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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因为我有心上人了,对,我有未婚妻了!”青奋胡乱找着借口。
“那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庭情况如何?父亲执何业持家?”小玉显然不相信这样笨拙的借口,接二连三的追问道。
“……”青奋素来没有急智,突然间虽然脑袋里也闪过几个**女星和漫画女角,但竟然好像没一个适合现在用来顶缸。
“没有吧?你说谎!”小玉的模样好像眼泪要下来了:“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我,反正我不可能和你有将来,更不可能有‘每天’,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你是个普通的女孩,你不应该卷入我的世界!”青奋只能说这样的‘实话’了。
“我不怕!”小玉坚定地说:“无论你以后的生活有多危险我都陪着你,我都等着你。只要你喜欢我,我什么都不怕!”
“我不喜欢你!”事到如今青奋也终于醒悟这事无法善了了,自己精虫上脑惹出事来,再杂七杂八只能是越来越纠缠不清,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撒谎!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小玉尖叫了起来。
“我没说过!”青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你,”小玉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没说过,可他也没否认啊。眼泪扑哧哧的往下流:“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抱我上床,还对我……”
“因为你很漂亮,这种事情是男人都会做的吧。我只是突然良心发现而已!”这句话,也是实话。现在青奋知道巴桑和尚为什么提到自己美女亲和的异能时会有那样的笑容了,除非自己变成一个女人如衣服,可以穿过就甩的人,否则这样的天赋只是凭空遭罪而已。这是一个教训,再有以后,自己一定事先就和可能会纠葛的女人保持住距离,把话先说明白。
“我不信!”小玉拼命摇头:“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我不信……”
说不清是在自我欺骗还是坚信什么,小玉拼命否认着眼前的事实,突然眼睛一翻白,整个人倒在床上不停抽搐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有隐疾?青奋一愣,随即扑上去,一探小玉的经脉,就觉得仿佛探到了乱流一般,忽正忽逆,忽快忽慢,竟然没一个准向。
不是隐疾,是欢喜禅出岔子了!青奋终于反应过来。虽然自己只看了头几页,但这门奇特禅法的纲要自己明了。男女**本来就蕴含生命之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能力之一,欢喜禅借助男女欢好,舒畅人全身筋骨血脉,开发人心灵之精粹,无需什么武功基础,便是毫不会武功的人也能修行。但其要旨就在**女爱,互敞心怀,水**融。最忌就是心情激变,悲、恨、哀、衰都是坏事的情绪。欢喜禅虽然能挑起人的情欲,让人放开道德礼法的束缚,但它并不是采阴补阳的邪法,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采花贼练这一套的。
不过现在才明白这道理不是事后诸葛亮吗?青奋一拍额头,现在只能先应急,一指点出正中小玉印堂,她立时晕了过去。人失去意识,体内真气便不再闹腾,乖乖沉寂在了现在的位置,这只算是治标之法,但不能归位的真气终究对人体有害。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等到天明去问巴桑和尚了。
将小玉安置好,青奋自个坐在桌边回审着这事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初到血刀门,血刀老祖第二天就闭关,并没能给自己太多的指点,只说了一句,自己武学尚未筑基,门里珈蓝等人也未必见得会尽心指点。金刚寺巴桑虽然不会武功,但佛法深厚,若有疑难,自己可以前去。
自己当时还奇怪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如何指点其他人练武,真的见面了才知道,所谓世间万物互通,不会武功的人未必就不能指点出自己欠缺的关要。更有胜者,在巴桑那里才明白力量是什么。
原来以为力量就是力气、是内功、是修真、是火箭炮。但在巴桑那里明白到权利是力量、金钱是力量、知识是力量、佛法修为也是力量。这些力量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虚无缥缈,而是可以实实在在。
巴桑对自己帮助甚多,除了指点武艺之外,开启心智,明了世间的万事万物其中道理更是终身受惠不尽的大恩。这样的人照理来说不应该会坑害自己,但今晚这件事,以老和尚早上的表现看来,就算不是了解得清清楚楚也该是早有一二预知,不然不能说出“此缘非是彼缘”的话来。
既然是他有所预知,那么也该知道明早自己便会去找他,这件事终归是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里,心事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几乎忘了这一点。无论对男对女来说,自己都只是过客。对于敌人,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没关系可以由着性子来,但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就不能不把这考虑进去。
可以想见以后自己还会有许多这样的历练,而自己最终都是要离开的,不应该给其他人留下负担,留下手尾,留下危险。
原来曾听网络上说过,青年男女两人合住一屋,不论什么情况最后都会睡到一张床上去,自己当时还嘲笑过那人,现在看来该被嘲笑的是自己。其实计划里几个月后送小玉回家顺便自己也回湖南节点,这里面已经包含了自己不可能与小玉产生什么关系的含义,但刚才自己竟然精虫上脑的给忘了。终究是心境修为不足。
深吸一口气,青奋终于从思考中回过魂来。就坐在椅子上,静心入定,好一会才进入境界,神观体内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青奋赶一辆马车载着依旧昏迷的小玉来到金刚寺,巴桑老和尚果然早有准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见到青奋来了,只有一句话:“该怎么办,你不是自己知道吗?”说完话便转身回寺。
该怎么办,自己确实知道!青奋苦笑,但能那么办吗?
