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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多几丈,浮玉很容易就将其除了。”
“也是蛇……”莫非是万毒教又在搞鬼?!
想到万毒教,胤安坐不住了。
胤安自椅子上站起,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大声道:“今日晨会就此结束,各自回到自己管辖的山岳城池内,发现什么新的问题及时通知本狐!堂庭、句余、浮玉!带上各自法宝兵刃,到本狐寝殿前候着,等下随我同去柢山!”
众妖立即紧张起来,按照胤安的吩咐陆续离了议事殿。
看到他们这么忙碌,被晾在一旁的祝时舞不知所措。
看样子,似乎事态很严重啊……如今要胤安教她如何待人接物恐怕是暂时不可能了,不过,似乎有仗要打,能观摩一下高手打架也多少能学到战斗技巧吧?!
如此想着,祝时舞急忙追上胤安:“等等!能不能带我一起?!”
正在朝寝殿赶的胤安听到祝时舞的召唤后停下脚步,扭头:“所以我说,你真该学学如何看人脸色与形势再发话!你这么弱,在这种时候正确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呆在太一宫里不要给我当累赘。”
祝时舞不服气:“所以我问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啊!这是疑问句,代表我了解自己有很大被拒绝的可能,我觉得我已经进步了!我一听那个蛇就觉得它似乎很厉害,能看到高手和凶蛇打架,也算是对我的人生阅历有一定帮助,我才……”
胤安无奈,转身继续走:“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不怕死就一起来,先说好,我不可能保护你。非要去的话我就送你几件能助你逃跑的宝贝。”
“你可要等我啊!我拿了我的兵器后马上去找你!”一听有宝贝发,祝时舞乐了,朝天狐台西方她与奚虹暂住的“琳琅殿”跑去。
本想叫她不用去取,毕竟她就算有武器也一样弱,后来一想那对焰纹双斧也不是凡物,兴许关键时刻还真能派上用场,也就随她去了。
迈步继续向东方而去,东方那些大大小小的楼宇是他与妃子的寝殿。胤安再一次觉得将太一宫造的这么大的家伙真该去死!太一宫内设了上古禁咒,无论法力多高强,只要在这宫里都会法力尽失。很少留在太一宫内的他早就习惯了使用方便快捷的“日月五行之术”代步,徒步穿行于偌大的太一宫内,那种极慢的速度还真是让胤安烦躁不已。
一切准备妥当,胤安与那三位将军和祝时舞步行至太一宫外。宫外没了禁咒束缚,几人立觉神清气爽,灵气满盈。
“咦?怎么感觉外面比太一宫里空气清新多了……”这种差别就连什么也不懂的祝时舞都能感觉的到。
胤安解释道:“那是自然。为防祸乱,太一宫内有上古禁咒,一旦踏入宫内,灵脉便会被封住,虽说被封的只有控制法术的灵脉,但也会多少影响其他,比起外面来说宫里感觉憋闷得多。”
为祝时舞解惑完毕,胤安摇了摇手中一把七彩羽扇,不再耽搁,施云进风掠之术,向柢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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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界极北之地·万毒教总坛千毒山·百毒殿
千毒山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无鸟兽形迹,山中静的诡异,处处死气沉沉。
半山腰,有一石垒之城,此城四面皆是千仞石壁,以至此处终年见不到半缕阳光,层层穿天石壁将石城护的严严实实,唯留一条丈余宽缝隙用以出入。
石城最深处,有座石砌大殿,那殿便是占了郁界三分疆土的万毒教之教主所住之处。
后殿之内,一紫衣青年侧卧于石榻之上,他容颜虽俊美,却嘴唇泛着青紫,肤色惨白,眼神略显空洞迷惘,眉头紧皱,一副久病缠身的模样。
紫衣青年抚mo着石榻旁卧着的那只身形健硕的有翼白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似是在自言自语,又是像在与那白虎诉苦道:
“……近日,吾已派多名亲信打探阿银消息,皆无果。而派往南方青丘领域那几名,则是音信全无。只怕,十有八九已遭青丘恶狐杀害……阿银极有可能在青丘境内,不然,青丘恶狐为何要杀吾手下?”
那生有一对羽翼的白虎,眼中满是同情,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紫衣男子的手。
紫衣青年欣慰一笑:“穷奇……如今,也唯有老友穷奇能伴吾左右了。”
轻轻叹了口气,紫衣青年抬头,透过天窗仰望那遥远的,终日灰蒙蒙的天空。
“若阿银当真在青丘遭遇不测……青丘,吾必灭之。”
青丘国 040 陷阱
欲界·苗疆·天河谷
天河谷,为人间神裔唯一一小块乐土。天河谷的路,只有少数神裔知道,多数神裔初来天河谷时,都是被蒙住双目或服了迷药,而他们即便想要出谷,谷外的环境也如迷宫一般,如不知道诀窍,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天河谷。
几十年前蚩尤神裔寻得此藏身宝地,多年来一直冒着风险到人间各处寻来其余神裔,为的是保护神裔不继续被凡人迫害,同时也为了更方便寻找拥有神力的神裔,好挑出条件符合的七圣巫。
分别拥有伏羲、蚩尤、神农、刑天、共工、祝融之血的圣巫已在近些年陆续找到,如今,第七圣巫也终于在最近凑齐了。
今日血祭法阵之后,人间便将面临彻底颠覆。
祭坛之上,七圣巫身披华丽祭司袍,立于祭坛中央那枚七角星浮雕的每个顶角前,静候吉时。
祭司袍样式颜色都一样,皆为玄色,宽袍拖尾,广袖曳地,只是上面繁复的绣花不同而已。
七圣巫手中各持一株颜色稀罕的花。梳着两个低马尾辫的少女为共工神裔,名叫龚千烟,她一手捧着泥人一手持朵黑莲;浓眉大眼一脸不驯的短发少年为蚩尤神裔,名叫屠燚,手持紫曼陀罗;一脸冰霜银发红瞳的青年为刑天神裔,名叫戚十司,手持红色彼岸花;束着马尾散发儒雅之气的青年为神农神裔,名叫姜少轩,手持血罂粟;容貌清丽出尘的长发女子为女娲后裔,名叫奚霓,手持绿荼蘼;梳着道髻的中年男人为伏羲神裔,名叫风九泽,手持墨兰;一额头上有火焰印记的青年为祝融后裔,名叫彭天,手持墨菊。
每位圣巫脸上,都透着紧张兴奋,和微微的恐惧。
唯有其中最为年长的中年男人风九泽不慌不忙,竟趁着今日谷中神裔都聚集在一起,寻起人来:“我说,你们谁看见我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妖啦?就是那个黑色短发,鬓角垂了两条白色长发的丫头……”
一旁的姜少轩低喝:“风九泽,你又胡闹!”
