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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公子一见面的当口,已经非常明白自己和青奋的关系,但仍毫不犹豫的想插足进来,这种动作已经触犯了林倩的底限。对她来说,这和**罪已经是同一等级的道德败坏了。若不给他个教训,那自己也成了自己批判的那种嘴行千里,寸步不起的人了。
其实后面一路上,自己都有意无意地在提醒他,他是在做一件败德的事,但无奈这个茅公子脑子里大概是被色欲塞满了,一路上都只是在展示着他漂亮的羽毛,期望能晃花自己的眼睛。到最后买那件昂贵和服的时候,那同样是最后的机会——不论多有钱,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给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买价值十万的东西?而如果他买了,那他的目的已经偏离了正当,他显然是想用钱把那女子砸晕。
就结局来看,一件和服导致两个拐点,很有意思。林倩和茅公子都同时在那一刻下了决心要整得对方生不如死,这辈子难忘这个教训,只是林倩遭遇了非自然因素,先被抢先攻击了。若茅公子只是个普通人,那无论他第二天或进或退,就都可以见识林大小姐的教育方式了。从这个角度说来,其实青奋才是货真价实的局外人,从头到尾甚至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虽然愣头愣脑,但简单人有简单的想法和做法,一路死盯着茅公子,最后反而在整件事里扭转了战局。林倩最后也没给他点破,让他抱着英雄救美的虚荣心也算一份女朋友给他的温柔。
把没必要说的事省略掉,林倩把剩下的整个事情从头到尾一摆,众人这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当下所有人口中说起这个“茅”字,牙缝里都飘出了不屑。对于这么一个喜欢用钱砸女人、挖墙角的人,谁能对他有好感?
无框眼镜这下真的成孤臣了,脸色苍白,双足发软,看样子随时都能摔倒。林倩嫣然一笑,这场战斗这样的落幕也算得不错,那个茅公子被狠狠刮了一顿,又留下这样的名声,以他的智商,总也该吸取点教训了。
想到这里站起身来,正要离开去找自己男朋友,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耳边隐约听得其他人的惊呼,随即已经人事不知了。
“小姑娘,醒来,醒来……”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之间,仿佛有人叫唤自己,林倩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嬉笑着,穿宽袖大袍的年轻人。
“你是谁?”林倩还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太清楚。
“我姓茅,那天想对你不轨的那小子是我的世孙,虽然儿孙多了难免有不肖子弟,但终究是该有个交代。”年轻人表情虽然还是在嬉笑,但语气却渐渐认真了起来:“这样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心愿想要达成的吗?”
“姓茅?”林倩渐渐清醒,脑子转动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当然不能太夸张!虽然别人都叫我茅老仙,但毕竟不是真的神仙,像诸如帮你脑癌痊愈这种事情,我也是办不到的!”茅以轩实话实说。
“那,你能帮青奋梳理一下思路吗?他现在思绪太杂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看似忙个不停,实际上一直都在瞎忙!”虽然不懂武功,但看人却总是会的,林倩知道青奋欠缺什么,但以自己的力量却是帮不上忙。
“唔,此题可大可小,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尽力去做便是。只是,你自己就没什么愿望了吗?”茅以轩问道。
“如果我说让中国队踢赢世界杯,你能办到吗?”林倩有些玩笑的反问。
“哦,那我还是去改造你男朋友好了!”茅以轩摸摸鼻子,自认无法完成这样的S级任务。宽大袖子一挥,转身消失在了林倩的视野之中。
“醒来了,醒来了!”耳边一阵嘈杂,林倩迷迷糊糊又醒了一次,这次好像是在类似医院的地方,周围都是一片白色。几个像医生一般的人围着自己,孟夫子也在其中。
刚才是做了一个梦?林倩勉力抬起手,放在脑袋上,好一会儿才算是清醒过来。刚才好像确实是一个梦。努力一撑身体就想坐起来,却怎的用了几次力都没坐起,心中一惊,一个预感浮现在了心头。伸手往自己的腿上重重掐了一把,果然,已经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对不起!”孟夫子有些沉重的看着她:“你的脑瘤已经压迫到了下半身的神经,我们没有办法!”
