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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意思?”金荷娜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声厉喝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今天,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五相云龙针法!”慕容凡说完,气运双手,缓缓地把五缕纯阳真气,灌注到了那五根八寸长针之内。
“嗡!”一经真气催动,那五根长针登时嗡嗡地震颤起来,针头抖动中,带起了五片雪白的残影,看起来神幻异常。
“哇!那针为什么会动啊?”全场登时响起了一片惊呼。
“这,这……”原本还气得简直要炸了的金荷娜,一见了这情形,满身的怒气登时像破了口子的气球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双眼瞬间瞪大了。
慕容凡对于这一切却是恍若未察,催动着手上的四根长针,轻而易举地点入了病人的四肢穴位,随着噗噗的四声轻响,四根长针恰如金荷娜刚才施用的一般,透穴而出。而慕容凡手中的最后一根长针,却是被慕容凡径直刺入了病人的头部百会穴,从强间穴透了出来。
而后,慕容凡却并没有如同金荷娜一般去动手拉针,而是手指各自轻轻地在五根针尾一弹,那五根长针,便如同被激活了一般,在病人的体内震颤起来,针头嗡嗡作响,带起了五片残影。
病人渐渐得变得大汗淋漓,那汗水一经流出了体表,便被长针的震颤蒸腾起来,变成了一片雪白的雾气。
在这片雾气之中,那五根长针,恰如五条银龙一般,翻腾不已,这副奇景,比之金荷娜刚才扎着马步,费力的拉针的情形,显然轻松写意了很多倍,更是玄妙了无数倍。
“哇有云,有龙!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五相云龙针法?”众人几乎全部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台上慕容凡所展示的这一副奇景。
而金荷娜,此刻简直变成了泥塑木雕一般,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神情,急剧地变化着。
正如慕容凡刚才所说的那样,金荷娜所学的五相云龙针法,虽然效果显著,但是,比之家传典籍中所记载的效果,却是相去甚远,金荷娜既然被称作韩国的鬼才医生,其悟性之高,又岂是妄传的?早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努力,却也施展不出典籍中所记载的那种效果。
这是金荷娜二十几年来最大的困惑,哪知道,今天在这里,竟然亲眼目睹慕容凡施展出了家传古籍中所记载的那种神奇效果。金荷娜震惊之下,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和慕容凡针术对决了,激动地走到了慕容凡面前,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施展我家的五相云龙针法?”
慕容凡看了她一眼,冷面沉声说道:“此刻,你还敢说五相云龙针法是你家传?此针法,乃是华夏明代名医傅山所创,傅山父子逝后,其子孙后辈,无意行医,所以,傅山所创立的五相云龙针法,一度失传。真没想到,竟是辗转传到了韩国。”
说起傅山傅青主,可能好多人并不陌生。
其医术之精妙,天下无匹,而且长于武功,在无极剑法上有精深造诣。除此之外,还是书画名家,可谓是明末清初的一位奇士。
世人提起傅山,无不惊呼其一生所创造的成就,世属罕见。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其实傅山,根本就是一介修士,或者说,也正因为他的修士身份,才能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
沧月早年行走俗世间,曾和傅山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曾亲眼看见傅山以气御针,施展这五相云龙针法,端的是妙不可言。以至于回山之后,沧月很长的时间都在揣摩这五相云龙针法,更是把其与自己的九黎针法相比较,到最后,惊才绝艳的沧月,甚至取傅山五相云龙针法之精髓,与自己的九黎针法融会贯通,取其之长,补己之短。
可以说,慕容凡的师父沧月与这五相云龙针法大有渊源。而慕容凡更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样的一个场合,竟然见到了金荷娜施展沧月教给自己的五相云龙针法。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凡一见了金荷娜的长针,就是眼睛一亮的原因。
当然,这些话,慕容凡是不会对外人道的。
只是,众人一听,金荷娜使出的五相云龙针法,竟然是华夏的名医所创,这令现场的气氛登时微妙了起来。
“堂堂韩国针神,用的竟然是华夏名医所创的针法,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华夏观众们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而韩国的观众却是根本不愿意也不敢相信慕容凡所言。
“你说是华夏的,就是华夏的?有什么证据?”
“金荷娜医生,求求你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你是韩国针神啊,怎么会用他们的针法呢?”
“就是啊,金荷娜医生,搞不好是这个叫慕容凡的医生窃取了你家传的五相云龙针法,反咬一口呢?”
韩国观众把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金荷娜,迫切地期待着金荷娜马上拆穿慕容凡的谎言。
可是,金荷娜自从看见了慕容凡施针的那一刻,便已经彻底地石化了,对于台下所有的哄叫,都恍若未察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五根兀自颤动的长针。
华夏的观众们可是不乐意了,与韩国的观众,激烈地争吵起来。因着这五相云龙针法,简直就要立马上演一场全武行。
不过,就在场面即将愈演愈烈之际,一个华夏观众却是惊声叫道:“哇,你们快看病人!”
