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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至少达里尔还不至于差劲到在这件事上撒谎。
“哦,该死的莫尔,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安德里亚被一股大力推搡进后座,差点没一头撞向对面的车窗。
她狼狈地从座位上直起身,还没坐稳就被莫尔一屁股挤到了里面。
“要不是你磨磨蹭蹭地不想走,我也不会对你这么粗暴,”莫尔嬉皮笑脸地对她挤了挤眼,“我也有很温柔的一面哦,以后你肯定会慢慢地发现的。”
安德里亚气结,直接甩了个后脑勺给这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变态男人,转头看着窗外。
她是不想走,那又怎么样,他们肯离开是因为有了塔西娅的线索,可是她还没等到她的艾米。
就算是选择留下,那也是她一个人的事。
谁知道莫尔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把她拽起就往车里塞。安德里亚现在简直是又气又急,还有一丝被伤了自尊的委屈。
康纳德收拾好手边剩下的绷带,转身看了看仿佛已经睡着的女人。
她的睡颜沉静,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睑下方打出了重重的一层阴影。
康纳德眨了眨眼,每一次有新来的女人,在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之后,总是要哭闹好些天,直到被老大命人狠狠地打上一顿才消停下来。
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打扰她休息,转身退出帐篷。
不管怎么样,总比那些逃了无数次,又被抓回来无数次的女人好,听话一点也不用再受皮肉之苦。
最近公用帐篷里的那几个女人,身上被虐待的伤痕越来越不好处理了。他想,他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跟老大谈谈。
也许跟他说药品不够用了会更容易说服他,只要老大肯开口,那些女人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就让这个新来的女孩安静地单独呆一会儿也好,他可以多给她一点时间去好好消化这个不幸的消息。
她必须得清楚地明白,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了,生命总是比贞操更加重要。
以她的相貌,别说让她懂得什么叫知情识趣,只要能稍稍顺从一些,起码也能比其他的女人过得好得多。
在这方面而言,简就很聪明。
等康纳德离开帐篷之后,又过了几分钟,塔西娅才慢慢睁开眼,舒了一口气。
幸好康纳德为了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将她缚在背后的手解开,重新绑在了前面。
塔西娅从毯子里伸出双手,尼龙绳在手腕上绕了五、六圈,勒得手掌的血液有些不畅,边缘的肌肤微微发紫。
塔西娅抬手用冰凉的指尖细细摸索发际,直到摸到一枚水晶发卡才完全放下心来。
虽然他们搜走了她的枪和军刀,连一个刀片也没有给她留下,但是没有人能够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她漂亮的发卡也是件武器。
她又轻轻抬了抬受伤的大腿,还没抬到离床四十五度就痛得一头大汗,只好放弃这个动作。
塔西娅重新闭上眼,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候,至少在伤好之前,她哪里也去不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这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外面的那些强盗还不至于饥渴到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非要逼一个瘸子去接客。
赫柏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拦路的丧尸之间左右穿行,黑褐色的血浆几乎糊满了前挡风玻璃。
他们已经没办法再用冷兵器来消灭尸群,赫柏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对车上的同伴大吼:“开始开窗射击,快射击!丧尸多了就马上关窗,千万不要被它们抓住!”
其余三人立刻配合默契地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迅速清理前方咆哮着冲上来的行尸们,一阵阵枪声打破黑夜的宁静,在稀疏的星空下传向遥远的地方。
轿车颠簸地从地上的残肢断臂边缘碾过,狠狠撞飞边上来不及射杀的丧尸,顺着大道仓惶逃离。
直到开出将近十多英里以外,车厢内紧张的气氛才渐渐缓解下来。
黑沉沉的夜里,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穹之上,就连星星最后的一丝微光也隐匿进了看不到的云层之中。
两旁的树影重重裹挟着清冷的高速公路,像两条巨蟒般纠缠蜿蜒向远方。
忽然前方的转弯处隐约有忽明忽暗的光亮传来,轿车里的人们都握紧枪提高了警惕。
对面的光亮渐渐清晰起来,一辆皮卡打着近光灯转过弯道,迎面驶来。
赫柏将车速放慢,两车开到近处,突然听到安德里亚在后座发出惊喜的叫声。
“停车,快停车,是艾米他们,我认得这辆皮卡!”她兴奋地拍着赫柏的椅背,又哭又笑地不等轿车停稳,就一把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不敢相信的艾米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姐姐,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红着眼眶扑进了安德里亚的怀抱。
在艾米坐着T仔驾驶的皮卡,远离农场绕进小路的时候,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丧尸不死心地追上来,他们被迫不得不放弃回到大道的打算越开越远。
那个时候,三人都以为这次队友们即使没有遇难,也不可能再遇上了。
直到后来,T仔无法忍受两个女人的哭泣,同意找到高速公路后,再倒回去远远地看一下。
可是开回大路费了他们不少的功夫,这时离丧尸潮来袭的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其实大家对于找到幸存者,根本就没有再报什么希望了,也只不过是想求一个安慰。
艾米紧紧抱住安德里亚的腰,咬紧下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任凭泪珠滚滚而下,幸好上天还是眷顾她们的。
第五十二章
T仔脱力地迈下车,又要摆脱丧尸群,又要保护两个女人,又急又愧的他早已心力交瘁。能够超出预期地在这条路上碰到同伴,让这个直性子的男人感到,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他欣慰地拍了拍站在一旁的赫柏的肩膀:“嘿,伙计,见到你们,真的让我太高兴了。”
