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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你这个贱女人！”公子看着阿红说道，“吃不了一点苦，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轻易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阿红不说话，依旧抱着韩木，嘴里不停在喊：“老韩……你醒醒……”
“你到底想干什么？”宁远城紧盯着公子，又问了一句。
公子充耳不闻，继续对阿红说：“你知道吗，你和这个所谓‘大组织者’在天龙号上的好事，我们都听到了。你可真是贱得可以啊！幸好老韩死了，要不然，他都要活活都要被你气死了！是你害死的老韩！”
“你不是好人！”阿红回过头来说，“你不得好死！”
“我会不会‘好死’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要死了！”公子咬牙切齿地说，“下辈子好好对待你的老韩，别再犯贱了！”
说着，食指一动，一枪正中阿红的头部。
阿红一声未哼，头一下子低垂下来，手中却仍紧紧抱着韩木。
宁远城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睁开眼，慢慢把妮萨挡在身后，平静地对公子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猜？”公子冷笑着说。
“我们是多年的战友了，从训练场就在一个班上，你现在杀了几个敌人，我们不会怪你的，上头也不会怪你的，但是你拿枪指着我们可就不对了。”宁远城说道。
“接着说——”公子一耸手中的枪，眼珠转了转，说道。
“你现在先把枪放下，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宁远城说道。
“不好！”公子干脆地说。
“这样，”宁远城大脑急速转动，试探着说，“我们回去见了其他人之后，也不说人是你杀的，就说是他们的这个‘组织者’杀的，我们仍然可以顺利回到地球，建立奇功，成为英雄，你说多好啊？何必弄成这样呢？”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公子讽刺地说。
“真的！当然是真的。”宁远城赶紧说，“我们毕竟是战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
“恐怕不见得吧？！”公子突然大声说，“宁远城，别给我来这一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那点小聪明，在我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马天行，你到底想干什么？”妮萨想从宁远城身后冲上来，被宁远城伸手拦住。
“我和公子是多年的战友了，我们从训练开始就在一个小队里面，有很深的感情。妮萨你别激动，我和他聊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做傻事的！”宁远城看着公子，对身后的妮萨说。
“宁远城，别把我当猴耍！”公子冷笑道，“老子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的。不过你想聊，咱们就聊聊。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你想聊什么？”
宁远城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公子说得对，菀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更不会找到这里来，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啊。
“我们就从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这么恨我开始吧！”宁远城说。
“可以！不过我一开始并不是恨你，而是不喜欢你！仅此而已！”公子说，“不过后来逐渐开始恨你了。呃，对了，你知道你们今天晚上的结局吧——我猜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可能无法回到地球了，我就给你们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死！但是还是先说说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对不起，我的思维有点混乱，被人忽略了太长时间，一下子有这么个发言的机会有点不适应，见谅见谅啊！”
“马公子！”宁远城笑着说，“不管我们有什么误会，请相信我，这都是人民内部矛盾，都是可以消除的，对不对，你看我们已经把枪扔掉了，你也把枪放下，这玩意儿容易走火！”
“放不放下枪我说了算！”公子恶狠狠地说，“你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你也只是个普通的士兵而已，别太把自己当盘菜！”
“好，随你的便。那你说说，当初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宁远城说。
“宁远城，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哪里都会受到优待？在训练营的时候，连营长都对你客气三分，指定你当队长。到了军舰上，总指挥有对你青眼有加，你放个屁他们也要评估一下，对你的计划简直是言听计从，为什么，你有何德何能？”
“我有吗？没有吧……”宁远城无奈地说。
“你有，而且非常有！我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瞎猫碰上个死耗子，得了个‘英雄’的名头嘛，我呸！我告诉你，只要我想，别说一艘，就是十艘百艘幽灵艇我都能弄到！有什么稀罕的？！好，就算你运气好，你家祖坟冒青烟，让你成了知名人物，可是你不应该拿着这个虚名到处招摇撞骗，走到哪里，炫耀到哪里，哄骗那些无知的人，用来换取好处！这一点让我非常看不起你！”
“我有吗，没到处炫耀吧，我根本不在乎……”宁远城企图辩解。
“不在乎？你骗得了谁？当你被大家前呼后拥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自鸣得意过？当你被大家口口声声称为‘英雄’的时候，你有没有沾沾自喜过？当你被领导格外重视的时候，你有没有洋洋自得过？你有什么真本事？咱不说别人，就跟我比，你身高没我高，长得没我帅，家庭出身更是和我没法比——如果说这些都是自然条件，没得选择，那么我们比自身素质，你有没有研究过——我估计你没有，但是我有！你在训练营里面的成绩是中下等，你射击成绩没我好，驾驶评比比我差一大截，技术考试我是全连第一，就是在你的优势项目耐力上，我每次都比你强，你说，你有什么？你拿什么和我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这些优秀的人员在一条船上服役？！就是因为你的那个虚名？人就因为撞到一次大运，就能以后到处通吃？还有没有天理？！”