众人禁不住往台上看去,只是这一看,却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像见了鬼一般,惊得嘴巴张的老大,久久不能闭上。
台上的慕容凡,已经拔去了病人身上的长针,并且,伸手扶向了病人。
“不,不,我站不起来,二十多年了”病人使劲地摇着头,抗拒着慕容凡的手。
“我说你能,你就能!站起来!”慕容凡大声说道。
“这这不可能”病人虽然心里一百个不相信,但是,慑于慕容凡的威严,还是双手撑着轮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他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全场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
“抬腿,迈步!”慕容凡的声音透着一种坚定,不容置疑。
“啊?”病人脚底下传来了一种坚实的久违了的脚踏实地的感觉,这让病人激动地浑身发抖,如坠梦中,却也更加坚定了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的决心。
当那条苍白的腿,终于迈了出去,落在了地板上的那一刻,全场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这我……我可以走了?老天爷,我可以走了!”病人狂喜着,颤抖着,踏实了自己的第一步,之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一步,两步,三步……”所有的华夏观众齐声为其数了起来,一股激动之情,弥漫在整个大礼堂之内。
“蹬蹬蹬”韩国女医生金荷娜,见了这一幕,如遭雷击一般,踉踉跄跄地跌出了好几步,扶住了桌子,才没有一跤跌倒。
韩国的观众们更是齐齐地闭了嘴,再也无话可说。
是啊,金荷娜医生刚才口口声声,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让病人下地行走,可是,慕容凡仅仅是用了十几分钟。
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此刻,韩国的观众也必须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韩医再度输了,输在了金荷娜自己引以为傲的五相云龙针法之下!
一边是掌声与欢呼,一边是挫败与叹息,现场演绎了一场切切实实的冰火两重天!
。。。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连赢三场
慕容凡淡然看着这一切,命工作人员把狂喜中的病人扶出了场外。
主持人内维尔激动地一张脸简直扭曲了,第一时间冲到了台上,紧紧地拉住了慕容凡的手,宣布了慕容凡获胜的同时,连呼“神迹”!
“神迹!神迹!”华夏观众随之高声附和,声音震天,难掩心中对慕容凡的崇拜敬仰之情。
喧嚣过后,大家却是不免把目光投向了失魂落魄的金荷娜。
是啊,刚才那句“要么嫁给你,要么封针”的誓言,还清晰地在观众们的耳边回荡,金荷娜此刻到底该如何自处呢?
金荷娜额角浮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五岁学医,七岁**看诊,十二岁一针成名,誉满韩国。之后十几年来,从未有人针术出其右,金荷娜就是这样的一个天分极高的鬼才医生,可是,今天,在中韩两国人民面前,金荷娜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在了自己的针,自己的病人,自己的五相云龙针法之下。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金荷娜的心头蔓延,有难堪,有屈辱,有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对超然医术的极度渴望。任由汗珠流落,金荷娜讷讷地走到了慕容凡身前,在万众瞩目之下,竟然噗通一声,合膝跪在了慕容凡面前,抬起一张秀美的脸来,神态恳切地问道:“慕容医生,我输了!求求您,求您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施展出您那样的五相云龙针法?”
“哄!”
全场一片惊呼,没人想到,如此傲气的金荷娜,竟然在众人面前,对慕容凡合膝跪倒了。
这一举动,比当场封针,更让韩国人受不了。
可是,慕容凡对于金荷娜的下跪,却是一抬手,扶起了她,淡然说道:“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即便是告诉了你,你也施展不出真正的五相云龙针法!”
慕容凡说的是实话,这五相云龙针法,必须以纯阳真气御针,金荷娜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施展得出呢?
不过,这番实话,落到了金荷娜耳中,却是如此刺耳,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这么对待过自己呢,眉头紧锁,金荷娜讷讷地站直了身体,一言不发,走向了礼堂的大门。临出门的那一刻,却是回头冷冷地撂下了一句:“我还会找你的。”
这场针术的对决,就这样,以金荷娜的黯然离场,而落下了帷幕。
连输两场,不管是脉神,还是针神,都难逃惨败的命运,这让一直信心满满的韩医们,终于坐不住了,韩医会长金大洙亲自走到了舞台正中,冷睨着慕容凡,咬着牙根说道:“慕容医生,下一场,就由我来亲自接下慕容医生!”
主持人内维尔,也急忙宣布了第三场决斗的内容,用药!
与此同时,两个病人也被唤进了场内,这两人年龄相仿,脸上却是如出一辙的痛苦之色。
“各位,这两人所患的疾病是同一种,带状疱疹,就由韩国的金大洙医生和华夏的慕容医生,分别为他们施治,这一环节,比试的是用药,哪一位医生用药既有效,又经济实惠,便是获胜!”主持人认真的宣读了比赛规则。
金大洙挽起了袖口,就要率先施治,却被慕容凡一伸手,阻住了:“慢着,这一次,我先来,只要你的方法能够比我的见效快,用药省,疗效好,便是我输了!”
金大洙眉头一抖,却是嗤笑着说道:“也好,就先让你来,输赢不在先后!”
金大洙话里话外,信心满满的。
慕容凡却是根本不理会他的态度,一伸手,招过了坐在台下的苏念恩,伏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话。
“啊?师叔祖,您确定?”苏念恩闻言就是一愣,惊声叫道。
“当然!还不快去?”慕容凡笑道。
“这好,晚辈这就去!”苏念恩说完,带着满脸的疑惑,跑出了大礼堂的门。
片刻之后,便又回转了回来,只是,手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白白的,丝丝缕缕的,竟是一张黏黏的蜘蛛网!
“给您,师叔祖!”苏念恩双手递上了那蜘蛛网,交到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