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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晓静侧脸瞥了一眼黎昕,冷笑:“怎么换?光明正大地去和他谈谈吗?”
“杀了他!”土豆恶毒地吐出一句。
“绝对不行!”想也没有想,石晓静脱口而出。
黎昕回过头去瞪了眼土豆,土豆伸伸舌头,身体又缩了回去。“别担心,别以为我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人!”黎昕跟石晓静解释。
那车开得更近了。
石晓静依然冷笑:“难道你们杀的人还少吗?”
黎昕没有回话,双眼紧紧盯着靠近的那辆车。“他没踩油门,是在找地方停车。我们找机会趁他停下来的时候,夺过那辆车,再把他弄晕,丢到这辆金杯里。等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到达目的地了!”
这计划听上去不错。
“如果有人看见怎么办?”石晓静不依。
“起码现在没人看见!”黎昕驳斥。
那昌河开了过来,在右侧转了个向,倒往金杯,最后居然并排停在黎昕他们的身旁。
黎昕望了望四周,多好的机会啊,这短暂的一刻,周围没有人!
“下手吧!”看准了机会,黎昕命令。土豆猛地开了边门,那司机刚下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土豆拉上了车。他正要开口嚷救命,土豆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闷哼一声,司机张开的嘴就被堵上了满是机油味的抹布。
其实不堵也没关系,司机已经晕了过去。
一切顺利得犹如一场作弊的赌局,运气一边倒的好,土豆率先钻进了车子,接着是黎昕。张晟第三个,还没把身子探进一半,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在不远处喊着:“你们干吗?”
张晟撅着屁股钻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石晓静一惊,随即急中生智:“大哥,我朋友车坏了,我来接他们!”她指指昌河车里的人,男人愣了一愣,又看看昌河的车牌。
“放你妈屁!这是我们家的车。我哥人呢?”
石晓静又是一惊,明白过来了——巧了,这是一家人,约好在这碰头的呢!
二丸在背后拍拍石晓静,说了声:“我来!”
石晓静以为她有什么高招,没想到她只不过是露出自己那半张诡脸,张牙舞爪地盯着那男人。别说,这招果真有效,那男人果真后退了几步。
一眨眼的工夫,土豆突然从车的另一侧蹿了出去。
石晓静本能地喊了一声:“快跑!”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这话是对黎昕说的,还是在提醒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倒也反应快,没有傻愣在那里,看见一个半张脸的怪物风驰电掣般地飞过来,他连连后退,退进了身后的门洞,“砰”地关上了铁门。土豆一拳打在上面,哐哐作响。
“不要杀人!”石晓静叫了起来,她转头看着黎昕,“快让他回来!”
与此同时,高亢的救命声打破了小区的宁静。
循声望去,这救命声不是那个男人嚷的,而是对面二楼的阳台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的。这一声叫唤会引出更多的居民探头!
“快叫他回来!”石晓静焦急万分,这回暴露得不浅,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黎昕喊了一声土豆,土豆又蹿了回来。他有点懊恼:“我只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搞砸了!”
黎昕一踩油门,昌河犹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他们一定会报警的!”石晓静回过头看那男人。那男人此时才缓过神来,正在那里夸张地叫着:“抓——抓贼啊!”
这一点儿不好笑,意味着这辆车夺了就跟没夺一样,满大街的警察都会把他们作为目标。
黎昕开着车一路向前,出了小区门应该左拐,可是一眼瞥见那里正停着一辆尚未得知情况的警车,他把车头又转向了右边。
没留什么破绽。
但问题是按这个方向,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远,正朝着长江边驰去。
车在飞驰,也在噗噗地抖着,黎昕时不时弯下腰看看脚底的踏板。
很快到了江边,车子沿着江岸走。
“得弃车!”张晟言简意赅。
问题是二丸和土豆的目标太大了。
“那也得想想办法!”张晟坚持自己的意见。
“怎么办?总不能游过去吧!”
车“刺”的一声,停在路边。
“难道真游过去?我开玩笑的!”石晓静稳住向前冲的身子以后,转向皱着眉毛的黎昕。
黎昕接着发动,踩离合,挂挡,车颤着就是不前进,试了几次,“估计真得游过去了——我不是故意的,车坏了!”他耸了耸肩。
雪上加霜,大伙儿隐约听到了远方传来的警笛声!
游过去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马路上一行人走着也不是个事儿。二丸指了指前方大概二百米的地方,有一座高高耸起的宝塔——锁江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锁江楼下,停泊着几艘长江观光快艇。不大,但要装下他们几个是绰绰有余了。
走水路?
是啊!当初怎么没想到?满大街都是摄像头,相对来说水路的监视势必然会薄弱很多。
“这是何苦呢!”看到了新的希望,石晓静第一个反应是抱怨。
张晟听明白了石晓静的话:“厉果也不知道,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种守株待兔的运气上吧?”
石晓静看了一眼游轮售票处。
营业时间:10:00~18:00。
这意味着,在旅游淡季,如果工作人员并非那么敬业的话,等他们发现少了一艘船,起码也要在四五个小时之后。
但问题是,警察转眼间就要到了。
“车子怎么办?”石晓静担忧的是这个。
就算找到了新的出路,但这是在滨江大道,一望无垠,一分钟之内警察就会拐到这条大道上,大伙儿就会落入警察的视线。
“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上了船,就更容易成为瓮中之鳖了!”
