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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小时候,李元智曾在母亲的怀里抓着她的一根头发嬉笑着说:“妈妈,你的头发为什么会有两个颜色呀?”
然而李母则很慈祥地回应道:“因为妈妈老了,白头发要长出来了。”
“妈妈不会老,妈妈一辈子都不会老……”
儿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李元智不由地眼眶湿润了。泪水在不停地打转想冲破眼眶的束缚接触到地面。然而,他猛地眨巴眨巴眼睛,又将泪水硬生生地缩了回去,他现在是个男子汉了。
“妈!爸!你们回来了吗?”李元智冲着冰冷的洗漱池大喊了一声,接着又转回身子,冲着客厅又大喊了一遍:“爸!!!妈!!!!”
冷清的客厅里没有任何回应,和他想象的一样。这种情况他曾经历过上百次、上千次,可是他坚信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回来了。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门外的黑影突然出现一阵激烈的躁动,像骤然发生了化学反应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李元智对这一切并不知情,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李元智像疯了一样放下手中的工具,将那一根头发小心翼翼地合拢在手心里,一头扎进了父母之前住的屋子里。
他将那根黑白相间的头发静静地放在了“新农村”钢笔旁边,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猛地磕了三声响头:“爸,妈!你们要是真的回来了,就见小智一面!”
话音刚刚结束,李元智急忙左右看了看,静静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寸摆设,企图它们能发生一丝异动。世事多奇妙,起初一个根本不相信迷信的人,现在竟然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虚无缥缈的鬼神身上。
“爸!妈!你们回来了吗?……”李元智的声音嘶吼了,冲着房间大声喊叫着,然而现实又把他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但是,他确信自己的父母真的回来了,而是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司徒长烟的哥哥也就是司徒峰的话突然蹦在李元智的脑海里:“量子态的人,如果被强观察则会突然坍缩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你就是强观察者。”
想到这里,李元智似乎意识到父母为何不能现身,浑身发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疯了一样冲往客厅翻箱倒柜地找来一张白纸和一瓶墨水,拿到手以后又冲进卧室里。
他将白纸和墨水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将那支新农村钢笔压在了白纸上面,冲房间里大喊:“爸妈,你们如果不能见我,就把想对我说的话写在上面。我现在出去,五分钟后会回来查看。”
说罢,李元智转身走出去,随手把房间门关了上去。他坐在客厅的破旧沙发上心神不定,盯着房间的门他几乎拥有了“透视眼”的特殊能力,已经在脑中幻想父母正坐在床上为他写下一篇动人的话语。
短短的五分钟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五分钟已经到了,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里。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望着床头柜上干净的白纸顷刻间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刷地一下流满了脸颊。
一随手一推,将床头柜上的白纸和墨水打翻在地上,抓住那根细细的头发和新农村钢笔一头倒在了父亲和母亲曾睡过的床上。
李元智左手握的是钢笔,右手握的是一根黑白相间的头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由于年代久远,天花板的四个角落上都结满了蜘蛛网,其中一个蜘蛛网上奇妙地叮着三只蜘蛛,它们是最后一记催泪弹。
这一夜,他或许睡着了,是睁着眼睛睡的。
第二天,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才意识到一夜已经过去了。无精打采地将手机屏幕擩在眼前,是司徒长烟打来的。
“喂,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
“商量一下那件案子。”
李元智似乎回过了神,将钢笔和那一根头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并让钢笔结结实实地压着头发,防止它被风吹走:“怎么?有进展了?”
“不是,你先过来。”
从司徒长烟的语气上,李元智听出了他可能是刚挨过训,上级又施加压力了,看来这件案子是越来越棘手了。
“好,我马上过来。”李元智整理了一下心情,挂了电话后立即在三分钟以内洗漱完毕,走出了家门。<a
☆、第二十四章 女子高中之夜(上)
走进司徒长烟的办公室,烟气依旧。
“来了?自己找个椅子坐下。”今天的司徒长烟显然火气很大,不停地抽着闷烟,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元智应了一声,随手拽了把椅子在司徒长烟面前坐下:“有什么结果?”
