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魁摸着后脑壳道:“俺只是觉得动起手来开溜,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说有用,俺就学吧。”
关爷道:“好,你小子先演一段罗汉棍。”
赵魁立即下场舞棍。这套棍法他已练得十分纯熟,练完,让他练天星棍,这天星棍招式奇特,他尚不惯,不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关爷道:“糟,小子,你这‘入海刺龙’一招,右臂该平举,手心是向下握棍把,另外,转身时太慢,接下一招,‘风摆杨柳’不能一气呵成,此外,特具威力的一招‘四面山’更是糟糕透顶,其他的我不说了,没一招是像回事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赵魁红着脸道:“俺笨!”
众人不由笑起来。
赵魁眼一瞪:“笑什么?俺是大实话!”
关爷笑道:“浑小子,你并不笨,就是身法不灵活,身法不灵,就是步法不灵。”
“那咋办?”
“我先过过招再说。”
“过招?”赵魁愣了,“这天井只够俺一人使棍,老爷子可没站的地方。”
“没关系,你演罗汉棍攻我老儿,我老儿不还手,你小子只要拿棍子沾了老儿的衣服边,老儿就算输给你了,如何?”
赵魁直摇头:“不行不行,俺伤了老爷子咋办?”
金汉斗大笑道:“凭你也伤得了关爷?”
“真的?”“当然。”
“俺不信。这么窄的地方,老爷子往哪里躲?万一……”
“什么不信,你是不敢!”高威最知他脾性,故此激了一句。
“什么?你说俺不敢?”赵魁性起了。
“关爷厉害着哩,你不怕?”
“不怕!关爷说不还手,俺怕个啥?”
“那你就动手呀!”
“好,俺动手。不过,话得说在前头,打伤了老爷子,可不能怪俺,是你们让打的!”
关爷骂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么个婆婆妈妈劲,要敢打就来,不敢打就算!”
赵魁立即比个架式:“老爷子,得罪啦!”
接着一个‘横扫千军’,劲风呼呼,拦腰扫来,看看要打个正着,心一惊想收手,可是关爷却不见了,他不慌不忙,借势前跨,一转身,改招‘直捣黄龙’向身后的关爷戳去,这一棍自然又走了空,正待撤招换式之际,忽觉脖颈上被人吹了口气,吓得他扭头一望,却是什么人也没有,但耳朵忽然一痛,连忙甩头,胳肢窝又被摸了一把,痒得人忍不住“呵呵”
一笑,他急忙来个陀螺转,想把关爷逼开,突觉手上一轻,偌大根熟铜棍却不见了,不禁又惊又奇,四处寻找,一颗头扭来扭去,朝前朝后,就是看不见人。心想,老爷子定是躲到屋里去了,便得意的大叫,“老爷子,你藏在屋里,所以俺……”
“胡说八道!”背后突然传来关爷的声音。
赵魁吓了一大跳,赶忙转身,果见关爷提着他那根熟铜棍,笑嘻嘻站着呢这一场比斗,把众人招引得大笑,特别是两个妞儿,笑得相互抱成一团,直不起腰来。
赵魁道:“关爷,俺服了,就先学开溜的功夫吧。没想到开溜倒还管用。”
关爷对其他人道:“瞧见了吗?老儿这套天星步法,变幻诡异,巧妙灵活,若将剑法棍法配合使用,威力无穷。你们都来学吧,汉斗也不例外。”
于是大家注目于天井,关爷边走边解释,然后教了口诀,众人一一默记,轮流下天井试炼。
李剑心并未参加习武,关爷看过他的掌法、身法、无一不是上乘功夫,故让他自己在屋内修习。他静坐了两天之后,深感自己功力虽强,但仍有缺陷。如果能做到罡气外发,反击对方,岂不是更具威力了吗?可是,要如何才能做到却一无头绪。
昨夜,他将《宝鼎神丹秘籍》取了出来,翻开记述元阳神功的篇章,认真细读一遍,逐字逐句琢磨,看看是否有过去未领悟或领悟不透的地方。
从他记熟了口诀和练法后就再也没翻过这一部分,翻的都是药典和炼丹制药的篇页。可细读一遍,并无新的发现,失望之余,叹口气顺手翻过一页,发现这最后一页还有许多字,是为“后记”。这“后记”是他从未读过的,便漫不经心地看了下去,没看几行,他陡地兴奋起来,看完后惊喜万分,原来,撰述这部秘录的先辈,仅把元阳神功作为辅助炼丹之用,故尔把这部分作为正文,叙述得也十分详尽,而作为斗技制胜的罡气,却放在“后记”里补述,申言神功过于厉害,每发必会伤人,有违天和,叮嘱万不得已为保命时才能运用。作为制胜斗技的罡气,作用有二。第一、元阳神,即凝气为火,可将罡气由手指发出,成为一条无形的长蛇,能烧铁熔金;第二,掌中赤阳,发掌时无声无息,穿破对方护身罡气,中者衣物完整,唯内腑全部烧焦。下面记述的是练功心法。
过去怎么全未想到翻到后记呢?回想起来,一是年龄太幼,认为“后记”不过是些有关本书著录经过的话,没有看头。二是后记前一页只有四行,紧接封底,误为全书已完。不论何种情形,都怪自己不仔细。
可是掩卷而思,又不禁涑然,这两种技法确实过于狠毒。原先自己以元阳神功发掌,不过是烧红了脸盆大的一块石壁,而“凝气指针”的元阳神火却能熔金化铁,“掌中赤阳”却把人的内腑烧焦,这两种无论以何种对付于人,必定致对方于死地,毫无救治的希望。
那么,练还是不练呢?