石晓静的言外之意是如果车无法启动,就必须有人把警察引开。虽说二丸有能力去把这车重新发动起来,可是警察转眼就到——起码不能让警察也发现那几艘游轮已经成为了他们新的“容身之处”吧?
石晓静分析了一下形势,土豆和二丸自是不可能的,他们必须和黎昕待在一块儿;白景松和冯成才是人质,当然更不可能,剩下唯一可以牺牲用来“调虎离山”的,就只有自己了。
她看看黎昕,他似乎并没有往这上面想,而是在思考着自己的计谋,“二丸,修好车需要多久?”
二丸凑头过来看看:“86年长春汽车厂版的发动机,离合器脱落,问题不大,我想十五分钟足够了!”
但这基本是不可能的。警笛声越来越响。
黎昕率先下了车,土豆、二丸紧随其后。
“给你五分钟时间!”他转头对二丸说。二丸已经钻进车底,开始埋头苦干了。
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一记漂亮的转弯,上了滨江大道。
出租车暴露在警察的视野之中。
黎昕对着警察,高高举起双手挥舞。警察也猜不准黎昕的意图。从这里看过去,警车里坐着两个人,是附近的巡警,第一时间接到报警,按照目击者提供的信息,一路跟过来的。
警察在迟疑,在犹豫,明显感觉到,警车慢了下来,他们也在琢磨着眼前的情况,石晓静看到其中的一人在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估计是在搬援兵。
警车在二十多米外的地方缓缓停下来。警察下了车,“怎么回事?”警察一点点靠过来,但看见土豆的怪模样,吃了一惊,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腰间的枪袋。
“这车撞人了!”黎昕说。
“哪里呢?”警察探头往往车头前方。
“在车底下呢?”
二丸的双脚在车下,抽搐了一下。
“你们是干什么的?”
“路过的!”
警察依旧怀疑,可现在也无法得知真相。“把手放在头顶!”其中一个拔出了枪,慢慢靠了过来。
车的发动机“嗡”地响了一记后,又熄了。
警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把枪对准了黎昕。
发动机再次响起,黎昕听到二丸说:“成了!”
黎昕率先跑了起来,向着后方迅速跑起来。
“别动!”警察枪口朝着天想鸣枪示警,已经慢了。土豆早就算计过距离和时间,一瞬间逼了过去,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拳正中鼻梁。眼前一黑,警察之一倒了下去。另一个枪还没拔出来呢,土豆挥手横扫过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倒在地。
黎昕和二丸已近钻进了车里,启动,两百米的距离不长。“解决”完警察的土豆跟了上来。
“你们又杀人了!”石晓静说。
“没有!”土豆面无表情,“我下手有分寸,只是晕了。”
黎昕把众人赶下了车,然后土豆在路边又搬来了数块大石头,装进车里,取了一根树枝抵住油门,车闯过江边的栅栏,噗通一声掉进了江里。
“够他们查一阵了!”石晓静听见黎昕说道。她反应过来,然后并着其他人上了江边的游艇。
二丸开启了马达,很快驶离现场。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要去哪里,我们早就已经到目的地了!”黎昕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
快艇沿江而上,过了湖口县,看到了石钟山。在一片巨大的水域上,穿过江湖两色的分界线,进入了鄱阳湖。
接着往前走,天已经大亮了。二丸貌似对这片水域分外熟悉,到了一条岔口,转舵驶了进去。那水道狭小偏僻得很,在一个荫蔽处,他们上了岸,躲在山洼的石头堆里。
一路顺风顺水。
“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走水路,就不会失散了!”下了船之后,石晓静再次感到懊恼。
她看了看表,此时大概只有十点钟。石晓静不知道此时厉果正待在公安局里,紧接着又神奇地逃了出来,唤来了姚静曼,紧接着要去气象站,碰到了老孙,潜入打捞局,最后又被警察赶进了湖里。
对厉果来说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天,现在,对于石晓静一行来说却是平静得出奇,他们只需要在僻静的地方,安静地等候着。
等到天黑。
农村天黑得早,不是指太阳落山早,而是说渔民们都早早睡下了,更何况天上还下着雨,这无疑给黎昕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趁着夜幕,他们从荫蔽处又钻到了湖边。
“紧紧跟在我身后!”黎昕说。他对准了位置,率先走下了湖,没有任何解释。
“我们去哪儿?”石晓静有点犹豫。难道就这样自杀一样走下去?
黎昕没有回答,其他人也不由分说跟了上去,往湖水深处走。
石晓静咽了口唾沫,她深呼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很快水就到膝盖,没过了腰、脖子,吸气吧。
众人跟着黎昕潜入了水底。
继续在水底往前走着,是个缓缓的坡度。石晓静在冰冷的水里发抖着,周围黑漆漆一片。她有些紧张,就算不怕水,也无法克服内心的恐惧。
虽说早就预料到会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可是跟着一群“杀人狂”在黑夜钻进冰凉的湖底,这种诡异,就连“终生难忘”这样的感受也无法形容。
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一字排开,石晓静听到了动静,有人蹲了下来,应该是排在头一个的黎昕。
“喀嚓喀嚓”声响起,像是他扭动了一个锈死的开关。
什么都看不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