赫柏勉强地对T仔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也很高兴能看到大家还活着。可是,别人的团聚总是映衬出他和塔西娅父女失散的悲哀,令他焦虑的心更加地煎熬。
“也许现在打断你们有点不近人情,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达里尔扫视了周围一圈,驾着摩托滑行到两姐妹身边。
安德里亚松开妹妹,对他抱歉地点了点头,牵起艾米的手爬上皮卡后座。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早秋微冷的寒风卷起路边泛黄的落叶,任它飘飘荡荡地落回地面。昏黄的车灯里,打头的摩托带领着后面的两辆汽车,在黑夜中无声地行驶着。
迎面吹来的夜风中夹杂着一丝丝潮气,达里尔眯缝着眼,蹙眉呼吸着清冷的空气。
真糟糕,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达里尔不由地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我们今天收刮回来的东西还真不少啊,哈哈,看来除了上交给队里的物资以外,还能存下不少好东西呢。”几个男人在一辆皮卡前翻翻拣拣着。
其中一个用胳膊顶了顶身旁的同伴,示意他看向刚刚经过的黑人科尔塞里:“听说他们那队人今天抓了个女人回来,营地里的人都看到了康纳德医生把她带进了白帐篷里。”
周围的男人闻言都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道:“以后还是该给他们打个招呼,别是个女人就往营地里抢,上次那件事还没让他们长点记性啊,害得大家只能连夜搬家。”
“别说这些扫兴的事,凯希,给我们说说,那女的长得怎么样?”
被叫做凯希的瘦小男人得意地舔了舔嘴唇,压低声故作神秘地说:“听说长得很不错,费了他们好些功夫才抓到的,你们都没发现科里没回来吗?据说就是被那女的开枪打死了。”
“嘿嘿,要是老大知道又少了一个人,肯定不会给亚尔曼他们好果子吃。”
旁边一个高壮的男人撕开一包抢回来的牛肉干,往嘴里扔了一块:“得了吧,亚尔曼对那事不感兴趣,依我说,肯定是托比亚斯撺掇别人干的。谁不知道自从简跟了老大之后,他就跟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成天上蹿下跳的。”
“管他的,反正轮不到咱们,”凯希在他手中的包装袋内也捏了一块出来,放嘴里嚼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踩了狗屎了,运气还真他妈的好,听说是在高速公路边遇到的,不知道为什么落单了,就一个人躲在车里。”
听到“高速公路”几个字,坐在一边仔细地擦着枪的男人手中一顿,慢慢直起身,看了看远处正在谈论着什么的亚尔曼几人,转身往医疗帐篷方向走去。
也许不是他想象的人,但是他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帐篷里,塔西娅正跟康纳德专程带来开解她的女人对峙着。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这种帮助,”塔西娅没有再多看面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眼,背后的靠垫还不错,很柔软,“康纳德医生,可以麻烦你帮我送这位小姐出去吗?”
康纳德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这个女孩看起来很温顺,但是骨子里一点也不合作。难道她还不明白,他只能在她受伤期间保护她,等她好了,还是要接受老大的安排吗?
除非她能顺利逃跑,但是前提是,永远不会被抓回来,否则等待她的就是妓‘女一般的生活。
他只是想帮她,不要再像公用帐篷的女孩一样,被人像牲口一样地圈养着凌’辱。
“既然她不领情,我们又何必浪费口水呢,命是她自己的,是好是歹都由她去呗。”女人扭了扭自己的水蛇腰,撇了撇嘴。
她知道那些清清白白的女孩看不起自己,不过可惜,现在的营地里,已经没有清清白白的女孩了。除了接受老大安排的,其他都成了千人枕,万人骑的烂货。
曾经嘲笑过她的女人,现在连抬眼看她的胆量都没有。
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自己卷曲的长发,转身向帐篷外走去:“我还有事儿,不用送了。”
刚拂开帐帘,就被笔直地站在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肖恩!你要进就进,杵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找医生有点事,”被夜晚骤降的雨丝打湿了衣服的肖恩对她点了点头,侧身迈进帐篷脱下外套,在抬眼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间愣了,“……塔西娅,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没想过看到的会是她,他还以为多半是陌生的人,就算是认识的,也最多不过是卡萝尔,或是安德里亚,甚至是,洛莉。
毕竟,他很清楚赫柏有多么地紧张她的安危,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落单。
塔西娅在听到他的声音那刻,毫不犹豫地做了一个决定。
“肖恩,我终于找到你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惊喜地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如乳燕投林一般,单脚跳着扑进了肖恩的怀里。
被缚着的双手状似本来想攀上他的脖子,却忘了尚未解开一般,重重击向了他的喉结。
肖恩被猛力一撞,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然后被喉间紧随而至的疼痛刺激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塔西娅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埋在肖恩胸前,哀哀凄凄地落起泪来:“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就到处找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话都不说一句就走。
我根本就没有爱上别人,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啊——”
最后的那声拉长了音调的语气词,听得肖恩太阳穴直抽搐。
他很想讽刺她一句,上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还要跟他划清界限,想要杀了他嘛,现在有事求到他了,就一副跟他情深意重,难分难舍的样子,想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