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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里面有灭火器、皮管、消防水龙头和消防斧,柜子的玻璃被砸碎了,里面一应物什俱在,就缺了把消防斧。
封海齐叹了口气:“这说明鄞江镇派出所里还有同志带着枪械逃出去的,但愿他运气好,能逃出生天。唉,还不知道我们自己的龙观乡派出所咋样了呢。”
周春雨没吭声,他可还记得,自己所里的枪械员那天好像也感冒了,搞不好,枪械室里至今还蹲着只丧尸呢。
王路、谢玲和沈慕古早就散了开去,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翻腾着,但除了几件警服,王路什么也没找到。
王路有些悻悻的,他倒不贪心,只想着能在派出所里找到几部对讲机或电棍什么的,哪怕是几幅手铐也行啊。没想到各办公室里干净得水洗过一样,不知是幸存下来的警察在逃生前全都带走了,还是后来又有别的幸存者到派出所来搜刮过了。
除了一具无头丧尸,大家在派出所一无所获,周春雨因为认出丧尸身前叫李海,多少算是熟人,心情有点不好,大家一时都有些沉默,无精打采的向一楼走去。
王路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在一楼办公室找了找,居然让他找到了一把大号手电筒,有比没有好,这家伙像破烂王一样把手电筒收到了随身带的背包里。
这皮衣穿着实在太热,王路刚要招呼大家快点走,去鑫龙工具厂找到武器就回鸣凤山庄。
正在院子里无聊在四下打量的谢玲突然嚷嚷了起来:“哥,你快来看,这儿有辆车!好烂的一辆车!”
王路匆匆跑出办公室,只见谢玲、封海齐、周春雨和沈慕古都围在自行车车棚前,指指点点说笑着。
王路小跑过去,只见一块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蒙布被扔在地上,车棚角落里,露出一辆车。
这车原本盖着布,又放在自行车棚角落里,王路起初以为是什么杂物,没想到居然是台车。
只不过,正像谢玲所说的,这是辆“好烂”的车。
王路眼前的,是辆212吉普车,还带着帆布雨棚。
这车,估计年龄比王路还大。
被扔在这个角落里不知多久了,四个轮胎和轮毂都没有了,车轴直接就架在几块红砖上。
车身上全是斑斑锈迹,只有个别地方,还能看出原来的绿色军用漆。
封海齐颇为怀念的道:“可别小看这车,这辆212吉普80年代末90年代初时,可是我们这一带派出所唯一的警车,是鄞江镇派出所的镇所之宝,其他几家派出所要向他们借车,可是要费不少口舌。不过这车皮实,那时候鄞州地无三尺平,这车无论是多差的山路,都能开。我们龙观乡派出所也借用过这辆车,我还开过几回呢。只不过90年代后,普桑开始吃香了,这212吉普也老了,连零配件都不好弄到,坏了也没法修,报废后就直接扔这儿了。这20多年下来,大家把这车都快忘了,还真成老古董了。”
谢玲摸了一把车身,不仅摸了厚厚一层灰,连锈斑都细细碎碎地掉了下来,谢玲扁了扁嘴:“怪不得扔在这儿都没人动,估计就是卖废铁都卖不出价了。”
封海齐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当然看不起这老车了。其实这车啊,不能光看外表,这212吉普老是老,可皮实着呢,在山沟沟里跑,可比你们市区里流行的SUV能多了。啥SUV,到了老林子里就是碴。这车最后一次出勤我印象中是在1995年,那时候龙观乡有人偷牛,这小贼很狡猾,偷了牛就往山里跑,那山路普桑车根本开不了,底盘太低了。我就向鄞江镇派出所的小吕借了这212吉普,当时他还不是副所长,只是个驾驶员,因为经常和我一起喝酒关系铁,就悄悄把车借给我了。”