眼前江湖正处多事之秋,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四大凶禽如果活着,功力之高,只怕无人能治。自己目前的功力,恐难望其项背。倘使听任魔头任为,不知多少人头要落地。
若能练成此二项神功,当能与老魔一搏。只要自己不滥施滥用,也不会造下无边杀孽。何况师傅无我上人所传伽叶伏魔神功,也是可以和一流高手抗衡,又怎会滥用元阳神火和掌中赤阳?
这样一想,使定下心参悟口诀。从夜到亮,从晨到午,他都在入定之中,任众人在院中喧闹,他都毫无所觉。待他醒来,已是入夜时分,“元阳神火”已被他参悟。
他推开门来到上房客厅,见众人都在听关爷讲武林掌故。李夫人见他,忙上前问长问短,生怕儿子饿坏。
金丽姝立即到厨房替他端饭菜。他接过来狼吞虎咽,大嚼起来。
关爷道:“剑心,你来的正好。沈府五梅门一月之期只差两天了呢,今夜起便得派人到沈府值夜,以防不测。”
他边吃边点头,话也说不出来。
金丽姝轻声道:“俄坏了么?吃慢些呀,担心撑坏了。”
李剑心吞下一碗,道:“不会,不会,这饭菜真香,你做的?”
金丽姝点点头,一笑。
舒萍却不高兴了:“李大哥,我做的就不好吃么?”
李剑心道:“好吃好吃!”
“真心话么?”
“真心真心。”
“可不要偏心哪!”
“不偏不偏!”
高威道:“萍妹,少说些好不好,你不看见大哥正忙得很吗,哪有闲空回话呀!”
众人齐声笑起来。笑声中,他终于吃完了饭。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金丽姝双手捧过一杯香茗。
李夫人看得心花怒放,笑吟吟望着丽姝。
金汉斗道:“关爷,这人手如何分派?”
关爷道:“‘道义宅’这个窝可不能让人搅了,人嘛,分作两拨,一拨去沈府,一拨留家值夜,小心人家声东击西,让人上当!”
李剑心道:“关爷设想周到,沈府就由心儿去吧,关爷留家镇守,不知妥否!”
高威抢先道:“我与大哥同往。”
舒萍马上跟着叫:“还有我……和金姐!”
她本只说“我”的,金丽姝一心想跟着李剑心,自己已不好说出口,便扯了扯舒萍的衣角,于是“我”就接成了“和金姐”了。
关爷不等赵魁嚷出声。就对他笑道:“你不必再嚷,给我老老实实在家。”
这时有人敲门,舒萍便去开门,却是房主人张永寿。他是来练功的,关爷传他天星步和天星剑,白天忙做生意,晚上则忙习武。
关爷笑道:“今日要分人去沈府,夜里你就留下值夜吧。”
张永寿诺诺答应。
金汉斗道:“情势紧急,人手不够,辛苦张老板了。”
张永寿道:“金大侠不必客气,在下蒙关爷垂青,已是感激不尽,自当效犬马之劳。”
关爷道:“自家人不客气,你二人兄弟相称吧,什么大侠老板的,听着刺耳。”
李崇白道:“早该如此。”
关爷问崇白:“人手分配是否得当?”
李崇白道:“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心儿等四人年轻稚嫩,到沈府后千万小心。”
关爷道:“敌势强大,胜负未定,各人均要小心谨慎,遇事不可逞强。剑心要顾及三小,不能损兵折将。”
剑心诺诺答应,接着各人回屋整装。
二更刚过,李剑心等四人便奔赴沈府。
到达“济世堂”,四人纵身上屋,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沈家院子漆黑一团,不见动静。
李剑心道:“我们公开进去,免得误会。”
于是四人从正房房顶跃入沈家大院,落地站定,李剑心轻声道:“沈东家,李剑心等人前来应招!”
“小老弟,快快请进!”大厅灯光一闪,立时灯火通明,沈志远则来到厅前迎接。
“哼,姑奶奶以为坏人!夜半三更才来,真会找时候!”随着话声,沈竹青也出现在台阶上。
李剑心并不答话,带三人走进客室。
客室里坐着严家兄妹、孟氏昆仲。双方互相打量,点头招呼。
沈竹青一看来的四人两对,眼都直了。
舒萍她是见过的,金丽姝却是第一次见面,她发觉后者的美艳胜过舒萍,也胜过严婷,比自己并不稍逊。从四人的举止看来,舒萍明显是跟那个年青人的,这一个才是跟“他”
的,上次自己显然误会了。
这女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认识地?
沈竹青顿觉一个身子都软了,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奇怪,自己不恨他入骨吗?有什么姑娘跟着他,与自己何干?可是,她放不下,一股妒火在胸中奔腾。
这时,李剑心对沈志远道:“在下来迟,惊扰各位,还望见谅。”
沈志远道:“李公子仗义相助,老夫感激不尽,何来惊扰?”
剑心道:“请东家指派巡视地点。”
沈志远道:“不必,院中已有人手。李公子可与这几位小侠到客室中暂歇,有事不妨再出来照应。”
剑心道:“如此甚好。”
沈志远便带四人到客室,男女各一间。
沈竹青怔怔站在客厅里,象是丢了魂魄。
一夜无事,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也就是一月期满的日子。
二更刚过,就有夜行人来到,人数之多,令人惊涑。除了房上黑压压地站满外,有十多条黑影掠到了厅前。
沈志远带领三个总管从容出来,借着灯光一打量,不禁愣佳。
原来,这伙人不是五梅门的,却是三大派的高手,只见僧俗男女都有。
沈志远连忙下台阶迎接,躬身道:“各位夤夜光临,恕沈某不知,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恒山派青莲老厄貌相凶辣,性情暴躁,闻言冷笑道:“金笔秀士不愧老江湖,杀了人还要讨好卖乖,这么点鬼蜮伎俩还能瞒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