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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丧尸的生命力真是坚韧,被人们这样折腾,女丧尸还在顽强地挣扎着,冲着每一个靠近它的人吼叫,牙齿虚空撕咬着。
徐薇薇夹在人群中,向女丧尸扔了块石头,石头砸在女丧尸的怀里,正中它一直用左手夹着的包裹。
徐薇薇砸过去的石头并不大,确切地说,只是块石子,然而,这一下砸在女丧尸怀里,却发生了惊人的变故,一直在挣扎吼叫的女丧尸突然安静了下来,它原本还在挥舞的右手像触了电一样猛地缩了回去,身体也佝偻了起来,似乎想要护住怀里的包裹。
徐薇薇顿时起了好奇之心:“这丧尸怀里夹着什么东西啊?”
在场的众人也都发现了女丧尸突兀的动作,王路原本还想叫林久赶紧杀了女丧尸,让大家好去救火,这时也觉得这只女丧尸的动作实在蹊跷,他提声道:“王德承,你去帮林久一把,看看丧尸怀里是什么东西。”
王德承应了声,跑到林久身边,一脚就踩住了女丧尸的头,弯下腰去,轻轻松松将女丧尸枯骨一样的右胳膊反剪了过来,然后示意林久将女丧尸搂着包裹的左臂扯开,林久伸出戴着厚厚橡胶手套的手,学着王德承的样子,扯住女丧尸紧缩在怀里的左臂,硬生生拗了过来,咔的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女丧尸的哪一根臂骨断了。
那只始终夹在女丧尸胸口的包裹掉了下来,在满是尘土的街面上骨碌碌滚了几下,包裹布松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街道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散开的包裹布里,露出一团皱巴巴的东西,像是某种风干的肉。
徐薇薇尖叫一声:“是、是个小毛头!”
没错,那是个小毛头,一个婴儿,虽然它的全身干瘪缩成一团,但从那小手小脚上还是能辨认出来,那是个婴儿。
王德承弯腰仔细瞅了瞅,然后象受到某种惊吓一样,猛地直起身来,直着嗓子向王路慌张地喊道:“王哥,王队长,你、你快来看看!”
王路早把什么救火扔到脑后,几个大步跑到女丧尸和那个婴儿身前,王德承指着婴儿和女丧尸之间,带着一丝颤音道:“王哥,你看。”
王路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收缩了起来,在婴儿与女丧尸之间,联着一根已经发黑的干枯的带子,那带子一头联在婴儿的肚脐眼,一头消失在女丧尸的裙子下。王路毫不避讳地伸出了手,掀起了女丧尸形同破布的裙子,他倒吸一口冷气——那带子的另一头,是从女丧尸已经腐烂发臭的阴道里伸出来的。
那是一条脐带。
这是一只刚刚生了孩子的女丧尸。
自打怀里的孩子掉到地上后,女丧尸的眼睛就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孩子,全身疯狂地扭动着,似乎想将孩子重新抱回自己的怀抱。
王路盯着女丧尸,突然一挥手:“放开它。”
王德承和林久一愣,王路再一次命令道:“放开它。”王德承连忙松开反剪着女丧尸胳膊的手,反手扯了一下林久,两人退开了几步。
女丧尸一得自由立刻扑了过去,一把将婴儿重新抱在了怀里,它的左臂果然断了,只能松松垮垮地护在胸前,但是,那母亲双手怀抱孩子的势态,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看错的。
母亲抱着自己初生的孩子。
这原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馨的画面,然而,现场所有人的骨子里却冒出一阵深深的寒意。
那是一只丧尸和另一只丧尸。
尽管那只婴儿丧尸是这样的弱小,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但它依然是一只丧尸。
丧尸,居然会生育了!
轰隆一声,旁边小楼里传来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一阵火光猛地窜了出来,在狂野的火焰的映照下,王路死死盯着这母子丧尸,牙齿都要把嘴唇咬出血来——不!这绝不可能!丧尸,是绝不可能生育的!
不可能!不可以!不允许!
