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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叫我意情,否则我还会继续卑鄙下去。”他慢慢推进,但不深入,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折腾人。
“我不要。”她的手指紧掐住他的背,忍受身下磨人的快感。这人果真卑鄙,否则她也不会栽在他手上。
“叫我意情。”他再次重复,也更深入一些,但还是有所保留。
“不要。”唐秋缠也同样坚持,但身体深处似乎有个声音要她释放自己,别再坚守那道防线。
“好吧。”任意情故意投降退出她的身子,得不到满足的唐秋缠自然而然的夹紧他。
“任意情!”她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情潮还是生气,但她看起来美得惊人,他希望能完全释放她。
“意情。”他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但坚决不认输。不能每次都输给她,那会养成坏习惯。
“意……意情。”
她终于撤掉最后那道防线,教任意情忍不住激动。
“敏儿。”他激动的冲入她的身体深处,强烈的将种子撒落在她体内。他希望她能怀孕,有了孩子她才能安定,才不会想独自一人云游四方。
爱上一个不安定的灵魂教他恐惧,他曾失去过她无数次,每一次都深深折磨着他的灵魂。
在数不清的夜里他独自醒来,滚烫的身体教他不得不去庭园吹吹风,却每每看见荷花而更加疯狂。他命人拔了又种,种了又拔,就怕看见那些荷花会想起她,却又在面对空无一物的池子时,狂吼着要人重新把花种回去,那些狂乱的日子,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你真疯狂。”被瀑布强劲水流淋习惯的唐秋缠,好象不再那么怕水,但她累得无法松开他。
任意情同样不想离开她,一双大掌扣住她的臀部,不让自己滑出她体内。
“我若不疯狂又怎么捉得住你?”无牵无挂的敏儿拒绝任何束缚,唯有以最狂炽的方式席卷她,才可能圈住她不安定的灵魂。
“是啊,真败给你了。”她懒懒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居然疯到派人烧了陶麟庄,用这招遣走意桐。”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弱点。他的责任心强,绝不会放任自己的产业发生危机而不去理它。”从小在一起生活,还是有些好处的。
“那你呢?”唐秋缠好奇的直起身,看着他的脸。“要是你的盈波馆也遭人纵火,你会怎么处理?”
“那就让它烧。”任意情回答得干脆。“盈波馆没了可以再建,可是你只有一个,一旦失去你,便不可能再拥有。”说完,他深深的吻住她,强烈的爱意教她几乎承受不住。
“敏儿,嫁给我。”他语气真挚的说。
嫁给他?记忆中他似乎常常说这句话,但每次都不是出自真心,这一次呢?这一次会不会有所不同?
“敏儿?”她的迟疑令他害怕,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想逃避?
“嫁给你做妾吗?”为了逃避他过于认真的眼神,唐秋缠以戏谑的语气试图打发过去。被一个人圈住后半生的想法太骇人,向往自由的她只想恣意飞翔,不想被任何人绊住。
“你又想飞了。”任意情太了解她,知道她想独自飞翔,但他会让她明白,一个人单飞太寂寞,两个人的天空会更辽阔。
“我……”他如何猜到的?
“敏儿,我不是意桐,我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自由,想要多看看世界,所以你选择逃避任何想捉住你的力量。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可以陪你一起飞翔,飞领你看这个世界?你以为我的沙船是为谁造的?是为了你啊!在设计它的同时,你的身影不断浮现我脑海。数不清有多少次,我以为你就站在船头,等着我一起扬帆启航,但每一次都是幻影。”
“你是说……那艘船是为我造的?”再也没有比这更令她惊讶的消息了。
“你认为呢?”她难得痴呆的样子真可爱,任意情忍不住又亲了她几下。“一大堆的药箱,满屋子的医书,我要那些做什么?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吗?”
她是怀疑过,但她以为那是航海所需。“可是……”
“让我的幻想成真好吗?敏儿。”围着她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明白告诉她从今以后再也别想甩掉他。“一个人飞翔太寂寞了,嫁给我,让我们一起飞。”
一起飞……
看着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唐秋缠愕然的发现,失去他自己也飞不起来,在把身体交给他的同时,她的心也一并交给他了。
若没有他,她真的能飞吗?会不会就像海鸥一样,在每一次短暂飞行之后,总是不由自主的飞回同一个港口,只因为贪恋他的臂弯?
“别用沉默拒绝我。”他太熟悉她的行为,并且决心不再让她得逞。
“我讨厌潇湘庄。”过了似乎千年之久,唐秋缠终于说出一句跟他的要求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但他听懂了。
“我也讨厌它。”任意情附和道。
他早想离开潇湘庄,只是一直缺乏原动力。在他心里,他一直不认为那是个家,只是一个权势名利的储藏地,并且尽情利用他的才华以累积更多的财富。
“我们可以住凭心堂、船上或任何你想住的地方,但先决条件是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不想再活在恐惧之下,天天害怕你什么时候会离开我独自飞翔。”这些年的追逐几乎击垮他的骄傲,磨尽他的锐气,就跟意桐一样。
他明白自己过于小人,手段太卑鄙,也明白意桐爱敏儿的程度并不下于他。但爱情的领域里容不下同情,多了同情的爱情便无法自私。而他是自私的,他要敏儿的眼里只有他,心和他融成一体,和他一起疯狂的律动。
“答应我。”他再一次要求,拥有她的希冀早已超越了自尊。
答应他吧。在爱上他的同时其实她已失去自由。如果只是身体自由而内心却时时刻刻牵挂着他,那么要这种自由又有何意义?他说得没错,一个人飞翔太过寂寞,不如与他一同翱翔于辽阔的天空。
“我答应你。”她终于给他等了近四年的答复,微笑地看着他兴奋的脸。“但我们有个大麻烦,这里是深山,我们又飞不出去。”仔细想想,方才的对话只是空谈罢了。
“噢,这问题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他微笑地看着她充满疑惑的脸,“不过,你介意帮我处理一些问题吗?比如说……教我‘点穴疗法’?”
