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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给你治伤,可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待我们。”
孙队长的手再次松开了点,11号作战的详细方案,家园当然全盘掌握着,虽然家园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但各支部队的所在地以及呼叫频率。却都有详细记录。采风行动制定时,就已经考虑到了种种突发情况,一旦行动部队受到重大损失,又不可能得到远在北方的家园的支持,这时,向11号作战方案分布在各地的守卫要地部队求援,的确是选择方案之一。
当然,这是最无奈的选择,因为这将暴露一直采取静默措施避世的家园。
只不过,在自己被俘,顾尉受伤时,队员们肯定没有别的选择了。尤其是顾玮在队员们心目中非同一般,为了救她,大伙儿会不顾任何禁忌。
小护士敏锐地发觉了孙队长的迟疑,她大声嚷道:“快放开我……”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呯一声被推开了,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一拥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孙队长,其中一个带队的人高声命令道:“住手!把她放开!”
孙队长警惕地将小护士挡在了胸前:“你们是谁?”
带队的战士直视着孙队长的眼睛:“我叫周春雨,是11号作战方案在甬港市石化工业园区保卫部队的总负责人。孙队长,是我带战友们将你从基地的牢房里救了出来,你还记得吗?”
孙队长眨了眨眼,眼前的这个周春雨,的确有些熟悉,自己似乎在那儿见过,就是他救了自己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想不起来啊?所有的记忆,在基地牢房外传来枪声后,就中断了……
周春雨放柔声音道:“孙队长,放开那个孩子,有话好好说。”
孙队长突然道:“我的战友呢?他们在哪儿?”
周春雨一抬手:“和你同病房的,不就是你的战友吗?”
孙队长断然道:“我是说我别的战友,那些没有受伤的战友!你立刻把他们叫过来,我要见到他们平安,才放这孩子,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他的手一伸,一枚点滴针出现在他手里,顶在了小护士的太阳穴上。
周春雨眉头一皱:“孙队长,你可别乱来啊,你现在正在隔离期,不能随便见人……”
孙队长挟着小护士连退几步,直到背靠上了病床才停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我的战友们呢?!”
就在这时,一双胳膊突然从孙队长背后探了过来,一把扭住了他握着针头的手臂,同时一个沉重的身体重重撞在了他的背上,几乎是同时,周春雨带着枪手全都扑了上来,有人将摔倒在地的小护士从扭成一堆的人群里拎了出来,有人踩着孙队长紧握着针头的胳膊,硬生生掰开手指将针头夺走……
第七百一十六章 高尚的信仰与无限的生命
孙队长被压在最下面,像头疯虎一样吼叫着扭打着,他的身手的确不凡,虽然以寡敌众,可硬生生从人堆里挣扎了出来,然而顶在脑门上的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终于还是让他顿住了身影。
一个人影从地上撑起身:“我操,真是条汉子,这样多人都压不住你,要不是老子预先早有防备,留了个后手,陈琼这孩子可就危险了。”
说话的人,全身缠着绷带,可不就是躺在孙队长旁边病床的那位“受重伤的战友”。刚才就是在他孙队长身后爆起偷袭,才从孙队长手里抢回了陈琼。
只见那名“战友”在周春雨等人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边扯着身上的绷带,露出并没有伤痕的身体,一边冲孙队长点了点头:“老兄,你就消停点吧,这场大戏演到现在也该收场了。”
这人,不是王路又是谁。
原来,孙队长醒后遭遇的一切,都是王路导演的一幕戏。他将自己的血液输入孙队长的身体后,又杀了他,并让陈琼对他进行转化。在转化时,王路让陈琼小心翼翼地不要改变陈队长的绝大部分记忆,只是单纯制造了他被救援部队救出基地牢房的一段记忆,同时将王路、周春雨等人的影像转输入记忆,产生“这是我的战友”的印象,这就是孙队长看到病床上的王路时,莫名其妙有好感的原因。
王路深谙韦爵爷说谎话要九分真一分假的诀窍,关于顾玮受伤和第二小队的失败等内容都是真的,以至于孙队长专注于战友的安危,而透露了诸多关键信息。原本周春雨还想扮成11号作战方案驻石化工业区的部队负责人,从孙队长嘴里套话,可没想到孙队长刚刚清醒后,思维还有点迟钝,又牵挂顾玮等战友的安危,不需要周春雨出马,被陈琼乘机三言两语,就套出了重要情报。
王路看到陈琼已经被护送出了房间,孙队长被多支枪口瞄准着逼到房间角落里,手无寸铁,知道大局已定。他大大松了口气,陈琼这丫头干得真是不错,虽然自己事先给她指点了几下台词,但绝大多数对话都是她临场发挥的,还真把孙队长给忽悠了进去。原本陈琼这个角色是周春雨和关新争着要演的,但王路考虑到一个女护士能让孙队长的心情和戒备更为放松,这才让陈琼担任了女主角,没想到这孩子不负众望。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说真的,陈琼跟着自己经常出生入死,比王比安还危险,自己可真是欠了这孩子不少啊,嗯,这样看起来,也许亲上加亲是个好办法,让王比安和她……
王路很快拉回了自己有些脱线的思绪,正色对孙队长道:“孙队长,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舞刀弄枪的,来,把录音笔交给我。”
孙队长的手里一直死死握着那只记录了大量家园信息的录音笔,刚才在激烈的搏斗中,他都没有放手,这时更是护在胸前。他瞪视着王路:“休想,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一样得不到想要的!”