“你光看到人家的运气了，有没有看到人家的智慧、勇气、胆识……”妮萨冷笑着说道。
“还有你妮萨，我一会儿再说你，你不要着急！”公子打断她说。
“可是……”宁远城的话刚开头就被公子打断了。
“你也不要说话！”公子用手一指宁远城，接着说，“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这些事情只是让我看不惯你，甚至恨你，但是不值得杀你！为了让你死个明明白白，我今天不妨全部告诉你！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哈哈！从这一点儿来说，你也挺可怜的！你听好了，为你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是，你已经得罪了一位你永远惹不起的大人物！顺便说一下，即使我这次不杀你，你回到地球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吗？”
宁远城摇了摇头。
“你……都说你聪明，我看你是傻到家了！我这么给你说吧。芮指挥官是天上的一颗耀眼的星星，而你只是一粒人猪虾蟹跳蚤臭虫踩在脚下的灰尘，当灰尘往星星上面贴的时候，会玷污了星星的圣洁？！关键是，天上有另一颗星星对芮指挥官情有独钟，而这个星星是你我都惹不起的——这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可能吧。”宁远城沉思片刻，说道，“那么你被舰兵选拔选中，也是得到了他的帮助吧。”
“我承认他帮我说话了，但是你知道，以我自身的条件，赢的那次选拔也是绰绰有余，而且你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的关系？哼！”公子冷笑道，“我们的关系你不会明白的，我也没义务告诉你！但是在我加入舰队的第一天，我就接到了他的任务，也可是说是一个请求，就是让我监视你们俩。如果发现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有权利采取任何措施。”
“那这么长时间，你没杀我，是不是说明我表现得还可以？”宁远城略带嘲笑地说。
“当然不是！”公子用枪在宁远城胸口来回比划着说，“我早就发现你小子不地道了，只是近期事情太多，没法下手。上次在万忆星的时候，是最有可能杀你的一次，后来被错过了。不过你小子命确实挺好的，每次在我想动手的时候，都会有事情出现，打乱我的计划。”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妮萨“呸”了一声说道。→文¤人··书·¤·屋←
“我现在来说说你！”公子转向妮萨说，“据我所知你出生在巴基斯坦经济、政治中心城市卡拉奇的一个著名的富人区，父亲是巴基斯坦陆军高官，母亲是著名的教授和学者，而且你们也是巴基斯坦的最高等姓氏，尽管你们巴基斯坦只是个小国家，但是你们家在这个国家内还是拥有极高的社会和政治地位的。以你的家庭背景，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加舒服自由的生活，可是你却选择到军盟当兵，你说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你懂什么？”妮萨冷笑道。
“我懂什么？”公子也冷笑道，“是，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也喜欢这位宁‘英雄’对不对？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值得吗？更加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人家的心却在别人身上，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没想到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现在却为了这个不爱你的人，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贱？！”
“我很享受我的经历！我觉得那些只给别人当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的人——像你，才贱！”
“说得好！我不生你的气。本来你不用死的，但是今天你非得来，所以你就给宁远城殉葬吧，也算遂了你的心愿。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葬在一起也算是一种浪漫。”说到这里，公子举起了手中的枪，继续说道，“时间不短了，我得赶回去报道了，你们现在就上路吧……”
079 你是谁 －2－
“慢着！”宁远城突然大声喊道，“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公子把手中的枪放下，说：“我为什么要回答？”
“这是我们临死前的最后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我们死不瞑目！你不能不回答！”宁远城坚定地说。
“好吧！”公子把枪放低，斜着身子歪着头，轻蔑地说，“不过我告诉你，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最早赶到这里的应该是警察或者军队，反正不会是你的援军！没人知道你在这里！所以不怕你耍花招。最后一个问题，你问吧。”
“印乔的父亲是不是你杀的？”
妮萨听到宁远城问这个问题，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是你的嫌疑最大，我猜就是你！”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宁远城重复说。
“对，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撒谎！”
“不是你杀的？那你在杀害印乔父亲的过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宁远城又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
公子说着又举起了枪。
“慢着！”妮萨大声说，“我也有一个临死之前的问题。”
“你们可真麻烦！”公子气呼呼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耍什么花招，但是什么花招都没用！你问吧！”
“你在杀害印乔父亲的过程中起了什么作用？”
“嗨，我说妮萨，你中宁远城的毒太深了！”公子露出一幅匪夷所思的表情，摇着头说，“连临死之前的问题都要替他去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他有多倚赖？”
“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能让我多问一个问题吗？”妮萨挽住宁远城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问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