“其实当时这辆212吉普已经老得不像话了,那档位涩得跟老寡妇差不多,进档差不多要用脚踹了。”大家有些傻眼,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封海齐也会说些荤话,谢玲脸都红了。
封海齐也是一时口快,回忆起当年的也曾青春过的岁月说漏了嘴,见众人个个似笑非笑,道:“笑什么,那时候我也就你们这样大,也是爱玩爱闹的年龄,把那辆212吉普开得象过山车一样,硬是在山沟沟里找到了那个偷牛贼的老窝。那家伙在山里搭了个窝棚,偷来的牛就拴在林子里,看到我开着车追过来,也算是机灵,居然扔下牛就跑。他以为我的车子在林子里开不快,可他不知道我这车子上有电台啊,XDD2B电台,正宗的军用货,山沟沟里通话跟打电话一样清晰,我提前估算好了他的逃跑路径,让同事先开车顺着盘山公路去堵着,果然一抓一个准。”
周春雨道:“啊,我想起来了,封所长第一个三等功就是因为抓住了这个偷牛?这家伙当时偷了五头牛,90年代初可是了不得的大案。”
封海齐正要歉虚两句,突然人一愣,猛地冲到吉普车前,握住门把车就想开门。
那车锁早就锈住了,哪里开得了,幸好那侧门有机塑料玻璃并没有关上,封海齐直接从侧门探身进去,在车厢内一阵乱淘。
大家都是一呆,这好好地说着话,封海齐是怎么了?他这一翻车厢里顿时扬起一股积年的灰尘,呛得大家都闭上了呼吸。封海齐翻得极认真,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探了进去,很快,他在车厢里大大地“哈”了一声:“找到了!果然还在!”
封海齐满头满脸是灰地从212吉普里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书包一样大小的长方形物体。
谢玲好奇地凑上去:“老封,你从那破车上弄了什么来?”
封海齐用手抹去了长方形物体上的灰尘,露出了里面的绿色军用漆,犹如看着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深情地道:“这就是XDD2B电台。”
谢玲不无惊讶地道:“这样的垃圾货你费劲淘出来做什么?”
封海齐有点不乐意了:“垃圾货?这可是宝贝!当年刚装备部队时,可要上万元一台!”
第二百九十章 射钉枪也是枪
王路也有些好奇挤上来瞅了瞅,这架短波电台虽然老旧了,东西却还齐全,耳机和话筒都在,顶上是大大小小的按钮和仪表盘,就是缺了根天线。
王路对电台的了解不是出自《渡江侦察记》里的“长江黄河”,就是摩托罗拉的数字对讲机,亲眼看到这样老式的军用电台,倒还是首次。王路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东西这样贵,怎么会被扔在这吉普车里?看来自从你老封90年代中用过一次后,就再没用过一样。”
封海齐脸色不豫地摇摇头:“没办法,人都是喜新厌旧的,90年代起局里就陆续配发了数字对讲机,这种老式电台,派出所里的小青年觉得没派头不洋气,而且体积太大,就扔在这辆老车里,没人用了。”
谢玲不耐烦地道:“既然是早就淘汰的垃圾,老封你还费劲弄出来做什么?”
封海齐抚摸着电台:“可不要小看这架电台,配上天线,就算是在山区,通话距离也有500公里,如果是专用天线的话,通话距离能有1000公里。”
谢玲哇了一声:“1000公里?就这破玩意儿?”旋即兴奋起来:“太好了,老封,我们现在活动范围大了,原来的对讲机通信距离有些不够用呢,象鸣凤山庄和崖山就没法用对讲机联系了。如果用上这架短波电台,我们的对讲机可不可以组网通话呢?”
封海齐摇摇头:“这可不行,除非经过特殊改造,对讲机与短波电台之间即使频率一样,也是无法通话的。”
他看到谢玲满脸失望之情,连忙道:“这短波电台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在相当长时间内,现代的通讯系统已经完全瘫痪了,但电台却依然能起到作用。”
王路在旁边插嘴道:“就象永不消逝的电波吗?”
