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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舞没时间高兴,在得到了这个确认后,她第一时间开始去进攻舌头,希望能够夺回声音的操控权!
祝时舞斜了下眼睛,看到自己手中还紧紧握着召唤杜康用的那只灰色小酒坛,她要趁掌柜的还没对她做什么之前,开口说话,将杜康召唤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着,但那时间在祝时舞的感觉中却是度过的非常漫长。当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时,祝时舞觉得自己体内就好像正在展开一场争夺战,己方必须要攻破侵入者所筑造的高墙铁门,才能够到达身体的控制室,夺回控制权!
她的意识在挣扎着,身体也在不停的反抗着,最终,在她看到掌柜的开始掐住她的脖子,用一块手帕准备要将她闷昏的时候,祝时舞的求生意志与愤怒达到了顶峰,也就是借着这股意志,她开口了——
“吾血为契,汝灵相依,吾言如旨,速现身形!杜康!出来!”
掌柜的听到本该如死人般舌尖动都不能动一下的祝时舞竟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吓了一跳,手中下了**的帕子也落在了地上。
便是此时,掌柜的身后,一个壮汉用健壮的左臂一把横在掌柜的脖子上,将她往后拖拽。
掌柜的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没力气反抗,拼命的抓挠着杜康的胳膊,但怎奈她明明看得见眼前有一个男子的壮臂卡着她的脖子,但她却根本接触不到那只手臂!她想去抓对方的胳膊,却没料到自己的手透过了胳膊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脖子上顿时多出了数条血口!
杜康将掌柜的拽出几丈开外,而后嘲讽地看向时舞:“我说丫头,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奚虹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师徒俩散伙的事儿了,我全力支持你,哈哈!这次是你第一次召唤我,算是开张买卖,算你便宜点,一大坛酒就行了!”
祝时舞狼狈的躺在地上,只能看和说,身体其他地方依旧动不了,她没好气儿的吩咐杜康:“少废话……解决了那个贱女人!”
“是,主人。”
杜康应了一声,而后右臂搭在了掌柜的肩上,右手用力按住对方的前额,语调带着阴冷的问掌柜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时舞丫头?都给我说出来!”
万毒教 223 许郎?什么鬼?
223 许郎?什么鬼?
那掌柜的听了杜康的声音后,思索了片刻,而后竟欣喜大喊:“唔……这声音……你是许郎?!”
杜康皱眉,将怀中中年女子的额头向后按了一下,使对方的脸面朝天,杜康低头端详了对方一会儿后,冷哼一声:“什么许郎?我可不认识你!别以为套近乎我就能放了你!”
然而,掌柜的却开心的哭了出来,她的眼中绽放着华彩,那是一种无法伪装出来的幸福之光:“许郎!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我是婉儿啊!程婉儿,你的娘子!”
杜康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脸的陌生冰冷:“你要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嘛,用这招或许老子还能犹豫一下,半老徐娘,就别卖弄你这种‘姿色’了吧?”
自称程婉儿的老板娘急了,她不顾自己的性命还在对方受伤,不顾如今究竟是怎样一个状况,伸手在腰间摸索起来。
最终她摸到了一块玉制的小东西,那像是个塞子之类的东西,不过拇指粗细长短。
程婉儿急切地解释着:“这是你的酒塞子!就是你最喜欢的酒葫芦上面的塞子,我用你送我的一块玉石亲手为你磨的!你全忘了吗?”
杜康皱眉,全然没有反应:“你认错人了,我是鬼。”
“我的郎君就是个鬼!他死了十年了!许郎,你绝对是许郎!不会错的!不信的话……对了!你的后腰上有三枚大小一样,连在一起的痣,我还笑你腰上长了个三筒!你……不记得了吗?”
程婉儿越说越激动,神情也越说越哀戚盼望,她眼里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最关键的是,杜康的腰上……的确是有三枚痣,像三筒的排列方式。
“痣你倒是说对了,不过……”杜康产生了片刻的动摇,而后却只是苦笑,“杜康只是个鬼民,确切的说,是鬼差。我效命与幽都,而幽都给了我这个与从前模样一样的鬼民肉身,却没有给我从前的记忆。即便我是你所说的那个人,现在也不一样了。”
“怎么这样……”程婉儿显得绝望无比,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哭的很是凄凉。
“……”杜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似乎也对那个酒塞子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他说不准,或许这个女人真的与他的前生有关系?
沉默了半晌后,杜康心一横,手臂的力道又强了几分,这次他卡的很紧,金岛程婉儿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杜康,停下!”祝时舞此时忽然开口命令,“先别弄死她,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手帕捂在她口鼻上,我要看看她刚才究竟想对我做什么!是毒死我,还是毒晕我?”
既然主人开口了,杜康也就没有反驳的权利,他拖着程婉儿走到手帕掉落的地方,拾起手帕,用力闷在了程婉儿的口鼻之上。
程婉儿先是瞪大双眸挣扎了几下,而后便两眼一翻白,不再动弹。
探了探口鼻后,杜康咂舌:“还有脉搏,看来只是昏过去了,是**,不是毒药。”
而程婉儿一昏过去,她周围的鬼火也都消失无踪,而祝时舞顿时感觉身上那种无形的束缚一下子解开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胳膊腿,而后冥思片刻,试着发了一下神火,神火成功燃起,她又尽全力将那神火逼回到体内,这一系列的动作皆以成功告终。
因为方才她拼命去控制自己的舌头与眼睛的时候,掌握到了一些控制身体的要领,自由收发神火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个问题了。
祝时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疲惫的对着杜康挥手道:
“随我下山,我对这女人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看来要找个地方好好问问她了。哼,托她的福,我倒是学会如何控制神火了,真是讽刺!”