异种 120 湖中比武
120 湖中比武
欢喜禅发乎自然,全于天道,无世俗之顾忌,无道德之约束,是密宗真性的体现。奈何这玩意终究是死物,它可以不考虑人世间的规矩,活人却终究要想到今后的生活。
《连城诀》背景是明清时代,礼教森严。上层的公主郡主包*面首可以当等闲,乡下农村男女讲究过日子实在,或者这方面也稍微放松,但小玉出身小康之家,若是按门当户对之说,要嫁也是嫁入书香门第或是家境差不多的富户。婚前失贞或是以寡妇身份再嫁,自个的身价那就跌了不止一个档次。更何况老父新亡;未满半载就与野男人苟合,要是这样的名声再传出去,那就等着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吧。
青奋成天练武没工夫去搭理这世界的风俗,虽然对这些情况不甚了然,但起码一点知道,处女嫁人一定比非处女有优势!这样就够了。
再仔细想想,其实两人之间未必真有什么爱情。一个身心健康的年轻男人房檐下同宿一个美貌女子,想抱上床那是出乎天性。一个弱小女子危难间为人所救,心生感激想以终身相托也是寻常。若是寻常夫妻这样的组合已经算是不错,但青奋情况特殊,实在不可能让谁依托终身。只为自己一时之欲就让别人下半辈子背个沉重负担,也许有风流人士认为这是不留遗憾的做法,但青某人显然没潇洒到这个地步,或说龟毛也罢。
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兜回来了。小玉修行欢喜禅时因为心情大起大落而走火入魔,其实解决方法很简单,让她高兴就行了。但真正的问题就在这里,怎样才能让这样一个人高兴?
血刀门青奋的房间里,小玉已经醒来,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没有再追问多的什么,原来明亮的大眼睛里现在全是灰色。房间的主人却坐在一边皱眉苦思,连两天后的比武都先放到了一旁。
“青大哥,别为难了。”小玉突然开口了:“是我自作多情太冒失了,我不会逼你的。我,我想家了。”
“好,两天后我还有一场比武,然后我送你回家。”虽然自己的计划是再过几个月才启程,但眼下这情景也只能变动了。听说多走动有益心情舒畅,若是小玉就这么憋着,不到一个月就得香消玉殒了。
这句话说过,两人又是一阵无语。青奋觉得气氛着实压抑,起身走去外间,临出门时,似乎隐约听见了抽泣声。
两天后的比武准时来到了。武师终于与青奋第二次见面,上次只是远观侧望,这次正面相对,相互将对方设成了目标,青奋终于又感受到了昔日在许褚身上的那份气势。此人不似猛虎扑食般张牙舞爪,却给人烛龙现世竟有吞日食月之感。青奋暗运内力护住开始躁动的内息,又默诵金刚经加持心神,也不卑不亢站在原地,面若无事人一般。
武师看在眼里,暗暗点头。据说此子习武不足一年,能在自己注视之下心神不乱也是难得了。禅宗讲究悟性,悟性越高的人成就方能越高,这人一年的修行能有如此境界,我儿与他一战,必能有所得益。
老子深沉自我,儿子却是聪明多智。见了青奋笑嘻嘻说道:“你三天前欠了我的耳光,过了一天利息十倍,今天被我抽成猪头,那便也是‘因果报应,轮回不休’了。”
好心态!青奋亦暗赞,没有一见到自己就咬牙切齿,反而轻松若无事,休闲若玩笑,这方是真正的无挂碍,自己与之相比,心性还是输了一截。
“有个问题想请教……”青奋话没说完便被武师打断了。
“打赢我儿子,你才有问问题的资格!”
“也有道理!”青奋微微苦笑:“那随我来吧,咱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随便你安排刀山油锅,也免不了变猪头的命运。”小子还是笑嘻嘻,浑不在意。
青奋当然也没安排什么神奇的机关陷阱,战场是一片湖面,湖中毫无规律的或长或短钉着百余根木桩,形成了一个奇特又普通的桩阵。
“要先熟悉一下吗?”青奋问道。
“不用!这样的阵法,只看一眼就已经记住了!”少年一跃而上湖南最长的那根木桩,身形轻巧,轻功造诣甚是不低。单足立在巴掌宽的木桩上:“我叫曼陀罗,你叫什么。”
“青奋。”说话间青奋也跃上了湖北的木桩,身形没有曼陀罗潇洒灵动,但自有一股气质。龙气助学之下佛、儒两家的经义不知不觉间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举手抬足隐约间已经不同凡人。
“青奋?真是普通到掉渣的名字。”曼陀罗手指一弹,一把尺半长的软剑已经在手,剑宽三指,上有大明六字咒,正是佛兵——杀禅。
“曼陀罗也未见得新鲜,血刀门里这样的名字实属寻常。”青奋手里的是一把普通钢刀,虽然阳光下精光灿灿,但也无法掩盖这就是一把普通钢刀的事实。
“那就领教血刀门的血刀了!”场面话说完,曼陀罗首起攻势,虽然看年纪模样还只是一个小孩,但身形蹿越间眨眼已经越过湖面,软剑杀禅抽动间空气中泛起呢喃般的梵音,金光闪耀处一剑已经刺到青奋面门。
刀走正剑走偏,正面刺击的剑招极少,尤其是以软剑使来更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若非存心小藐对方便是另有阴谋了。
青奋也不管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