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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笑靥如花的脸蛋一垮,怀疑地眨眨眼。
“你认识我?你认得出我?”那声音中蕴涵无限讶异。
花忠得意地颔首,从小看着花家各个儿女长大,风筝这小小把戏,焉能逃得过他的锐眼?
“哎哟!”风筝皱了皱眉,不一会儿眉头又舒展开了。“不要紧,你认得出我,不代表别人也认得出我。就这样吧,我替小六子送药去。”
“大小姐,妳妳还是不死心呀?”花忠差点跪下哀求。要是让大小姐大街小巷的送药、拋头露面,那他只有提头去见主子花刁的分儿了。
“忠伯,快别这么客气和感动,男儿有泪不轻弹。”风筝提醒着,还以为他老人家是太感动了呢!
“我这”糟了,看来大小姐兴致勃勃,如果悖逆她,她铁定会伤心的,他不忍;但他也不能真的让她去送药,简直左右为难。
“好啦,就这么决定,我去”风筝喜孜孜话还没说完,就让另一道声音给打断。
“妳要去哪里?”来人个头不高,声音有点童稚之气,但却有一股无形的震撼力,让人不得不服。他正是花家唯一的男孩,花祖儿。
“少爷,小少爷你来得正好。”花忠感动得痛哭流涕。“大小姐,其实其实不是我不让妳去,这都是小少爷的意思。”他将所有事情往花祖儿身上一推,让他去伤脑筋。
“祖儿?”风筝在看到他之后,立刻发难。“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你觉得你的大姊有这么无能吗?”
说来惭愧,她身为花家的长女,在家中的地位却远远不如花家这个长子。
并非花家重男轻女,而是她不得不同意,她这弟弟真是个天才──天生必须为花家众女子做牛做马的奴才呃,也不是这样说啦,只能怪他小小年纪不好好耍赖、撒娇,反而去学习经营管理花家所有事务。
谁也没料到,他就这么管着管着,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花家的真正主子从花刁转变成了花祖儿,上至他的姊姊们和总管,下至奴仆,全都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而他也从没叫人失望过,只要是他说的,大伙儿只需照着去做,就不会错了。
“大姊不是无能,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妳的帮忙。”花祖儿老气横秋地坐下,喝了口茶,说道。
更重要的事?风筝不悦的水眸突然发亮。
“什么事?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她笑脸盈盈,信誓旦旦地保证,很想为这个家尽一分心力。
“那好,去教四姊绣花。”花祖儿略带孩子气的脸上,闪着无限狡黠。
风筝笑脸当场垮下,这家伙,小小年纪不学好,根本就是有意整她嘛!
※※※※※
原来如此!
在听过了祖儿的解释后,风筝才了解自己是误解了他。
想也知道嘛!人家祖儿对她们这四个姊姊可真是好得不得了,照顾得无微不至哩,又怎么可能会欺负她?
可要她去教野马似的火雁绣花,简直比要她到天上去摘月亮还难,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爹娘准备把她们四姊妹给嫁出去,自然都得学点女红之类的,要不将来如何跟婆家交代?
风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点异议也没有呃!别误会了,并不是她非常渴望离开这个家,或者心有所属,而是──她们年纪也差不多了嘛!
之前是她爹花刁舍不得这几个女儿,所以只要媒人婆一踏入花家大门,立刻会被轰出去,这是她那温文的爹唯一的脾气。如今娘都决定了,自然会有她的法子可以说服爹,风筝一点也不担心。
说来风筝还是有点期待的,嫁人耶,好象挺有趣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说不定婆家那边会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发挥所长,就算能帮个小忙也好。要不像现在,顶着花家大小姐的头衔,想帮什么忙都不行,活像精雕细琢的花瓶似的,只能摆着好看,这会让她很沮丧耶!
“我是个有用的人呀!”她喃喃地对自己信心喊话。
不过呢?咳咳!要她做什么都行,唯独教火雁绣花,恐怕是阿婆生子──拚得很哩!
首先,她就必须先找到那匹野马。
二妹冰心病体孱弱,年纪越长,发病的机率越频,让花刁夫妇极为担忧,为了替女儿寻药,不辞千里。
可想不到花家夫妇前脚才走,火雁那小妮子后脚跟着溜个不见人影,连祖儿都找不到她的行踪,要怎么教呀?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许多人匆匆地擦肩而过,热闹的吆喝声,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
风筝低头思考着该如何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姊”,而不再是个只能躲在父母和小弟庇护下的千金大小姐。
就在这时,忽地,她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抬起头来。
不,不可能呀,人这么多,又如此热闹喧哗,她怎么可能听到那声沉郁的叹息呢?会不会是听错了?
视线就这么一转,她看见了方才擦肩而过,一个高伟颀长的身影。
那人看来体型剽悍、又高又壮,那声叹息真的是出自他的口?一个颀长峻伟的男人,有着顶天立地的撼人气势,他也会有烦恼?
是的,一定是的,是人就会有烦恼,而那人虽然外表看来强悍,但不代表他就会如意快乐呀!