祝时舞毕竟还是受到了惊吓和刺激,她的表情很是骇人,杜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拖着那昏过去的程婉儿跟在了祝时舞身后,下山而去。
祝时舞走到丢弃半龙之甲的地方,将半龙之甲捡起戴好,而后揉着依然疼痛无比的肚子向山下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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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渤海国。烟集城。客来悦客栈
胤安站在客栈门口,眯眼望着正向他走来的,浑身脏污狼狈无比的祝时舞。
“回来了?”胤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就像是一句很平凡的问候。
“嗯……”祝时舞楞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进了客栈大厅。
她刚走进大厅,胤安就一把从后面将祝时舞抱在怀中,语气很是愤怒的斥责:
“你吓死本狐了!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找遍了整个客栈也没找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么?”
祝时舞感受到胤安最真诚的关怀和情感,原本就的确受到不小惊吓的祝时舞这才卸下防备与冷漠的伪装,大哭了起来:“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胤安……呜……”
“得了得了!你们俩就别在这煽情啦!挡路了!”
随后进了大厅的杜康没好气儿的对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大声嚷道。
祝时舞从胤安怀中离开,她这才想起来首要的事情是处理一下这个可怕的女人,她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胤安:“你说你刚才把这客栈从头到脚找了个遍?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暗室之类的地方?总之就是能毒打这女人一顿、或把她生吞活剥、或凌迟处死之类的,而又不会惊扰普通百姓睡觉的那种密室什么的……”
看到祝时舞那种认真的表情和嗜血的眼神,胤安一惊,不太情愿的开口:“厨房的确是有个地窖挺奇怪的,很深,而且有奇怪的味道,我感觉到那里并没有你的味道,就没有往深里走,应该里面还有不小的空间……你真的要对她那么残忍?那种事女人做不太好吧?干脆让我代劳……”
“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祝时舞猛摇头,她可不敢真的去做那些血腥的事儿!
胤安这才放下心来,一边领着祝时舞他们向厨房走去,一边嘀咕:“那就好……刚才你那眼神可吓到我了,和我认识的你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你被谁施了巫术……”
祝时舞愤愤道:“我差点被那女人杀了!难道我还会笑着说要请那女人吃饭?我当然是恨不得能将她烤熟吃了!但是我才不会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胤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在厨房里点了个火把后,举着火把下了地窖。
不过这回恨不得将掌柜的千刀万剐的就是他胤安了!但胤安却不像祝时舞会将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他表情很镇定,但却已经在心中盘算起了如何杀死那该死的掌柜才解气了……
这地窖里满布着恶心的恶臭味,如同下水道的味道一般。顺着梯子下了约莫一丈深的地窖,下面是一方平台,再然后就是盘旋向下的漫长楼梯通道了。胤安捏着鼻子前行着,通道很窄,勉强足够让祝时舞与胤安那样教瘦体型的人并排站,脚下的石阶也很湿滑,一不小心就会被滑倒,几人小心翼翼的向下走着,越深入地底,恶臭味也便越浓。
向下行进了约莫三丈多深,几人才终于走到头,尽头是一扇暗红色的,闭合着的大铁门,恶臭不断从门缝之中透出,催的祝时舞和胤安胃里直翻腾。
祝时舞捏着鼻子警惕的开口道:“这么深的地底,里面恐怕会全是尸体什么的……吧……咳!咳咳!”
虽说鼻子是捏住了,但那恶臭之气灌入到了祝时舞口中居然也依旧刺激!才开口说了没两句话,她的嗓子就被熏得剧痛无比,连连咳嗽。
万毒教 224 疯女人的执念啊……
224 疯女人的执念啊……
杜康连忙提醒祝时舞:“别说话了,这恶臭是瘴气,对你们凡人的嗓子也不好。”
胤安似乎是并不惧怕那瘴气,他沉默着摸了摸那道铁门,而后用力一推。
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股恶臭的风迎面扑来,将祝时舞熏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祝时舞终于忍受不了,跑到角落里呕吐起来,而胤安和杜康则瞪大双眸望着门后那间石室里的情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祝时舞吐完了,而那两个男人还呆愣在原地,祝时舞看到他们那表情觉得很是奇怪,顺着他们的目光向石室内望去,祝时舞也愣住了。
那不过十几平方的石室中,绑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与杜康长得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男人双目皆无瞳孔,长发几乎有两米长,散乱纠结在身后,似乎像是十年没有梳理过一般。他浑身肌肤呈紫黑色,他如同一个野兽一般,朝着他们低声嘶吼着,嘴角淌下一串墨绿色的“涎水”,他四肢着地蹲坐在那里,脖子上被一条几乎跟他脖子一般粗的铁项圈勒住,三条手臂粗的铁链连着那铁项圈,三条铁链分别固定在石室顶端、石室东墙、石室西墙。
他的脚下满是与自己的粪便,身旁满是各种动物的残肢碎骨,他的身上已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满布着一个个脓包,那些脓包流着五颜六色的脓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