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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定居点里的大人们说的,旷野中有丧尸,还有野兽,特别是狼,一群一群的出没。但也有人说,那并不是狼,只是狗,那狗并没有变异成丧尸狗,但也已经足够可怕的了,它们恢复了血脉中狼的野性和残忍,成群结队的偷袭落单的幸存者。因为它们曾经有过和人共同生活的经验,对付自己曾经的伺主们,它们更有经验——它们甚至连火都不怕。
孩子为了躲避丧尸和野兽,不得不经常离开铁路,有时要绕很大一个圈子,才能回到铁路上来。她时走时停,妈妈留下的食物早就已经见底了,而沿途的村庄也早就被幸存者们搜刮了好几遍,虽然有的房子里肯定还有食物,可要深入探索,就得和大量丧尸对上了。要知道,如今连丧尸也已经学会了吃人类的食物,当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超市里,经常会看到成群结队的丧尸正在里面举行宴会——当然,看到你这块生肉送上门来,丧尸们很乐意改换一下口味。
孩子又饥又渴,她捏了一点雪塞到口里,雪水刺激得她打了个寒颤——东北人都知道,雪不能吃,这雪看着洁白干净,其实里面全是细菌,因为吃雪而拉肚子脱肛而死的事儿多着呢。然而孩子实在撑不住了,她的双腿早就已经没有知觉了,刚开始还能感觉到冷,后来是刺痛,再接着是热,然后,就什么也没感觉了。
孩子只是机械地挪动着脚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当她倒下时,就是死亡时。
孩子边走边喃喃自语着:“妹妹在前面走,哥哥在后面扔下发亮的小石子,当他们回家时,月光照亮了小石子,他们快快乐乐地回了家。可是那一天,哥哥扔下的是面包屑,树林中的鸟儿吃掉了面包屑,妹妹和哥哥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树林里迷路了。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糖果屋,玻璃是糖做的,墙壁是松软的面包和饼干,上面还抹着厚厚的巧克力……”
孩子干涩的喉咙动了动,吞咽了一口已经不存在的口水,然后,她就倒下了,犹如一片落叶,无声地掉落在厚厚的雪堆上,不一会儿,大雪就将她掩盖了起来。
洁白的,松软的雪掩盖了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铁路旁的茂密的森林中闪过几道白影,速度极快,极轻盈,如飞鸟一样一掠而过,更离谱的是,动作如此快,却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紧接着,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束射了过来,在刚才孩子倒下的地方来回扫了几下,然后,几个影子在铁路旁停顿了下来。
那是,几个人,几个穿着滑雪服、穿着滑雪板的人,肩上还掮着枪。自动步枪。
其中一个人打着手电再次左右扫了一圈:“奇怪,刚才战场雷达上明明发现这儿有动静,怎么没有任何发现?”
第四百八十四章 神秘的家园
有人道:“谁带了便携式生命探测仪了?检查一下。”
一个人影取出了一台热红外体温探测仪开始探测,但打手电的人却嘀咕道:“这样冷的天,丧尸如果躲起来,就算是生命探测仪也很难找到的。”
“哪那么多废话!你们这些南方兵,就是啰嗦,执行命令就执行命令,偏偏有那么多话!”
“唉唉唉,班长,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搞地域歧视啊,我们南方兵怎么了,谁也不是孬种,咱们一路过来,从南方来的牺牲的兄弟们可不比你们北方的少。”
“都给我闭嘴!”有人断喝一声:“有种到司令员面前吵去。”
那个南方兵缩了缩脖子,不再哼声,不耐烦地抖了抖滑雪板底的雪块,突然,长长的滑雪板碰到了雪里的一块硬物。南方兵还以为是石头,用雪杖捅了一下,他的手突然一愣——雪杖下传来的并不是石头的坚硬,而是软软的。
南方兵大叫一声:“这儿有东西!”
