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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画像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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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军青筋毕露,紧紧地咬着牙。
    “你要杀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改变不了你是个没种的男人这个事实。”石晓静看到了机会,现在欧军离失控只有一步之遥了,“你只要证明给我看你是一个男人,我就相信这一切都是谭露在骗我,拆散你们是我做错了!”
    “我是个男人!”欧军怒吼。
    “看见那个柜子了吗?”石晓静继续不动声色地说,“如果你是个男人,钻进去。谭露说你还是个胆小鬼,不仅没有性能力,而且还怕黑!”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把它们之间联系起来。
    值得惊喜的是,奇迹居然发生了,欧军疾步走向那个柜子。“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不怕黑,而且我是个男人!”
    石晓静的心快要跳出喉咙了,这样也行?在他的心里,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远比杀掉石晓静要重要得多!
    还差两步,一步……一只脚已经踏进去了……石晓静侧过身子,只要欧军一钻进去,她就奋不顾身地冲过去,然后搭上柜子的扣子,如果来不及怎么办?!等等,不能冒险,必须继续刺激他,让她能够靠近柜子,更有把握把他锁在柜子里。石晓静的手心冒着汗,她紧紧盯着欧军的脚,离地了,跨进了,哦——真是奇迹!正当石晓静激动得无法自抑的时候,欧军那只腾到半空的脚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石晓静从脚看上去,看到了欧军的脸。他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冷静,正回头看着她。他说:“你想干什么?我知道这是治疗幽闭恐惧症的柜子!”
    石晓静的心“咯噔”一下。
    随即,他们都听到了及时的门铃声。
    沉默了几秒钟,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始动的,但欧军还是拔了头筹,也许只快了一秒钟,可这一秒钟也足够让他在石晓静刚刚喊出“救”字之际,一步跨过来捂住她的嘴。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门外的人了,石晓静绝望地想。
    会是谁?门铃声停了,寂静了一会儿,铁门被敲响了,小心翼翼地,似乎在对前面那个“救”字进行确认。
    欧军死死地夹住石晓静,别说手,她连腿都伸不出去。她低估了欧军,他显然对眼下的谋杀是精心准备过的。
    他身上这些钢筋一般的肌肉,说明他练了很长时间,先前还想靠踹裆部、砸太阳穴来对付他,很明显是在痴人说梦。
    那敲门声响了两次之后,消失了,石晓静仿佛都能看到门外的人一脸怀疑自己听觉出错的表情。
    脚步声,“嚓嚓”地响,却是远去的,石晓静陷入了彻底的绝望。
    欧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现在没人能救你了!”
    他一只手仍紧紧地钳住石晓静,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摆正了刀尖的位置。现在只要一刀,直透心脏,她这二十多年就算白活了。
    石晓静闭上了眼睛。
    “哐当”一声巨响,玻璃窗被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
    欧军转头的一瞬间,那个黑衣人扑将过来,一拳狠狠地击中他的下颚,欧军哼了一声,持刀的手一紧,刀子扎进了石晓静的胸口。
    在昏迷之前,她依稀看见那个黑衣人背后有“特警”的字样。
    审讯室里的欧军,和厉果想象中的没多大区别。因为刚刚下巴中了一拳,现在还肿着,整张脸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要不是谭露的提醒,他们再晚一步,也许石晓静就性命难保了。
    厉果按照地址找到正在睡觉的谭露后,就意识到,也许石晓静同样在欧军的杀人计划之中。他的预见果然准确……现在石晓静就躺在医院里,幸好只是皮外伤。
    厉果心中疑惑重重,对石晓静家勘查后得知,很明显,欧军正要把她解决掉。可问题是,这其中有太多的漏洞。与前两起命案相比,企图杀害石晓静的这次作案,欧军表现得太“业余”了。
    首先作案地点没有选在废弃的工厂,而是直接在石晓静家里,木桶也是用椅子围起来的。之前,欧军可是不辞辛苦地把受害人迷倒,然后带着木桶,把尸体搬到郊区,最后一刀拿下。
    是什么促使他改变了做法?
    难道侦查中有疏漏?前面两个受害人也是在家被害后,才被移至尸体发现点的?
    这个可能性不大。对仪式性杀人犯而言,他们选择的地点也是有象征意义的,更何况警方也去受害人家里勘查过。厉果相信,欧军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做到不留一丝痕迹。数位有十年以上刑侦经验的老警察和痕检工程师在那儿盯着,现场不是伪装得有多好,而是压根儿没有伪装过,一切都按照受害者生前生活的样子陈列着,没有任何作案现场的痕迹。
    还有就是在作案对象的选择上,谭露不是他想杀的人,他选择石晓静也起码解释得通。但前两起命案中的受害者,那个医生和教授又是怎么回事?就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欧军和他们认识。
    欧军选择对石晓静下手,这就有了明白的杀人动机,又与随机选择受害者的模式不符。采用《马拉之死》的杀人方式,欧军宣泄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如果说在欧军的内心深处真的藏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杀人动机,那么也应该是首先杀了石晓静之后,发现焦虑并没有减轻,才促使他必须不停作案下去,医生和教授理应死于石晓静之后才对啊。
    模仿杀人?也不对,前两起命案警方至今没有对外公开过,知情者仅限几名办案人员,欧军怎么可能知道?
