稍微跃起,转瞬间便落回远处,一身的高贵清冷,冷艳妖冶的容颜在摇曳的昏暗灯光下,如同地狱彼岸怒放的曼珠沙华,美得摄人心魄。
“司空堇,敢这么挑衅本殿的人,他们如今都下了地狱。”
“不要这样,说得自己很恶毒似的,你那么好看,一看就是很有素质的人。像我这么有人格魅力的人向来是很讲究信誉的,我说了借我几天,那过几天之后就一定还你。不就一把破剑吗?又不是给你的太子妃的定情信物,你着什么急?”
司空堇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看看哪个方位更容易逃跑。
“还给本殿?你自己若是不心虚,为何本殿刚刚提月魄你就想逃?”
“哎呀,冤枉啊!只是想去一趟东青之所,今晚月色这么好,难得跟太子殿下把酒言欢,我不待到天亮怎么也得喝到后半夜啊!你这男人真是小心眼,因为一把剑居然这么怀疑我,亏我今晚还特地带了好酒来答谢你。”
“若是想答谢本殿,就把月魄跟玉佩还来。”
“玉佩在大雍皇那里,他现在不是还没还给我吗?那老东西是个人精,他一定也看出了那玉佩价值不菲,想趁机占为己有,我离开皇宫的时候还小声的问了那老东西一声,他理都不理我,用他的生气掩饰了他的贪慕之心。”
“本殿不管你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