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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坨坨雾一般范围不大,方圆不过十多丈而已,出了这片坨坨雾,外面仍是花红柳绿﹑阳光灿烂;不过由于我们身处峡谷坡地,一个个又手端刀枪的,自是不能乱动,万一失足坠入谷底,或者是发生刺刀误伤现象,恐怕就不好了。
“刘老大啊,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这坨坨雾我听人说过的,但应该没有这样厉害吧?我刚才都怀疑自己俩眼瞎一对儿啊!”大傻听到刘老大的话,终于放下心来。
刘老大这样一说,很多弟兄也都反应了过来,坨坨雾这种东西,很多地方都有的,虽然不常出现,不可能人人见识过,但很多人还是听说过它的。
当然,我们听说过的坨坨雾,它可不是一般常见的大雾。它来得急﹑去得快,范围小﹑浓度大,神秘莫测﹑如同鬼魅,让人碰到了吓一大跳,虽说是恐怖骇人,但毕竟是有惊无险﹑并无大碍!
不管如何,至少刘老大的话让大家明白了,我们这次所遇到的,不过是一种少见的自然现象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危险;这坨坨雾来得再快再浓,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一会儿,它就自行烟消雾散了。
“哈,什么奇闻怪事都让我们碰上啦,赶明儿打跑了岛国人,我也去当个说书的艺人混饭吃算了!”小李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就会扯淡,打跑了岛国人,你小李肯定是第一个冲回黄先生家里,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啦!”大傻用那颗蝎宝救了黄小姐,算是送给了小李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时也拿出来调侃起来。
虽然我们这么多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地胡吹乱侃着,但至少我们已经摆脱了不期而至浓雾的惊吓,全部放下心来,静等坨坨雾的散去。
就在大家消除戒心﹑专等雾散的时候,一阵飒飒阴风袭来,我们就像在大冬天让人从热被窝中突然拉出,又当头泼盆冷水一样,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脊梁沟是一溜冰凉!
战友们刚才的谈笑风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赶快双手紧握枪支,生怕被人抢走一样,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看身边的情况。
冷风虽至﹑浓雾未散,我虽然眼睛瞪得发酸发胀,周围却仍是漆黑一团,像是用厚棉被蒙住了头一样,看不到东西,心里自然又是一阵惊慌。
“是谁?别碰我!不要乱动啊,掉下去就麻烦啦!”狗蛋惊叫一声,“这时候可不能乱开玩笑,刘老大不是说不让乱动嘛!”,是哪个混蛋在趁机捣蛋?刚想到这里还未开口,我也感觉到眼前似乎站有一人,我赶快向前伸手,想要抓住这个不听命令﹑没有眼色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敢乱开玩笑!
手之所及,空空如也,前面并没有一点东西!但感觉告诉我,眼前确实有一个人站在对面,冷冷地盯着我上下打量个不停。
“是哪个混蛋,赶快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不住啦!”这个时候胆敢乱窜,一是有违刘老大的命令,二是确实有可能带来无意中的伤害,我缩回右手,双手持枪,再次警告道,“自己不要命别拖着老子,再不滚蛋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啦!”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是一片怒骂:“是哪个王八蛋不听命令乱跑乱动的!”
“兄弟不要乱开玩笑哦,小心我的刺刀伤到了你!”
“咦,你跑我身边干什么?不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不用说,几乎我们连所有的弟兄们都叫了起来,都认为有人跑到自己身边,站在自己面前。
这一下,大家叫喊了一遍,全部住口停声,周围再次变得针落听音﹑鸦雀无声!因为就我们连百十个人差不多都在叫骂,这说明根本不可能是一两个不听命令的捣蛋鬼在乱动。再说我们连又没新兵,谁敢不听刘老大不让乱动的命令?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根本不是我们连的人!想到这里,我立即双手握枪,用刺刀对着站在我眼前的人猛地刺去。
刺刀落空,我赶快收回。但眼前的那个人影确确实实的就站在那里,仍是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不肯离去。
刀枪不管用,我心里自然是惊慌不已。要知道我们当兵的,凭的就是刀枪暴力,如果我们手中的武器奈何不了对方,心里的失落与恐惧自是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头上炸响:“回去吧,这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你们这些人还是哪里来哪里去吧!”
这个声音,不是从我们身边发出的,而是像是藏身在坨坨雾半空的人,俯视着我们在低声喝令,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温度,简直冷得直掉冰渣儿一样,让人听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感到那声音阴森森的而又威严有加,语气中还似乎带有一丝丝怜悯的意味。
“你是谁?是人是鬼,这坨坨雾也是你弄的吗?”大傻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二愣子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叫嚷起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一样。
“回去吧,这儿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没有听到大傻的叫喊一样置若罔闻。
那个声音刚落,困扰我们的坨坨雾就迅雷不及掩耳般烟消云散,真是来得急去得快,刚才还如同黑夜,眨眼间又恢复了红日高照的上午。
我们揉了揉眼睛,逐渐适应了突然而至的亮光,转身四顾,发现周围并无半点异样,刚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些人全都消声匿迹,连脚下的一叶青草也没踩坏。
“刘老大,刚才那些人到哪儿去啦?怎么现在连个人影儿也没瞅着?”大傻四下环顾,傻呼地向刘老大问道。
“你呀,真是个大傻!”没等刘老大回答,狗蛋就指着大傻神秘兮兮地说道,“都经过这么多怪事儿了,你还没多个心眼儿啊?什么人能有这个身手,脚不沾地﹑来去无踪!”
