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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海齐把王路的嘀咕声听得清清楚楚,他坦然道:“如今崖山外部也没什么可以威胁我们的,丧尸智尸是不用说了,别处的幸存者——你上次行商,也算是打响了崖山的招牌,轻易没人不开眼来惹咱们。别的不说,那遍布城市和旷野的丧尸就是最好的掩护,谁要是想派出大部队攻打崖山,光沿途的丧尸都能耗死他们,就算是有异能者,也不会没头脑地来做这种劳师远征的事儿。”
封海齐叹了口气:“除非你想对付的是那些人。”
王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人?哪些人?”
封海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心念念想着打下石化工业园区,认定有工业区的巨量原材料做支撑,崖山将从一个地区强者,飞升为东南一霸。”
王路哈哈笑道:“老封你真会开玩笑,什么一霸,这又不是春秋战国,我是想着拿下石化工业园区的话,我们的生活条件能更好一些,也能养活更多的幸存者。那个11号作战部队真是没脑子,国家这个组织早就不存在了,他们难道真还想着某一天会有什么上级部门来接受?我们拿这些物资出来救活更多人才是正经事儿。他们这是在浪费——不,这是在犯罪!”
看着王路声调渐渐高起来,表情也越来越严厉,封海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今的王路,已经不是自己刚上崖山时认识的王路了,他越来越刚愎自用,难以听进其他人的意见。
但他还是想劝说一下:“小王啊,你有些话在理,我也认为这些物资与其贮藏着,还不如拿出来给幸存者用。但是你的方法上能不能婉转一点,不一定事事求诸于武力嘛。你想想看,我们武装部里有不少队员原本就是部队里出身,天然对部队战友有感情,如果你逼着他们去攻打11号作战部队,虽然他们不会反对你的命令,可心里总是会有些想法,双方大打出手免不了伤亡,我担心战士们心中会……”
“怎么?对我心中就有怨了?”王路皮笑脸不笑地盯着封海齐。
封海齐的背有些佝偻,他慢吞吞道:“心中有怨?那肯定不会,王队长你的命令绝对会得到武装部上下的一致服从。我的意思只是,能够避免一些不好的影响总是好的,这人啊,目标要看得长远,不能急功近利,有的时候虽然目的是好的,可也要注意是不是走了歪路,这路子一走歪,想改回来就难了……”
王路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封大部长,你可真会唠叨。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究竟打不打石化工业园区,该怎么打,以后我们专门找个时间商量一下,特别是问问刘洋的意见,看能不能动用特种部队,以最小代价将石化工业园区打下来,我可不想到手的是堆打烂了的坛坛罐罐。”
封海齐见王路说着什么“商量一下”、“问问意见”,其实满脑门子想着怎么动手才能利益最大化,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轻叹一口气,道:“我明白了,近期我会组织几次针对石化工业园区的侦察,有了详细资料后,才能谈下一步。”
王路打了个哈哈,深深挖了一眼封海齐空空如也的衣领:“那老封你忙,我先走了,各处转悠一下。”
王路一出武装部的大门,硬挤出来的笑脸就立刻垮了下来,娘希匹!什么武装部里有不少队员是部队出身对11号作战部队有感情——明明是你封海齐对11号作战部队有感情!居然还拿整个武装部来要挟我!反啦!反了天啦!
王路越想越气,拎起脚,一脚将路面上的一块石头踢飞起来,咣当一声,将对面的一街楼房的窗玻璃给砸碎了。
封海齐这老儿,仗着自己在崖山资格老,总要和自己撑对风船,他妈的,以为老子离了你就得抓瞎?嘿,没有武装部的人手,老子调用效能办和丧尸,照样打下石化工业园区——当然,这只是王路赌气之言,丧尸智尸虽然管用,但事后石化工业园区肯定也打烂了。
王路脸沉得都快滴下水来,看起来,自己对武装部的整合要提上心思了,原本想通过成立特种部队,将武装部的精锐力量切割一块出来,可没想到刘洋这家伙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还真的走精兵路线,总共才拉出8个人的队伍,他妈的,你带个80人的队伍会死啊。人家是手底下人手越多越好,这刘洋却自动把自己给精简了。
谢亚国的改革,基本彻底打乱了崖山原来各个部门的人事结构,安插大量的新人,丧尸智尸的加入,提拔新的底层干部,这一串散手下来,除了几位原来的中层干部,其实各大部门内部已经重新整合过,大伙儿不再像以前,纯粹是服从各部门领导的直接指挥,而是服从尊重谢亚国亲手制定以王路名义颁布的各项规章制度。
然而,偏偏至关重要的武装部,却依然是独立王国!
封海齐将队伍的训练、人员晋升抓得牢牢的,王路曾经想安插一些智尸进入武装部,但封海齐却婉拒了,他宁肯大费周折的以与效能办合作的形式外出执行任务,也不愿意有智尸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王路把李咏丁伟安插进特种部队,算是撬开了武装部这个独立王国乌龟壳的一条缝,但是,进展还是太慢!