封海齐激动地点点头:“这架电台就是今后我们崖山和更多幸存者取得联系的桥梁。”
王路有段时间热衷自驾游,倒是知道许多车迷同时也是“火腿迷”,也就是个人电台爱好者,短波电台的使用者比普通人想像中要多得多。在打不了电话,用不了手机,上不了QQ的现在,电台,特别是短波电台,的确是幸存者们借以长途联系的惟一有效方法。
只是,这货还能用吗?
王路对电台不太了解,也不敢乱碰,问封海齐道:“老封,这老掉牙的玩意儿还能用吗?别的不说,这电池肯定完蛋了吧?”
封海齐迟疑道:“我想带回去试试看,这家伙用的是24V的电压,能弄到合适的变压器的话,固定在崖山使用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还得配根天线,如果想达到1000公里的传输距离,这天线少说也得50米左右。”
王路一想,封海齐是部队出身的,对这种军用品自然最熟悉,从长远看,一架短波电台的确是很有用的,就当是让封海齐去折腾吧。说心里话,王路对这架老式军用电台也看不上眼——淘宝上买的各种车载电台可比这玩意儿酷多了。只不过,想来现在甬港市区的数码城里,有头脑的幸存者肯定会对这些短波电台下手,自己就算是巴巴赶去,也连渣都吃不到了,这台什么XDD2B,有比没有强。
鄞江派出所之行也算是小有收获,大家回到水中西路,准备继续前往鑫龙工具厂,封海齐把短波电台当宝贝一样,非要提前回船上,把电台放好,这才追上大家,往工厂而去。
鑫龙工具厂并不是什么大厂,就像个最常见的乡镇小厂,二层楼的厂房套着一个院子。
厂房门是双开铁栏杆式的,中间挂着把链条锁,王路靠在紧闭的厂门边,身后依次是封海齐、谢玲,这时,周春雨从厂后跑了过来,低声道:“我看过了厂房没有后门,靠着马路边的全是装着结实防盗栏的窗户,进不去。”
王路看向最末尾的沈慕古,沈慕古轻声道:“里面有两只丧尸,都在厂房里。”
才两只丧尸,没有什么好犹疑地了,王路一挥手,封海齐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只一斧,就把链条锁给劈断了,王路、谢玲、周春雨抢着推门而入,沈慕古依然闭着眼,嚷道:“两只丧尸都冲过来了。”
整出这样大的动静,丧尸再不来,那真是没天理了,其实也不用沈慕古通报,大家已经看到了两只丧尸从车间扑了过来,因为是乡镇小厂,也没什么统一的工作服,就是两个很纯朴的农民工,如果是以前的王路,碰上这两个整日辛勤劳作,一身肌肉的民工丧尸,还真得手忙脚乱一翻,但现在大家只是一拥而上,没一会儿就把丧尸给收拾了,沈慕古在旁边只有看戏的份。
楼上楼下搜索了一阵,确认没有丧尸后,大家开始在厂里翻腾起来。
鑫龙工具厂名字取得响亮,其实多做些普通小五金、钢丝轮之类的小东西,大家很快找了20多把长短不一的木工斧来,周春雨还找到了好几把电钻。
周春雨单手举着电钻兴奋地道:“王哥,这玩意儿好,你说用来给丧尸身上打洞怎么样?”
王路挠了挠头:“这电钻都可以钻水泥墙,钻肉和骨头应该没问题吧?”
封海齐在旁边听见了,走过来道:“小周你还真别说,我以前见过电钻伤人的案子,是两木工工作时互相开玩笑,其中一个用电钻钻了一下对方脑袋,结果还真钻进去了,听说那个倒霉蛋半身瘫痪。而且医院里不也有专门的钻头骨的电钻嘛。就是担心丧尸毕竟是活的物体,你那钻头要紧紧顶着它的脑袋才能钻进去,丧尸总不可能乖乖站着不动吧?它身体稍微晃晃,你就钻空了。”
周春雨一想还真是,平时看见装修工人往墙上打钻孔,都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