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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饭店的事告一段落才赶到医院来,在来病房之前,涂善亚已经先问过医生关于李沅的病情,得知李沅已吃过药、打过针,现在要观察情况,只要在十二个小时之内胃部没有剧烈绞痛情形,就可以免去开刀的命运。
闻言,古天爵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归谁照顾不是由你来决定,你回去吧!”
被他冷眼一瞪,涂善亚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不示弱的挺起了胸膛。“古先生,老板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你忘了还有未婚妻在饭店等你吗?蜜雪儿小姐一直找我们要人,虽然我封锁了消息,除了那个服务生和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送老板到医院来,但蜜雪儿小姐找你找得很急——”
“该怎么应付客人是你们饭店该做的事。”古天爵打断她的话,显然对蜜雪儿三个字毫无兴趣。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她是你的未婚妻耶!”
“那又如何?”凉凉的一瞥,无关紧要似的一扬眉。
涂善亚看得发傻,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看来你的前妻比未婚妻重要,是吗?”现在的状况很诡异,不,是一直很诡异。如果她猜想正确,这个古天爵对老板定是余情未了。
古天爵犀利的眸扫到她脸上。“你知道我跟沅儿的关系?”
“这……很奇怪吗?老板跟我无话不谈。”这男人板起脸孔来真的挺威严的,像是古代的帝皇。
“那你就更应该马上滚回去,不要来打扰我们。”
啥?涂善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男人赶人赶得很顺口嘛!好像他是主子,她是丫鬟似的!
“难怪老板受不了你……”她嘀咕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古天爵就是听见了。
“你说什么?”他眯起了眼,寒意逼人。
涂善亚吐吐舌。“我哪有说什——”
“有胆子嘀咕,就把胆子拿出来给我说清楚!难不成堂堂六星级饭店的经理,就只会唯唯诺诺的说好听的话?”
“你——”这个无礼的家伙!竟敢说她涂善亚没胆子?“你真想听?”
“洗耳恭听。”
“好,既然你这么爱听,我就说给你听。”涂善亚插起腰来,美丽的娇颜上闪着隐隐的快意与怒火。“你听好了,你这个男人不只无礼、霸道、粗鲁,还傲慢得令人讨厌!讲话只会用命令句,对什么事都挑三拣四的……天啊!真是难为老板了,待在你身边的日子一定常常闹胃疼,难怪老板的胃那么不好,动不动就痛,像你这样动不动就爱找麻烦的男人,怎么可能带给女人幸福?
“还有啊,你是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的?让她在家里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一举一动都得受人指指点点,明知你母亲不喜欢她,还把她摆在你母亲身边受你母亲欺负,好不容易盼到你回家,也听不见你的温言软语……是啊,你是天,女人就活该是地吗?任你践踏在脚底下,连痛都不能喊一声?
“我说你活该!如果我是老板的话,不必待上一年半,一个半月我就离家出走了!”
噼哩啪啦一串数落下来,涂善亚当真觉得口干舌燥得很,但却是这阵子几乎被这男人逼疯以来最爽快的时候,真的太太太……爽快了!
古天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从他出生到现在三十一个年头,还没有人敢这样指着他鼻子数落他的不是。
“这些……都是沅儿告诉你的?”他这个丈夫当真失败成这样?沅儿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离开他?该死的!他瞪着她,如果手够长的话,可能会直接掐上这女人的脖子!
“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半一半啦!依我这阵子对你的观察,以上是我的结论。是你自己要听的喔,不要公报私仇,又跑到饭店找我麻烦……”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涂善亚边说边往门边退。“那个……你既然要照顾老板就交给你好了,我先走了。”
接着,一闪神,刚刚骂人骂得英明神武的女人已消失在病房里。
病床上的李沅早被吵醒,却因为古天爵在场而继续装睡,听见涂善亚对古天爵低吼的那些话,心幽幽一动,眼角悄悄地滑出一行清泪……
李沅的房子位在内湖金湖路上,独栋别墅,面湖。
春夏时节,落地窗外杨柳轻拂,湖光山色尽入眼帘;夜晚,蛙鸣虫叫,宛若山林乡野,别有一番大隐隐于世的快意非凡。
古天爵送她回家,还没走进屋内,就让屋外的一片好山好水给吸引住目光,久久移不开视线。
“你住的地方比我所以为的还要美。”照片里的湖光山色哪比得上亲眼目睹、身历其境的美?连他都要爱上这里了。
李沅不语,不太情愿的领着他进屋,才走两步路,他的手便环上她的腰,亲密得让她非常不自在。
古天爵却无视于她的尴尬,举目环视她住的房子,米白色调搭配上屋内处处种植的点点绿意,让整间屋子简单明亮又温馨,南洋风味十足,落地窗外的湖山与室内融为一体,让空间穿透而出,单单站在屋内,就可以揽尽美景,这样的设计绝对出自不凡之人。
“想喝什么?”为了挣开腰间那只手,李沅不得不假装自己是个好主人,赶忙藉此遁逃,转身离开他的怀抱。
跨步上前,古天爵长手一伸便扯住她纤细的手腕。“我不渴。”
“可是我很渴。”
“开水在哪里?我帮你倒。”
“你帮我倒开水?”李沅嘴巴微张,简单的一句话却把她吓得不轻。
挑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
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他怎么会想要帮她倒水呢?跟他结婚一年半,她从来没有喝过他为她倒的任何饮料,在餐厅有服务生,在家有佣人,如果他们私下独处的时刻,当然是身为妻于的为他服务,而现在,他却要替她倒水?