王路如今在崖山,左手控制丧尸智尸,右手通过谢亚国管理各大部门,唯一对他的威胁的,就是武装部。偏偏封海齐在武装部势力深厚,周春雨是他的老下属,关新是他的女婿,武装部,都变成封海齐的家天下了。
更糟糕的是,封海齐在崖山有威望,王路曾经看过没有修改版的地方志,他惊讶地发现,在崖山发展的道路上,在自己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影,那就是封海齐,在很多时候,封海齐为崖山做出的贡献,比陈薇、王比安、谢玲等自己的身边人都要大得多。
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就算是正式出版的崖山地方志里,根本没有封海齐的一席之地,更无耻地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段,将封海齐的功劳戴到王路头上,可是,封海齐的事迹依然在人们嘴边流传。
特别是在武装部,那些崇拜热血英雄的队员们,常常会聚在一起吹嘘与封海齐部长肩并肩的战斗。他们很少会提到王路队长,因为王路队长一出现,异能一发动,丧尸智尸就完了,我们就赢了。相比之下,封海齐那样以一寻常人的身份,在丧尸群中浴血奋战,更有男人味不是。
因此,封海齐在崖山,在群众心中,其威望和人气,是仅次于王路的第二人。哪怕王路硬生生搞了个预备役也就是未成年人军训部,为王比安这个接班人开路,也远远不能和封海齐相比。
如今在崖山,唯一能威胁到王路的,只有封海齐。
该死。这绝不允许!
也许,将封海齐转变成智尸是个好办法,自己不会杀他,毕竟封海齐身后站着关新和封诗琪,还连带着周春雨,自己下手太粗暴,一些老人面子上也不好看,不过要是制造一次机会,让封海齐出个意外,然后顺理成章让他注射入自己的血液,再让陈琼这孩子在他记忆中动点小手脚……
第八百六十一章 猜忌
王路突然惊醒过来,我他妈的这是在想些什么啊!那是封海齐,是老封!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一家有威胁,你他妈的猪脑啊,没有封海齐,你早就死了!别的人可能背叛你,可是封海齐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王路深呼吸了几口冷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真是走火入魔了,自己怎么会心生出对封海齐下手的念头?自己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来,那不成了猪狗不如了,连陈薇和王比安都要对自己生气。
果然,绝对的权力容易让人迷失啊。
自己如今高高在上,越来越享受手下唯唯讷讷的样子,更得意于通过智尸对崖山上下的全盘掌握,结果封海齐稍有点不同意见,自己就立刻恶向胆边生。这是独裁者的通病,他们迷信迷恋权力,病态地死死握着权力不放,连一点点的权力都不想让别人分享,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子也不行,谁敢触及权力,那下场只有一个,死!
王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一个权力狂了?现今想对封海齐下手,难道以后要对王比安下手吗?这并不是不可能,如果自己再这样钻牛角尖下去,终有一天会迷失,千古一帝李世民都杀兄逼父呢,王路自认没有李世民伟大。
算了算了,就让封海齐管着武装部吧,反正自己如今真正的力量来自异能,有无数的丧尸智尸在,武装部的那点子人手,还真不放在王路眼里。
一队巡逻人员听到石头砸破玻璃的声音匆匆赶了过来,看到王路在场,立刻向他敬礼。
王路挥了挥手:“没什么,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子,把对面的窗户给砸了。你们赶紧把窗户修补一下吧。大冷天的,凉风灌进去可不好过日子。”
巡逻队的领队恭敬应了,一边派人报修,一边低声吩咐手下的人:“立刻查一下,负责这段路面清扫工作的是谁?怎么在路上留了这样一块石头?查明后,报效能办公室,按规章处罚。”
王路背着手刚要走,却没想到那位不知名的清洁工受了自己的无妄之灾,他刚想开口为那清洁工开脱,一想,自己可不能带头违背以自己命义颁布的各项条令,他问那领队道:“这样的过失,清洁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领队回道:“王路队长,对这种工作中不尽职的情况,一般有两种处罚,一是扣工资,一是体罚,可以由受处罚者自己挑选,很多时候,受罚者都会选择体罚。”
王路想起来了,自己在处理林久一事上喊出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肉刑后,谢亚国隔几天就送上来了一份关于在轻微过失中引入体罚的办法,办法就是打板子。具体还有一套流程,受刑人会由医生检查,看身体状况是否适合行刑,然后,换上一身类似医院病号服的行刑服,接着将受刑人四肢固定在一条长登上,在口内塞入一个橡胶球以防咬伤自己的舌头,最后,由效能办的工作人员用一条竹棍抽打臀部,整套流程和鼻屎国的差不多。谢亚国甚至建议由机械部专门制造一台打屁股机器,以确保每一竹棍抽下去的角度和力度都是公正公平公开的。
王路当时看了这份报告后,毫不迟疑就签字准了,的确,合适的体罚,比什么罚款坐牢有效多了。这和国民的劣根性有关。王路小时候听外婆讲故事,说当年脚盆国侵华时,甬港市被鬼子兵占领。当时甬港上最大的桥就是德国人造的灵桥,每天有大量的人员要过桥,秩序非常混乱。当时就有几个鬼子兵维持秩序,方法就是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看见谁乱挤,劈头就是一竹竿抽下去,乱挤的人立马老实了——这竹竿打人可痛了,一竿子就能打出血来。每次说到这儿,王路的外婆就感慨:“小鬼子就是坏,拿中国人不当人,不过,那个时候过桥最守规矩,解放后倒是没有拿竹竿打人了,可过桥时那个乱啊,踩伤人的都有。”
王路一向认为,人是具有社会性和动物性两种属性的,当讲理讲不通时,只能像对待动物一样对待他,适当的体罚就是很有效的一种,唉呀说到底,人还是一种进化不完善的种群啊,如果能像对待丧尸智尸一样,一道脑电波,所有事情办得妥妥的,那该多好。
王路挥了挥手,将那位倒霉的清洁工置之脑后,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他在经过效能办的时候,顿了下步子,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