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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曼哈顿踏平了,还有布鲁克林区和昆斯区,还有不朗克斯区和大部分威斯特彻斯特区。计算机输出的微型胶卷预计,到5点35分整个东海岸地区将化为一片焦土。”
“也就是说,like,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候,天空却响起一阵可怕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震碎我们家以及沿街所有房屋的每一扇玻窗,玻璃碎片漫天飞舞。继而另一队飞船从天而降,新飞船呈流线型,充分利用空气动力学原理,体积比第一队飞船小些,但似乎更灵巧自如。飞船猛烈开火,倾泻出炫目的青色光束,片刻之间就射落前一支船队留下的巡逻飞船。紧接着,它们将目标对准地面,顿时地平线烟柱冲天,烈焰飞腾。
维克姬失声惊呼:“天啦,那是什么?”
指挥部哑了口。于是我开口了:“那是第11防区维持和平部队。”
她闪电般朝我冲过来,但我速度更快,霍地从早已被我弄松的绳套里伸出一只手,向着她手里的枪连抽几下,将其打落在地,接着我又把女儿的武器下了。
“得了吧,维克姬,”我一面倦怠地说,一面喀嚓一声剪断把我捆在椅子上的晾衣绳,“你真的以为联合国会对你那小小的冒险行动掉以轻心,是吗?我们知道你们计划侵略地球已经有好几代人了。我们在耐心等待,以便当场捉住你们,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对吗,儿子?”
“对的,爸爸!”司各特也松了绑,来到饭厅,狠狠地用脚踢着妹妹:“吃我这一下,你这个外星蠢猪!”
“我输了,like,死就死吧。”
”孩子们!”维克姬歇斯底里地吼道,兄妹俩这才安静下来了。
我接着对她说:“你还没有安顿下来之前,联合国情报署就查明了你的身份,于是我就来卧底了,目的是防止你捣出太大的乱子来。哦,顺便说一下,司各特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他是我们俩的。我们将你的一部分DNA植入我的DNA。我不得不承认,贝蒂的情况也同样如此。我们偷梁换柱,用我们的一个胚胎换掉你们的胚胎。你们的胚胎是表现型~③,而我们的胚胎则是基因型,这两种类型的杂交是卧底反潜伏行动的标准程序。我想,这个理论无非是我们各人将迷恋上各自的杰作。”
我歉意地笑了。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布满她嘴周围的爪状下颚骨在剧烈地扭动。整整过了5分钟她才镇静下来。
“那么,你要下毒手吧,乔治?”她大气凛然地说,“我们不怕死。”
我想,正是她这种矫情始终讨我喜欢,于是我回答:“别说吓人的话,维克姬。谁提到死字?不过,这次侵略的确把地球搅得不像样了,重建家园要费很多人力物力。我们不把你怎么样,但我看你得参加许许多多的志愿者活动。什么红十字会呀妇女服务队呀城市清洁队呀扫盲班呀爱滋病分忧协会呀,反正活动多的是,你都得参加。亲爱的,解铃还得系铃人,重建家园可离不得你呀。”
然后我转身对女儿说:“至于你呢,首先认输吧,你已经给打败了。”
“可不是吗,爸爸!”司各特欢呼道。
“其次,我的孩子,你也要养成助人为乐的习惯。对了,我想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志愿者护士助手的。一周服务两个下午,再加上星期六,地点在橡树敬老院。快把你的爪子缩回去吧,我看到心烦。有什么问题吗?”
“我恨你,爸爸!”贝蒂叫道,气得连她的口头禅like都忘了,“你是……你是魔鬼!”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是你的父亲,所以你得照我说的去做。维克姬,我说得对吗?”
妻子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恐怕不错。谁会料到呢?”
女儿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俩一眼,便冲向她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儿子带着安详窃窃私笑。妻子带着神秘而又沉思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我,她那水晶般清澈透明的眼睛在透过阳台门的朦胧暮色里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美。此时阳台门上的玻璃已经荡然无存了。
终于她问道:“还有呢,乔治?”
“咱们分工吧,”我提议,“你做晚饭,我打扫房间。”
于是,我跪下来,从垃圾堆里拣起她的人脸皮。
“还是戴上你的脸面吧。不知道啥原因,我已经习惯了这张老脸。”注释:(1)斯波德瓷器:英国陶瓷工匠斯波德(1754—1827)所制的精细陶瓷。
(2)布鲁克林区:纽约一行政区。后面几个地名也是纽约的行政区。
(3)表现型:一组共同具有某特征的表现型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