哗啦一片响,旁边的几个士兵立刻将枪举了起来,瞄准了南方兵指示的雪堆——果然,仔细看的话,雪下隐隐有个隆起,有什么物体藏在雪下。
与此同时,正在用生命探测仪探测的战士嚷了起来:“雪下有东西!有信号!”
一个手脚快的战士已经打开保险,手指扣上了扳机,负责探测的战士又嚷道:“等等,这信号——不像是丧尸——是活人,是活人!”
南方兵立刻甩掉了雪仗,大力扒着雪,很快,孩子被从雪下挖了出来。
“是个孩子!还活着!”
南方兵使劲拍打着孩子的脸:“喂喂,醒醒!醒醒!千万不能睡啊!睡了就死定了!”
这时,旁边有个战士嘀咕道:“我们拿这孩子怎么办?家园可是有明确的命令的,不能……”
“放屁!”南方兵扭过头瞪着眼睛吼道:“这是个孩子!她只是个孩子!”
“可命令就是命令,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凡是接近家园的外来者,都被驱逐出去了。”
班长突然道:“别吵了,把这事儿汇报家园,对了,告诉医院一声,我记得,今天是顾上尉值班。”
顾上尉?战士们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班长在打着什么主意——在家园,没有顾上尉办不成的事儿。
刚才和南方兵吵架的战士立刻举起对讲机呼叫后方派来车辆。
就在一团忙乱时,对讲机突然呼叫起来:“203号小分队注意,战场雷达发现有大批移动目标向你们接近。”
其实不用后方提醒,203号小分队已经发现了树林里的异常,一群小型四肢动物正从雪地里扑过来——那是一群狗,一群丧尸狗,在强光手电筒里,那张标志性的菊花嘴是它们独一无二的招牌。
原本,203号小分队根本不会在意这群丧尸狗,在厚达30多厘米的雪层上,丧尸狗的行动能力很差,变形的菊花嘴还会让它们头撞脚轻,不等它们扑过来,战士们滑着滑雪板轻轻松松就能甩开它们。
但是现在因为有孩子在,需要等待后方的车辆,战士们不得不在原地坚守,班长沉喝一声道:“不要用枪,节省子弹。”
战士们立刻拨出了背后的刀——砍刀,大砍刀,曾经砍过无数侵华小鬼子脑壳的大砍刀。
那群丧尸狗,是追逐着孩子的气味而来的,它们追踪这孩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机灵的孩子虽然手无寸铁,却经常在沿着铁路的一条溪水里趟行,借用尚没有完全结冰的溪水掩盖自己的气味,以至丧尸狗们始终追赶不上。
但今天,体力快耗尽的孩子已经顾不上再掩盖自己的行踪了——这样做虽然有效,但同样耗掉了她有限的时间和精力,终于,被丧尸狗群追上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围上来的丧尸狗们非常满意,因为它们的猎物一下子增加了好多——今晚,可以饱餐一顿了。
然而,丧尸狗们很快发现,它们咬上了硬骨头——很硬的硬骨头。
厚重的大砍刀,全长87厘米,刃长62厘米,刃最宽处8厘米,重4。6斤,汽车减振弹簧板制成。
一刀,只要一刀,丧尸狗就断成了两截。
这群丧尸狗,原本都是家养狗,东北一带人,养狗喜欢养大狗,其中不乏黑背、贵宾、比熊、约克夏,甚至还有藏獒。这些狗人立而起的话,个头差不多接近成人。
然而,就是这样凶狠敏捷的丧尸狗,面对战士们的大砍刀,也是一刀,两断。
说实话,这些丧尸狗也是傻到了家,狗、狼等犬类动物,最硬的就是头,如果用砍刀砍头,还真要让战士们费些劲儿。
可是偏偏这些丧尸狗正在变形状态,自动将头裂开成菊花形,面对菊花,不捅没天理啊。
战士们将大砍刀迎着盛开的菊花砍进去,轻轻松松就能将丧尸狗剖成两半,虽然这一分为二的丧尸狗一时不得死,却也对战士们没什么危害了。
战士们迎战丧尸狗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不慌不忙轻轻松松,就将这群丧尸狗团灭了。
