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不行了,休息一下,我的眼珠快要滚出来了。」Poly率先扔掉手中的钢笔,大动作的伸了伸懒腰。
傅蔷直觉地望向朗立冬,见他只是态度冷淡地瞟了Poly一眼,又继续翻阅手中的杂志。
难道是她搞错了吗?这个Poly不是那个Poly?
「喂,我说柴英驰,亏你平常还在那边炫耀你这个英乔生技集团的执行长有多么威风,政商人脉有多广,结果我看根本就是个屁!」
柴英驰兴味索然的抛开手中的PDA,伸手搔了搔右后颈,「欸,Poly,阿驹这样算不算是挑衅?」
「算,但是很抱歉,以现在的状况你们两个并不适合向对方开扁,想运动等找到阿朗之后再说。」
「让你逃过一劫。」
在外头以冷静孤傲著称的柴英驰这会儿却像个顽童似的抄起桌上的手机,朝着常拓驹的脸上丢了过去。
顺利接下手机的他挑了挑眉,洋洋得意。「再把你那一台PDA丢过来给我吧,我相它相很久了,还有你的皮夹,顺便。」
「我要不要顺便丢个女人给你?」贪得无厌!
「你的女人?哇,原来你不只想跟我当好朋友,还想跟我当表兄弟?」
常拓驹八成是故意的,这句话把才刚新婚不久的柴英驰激得差点没翻桌子跳起来。「想跟我当亲戚?你这辈子没这福气,不过我可以帮你早点超生,或许你可以来得及当我的儿子。」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左一拳、右一钩,让夹在中间的Poly不胜其扰。「我想起来了,英驰,你老婆不是个很有名的塔罗牌占卜师吗?干脆叫她帮阿朗占卜一下,看那小子躲在哪里发霉好了。」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转移话题,就好像两只正打得不可开交的野狗,如果拿骨头把其中一只引走一切就会恢复太平。
「嗯,这个主意不错哦!」正处于新婚燕尔的柴英驰果然对打架失去了兴致,抢回自己的手机开始呼叫亲亲小老婆。
Poly摇摇头,顺便转头瞪了常拓驹一眼,示意他安分一点。再闹,我跟老柴马上回家去,这里通通留给你处理。
是是,小的知错。常拓驹马上举手投降。
傅蔷见了这一幕,心里觉得这个Poly果然不一样,很有驾驭众人的能力。
就在她望着人家发愣的同时,Poly竟也双手环胸微笑回应她的盯视。居然被当事人发现自己正看着他发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感觉有点糗。
突然地,他对她做出喝茶的动作。
「我去泡茶!」傅蔷立刻跳了起来。
刚刚Poly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称赞她很机灵?
走出办公室的傅蔷羞涩地抚着脸颊,有些乐陶陶的,很开心至少自己没有给朗月朔丢脸。呵呵,朗月朔的好朋友称赞她耶!等找到他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炫耀一下。
「傅蔷。」忽然冒出来抱住她的朗立冬把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托盘都快翻了。
「你干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激动的紧抱住她。
「喂?」他居然在发抖?「难道真的就是这个Poly。」
「他看到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傅蔷,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拒绝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很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
走廊上,就见娇小的傅蔷轻拍着朗立冬的头,他高大精瘦的身躯却像只小绵羊似的窝抱着她,视觉上总觉得有些怪异。
可是这却是他们两人长久以来的相处关系。还是满脑子美好幻想的朗立冬总是索取安慰的那一方,而单纯傻愣的傅蔷则是付出安慰并给予支持的那一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不如形容这两人是姊弟关系还更加贴切。
这时,执行长办公室的大门蓦地被打开,常拓驹,柴英驰和Poly迈着大步鱼贯走出。
「傅蔷,快点,找到阿朗了!」
「他为什么会躲到这种破旧的饭店里?」
步出了轿车,常拓驹困惑地望了望四周。这里是个没落的观光区,几乎没有什么观光客会来这儿,相对的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新颖的大饭店进驻。
只是他真不懂,朗月朔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傅蔷冲出车外,跟随在她后头的朗立冬站在车门边瞧望四周。
「以前爸妈带我们来过这里。」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刚好老哥生日,我吵着说要吃蛋糕,所以爸妈就买了一个蛋糕替老哥庆生。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吹生日蜡烛,就是在这里。」
「一个大男人还记着那几百年前的旧往事!还说什么朗心如铁呢,他的硬铁脾气根本就是针对爱人、亲人以外的对象嘛!」常拓驹鲁率地啐了一句,似是要掩饰突然涌上的心酸。
「我们快进去吧,我很担心阿朗。」
「他在二楼的二○七号房。」利用人脉关系获知消息的柴英驰赶紧一喊,带头走进旧饭店里。
娇小的傅蔷焦急地揪着皮包,小跑步赶上这几个大男人的步伐。
朗立冬伸手转了转门把,「门锁着。」
「撞开它!」
「阿驹,我们一起上。」
Poly一个命令,同时和常拓驹并肩撞开闭锁的房间大门。砰然一记声响,门扉撞到墙壁之后反弹了几下,他们赶紧街进小房间一看……
「阿朗?!」
努力推开这些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傅蔷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朗月朔,立刻捂住嘴掩住哭泣。
老天,瞧他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他是不是这两三天都没吃饭、没喝半滴水啊?」
「房间里的空调也调得这么低,这家伙真的想搞死自己是不是?!」
「别说了,赶快叫救护车!」
「楼下有车,我们直接送他去医院比较快。」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朗月朔缓缓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虚弱的关系,他原本锋锐犀利的双眼竟久久对不着焦距。「你们……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饮水进食的缘故,在他说话的同时,嘴唇因为太过干涩而渗出血丝。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把他拖起来,带他去医院。」常拓驹一声低吼,Poly和柴英驰立刻一左一右想要撑起朗月朔。
「你们不要碰我……」
「凭你这副模样,路边随便一只野狗都能轻易撂倒你!」
「我想再躺一会儿,你们别管我--」
就在朗月朔说话的当口,一杯水忽然登头泼来!
