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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去除封口,里面是一块油纸团,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一看,我和大哥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原来,一辈子省吃简用的老父亲,积蓄下这一包银元,舍不得花,因为走得突然,没有交待,死后还在为我哥俩操心……
胡大胆的遭遇虽有点恐怖,但他遇到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虽说吓人,但它毕竟不会害人,比起不久之后,我在深夜中遇到的那头母猪精,真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三章】夜遇母猪精
要说那个母猪精,就必须从村东头那个废弃砖窑讲起!
村东头是大地主胡德坤家的地,本来是块种金得金、种银得银的良田沃土,但因为附近的一片乱坟岗子,而沦落为没有佃户租种,没有长工伺弄的下等田地!
那片乱坟岗子,不知开始于什么年代,听爷爷讲,从他记事儿那时起,周围三里五村的,凡是暴病身亡、横祸而死、无主之尸、夭折之流的,统统都埋在那里。当然,像这样的地方,不太可能有多少好事让人碰上的!
大地主胡德坤说啥也不愿让那大块的良田摞荒长草,租子一降再降,多少收几斗粮食,也比种草养蚂蚱强啊!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儿成了低租之下必有人种!因为租子确实低少,村里最穷的佃户阿翔,就租用了那片地,本来以为田地肥沃、租子又少,伺弄一年,全家混个肚子圆应该没啥问题的,可没想到的是,刚种上庄稼不久,就出了怪事,差点把小命也种在那块田地里!
那天,老佃户阿翔锄草过午仍未回来,阿翔的老婆担心有问题,就领着大儿子一块到地里去找阿翔,老远就看见阿翔蹲在地里,好像在吃东西一样两只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什么。
阿翔的老婆儿子知道事不对头,甩开脚丫跑到一看,只见阿翔目光呆滞,用手不停的往嘴里塞沙土吃,边吃沙土边喃喃的自言自语:好吃,真好吃,我再吃一点……
阿翔的老婆儿子知道阿翔肯定是撞了邪物,就赶快将他扶到家里……
后来阿翔说,当时他正在干活,就看见几个人走过来,让他歇会儿再干,并热情的拿出了很多的砂糖请他吃,看着那黄亮亮的上等砂糖,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谁知道,那砂糖就是沙土啊……
阿翔吃砂糖的事发生以后,就更没人敢种那块地了,大地主胡德坤眼看地就要摞荒了,没办法,就在那建了一个砖窑场子,雇人挖土制坯烧砖头。
但没烧几窑砖,因为晚上负责烧火守窑的乡民老是听到附近婴儿哭、大人泣的,吓得谁也不敢再去了,换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去守夜,一样是屁滚尿流的跑回来!
天长日久,那个砖窑慢慢的也就荒废了,只是种了些平时不需要怎么管理的红薯在那听天由命、靠天吃饭吧……
听爷爷辈儿的人讲,住在废窑洞的那个大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大猪野猪(那当然,否则早就被人改善伙食了),而是一头能说人话、两眼如灯的母猪精!白天找它找不到,晚上碰见吓坏人,多在月黑风高或电闪雷鸣时出现!
二年前,村里的“三只手”胡得财晚上就曾有幸与其会面!
胡得财后来曾对人讲,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老婆躺在床上哼哼,几个小孩又饿的嗷嗷待哺,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寻思到人们不常去的废窑地附近,准备在那儿扒几个红薯糊口。
当时月黑头带阴天,伸手不见五指,胡得财扒了没几棵红薯,就闻到猪特有的腥臭味从后面飘来,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猪哼哼的声音,但哼哼声比家猪大的多,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回头一看,我的天啊,一头比母牛还大的猪就在身后,嘴长过尺、耳朵如扇,两眼像灯笼一样放光,张开大嘴,瓮声瓮气的口出人言,“滚开滚开……!”
胡得财吓得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跑回家后,才发现裤子尿湿,浑身发抖,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吓得卧床不起,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床……
胡得财的话没人怀疑,因为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碰到那个母猪精的人。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也是其中的一个!
五月黄、六月天,正是小麦收割时。当时不像现在,有康拜因(谷物联合收割机)可以一次完成收割脱粒,就是手扶拖拉机也没见过,全是手拿镰刀,割完后在打麦场中晒几天再用石磙碾,所以在晒麦时就需要有人晚上看场……
那年收麦的时候,晚上我和狗蛋睡在村东头的打麦场上看场(离废窑还有约一华里的距离),也就是看着小麦不被人偷。
那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凉风习习,小虫低唱,我和狗蛋很是开心,谈天说地直到实在困得不行,才倒头大睡。
大概到天刚蒙蒙亮的时辰,一阵炸雷把我俩惊醒了,睁眼一看,疾风暴雨,电闪雷鸣,我和狗蛋正要起来用雨布盖麦子,只见一团黑影从东向我们奔来,眨眼间就扑到我们面前,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像一头大牛,浑身一股难闻的骚臭味,熏得人很难受,贴着我们睡的麦垛停了下来。
我和狗蛋都感到了彼此的颤抖,用一张用来防蚊子的床单蒙着头,身上冷汗湿透了全身,躲在床单下动也不敢动,只盼那个怪物赶快离去!
说来奇怪,那炸雷就在麦垛附近响起,闪电在眼前一明一暗的。而且雷声越来越响,闪电越来越亮,一直没人停下来的意思,更让人难受的是,那轰轰的雷声一直围着我们,在周围炸响!那个黑影喘着粗气,臭气儿就在我们身边弥漫!我们就像身处猪圈中一样。
我至今记忆如新,那黑影发出的哼哼声确实和猪一样,好像也很害怕,哼哼声中充满恐惧……没错,从小在家就喂猪的我,对猪非常熟悉!从声音及身上的腥臭气来判断,它确实是一头猪,一头超级大猪!