“等一下,我先说,刘老大啊,你看我们是继续向前,还是回头上去啊?”小李打断狗蛋的话,急切的问道。
不用说,那诡异莫测的坨坨雾﹑不惧刀枪的人影和那个冰冷掉渣儿的声音,让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我们变得犹豫不决起来,特别是那个阴森森的声音,非常明确的要我们离开这里,说这儿并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
刘老大抬头看天,用手指了指上面:“看看,你们都看看,这太阳还没到正头顶呢,你们就要打退堂鼓,昨天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就溜达这么一会儿上去,不怕弟兄们笑话啊?一个坨坨雾就把你们吓成熊包软蛋了?”
经过刘老大这样一激将,全连一百多人全部又胆壮起来,叫嚷着向下走去。军人不怕流血不怕死,就怕别人看不起,战场上枪炮齐鸣﹑血肉横飞的时候我们都不退缩,当然不可能被一团浓雾﹑一声劝阻而吓退的!
等我们将到谷底之时才发现,也许这个地方真是一片活人禁地,那个言语冰冷者真是在好心的提醒我们不该到此,因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可不是芳草萋萋﹑鸟语花香的世外桃园,而是一座惨雾愁云﹑萧杀荒凉的古城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鬼差(3)
等我们走近一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心里又是惊奇又是害怕。原来这个古城门,并非是人工所造,而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的一个巨洞洞口而已!
这个洞口,依峡谷峭壁而立,上呈拱形﹑宽达数丈,形状十分奇巧,加上洞口轻烟薄雾缭绕,显得神秘朦胧,远远看去,与我们所见的古城城门很是像似!
“刘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大洞小洞﹑奇形怪洞,我们都见了不少,但像这样的怪洞,别说见过,甚至连听说过也没有啊!”小李盯着那个城门似的洞口感叹不已,“这个洞里到底会有些什么东西,真是令人难以想像!”
“先别慌,说不定这洞里会不会也有些什么黄金白银的,就像上次发现红巾军的宝藏一样,也是在山洞里面嘛;要是再立那样一功,肯定上面又给我们大加犒赏﹑醉上三天!”
“大傻兄弟你醒醒,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说梦话啦?”小李推了一把大傻,笑嘻地说,“这洞里面到底住的是白骨成精还是千年蛇妖,现象还弄不清楚,光叫你想好事呢!”
“哈,兄弟你怎么老是怕狼怕虎的?你以为我们这百十号人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哪!”大傻晃了晃手里的家伙,冲刘老大叫了起来,“诶,我说刘老大啊,愣在这儿也看那么长时间了,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嘛?就这样空手回去,就算团长不训你,其他弟兄们也会笑话我们啊!”
刘老大没有说话,而是冲着那个古城门一样的洞口一挥手,带头向前走去。
洞口距地面有一人来高,我们慢慢的攀爬上去,在洞口处打量一番,发现这洞内除了漆黑一团和冷气冲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巨蟒大蛇或其它野兽冲出,也就放下心来,向洞内深处走去。
走在前面的弟兄们,已经打开了照明灯,惨白的灯光下,我们发现这洞内并无什么异常,也没有闻到野物身上的腥臭之气,就是洞壁两侧出现一道道的断续横纹,好像是人手抓的一样。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突然前面一阵轻风吹来,周围是豁然开朗,眼前也不再是漆黑一团。抬头一看,上面竟然出现了暗淡的点点星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出了那个山洞,来到了开阔的洞外。
“不可能吧,刘老大,这么快就天黑了?”小李狐疑地问道。
我们入洞之时,太阳刚刚当头照,最多不过午时而已;这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已经是日落西山﹑繁星满天了,显然令人费解。
“嗯,人家不是说什么‘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嘛,可能我们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真的走了半天呢。管它什么时辰,只要出洞就好!”狗蛋自做聪明的解释道。
当然,狗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我们也就暂时不再考虑天黑天明的问题了。因为我们首先要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存在才是最主要的。
就在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不休的时候,狗蛋突然指着前面叫了起来:“大家先别吵,你们看哪儿,前面好像有几个住家户,还亮着灯呢!”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确实不假,在距我们正前方大约一华里左右的地方,果然出现了几处微弱的灯光,仔细一瞧,好像是从窗户里面透出来的亮光,肯定是有人家居住。
“嗯,没错,可能我们穿过了那个山洞,来到洞外了;那几家看来不是樵夫就是猎户!走,我们过去瞧瞧再说。”刘老大也不再纠缠于时辰的问题,带着我们向前走去。
这下不用再瞎猜乱想,过去一问人家便可知道。于是我们又打起精神,跟着刘老大继续前进。
星光照耀之下,前面看似一片坦途,走起来却是高低不平﹑十分崎岖。有几次我差点绊倒在地,让我不得不小心起来。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那前面的亮着灯光的几处人家,却距我们仍是有一华里的远近,微弱的灯光仍在朝着我们眨眼睛,好像在嘲笑我们原地踏步一样。
“……真是奇怪了,人家说是看山跑死马,那是因为山路起伏﹑看着近其实远,今天这几户人家,看着可不是在山上啊,平洼洼的好路,怎么还没走到呢?”刘老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弟兄们,别磨蹭,加把劲儿走快点儿!”
军令如山,我们顾不得脚下的崎岖不平与饥渴劳累,几乎一路小跑着向那几户人家冲去。
可惜直到我们累得浑身出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