他顿了一下,抬起湿漉漉的枯槁脸庞缓缓望过去。两旁的Poly和柴英驰因为躲避不及,也遭到池鱼之殃。
「傅蔷?」朗立冬惊讶的嘴巴几乎阖不拢。
泪流满面的傅蔷止不住浑身的颤抖,她握着水杯的右手抖个不停,连忙伸出左手想要稳住它。
「可恶……可恶!不要再抖了!」一边哭泣一边咒骂着,她在众人的错愕瞪视下又倒了一杯水,以同样颤抖不止的姿态,然后走到朗月朔的面前。
「拜托,要泼等一下再泼!」Poly和柴英驰连忙退开。
她递出那杯水,「喝下去。」
虚弱疲惫的朗月朔掀睫瞅她。
「我叫你喝下去!」她一边哭一边喊,一点气势也没有,却让身旁这几个大男人看得哑口无言。
朗月朔望着那杯水,接了过去啜饮几口。玻璃杯碰到了他裂开的下唇伤口,彷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了疼痛的感觉。
所有人也松了口气。「还知道要喝水,不算没得救。」
「我看我们出去买点粥啊什么的,一些让阿朗好吞咽的食物,他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了,一时之间也不适合太油腻的东西。」
「他愿意吃吗?」柴英驰瞪着好友,这辈子还没见他这么落拓过。
常拓驹和Poly对望一眼,一人一手夹着柴英驰和朗立冬走出房间。
「你怕什么?看了刚刚那一幕,有任何难题只要交给傅蔷就一切搞定!」
原来女人啊,不是不会凶悍,只是她「要不要」凶悍。
第十章
「再吃一点。」
「不用,够了。」
床杨上,朗月朔轻轻推开了傅蔷手中的汤匙,仍然有些虚弱的他吁了口气往后枕靠在背后软绵的羽毛枕上。
「这碗粥你都还没喝完一半。」她鼓起腮帮子瞪他。
「那是因为半个小时前,妳才逼我喝光一盅鱼汤。」他也知道自己需要补充体力,可是也不能把他当猪养啊。「还是妳帮我把它吃了吧,这两天妳为了照顾我,自己也没吃多少东西啊!」
这丫头只是想着心疼他,却没想过这种心疼的情绪是双向的。如果他的恢复是要用她逐渐凹陷的脸颊来交换,那么他宁愿自己继续病奄奄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傅蔷看看他,又望了望碗里的瘦肉粥。
「快吃吧,还是热的。」压抑不住心中对她的怜爱,朗月朔伸手用手背轻轻拂着她的脸颊。
她张开小嘴舀了一大瓢粥塞进嘴里。
朗月朔几乎失笑,「吃小口一点,又没人跟妳抢。」
就在这时,她突然凑了过来主动吻上他的唇!
几秒钟后,她退了开来,眉眼弯弯的冲着他笑。「还是热的,快吃吧!」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
瞅着她清丽素雅的容颜,再望了望那一双嫣红柔嫩的嘴唇,他觉得自己突然又有了浓厚的食欲。「还有吗?」
「这里啊,来。」
「我是问刚刚那种喂法,还有吗?」
被他这么一问、再被那种深情缱绻的眼神凝视,傅蔷这一刻才知道要害羞。「没有了啦,你自己吃,快点。」
朗月朔大手一扬,「我好像饱了。」
这个人实在是……又羞又恼的朝他瞋了一眼,她只得又拿起汤匙喂了自己一口送进他等待的嘴里,直到手中的瘦肉粥见了碗底。
十几分钟后,她柔顺地枕躺在他的臂弯里和他分享同一床棉被,一如过去这两天的相处方式。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单纯的相拥而眠就是一件让人感到很幸福的事情!
「我刚刚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接到学长打来的电话。」
「阿驹?」
她在他怀里舒服地蠕了蠕,「嗯,学长问我们还想在这里待多久?什么时候才要回台北?」
「妳想要回去了吗?」
她毫不迟疑的摇摇头,「我喜欢待在这里。」
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干扰,只有她跟朗月朔。清秀的小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样的生活之所以让她觉得满足愉快,是因为它像极了甜蜜的新婚夫妻生活。
然而他显然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朗月朔抿起了宠溺淡笑,伸出手温柔眷宠的来回拂挲她纤细的臂膀。「妳有跟立冬联络吗?」
「嗯。」
「他们……他们那里现在怎么样?」
「立冬气得搬出家了。」傅蔷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细眼凝视那一张逐渐恢复往日生气的俊脸。「伯父伯母快急疯了,可是立冬坚持不回去。他说除非你也回去那个家,否则他也不愿意踏进去一步。」
朗月朔叹口气。
「你还想回去吗?回去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