“警局那边给的消息是,那种玩具熊在二十年前就过了气,虽然前几年还有几家工厂在生产,但是现在那几家工厂已经全部倒闭。”
“怎么会这样?一个玩具也会过气?”在李元智的印象里,玩具无非就是布娃娃或者是小熊,野性点儿的就是那种打塑料子弹的小手枪。
司徒长烟摇了摇头,将吸完的烟头湮灭在烟灰缸里继续说道:“现在的孩子,熊只认准泰迪熊,好了,不说这个。”
“今晚我们去女子高中,陪那位张姓同学过夜,看看那玩意儿有多凶。”司徒长烟将一只手摊在了办公桌上,另一只手的中指弹了一根雪茄烟恰巧落在了前只手上。
李元智盯着司徒的“小杂技”看入了神,下意识地点了两下头。
“它们的存在本就是有悖于科学理论的,所以想要对付它不需要什么真知灼见,只要有勇气就够了。”司徒长烟淡淡地说道。
李元智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应特别事务所要求,夏东想也没想就发下了绿卡,二人罕见地光明正大地参与了调查。
夜深了,冷清的校园里升起一丝寒意,耳边偶尔能听到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女生宿舍楼的入口处像个巨大黑洞,吸引着周遭的事物把它引向一个黑暗的低谷。
一只乌鸦从远处飞来恰巧落在了宿舍六楼的窗户口上,它提高了嗓门发出几声令人厌烦的叫声,预示着它将给今晚到来的人带来厄运。
李元智的那辆崭新的吉普车停在了宿舍楼下,二人今天的穿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穿着长款风衣。
李元智手上提着一个黄色的档案袋,里面装了满满的东西,下车以后他就将档案袋塞进了怀里。司徒长烟首当其冲地走在前面,直接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
寝室一楼静悄悄的,各个房间的房门紧闭,里面现在都没有人住了。二人一路上没有太多语言交流,就这么静静地一步一步上着台阶。
到了二楼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楼上传来阵阵喷嚏声,咳嗽声还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今晚守夜的有三名干警,分别是小张、小华和小李。其中小张是李元智之前见过的,他叫张大兵。
老远的见二人上来,张大兵赶忙掐灭手上的烟头迎了上去:“今晚上边已经交代了,除了你们谁都不准进去。”
李元智点了点头,张大兵朝司徒长烟伸着脖子鬼鬼祟祟地贴耳道:“现在里面只有那天和你大打出手的警察守着。”
“老夏这是什么意思?”司徒长烟有些不悦,从怀里掏出香烟递给了张大兵一根,接着直接推开416寝室的房门迎面就撞见了那位警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李元智急忙跟了上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现在她怎么样了?”司徒的话显然是对正守在床位上的警察说的。
那位警察一抬头见说话的是司徒长烟,立马变了脸色:“你自己不会看?”
司徒长烟并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女孩,她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睡,从表面上看是闭着眼睛的。
李元智见两人不对付,知趣地从远处找来了两副板凳,自己率先坐在了离那位警察较近的位置。
从窗户口的位置不停地传来楼顶乌鸦的叫声,通常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偶尔砉那么一声,但是仅仅是“砉”一声就足够几人心烦的了。
整个寝室其他的床铺都被人撤走,只剩下了女孩一人的床位,其他地方显得空荡荡的。然而这位张姓同学的床位刚好靠在了窗户口的位置。
由于生怕打扰到张同学的休息,几人并没有用聊天打发时间,所以每个人选择打发时间的方式各不相同。司徒长烟不停地转动手里的香烟,时而奇迹般地弹到嘴边却又不点燃;那位警察则是盯着女孩的眉毛仔细看,似乎在数究竟有几根;而李元智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比较耐人寻味了,从表面上看他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可左手却悄悄地伸进了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来回拨动档案袋的一角,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那把枪。
众所周知,守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大家有过在医院守病人的经历想必就能了解:你要时刻提高警惕观察着你守的病人,万一他有了任何突发情况也好在第一时间去找帮手,然而让一个人时时刻刻地保持高度警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约摸过了三四十分钟,女孩终于进入深睡眠,打起了呼噜。此时李元智已经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坐麻了,困意也劈头盖脸地展开了进攻之势。
这么久的时间,李元智观察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特点,坐在他身边的那位与司徒发生过争斗的警察时不时地就会打两声哈欠。打哈欠并不代表他困,反而显得格外有精神。哈欠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站起身时打两声,走过去拿水壶时打两声,坐下了又打两声。
可能是烟瘾上来了,司徒长烟终于耐不住性子拍了拍李元智的肩膀道:“我出去一下,你注意着点。”说完,他看了看哈欠男,似乎他提防的并不是鬼而是哈欠男。
看到李元智点头,司徒满意地站了起来,嘴里叼着雪茄烟到门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由于眼前没有可视物,哈欠男选择与李元智大眼瞪小眼,俩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眼神中有想把对方看穿的意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理可知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哈欠男把对司徒的私仇转向了李元智。
突然“觉醒”过来的李元智自然不是软柿子,狠毒的目光显得有些小家子气,黯然失色又显得有些胆小,所以李元智选择了面无表情,故意气哈欠男。
哈欠男显然很受用,眼神里多多少少带了点儿气急败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起初还在期盼“援手”的李元智一直在孤军奋战,不由地开始担心起司徒长烟的安危。按照他的习惯来说,虽然表面上看他是个邋遢的人,但是事实上他却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
李元智终于低头看了眼手表,他已经出去二十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当此时,耳边突然响起敲门声吸引了屋内二人的注意。寝室的门是没上锁的,如果是司徒,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是直接推门而入,由此可见敲门的是别人。
李元智离门比较近,所以他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前,为了怕打扰到张同学,所以他很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尽量不发出声响。迎面而来的果然不是司徒长烟,但是这个人的到来却让李元智欣喜若狂——是肖小月。
“你怎么来了?”李元智说。
肖小月低下头,扭扭捏捏地说:“我听说今天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