风九泽一脸无奈:“没办法啊,你知道我就好这口,好不容易拐回来的小女妖还没碰就叫她跑了,我能不着急吗……”
姜少轩:“她应该逃不出天河谷,现在在办正事,不要想那些没用的!”
“吉时到——”
谷主的高喝声止住了那两个男人的言语,紧接着,一神裔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击着祭坛旁的巨鼓,每一击都重过上一击,声音愈发洪亮。
忽地,鼓声戛然而止。
鼓声一停,七圣巫便开始口中高诵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上古咒文,一边诵咒,一边慢慢围到祭坛中央盛着水的玉盆旁,依次将手中的花丢入玉盆,然后割开自己手腕,将血滴入玉盆中。
将被划破的手腕垂悬于玉盆上方,继续诵咒,直至七圣巫全部血液凝固,不再向下滴血后,血祭仪式便完成。
接下来,由七圣巫中的蚩尤神裔屠燚,以无刃锈钝的古剑做笔,沾玉盆中浸着灵花的血水,在其他几位圣巫的祭司服上写下与之神裔血脉相对应的咒文。在衣服上写完咒文之后,他要继续以那血水在祭坛的七芒星浮雕上画法阵,法阵大小足够将那七圣巫围在其中便可。
法阵画完,屠燚要做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将余下的血水倒在自己身上,然后与其他六个圣巫一同站入法阵中心。
七圣巫屏息踏入法阵中,立了半晌后,七人周身突然绽出强光。
在场的所有神裔都兴奋无比,却又怕惊扰了圣巫,不敢欢呼雀跃。
而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于奚霓了。
因为神裔的身份,她们女娲一族惨遭灭族,后又要像老鼠躲猫一样躲着人间遍地都是的凡人,其难度可想而知。她奚霓的毕生追求便是让神裔的日子不要再如此狼狈,如今,这里,天河谷,如此多的神裔都在为之努力,而他们,也真的即将成功了……
蚩尤遗书上说明,此法阵一旦完成,将使人间山崩海移,灾乱横生,凡人三年之内便会覆灭,而神裔只要身在天河谷中便能躲避一切由法阵制造的灾祸。
那该死的人间,毁了又如何?!那群该死的凡人,死光才如愿!
七圣巫身上光芒愈发强烈,而他们面上也随之露出了些许痛苦之色。
直到那光芒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在场所有神裔都不由地将眼睛闭上的那一瞬,空中降下五道光柱,照在五个圣巫身上,五个圣巫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余下的两个圣巫,见其它五人都消失了,只有他们来年各个还留在原地,一脸愕然的对视。
被余下的这两个人,是女娲神裔奚霓,还有祝融神裔彭天。
奚霓震惊不解。
怎么回事?!
不是说法阵完成之后七位圣巫会同时入天受天神召见,接受天神指引吗?!为何他们两个被排除在外了?!
就在奚霓疑惑不解之时,天空又降下两道光,不过却不是方才的光柱,而是……两道天雷!
奚霓与彭天措不及防,完全无力躲闪!双双被天雷径直打中天灵盖……
方才还满心期待的奚霓与彭天,顷刻化作两具焦尸。
围观的神裔大惊,或叫或闹或哭,场面混乱不堪。
谷主重叹一口气,对两人的死并未表露出同情与惊恐,而是失望和厌恶:“果然……这两个神裔虽身上流有神血,却根本没有继承到神的力量!”
“谷主!这是为何……”
“为何与谷主说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众神裔纷纷把问题丢给了谷主。
谷主见终究躲不开,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怕新找到的那两个圣巫因为惧怕而不敢配合,才向大家隐瞒了蚩尤遗书中一条细节。天神遗书中写着,圣巫必须是由继承了天神之力的神裔来担任才可,若仪式中出现没有资格的圣巫,天神便会降天雷杀了他们,再将其他圣巫传至有真正圣巫资格的神裔身边。”
人群中有个男子惊声道:“难道谷主原本的意思就是……”
谷主点了点头:“真实情况我已告知屠燚、风九泽、戚十司、龚千烟、姜少轩,他们也认同了我的做法。”
众人瞬间了然,相视无言。
谷主抬头,凝视苍穹,不语。
他原本就没有指望匆匆找来的那两个女娲神裔与祝融神裔能派上用场。
他的目的是利用法阵与那两个废物,将那五名神裔送到真正拥有做圣巫资格的女娲、祝融神裔身边,再将其带回。
当然,他也希望那两个神裔能够成功,毕竟他也不能确定那蚩尤遗书上说的都是百分百正确,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胜败,都在那五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