眉眼一扬,风筝爱笑的红唇边露出了璀璨的笑花,脚步不知不觉地转了个弯,跟随着他而在发现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她开始踩小跑步的方式,没想到──
“啊”娇咛声扬起。
他怎么会突然停住脚步?害风筝一个不小心,便直接撞上了他──
呼呼!幸好对方是个有良心的人,伸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肢,让她免于陷入跌个四脚朝天的窘境。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她太不小心,撞上了人家。
水眸就这么顺势往上一瞄,骤然瞪大了眼。
呼!刚刚远远的瞧,只觉得他很高大,但这么近距离的一瞧,才发现原来两人的身高竟如此悬殊,她站在高魁的他面前,大概就只到达他的胸膛罢了。
高大冷峻者,通常给人的印象都带着狠戾之气;但他却不是,反而隐隐散发出一股正义之气,深深吸引着她。
只是
他刚毅如雕刻的脸上看似面无表情,但眉宇间却彷佛有股若有似无的阴郁。
厉千孤仅瞟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头继续迈步向前。
“喂喂,这位壮士,我”风筝跟着追上。“我还没向你道谢呢,你怎么就走了?”她胡乱找了个理由攀住他。
厉千孤冷峻容颜不变,脚下也未稍停。“不必了。”
哇!艳阳的威力,居然比不上他的一句话──好冷呀!
但热情是风筝最大的优点,她根本不在乎他的话有多冷漠,既然事情被她遇上了,她自然要拔刀相助
呃!拔刀?希望用不到那玩意儿啦,因为她虽然从娘那边学到了些拳脚功夫,不过只能列入三脚猫之林,难登大雅之堂哩!
“大哥,有何事受到困扰,何妨说出来给小弟听听,小弟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为了出入方便,她都做男子装扮,说话也不必忌讳男女之别。
“小弟?”那双凌厉的眼眸,就像把利刃,似乎能够直接看穿人。
风筝头一缩。老天爷,不会吧,他看得出来她是女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真的能与他称兄道弟似的,她踮高了脚尖,小手往他肩上使力地一拍,做出哥俩好的样子。
“大哥,你是外地来的吧,看得出来你风尘仆仆的,不如就由小弟做东请客,咱们边吃边聊,我来替你解决你的困难。”
她的靠近,令厉千孤浑身不自在,立刻与她拉出了一大段距离。
若非看她一脸诚恳和天真,他真要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江湖骗子,要不,萍水相逢的人,何必这般热情?更何况是用在他身上。
“你是怎么了?难道怀疑我无法帮妳吗?”风筝十分激动地道。“我是真心想帮你的呀!不管你是被人追杀或遭遇了任何困难,只要告诉我,我都有办法帮你。”
咱们花大姑娘向来都是如此,见人家难过,就会忍不住要掏心掏肺,也难怪花祖儿宁愿自己扛下所有重责大任,也不敢让她这姊姊帮上一点忙,免得到最后一家子露宿街头,加入丐帮行列!
“这就是妳一直跟着我的原因?”刚刚他停下脚步害她差点撞上自己并非意外,而是他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踪着他,想知道其目的罢了。
“是啊、是啊!”要不然还有别的目的吗?风筝一双水亮的眼眸充满好奇。“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你的困难了吗?”
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愚蠢,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居然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没防心,这让厉千孤忍不住要替她捏把冷汗。
“妳为何认定我有困难?”
“我方才听到了你的叹息。”若不是有困难,又怎么会发出那么无奈的叹息声?
“叹息?”厉千孤一愣,随即摇摇头。“妳想太多了。”
“不,我真的有听到。”她十分肯定。
“我真的没事。妳走吧!”人家如此热情对待,他自然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所以只叫她“走”,没叫她“滚”!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风筝才不信。
他越是矢口否认,越是有鬼,说不定对了,说不定他和家里那群人一样,全都认为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能够做只供人欣赏的花瓶。
“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咦!人呢?她四下观望,才发现那高魁的身影已离开她有数十步之遥,走进一家客栈去了。
她二话不说,也跟着跑上前去──
第二章
“怎么又是妳?”厉千孤才刚刚坐下,喝了一杯酒,抬头便看见了那张笑盈盈的脸蛋站在自己面前。
“唉!藉酒浇愁愁更愁。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这下子风筝更认为自己身负重任,必须替他解开满腹的苦楚。
她究竟是发哪门子疯啊?竟然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厉千孤真不知道该哭该笑。
只是往事历历,女人啊,是他这辈子绝不愿再招惹的了,就算是萍水相逢,他也要保持距离。
“妳走吧,免得遭到不测。”靠近他的女人都没好下场,他有必要警告对方。
“哎呀!”风筝瞠大了一双好奇的水眸,激动地大叫。“真的有人在追杀你?多少人、对方是谁呀?你们有什么仇恨?”
哇呀!剌激,真是太刺激了,让人追杀的滋味还没尝试过,她决定与他同甘共苦,做一对“难兄难弟”。
他若真被人追杀有那么值得高兴吗?厉千孤开始怀疑她的脑袋出问题了。
“怎么不说呢?大哥,小弟愿意跟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风筝脸上的笑靥,比午后的太阳还要炽烈灿烂。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厉千孤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大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虽然我武功普普,但是要撂倒几个喽啰绝对不是问题。”换言之,如果是狠角色,她就只有逃命的分了。“你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呀!”
说着,她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
“唉──”厉千孤实在很难相信,这样“天真无邪”的人居然还能平安地活到现在,莫非是受到她家祖先之灵的庇佑。
“唉?唉什么呀?”她连连安慰。“别担心、别担心,如果我对付不了那些人,还有我小弟祖儿呀!呃对了、对了,我家四妹火雁也很厉害,她的功夫尽得我娘真传,不需要担忧。”
嗯嗯!事情一定很严重,要不然他的眉头不会越锁越紧。
“怎么,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了吗?要决战了吗?你们约在哪里?我绝对不会弃大哥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