如果丧尸会生育,那么人类,将永远沉沦!沉沦入地狱的最深处!
第四百二十八章 那依然是子宫,不是破布袋
王路猛然回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对着同样震惊的众人吼道:“都他妈的愣着干什么!救火!赶紧救火!我要这只该死的丧尸呆过的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就算它们全都烧成灰了,他妈的也要给我搞清楚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儿!”
王路待人一向平和,这还是第一次对着大家污言秽语,然而在场的女人们和孩子们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理解王路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会生育的丧尸完全颠覆了人们对丧尸的认知,这让每一个人都陷入深深的绝望。
必须搞清楚这只、不,这一对母子丧尸的来历。而线索,就在正在燃烧的三层小楼里。
每个人都行动起来,谢玲带着林久护着女人们跑到最近的超市去寻找水桶、脸盆等舀水的器具,王德承和沈慕古开着车前往卫生院取灭火器和水泵,裘韦琴和李波快速给火灾现场拉来了一条电线线路。
王路紧急用对讲机呼叫封海齐,他需要更多的人手,谁也不知道这火势还会不会扩大,需要在周边推倒几座房子,建立一条隔火带,为了防止那些将被暴力拆迁的房子里的丧尸们当钉子户,再来个自焚啥的,王路需要武装部的棒小伙子出马。
幸运的是,封海齐一行人正在对讲机范围内活动,接到王路的求援后,封海齐干脆利落地道:“我们马上就到。”
封海齐一行人来得很快,王德承运回灭火器和水泵时,他带着武装部的人也赶到了,封海齐在镇外就已经看到了滚滚浓烟,如今站在热浪逼人的小楼前,他皱着眉对王路道:“这火太大了,灭火器根本用不上。”他扭头又看到了带着一群拎着端着各色水桶和脸盆跑来的娘子军,脸拉得更长:“乱弹琴,靠这水桶哪能救得了这样大的火,这幢楼救不得了,赶紧拆了旁边的房屋,弄条隔火带出来。”
王路劈头就道:“不行!这火必须救!”
封海齐一愣,他和王路相识以来,王路从来没有当众反驳过他的意见,可今天却像吃了枪药一样,脸红脖子粗地瞪着自己。
王路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激励了,他头歪了一下,示意封海齐跟自己来。封海齐满怀疑虑地跟着王路走到了旁边一间开着门的杂货铺,王路指着里面一团被布盖起来的东西道:“老封,你自己看吧。”
封海齐蹲下身,揭开布,只瞄了一眼,就差点把手里的布给扔下了,布下面,盖着的是一只被绑起来的女丧尸,不,还有一只婴儿丧尸。
封海齐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他哑着嗓子道:“这两只丧尸,是在那幢楼房里找到的?”
王路重重点了点头,封海齐再没说什么,大步跑到街道上,冲着手下的人吼道:“全体注意了!在身上穿上厚衣服,浇上水,抱起灭火器跟老子冲进去灭火!”