“那就告诉我厨房在哪里。”
“往你的左前方走去,然后右转。”
“我知道了,你给我乖乖坐好休息,别以为出了院就可以当自己不是病人。”丢下一句话,古天爵进了厨房。
李沅却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把她的杯子打破,甚至伤到他自己?因为她真的没见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做过任何家事,在他的家族里,为男人服务绝对是女人的事。
终于,一分钟后她看见他了,递给她的水还是温的。
“你胃不好,这阵子不准你吃冰凉的东西,还有,医生交代过了,这阵子尽量以流质的东西为主,免得不好消化。”
闻言,李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染上一抹薄雾,双手捧着水杯,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这几天你不可以去饭店,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休息。”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米白色的柔软沙发因为他的重量而陷了一隅,就跟她此刻的心一样,在不经意问便深陷在他难得的温柔里。
“我在饭店一样可以休息——”
“不可以。”他拒绝她,就像吃饭那般自然而简单。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莫名其妙!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变成——
“我在家什么事都没得做,会很闷的。”不习惯忤逆他,她转而采用另一种比较可以让人接受的说法。
“闷?我陪你。”反正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如果她又闹胃疼怎么办?
嗄?他陪她?
没想到这样体贴的话会从古天爵口中说出来……
三年前,她还是他妻子的时候,就算她要求他找一天陪她,他通常也会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改天好了,可是却从来不曾记得他说的那个“改天”。
“你有工作。”她不得下提醒他。
“现在还在设计初阶,大部分都在平面作业,我待在这里一样可以工作,不碍事的。”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就可以搞定所有事。
闻言,她的心差点没跳出胸口。“你……你……要留在这里?我家?你说的是我家吗?”那怎么可以?
俊眸一扫,薄唇冷笑。“怎么?你想跟我提什么孤男寡女那一套吗?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不是这样的……”李沅紧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还捧着杯子,无意识的在他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呃,事实上……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你的确不该留在我家的,不是吗?我不希望引起任何人的误会。”
“你指的任何人是谁?蜜雪儿?”
“她当然是其中之一。”他好像常忘记蜜雪儿是他的未婚妻,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但,再如何也无法改变那个女人现在是他未婚妻的事实,这个事实像根刺一样,随时扎在她胸口,不时地会觉得疼痛。
“我不会让她知道我在你家。”古天爵淡淡的一笑。“还有其他人也是一样,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原来是这样,他很习惯背着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乱搞?不知道以前她还是他妻子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外头养情妇?
“我觉得还是不——”
“你家有客房吧?”古天爵也站起身。“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一个钟头后叫我起来。”
李沅看着他,很想不理会他,但是,不知是以前的习惯仍根深柢固的深植在她心中,还是他天生的尊贵气质让人很难对他开口说不,因此,静静的杵在当下不说话,似乎是她唯一可以表达抗议的举动。
“不说话的意思是……你家没有第二个房间可以让我休息喽?那么,我只好将就一下去你的房间睡——”
“有!我家有客房!”她情急的打断他。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以去睡她的房间!“我带你去。”
李沅带他到一楼厨房对面的客房,古天爵摇摇头,一只脚都不愿意踏进去。
他皱眉,觉得她存心污辱他。“你该知道这个位置通常是下人睡的。”
“那是在英国贵族的城堡里,这里没有这种规定,何况我家没请佣人,这是唯一的一间客房。”不睡拉倒!最好自己滚回饭店去!
虽然她真的很感激他送她到医院,还在病床前照顾她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得让他踏进她的家,然后理所当然的再次闯进她的生活里,她可没忘记他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那我就去睡你的房间。”笔直的长腿自动自发的转个方向,想也不想的便往别墅二楼走。
“不行!”李沅张大双臂挡在他面前。“你不可以这样!这里是我家,一切由我作主!”
她作主?她忘了丈夫是天吗?
不,是他忘了,他已经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前夫。
该死的!他得赶紧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定不可!他实在受够了这个女人一直推拒他,跟他唱反调。
眸光一闪,古天爵的薄唇不悦的紧抿成一直线。“我已经二十四小时未曾合眼,这就是你报答我照顾你的方式?”
“我……”他说的话让她好心虚喔!说得她好像是恩将仇报的女人,天知道她只是害怕极了。害怕这个男人一躺上她的床,她就会再一次眷恋起他的味道,无法放手。
古天爵的眉挑了挑,没好气地道:“如果你已经忘了我没睡好觉就会大发雷霆的习惯,要不要我现在提醒你一下?”
她望着他,很轻易的便可以看见他眼底的血丝及脸上的倦容。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轻易妥协,但是,面对这样的他,她就是无法狠心对他说不,更何况,她非常清楚他的脾气有多坏,尤其是没睡饱的时候,虽然不会动手打人,也不会摔东西,但转身回到房里就会抱着她,对她需索无度……
李沅脸一红,想起了过去的亲密与恩爱,还是会害羞得心怦怦直跳且呼吸困难。
“不必了!我知道你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