    厉果眼下遇到一大堆问题。
    嫌疑人抓着了,所有的现场痕迹都表明欧军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可是他杀人的心理动因,却总也理不顺。
    厉果抬头看了一眼欧军,难道他还有同伙?
    “人不是我杀的!”欧军似乎在回应着厉果心里的疑问,当审讯民警把前两起命案放在台面上摊开说了之后,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厉果看着他,仿佛想要看出他是否在说谎。欧军很平和,既不激动也不沮丧,丝毫没有杀人犯落网后的那种恐惧。没等厉果开口,欧军又说了第二句话:“我是夏洛特·科尔黛!”
    厉果面无表情地看着欧军,夏洛特·科尔黛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杀害马拉的凶手。
    “作为一名真正的画家,必须真正去创造画的内容。正如我如果画了一个苹果,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真正了不起的是那些种植苹果的农民。我画得再好,也只不过是对苹果的复制,而创造苹果本身才是艺术。你们无法理解一个画家亲自参与制造他画中的内容时,所能够享受到的快感!”
    厉果仔细听着他的话,欧军真正的幻想不是成为一个画家,而是成为素材的缔造者?《马拉之死》是在马拉死后二十分钟,被闻讯赶来的画家记录下来的,难道欧军心目中崇拜的偶像不是画家,而是这一素材的缔造者,即凶手夏洛特·科尔黛?
    “那你就可以因此而杀人?”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前面所说的那两个人!”
    何鹏涛低声在厉果耳边嘀咕:“你说得没错,他是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不是需要走精神鉴定的程序吗?”
    厉果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漏了什么。
    “还要接着审吗?你觉得他像是在装疯卖傻吗?”何鹏涛接着问道。
    厉果又沉默了一会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放一放吧。回头去精神病院走一趟,看看有什么线索。”
    出了审讯室,按照何鹏涛的意思,大家应该找个地方撮一顿庆贺庆贺。厉果仍然觉得高兴得太早了。
    “警察也不是铁打的,况且犯不着为了一个精神病大费周折。”何鹏涛拍拍厉果的肩膀,“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没准他自己都忘了曾经杀过两个人呢!”
    “不可能!”厉果当即反驳,“从专业的角度来说,从来没有案例表明,强迫症患者会失忆或者局部失忆,如果这样的话——”
    “得得得!”还没等厉果解释完,何鹏涛就打断了他的话,“就算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怎么着我们也得等着欧军那小子稍微‘正常’一点了,才能继续审吧?现在他满嘴胡说八道的,难道我们跟着他一块儿疯?兄弟们这几天没日没夜的,为这案子,可连眼都没合过一下,现在一起出去吃个饭,整几个像样点的菜,不算过分吧?”
    厉果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不是何鹏涛的领导,就算是领导也不能不通人情啊。何鹏涛说得没错,起码这案子现在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走!”厉果爽快地挥挥手,折腾了那么久,是该放松放松了。
    一行人去了街角的火锅店。
    作为一群“和尚”当中唯一的女性,姚静曼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几个单身的年轻刑警争先恐后地向她献殷勤。因为职业关系,他们平时接触的大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偶尔有个学生气的才女坐在眼前,而且还长得不差,难免会有些失态。
    姚静曼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频频向厉果递来求助的眼神。
    “没用的!”人群中有人起哄,“厉果这小子已经被我们俘虏了!”众人笑了起来,姚静曼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这帮小子油嘴滑舌惯了,小姚你别介意,不过他们人都还不错,我可以证明!”何鹏涛往嘴里夹了一筷子羊肉,话中有话。
    “我们小姚在所里,可也是一朵花儿来着,不乏追求者啊。”厉果半是开玩笑,半是替姚静曼挡着箭。
    “你们是知识分子,可咱们也不差啊。个顶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身板,瞧瞧这肌肉——”有人拍了拍胸膛,“啪啪”作响,于是又是笑声一片。
    “分工不同,分工不同!”厉果打起官腔,“你们是抓罪犯,我们是预防犯罪的嘛!”
    “是啊,可你们要全给‘预防’了,咱兄弟们不就没事干了?”
    “如果能这样,倒还真是件好事。可惜只是个美好的愿望,总有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方法冒出来。比如说这个欧军——”厉果三句离不开本行,“这要放在二十年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可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难免会有一些负面的事物潜滋暗长。”
    “你们每天都在和一些变态的家伙打交道吧?”
    “也不能说是变态,‘变态’这个词是相对的,”厉果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你走在马路上,会认为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是变态吗?不会。可是放在二十年前,大伙儿就会认为这是个脑子有病的女人。所谓变态,是指与当下大众所默认的合乎规范的行为有所不同的一种行为,它也是随着时代和社会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每个时代,都难免会有些‘超前’的人,他们的头脑中往往会产生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然而只有当这些念头导致他们犯罪的时候,才会进入我们的研究范围。”
    厉果的解释有些专业,一帮警察听得一头雾水。厉果笑了:“不谈这个,这是个很大的课题,而且观点不一,不是两三句话可以解释得清的。”
    “我还是认为,这起案子没有完!”厉果突然严肃起来,又强调了一次自己的担忧。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帮警察,每天也是和最凶险的重度刑事案罪犯打交道,也是在刀口上过活的一群人,看惯了残忍冷酷的场面,这反而造就了他们一些“江湖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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