雷声一直在我们周围响起,霹雳火闪的。那团黑影越发靠近我俩,并瓮声瓮气的口出人言,“让我躲会儿吧,让我躲会儿吧!”
是头超级大猪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它竟会说人话!还说要在我们身边躲一会儿,我的天啊,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啊,我在床单下度日如年,不,完全可以说是度秒如年!
就在我怕到顶点几乎崩溃的时候,我上衣口袋中的那颗似玉非玉的珠子却掉在了地上,发出叮呤的一声响,那团黑影,确切的说是那头大猪,突然好像兔子见狼一样,吓得大叫:“哎呀,我命休矣!”,发声喊,一溜烟儿的向村里跑去,那雷电也就随之而去,不再围着我们炸响……
第二天,村东头最穷的胡长来老汉对人讲,昨夜废窑的那个母猪精在天快亮时,到他棚子底下躲雷避难,猪腥气儿熏得头晕目眩的,那畜生还一直在低声哼哼“吓死了,吓死了!”,直到天明雷停方走……
从那以后,我和狗蛋再也没敢到村东头的地里去过,并且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们从那至今一直害怕打雷……
我知道,是那头母猪精在我心底留下了雷打邪物的阴影,但我不知道的是,惊得母猪精大叫“哎呀,我命休矣!”,并冒雷逃跑的竟是那个不起眼的、不知是何物做成的珠子!因为,那个珠子是我从梦中得来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鬼拍手
说起那两个似玉非玉的珠子,还是有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时间发生在遭遇母猪精的半个月前!
那年夏天,天气热得古怪。白天还可以泡在水里,晚上就没办法了,不像现在有空调电扇的。最后和伙伴狗蛋、大儍一商量,决定不让大人知道,晚上就偷偷的,到村头三角坑旁边的那棵白毛杨树下睡觉!
这里交待一下,为什么在那棵大杨树下睡个觉还要偷偷的不让大人知道。
那白毛杨可不是一般的杨树,俗话说,前不栽槐、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这个“鬼拍手”,指的就是白毛杨,因为它长得快,树粗叶深又稠密,容易招引邪物居住!
那棵白毛杨旁边的三角坑,也不是等闲之地,就几十亩这么大的一个坑,却有一个奇怪而响亮的名字,叫“老鳖窝”!
关于这三角坑的形成,还有一个近似神话的传说。
因为我的老家在豫北黄河岸边,距黄河很近,不过数里而已,历朝历代治黄修堤,都要从村里抓人出力。
但修筑黄河大堤,需要乡民劳力无数,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需要天量的沙石土方。
那时的条件,自然不能跟现在比,没有大型的挖掘机,没有开山的炸药设备,更没有强大的运输能力。所以治黄筑堤所用的沙石土方,不可能搬山移岭,多半是就近取材,又方便运输。而距离黄河几里地的我们村,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其中的一个取土点。
相传很多年前,也不知哪朝哪代,在涝季未到之前,地方官就开始未雨绸缪,修整大堤、以防水患!
在我们村的那个取土点,不知取了多少土方,只知道那个取土的大坑,略呈三角型,有几十亩见方,里面有几十个乡民在坑底挥汗如雨,不停的挖土。
有一天,一个在坑底挖土的乡民突然大叫起来,原来竟然挖出许多人或动物的骨架,白森森的,很是吓人。
更为奇怪的是,不一会儿,竟挖出了几条数尺长的大鱼,不是死鱼,而是活蹦乱跳的活鱼,就在这时,在挖出活鱼的地方,竟有水涌出,乡民们赶快跑了上来。
挖出尸骨不为怪,奇怪的是在这无水的地方竟能挖出几尺长的活鱼,连旁边的监工也站在岸边啧啧称奇。
正在大家看着那汩汩涌出的泉水,议论着土中挖出活鱼的怪事的时候,不知是谁发声喊:“不得了啦,地震了!”
大家左看右看,没有何风吹草动的迹象,那人又喊道:“奇怪呀,那下面的地,动的厉害啊,你们看呐!”
这下大家都看清了!
这块几十亩大小,深愈两丈的大坑,下面确实在动,确切的说,是坑底整块地在向上抬高,中间已裂开一道大缝……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时,那土块突然高出周围数尺,接着一个一间房子那么大的一个头从裂缝中露了出来,两眼黑亮,仰天一嘶,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地面塌陷下去……
后来那块塌陷的地方,就形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坑,略呈三角形。据当时在场的人说,那个一间房子大小的头,极像老鳖的头,眼睛足有脸盆大……
那个三角坑,人们就给它起了一个古怪的名字:老鳖窝!
老鳖窝可以说是淹死人无数,还年年召收,每年夏天都会淹死一个人的,听老人们讲,坑虽不大,却至今没人知道最深处到底有多深,村里是对它敬而远之、毫无办法,明明知道晚上肯定没人敢下水,却有很多人晚上听到坑里面有人哭!
那老鳖窝中的哭声让人听的头皮发麻,甚至边哭边用手哗哗的拍水,好像在水中挣扎一样,连看村护院的狗听到那哭声,都不敢出来,灰溜溜的直往床底下钻,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白天去看又毫无一物,并没有人落水或浮上来。
那棵白毛杨就长在三角坑旁边。树龄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只知道我们三个手拉手还环抱不了。树叶绿的发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向上根本看不到树叶上面到底有些什么。三伏天大中午,旁边骄阳似火,走在树下却十分阴冷,汗毛直竖,多呆一会儿身上就直起鸡皮疙瘩!
在离地大约两丈多高的地方,有一个脸盆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