邪恶的眼睛和欲望连成一直线,扣紧她臀部的大手更是无可救药的邪恶,教自诩为华佗再世的唐秋缠决心仔细教他。
她夹紧双腿,一双水灵大眼坏坏的回睨着他,“没问题,我是大夫嘛。”
在欲望的冲刷之下,唐秋缠忘了对水的恐惧,只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回荡在这片宁静的山谷。
然而,真正的邪恶却在山谷外,等着拆散这对正耳鬓厮磨的恋人。
他们安全下山的消息立即传遍整个扬州。凡是听见消息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竟如此幸运,那片山崖不知吞掉了多少失足的灵魂,而他们两人竟然毫发无伤,教人觉得不可思议。
唐秋缠不理会外头那些流言,反正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都随他去,能够回家才是最幸福的事。
她忘不了一踏入凭心堂的感动。堂内的一草一木,乃至于药秤子都还好好地摆在原位。她作梦也想不到会再踏入凭心堂,这就像是另一个梦想的完成,而帮她完成这个梦想的,竟是当初毁掉她梦想的任意情。对于这一切,除了说是命运捉弄人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任意情充满歉意的眼神说明了他有多后悔,拥紧她的双肩颤抖的说抱歉──为过去而抱歉,为她父亲的去世而自责。
那是另一个她未曾见过的任意情,不再顽劣,不再轻佻,痛苦的眼神有着深深的自责。他发誓要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使她的下半生得以完整。
对她来说,过去的一切已不再那么重要了,曾经怨过他的心情早已消逝无踪。虽然他的手段卑劣,但她就不该负责任吗?她不将事情说出来,一味地隐瞒她父亲,而她爹也瞒着她身体不适的事。原本体贴的举动最后却演变成悲剧的源头,她又怎能把责任全归咎到他身上?
于是唐秋缠摇摇头,微笑地说一切都过去了,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事。而紧搂着她的力道更加用力,自耳际传来的声音是最单纯的两个单音──谢谢。
这两个字代表原谅,代表道歉者的心情,也代表了他们的将来。
他们决定在她最喜爱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这个决定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任意情买下凭心堂周围的土地,命人日夜赶工扩建庭园,还不忘指示工匠一定要种上荷花。
“这样我才能赏荷,你也才能倒酒呀。”他笑着搂紧她,语带幸福的说。
“可是……这样好吗?”她担心的问,这么做必会更加深他和他爹的隔阂。“你爹他不会反对吗?”
“他当然反对。”他说得潇洒,一点也不在乎。“但无论他怎么吼,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要他放弃敏儿,除非天地反过来。
“但是……”
“放心吧,敏儿。”任意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不必担心我爹会断绝父子关系,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那么笨。”
唐秋缠知道他表面说得淡然,其实内心十分痛苦。他一直很在乎他爹对他的看法,所以才会如此热中投入航运事业,为的就是让他爹刮目相看。
他是做到了,但他爹并未改变对他的观感,反而利用他来累积潇湘庄的财产。过去他甘于被利用,因为他没有任何需要争取的东西,但现在有了敏儿,他开始懂得为自己打算,但也因而更加强父子间的对立。
“我还是担心。”她知道他有多在乎盈波馆,只是嘴上不说。
“别担心,敏儿。”任意情忧郁的眼神瞬间转为温柔,重新温暖彼此的心。“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任意情,那个疯子,记得吗?”说着,他伸手抚着她的脸,轻轻抚平她蹙起的双眉。“能改变我的人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弱点,也是我这一生最在意的人,永远不要忘记。”
任意情知道自己的弱点,也知道数不清的敌人就潜伏在身边,他们动不了他,但却可能伤害敏儿。于是他派出武功高强的护卫,在凭心堂四周严密戒备着,不让人打扰她的作息。
唐秋缠则配合他的安排,尽量不走出凭心堂,每天顶多晒晒药草,或到药房里制药,再不就看些医书,生活虽无聊却也惬意,谁教她未来的夫婿不是普通人呢。
在平淡却幸福的日子中,唯一令她感到遗憾的就是意桐。
从知道他们平安的那一天起,他就赶在意桐回家前出城。他们对他除了说抱歉之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如果能够选择,她愿意将自己分成两半,但她不能,她的心全给了意情,这使得她的愧疚与日俱增,也许意桐自己也明白,所以宁可选择离开扬州,怕自己伤心也怕她难过。
为什么爱情一定得是伤害?又为什么她无法爱意桐呢?他温柔、老实又深情,然而她却爱上意情,一个比她更坚持,宁可放弃一切去追逐她的狂人。
砰砰砰!
连续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唐秋缠的思绪,她起身去开门。
“请问你找谁?”门外站的是一位清秀的小姑娘,身旁还站着一个神色焦急的妇人。
“请问这儿是医馆吗?”妇人语气急促的说,而站在她身旁的小姑娘则是脸色苍白,一副快倒下来的样子。
“这儿是医馆,但今天不营业。”意情吩咐过凡事小心,千万不要相信陌生人。
“求求你,姑娘。”妇人哀求道,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