命令一下,封海齐以身作则,戴上几只叠在一起的加厚口罩,抢过几条在江里浸过的床单,水淋淋地胡乱披在身上,抱着一个灭火器就冲进了小楼。
周春雨、王路、王德承、沈慕古以及武装部的小伙子们,看样学样冲进了火场。
与此同时,在谢玲的指挥下,水泵接上了电源和管道,开始向楼内喷水,虽然这水柱不像专用的消防龙头出来的那样压力高,但胜在持续不断,女人们和孩子又用水桶和脸盆临时建立起了一条人力接力的水道,一桶桶一盆盆的水,递到了用光了灭火器的男人们手里,泼向楼内舞动的火焰。
当初抱着汽油桶的丧尸倾倒出汽油时,汽油是在楼道里爆燃起来的,如果这是在新建的钢筋水泥框架结构的住宅里,火只能憋在两堵水泥墙中间的楼梯上燃烧,火势虽猛,但不至于蔓延,然而祸不单行,这是幢老式的木结构住宅,楼梯、地板铺的都是实木地板,火势一起后,很快烧塌了楼梯,救火人员冲到一楼楼梯口后,就再也冲不上去了,火头在二楼越烧越大,迅速爬上了三楼,甚至连一楼,也被从上面楼板上掉下的火头秧及,幸好楼下的地板是水磨石子地,众人又在不断泼水,除了烟太浓外,一时还没有人受伤。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路的脸越来越阴沉,明摆着,这火势是控制不住了,这时,一个拎着满满一桶水的小伙子正要再次冲进小楼,但他拎着水桶摇摇晃晃迈了几步,突然一失手将水桶摔落到了地上,伸手扒拉开口罩,又是咳又是吐起来。
王路在旁见到,连忙赶上去护住他,在张丽梅、徐薇薇帮助下,将他护到了远离火场的地方躺下,王路对张丽梅吩咐道:“这是被烟熏着了,赶快送卫生院,让钱医生给他吸氧。”
那小伙子挣扎道:“王哥,我、我没事……”话才出口,就又是连串咳嗽。
王路拍拍他的肩:“不要逞强,张丽梅,送他走。”
王路匆匆回到小楼前,拉住拎着空水桶刚从楼里出来的封海齐喊道:“火势控制不住了,让大家把一楼能拿的东西都拿出来就撤吧!”
封海齐的头发不知何时被烧焦了一大团,眼睛也被烟熏得直流泪,他点点头:“好,我会分派几个人建个隔火带的。”
救火行动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才结束,连鸣凤山庄的留守人员以及农业部的人在后来看到烟柱后,也赶了过来参与救火。
但三层小楼还是没有保住,幸运的是,这幢楼周边有两座小楼都是水泥楼房,另一座虽然也是木结构的,但在封海齐指挥下被大家拆了半边,再加上众人持续不断在浇水,大火在烧塌了整幢三层楼后,就没有再进一步蔓延。
已经是夜间里10点,但卫生院里灯火通明,刚刚洗了澡吃了宵夜的人们打着疲惫的哈欠,依次爬上农用车或三轮车,准备回鸣凤山庄睡觉,因为车位有限,民政部的张丽梅毫不犹疑就安排老人和孩子们先走,救火时,其实是男人们出力最多,这时热汤热饭一下肚,双腿就发软,眼皮子直打架,恨不得现在就钻到热乎乎的被窝里,但没有人因此而和张丽梅吵闹挤进老人孩子堆里去的。开玩笑,这可是在崖山,不是原来的市区。有的小伙子累狠了,干脆抱着胳膊躺在注射室长条椅上打起瞌睡来。
卫生院的大厅里吵吵嚷嚷,但在院长办公室,却是出奇地安静。
王路使劲用手搓了搓脸,打消掉倦意,红着眼丝道:“这就是我们在一楼找到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办公室里挤满了人,陈薇、谢玲、封海齐、周春雨、陈老伯、裘韦琴、李波、老俞头等都在,大家大眼小眼齐齐盯着王路桌子上的几样东西。
一只奶瓶,已经被火焰的热浪烤得半融化了。
一只奶粉罐,被重物砸了一下,原本的圆桶已经半瘪了下去,罐体也裂了开来,奶粉撒在了桌子上。
还有几件婴儿服,上面满是黑灰和泥水。
另外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残块,似乎是塑料件,被火给烧融变焦了。
王路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武装部的小伙子在老封带领下,从小楼一楼抢救出来的,当时火势蔓延得太快了,一楼的房间也被引燃了,心急慌忙的,小伙子们只能碰到什么东西就往外搬,这几样婴儿专用物品,都是我们事后从搬出来的一堆杂物中细细翻捡出来的。”
陈薇走到桌子边,捡起奶瓶,对着灯光照了照,她道:“这奶瓶没用过,大家看,虽然瓶壁被烟给熏黑了,但里面并没有冲泡后奶粉的残渣。”
裘韦琴迟疑了一下:“那也有可能是用过后洗干净了。”
陈薇没有和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