等战士们给分成两半在雪地上蠕动的丧尸狗头上补刀时,一辆雪地车轰鸣着开了过来,不等车停稳,一个身影跳了出来,清脆的声音急促地道:“孩子呢?快抬上来。”把孩子抬进雪地车后,战士们踩上滑雪板,再一次隐入了林海雪原中。
大雪依然在下着,慢慢地,慢慢地,将满地的丧尸狗尸体和一切踪迹都掩盖了起来,也许,要到来年春天雪化后,人们才知道这儿发生过一场激战。
很久很久以后,铁路旁的林子里,一棵大树下,雪地突然高高隆起来了一块,扑哧一声,一条胳膊,从雪下面伸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条胳膊。
两只胳膊一阵划动,扒出了一个大雪坑,从坑里,站起一个影子。
那影子,盯着战士们以及雪地车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好强大的武力,居然有战场雷达,幸好我躲得快,又有那个小孩子做掩护,要不然,还真要阴沟里翻船了。看样子,不找些伙伴帮忙,只我一个,可干不掉拥有这样武力的幸存者团队。”
那影子毫不迟疑,转身就走,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物,那是一只老鼠,正在地底洞穴里过冬的老鼠,不知怎么的,被挖了出来。老鼠在掌中疯狂地扭动着,用尖利的牙齿拼命咬着那抓着自己的手。那手纹丝不动,将老鼠递到嘴边,一口,咬下了老鼠半个脑袋,舔了舔嘴角依然热乎乎的鲜血和脑浆,那影子陶醉一样长叹一口气:“天啊,我爱死这味道了。果然,这鲜肉的滋味不是罐头能够相比的啊。”
那影子高一脚低一脚沿着铁轨远去,边走边像咬着一根巧克力棒一样,将老鼠一口一口咀嚼着,吞下了肚。
雪地车在密密的林海中轰鸣着前进,不知开了多远,终于,在一道高墙间停了下来。
那道墙屹立在两座高耸的山峰之间,这山峰只是绵延不断群山的一部分,如果从空中俯瞰,可以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座巨大的水库,水库坝顶有几点灯光,分明是座水力发电站。
沿着水库的泄洪道下游,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只不过如今农田都被大雪掩盖,放眼望去,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原。
呯、呯、呯,高墙上的几只探照灯打开了,其中两只牢牢罩住雪地车,另几只探照灯远远延伸出去,扫视着雪地车驶来的道路,察看后面有没有追踪者。
与此同时,几组监控探头也已经启动,同时接通了电源的,还有几组定向地雷。
高墙上,几台高射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雪地车,只要稍有异样,喷射而出的金属流,就可以将雪地车以及里面的任何生物扯个粉碎。
过了一会儿,在一阵嗡嗡声中,高墙下打开了一个出入口,雪地车缓缓驶入,一米多厚的钢筋水泥大门在电机驱动下,在轨道上滚过,再次关上了。
雪地车进入高墙后,里面是个长长的甬道,两侧灯光大亮。雪地车停了下来,这时在甬道的一侧的一个小房间里,正有两人观察着一台仪器的屏幕,并对着对讲机汇报着:“车内有三人,没有发现异状。”
这时,甬道内的一道金属门开了,走出一队武装人员,人人穿戴着齐全的盔甲,手里或是自动步枪,或是各类探测仪器,这时,雪地车的门打开了,那个清脆地嗓子道:“你们快点行不行?车上有个冻伤的孩子,我要马上对她进行手术!”
武装人员中的一名带队者扬了扬手:“顾军医,没办法,这是例行手续,你别心急,这就好这就好。”
因为受到顾军医的催促,武装人员加快了动作,在战士们的持枪警戒下,给顾军医和驾驶员测量了体温,检查了心跳、血压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