他倒也果断,只见他举起手里的录音笔,一把塞到嘴里,嘎吱嘎吱,硬生生咬碎,吞到了肚子里。
王路长叹一口气:“孙队长你这是何苦来,我早说了我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你、你这样子……唉,再说了,你永远不会死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可不无聊得很。”
孙队长一怔:“你说什么?什么我永远不会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低头,粗暴地撕扯着身上的绷带,雪白的绷带被重重叠叠扯成乱麻一般,终于露出了下面的伤口。孙队长疯狂撕扯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只见在绷带下,自己身上受的累累酷刑伤口依然还在,里面不停地在渗出黑液,但自己却一点没感觉。不仅如此,自己的胸口还新添了一个枪伤,正中心脏,然而,自己却依然站立着。
孙队长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捅了下心脏的枪伤,没感觉,真的没感觉。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伤口,都会确信,中枪者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自己,却依然站立在大地上,这不是梦,这是最让自己恐惧的现实——自己,成为了一只智尸!
孙队长举起手,看着手指上的黑色的尸液,喃喃地道:“我是一只智尸,我是一只智尸。”
王路拍了拍手:“就是啊,我早说了我们是自己人嘛,你看看,你又何苦作践自己。来来来,咱们坐下好好聊聊,你刚才只是说了这次采风行动的事,对家园的情况说得并不多,我可是很想知道家园的具体位置呢,来来来,坐下聊聊。”
王路打了个眼色,旁边两名持枪的队员悄悄挨近了发呆中的孙队长,伸出了手——孙队长突然大叫一声,连出两拳将两名队员击倒在地,向王路猛扑过来。
“保护王哥!”周春雨大叫着,向王路扑了过去,企图挡在他的面前,众枪手也纷纷抢了过来。谁成想,这只是孙队长的虚晃一招,他一脚踢倒最靠近自己的一个枪手,刚要伸手夺枪,呯呯呯,一串连射的子弹在他身前溅起一股股火星。孙队长一个鱼跃抢到门边,和身而上,一肩膀撞开门,冲出了门外。
周春雨举起枪对准了孙队长的背影,王路忙道:“别开枪!”
孙队长扑出门的身影,突然僵住了,门外,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这里,并不是医院的走廊,事实上,这根本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天台。
一个很大的高层建筑的天台,站在天台上,能一览无余看到甬港市的三江口,三江汇流奔腾向海,这楼极高,俯瞰大地,甬江、姚江、奉化江如小溪沟一样。
天台四周百余名枪手举着长短枪支瞄准着自己,当真是插翅难飞。
孙队长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所住的“病房”,只是件临时搭建的板房,建造非常粗陋,外面居然还用不少木条支撑着墙壁,怪不得刚才自己一撞居然能撞碎大门。
王路在众枪手的护卫下,缓缓走了出来,指着下面的三江口道:“这是甬港市的中信国际大酒店的顶楼,当年建成时,是甬港市最高的建筑,怎么样,风景不错吧?只不过这货是标准的违章建筑,因为原来的设计高度并不是最高的,但业主为了抢第一的名头,硬是加盖了一层顶楼平台,所以变成了第一。不过这个第一并没有保持多久,很快就被别的高楼抢走了。”
王路冲着目无表情的孙队长露齿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啰嗦又无聊,冲着你说了半天这幢楼的来历?你心里肯定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将我操了一万遍对不对?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无论这幢楼是违章建筑还是曾经的第一高楼,从这楼顶看下去,这景色的确不错。就像你一样,无论你是人还是智尸,你依旧拥有生命。珍惜你的新生吧,孙队长,你已经来到了一个新世界。来吧,和我一起创造这个最完美的新天地吧。”
王路向孙队长伸出了手,孙队长看了看王路,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缓缓的,缓缓的,摇了摇头:“去你妈的。”
周春雨高声令下,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孙队长,孙队长视若无物,他大步走到平台边,双手一撑,爬上了围栏,他扭过头来,对着王路嚷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愿意以行尸走肉的身份活着吗?绝不!”
他向前跨出一步,一眨眼,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王路哆嗦了一下,闭上了眼。好家伙,这可是108米的高度,就算是智尸,也非摔成肉饼不可。
周春雨走到王路身边,不无感慨地道:“真是位好汉。”他以前是警察,对这样的军中铁汉,自然有种亲近的感觉,要不是处在敌对双方,肯定会引为好友。
王路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是真心想招揽他,他熟知家园内情,对我们今后和家园打交道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可没想到他是个死脑筋,明明已经成了永生不死的智尸,却居然还要自杀,这真他妈的是寿星公公上吊,嫌命长了。”
周春雨喃喃地道:“这世上还是有信念和信仰的。”
王路赶苍蝇一样烦躁地挥挥手:“别和我提这样,这方面的文章我坐在马桶上就能给你写十来篇。录音呢?”他摊开了手掌。
周春雨摸出了一个U盘,他道:“不但有录音还有录相,王桥基地里人才是多,居然有个人以前是电视台的导演,叫安建什么的,拍过不少片子,是他指挥人员在临时病房里安装了录音录像器材,他说了,效果那是没话说,保管王哥你满意。”
王路接过U盘在手里掂了掂:“那个孙队长还居然把录音笔给吃了,哈哈,他真当自己是以前传递鸡毛信的地下党啊,把录音笔毁了我们就拿不到资料了?他怎么也不想想,就算没录音,我当时就躺在他身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