孟夫子真的有些懊恼,神秘界也不是无所不能,最起码就外科手术而言,他们是比不上科学界的。如果不是脑瘤,而是其他病毒细菌之类,甚至就算是伊波拉、艾滋病,他也能想出招来,最多只是难易。但肿瘤是人体本身的病变,在神秘界的归类里属于和自然衰老一样的存在,只有修士自身靠修为能够控制延缓这一过程。总之对于林倩来说,无论是什么人都已经救不了她了。
“孟伯伯不要这么说,这件事从我懂事那天起就知道终有一天会到来。上天给了我二十一年,已经够宽裕了。”惊惧过后,林倩渐渐恢复了平静,反倒过来安慰孟夫子。
“对了!刚才茅山掌教突然到来,然后就把青奋关起来了,说是你的主意,你现在想去看看他吗?”孟夫子突然想起这事,连忙打岔般对林倩交代道。
“茅山掌教?那……不是梦?”林倩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妄了,虽然她理智上知道也许在神秘界这很平常,但感性上还是一时难以理解。
“梦?哦,是了,定是刚才他用了梦降神通入了你的梦识,没事,没事!”孟夫子连连宽慰。
林倩失笑,孟伯伯现在很紧张自己的情绪呢。说来也奇怪,自己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一天自己会有何反应,无动于衷?大哭大闹?悲伤绝望?还是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结果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自己现在的想法却是……等了二十一年,终于等到了!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反而轻松不少。
“恩,那我可以看看青奋吗?远远看看就行!”林倩嘴角浮起轻松的微笑。
“当然!当然!”轮椅早已经备好,孟夫子连忙让护士为林倩穿戴整齐,推着她来到了青奋被囚禁的地方。
说是囚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牢,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但门窗墙壁地板都被茅老仙下了咒,对于青奋来说,这里比囚笼更囚笼。
林倩到的时候,从窗外望进去,里边困兽一般的青奋正在发狂,提着光刀乱劈乱砍,墙壁、窗户、门,甚至每一寸地板都让他砍到了,可就是砍不出哪怕一丝毫的印记。
一边砍一边他还在大叫,问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当然没人能回答他,他也看不见外面的东西,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按时间来算他应该已经是抓狂了好一阵了,可看他的体力和神态似乎还能继续折腾更长的时间。
“这是……哦,我明白了,可也太乱来了!”林倩有些苦笑,那个茅老仙也太皮太懒了,这哪有一点仙人的味道啊。
异种 162 山路多走,终见强者
162 山路多走,终见强者
学海无涯另一处,主事的三部执令正在讨论着今天这接二连三的变局。先是茅山之战,茅老仙抽风就不说了,他从来就没正常过。燕辉煌全身而退,导致所有正派面上无光。燕某人意料之外的强悍固然是一个因素,但众人各怀私心没办法同心协力这才是主因。机会既失,想要再取回龙气,那功夫就得下得大了。三部执令正在商量着联合众门派好好开会商量的时候,突然玉佩玲珑声响,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燕辉煌此人有何恶行,居然需要劳动各位执令联合数派之力剿灭于他?”声音清朗柔和,隐约间一股淡淡香味传了进来。不是女儿家常用的脂粉香,也不是男人常用的古龙水香,而是一种类似礼佛的檀香,让人闻到,顿时心生平和之意,连刚才一直喊打喊杀的事都好像突然淡了下来。
“教统出关了?”三人一齐惊呼,声中都带着意外的喜悦。
只见门外走来一人,身穿洁白僧衣上绣日月星辰金丝,脚蹬黄金鞋外镶地水火风宝珠,背背无筝腰悬布球,取无争不求之意。静寂中透出华丽,谦和里又兼显慈悲,正是闭关已近二十年的学海无涯教统,佛公子玉弦音!
学海无涯以太学主为最高领导者。但他就和茅山掌教一样,他大多数情况下的作用仅仅是一个吉祥物,放在那里好看的。真正执掌日常事务的是学海教统领导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执令,是为学海无涯的高层。而教统又闭关已经十多年,凡事都是六部执令商量着处理。现在紧要关头教统刚好出关,三部执令顿时感到后腰硬了不少。
现在书执令去了茅山观战,数、御两部执令另有公干外出,剩下三部执令中乐执令虽是女子,但性情刚硬更胜须眉男儿,一阵快语已经将来龙去脉给教统分说了明白。
玉弦音听得分明,却是反问了一句:“这么说来,这个燕辉煌并手下一干女子,并无滥杀无辜或者其他作恶的行径?”
三部执令一齐哑然,他们确实没有这样的行径,否则早可以动用官路的召集令,何必这么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虽然他们手上或修或俗确实有几条人命,但按律法情理说来,都是那些人先招惹他们,算不得作恶。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都消停吧!以学海教统之名发信各派,此事交由我处理便是,请各派勿要妄动,多造杀孽。”出乎意料,玉弦音竟然说出惊人之语。这学海教统出身儒门,却半路修入佛家,算是佛儒兼修。早知道他素来谦和慈悲,却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想着不可妄杀无辜。
“可是,可是这事关龙气啊!”乐执令惊呼了起来。
“因为龙气就可以罔顾天理吗?”玉弦音反问。
“是!”其他两部执令一时犹豫,反是乐执令想都不想的回答:“如果教统觉得这是滥杀,那就用我给他偿命好了!但龙气之事关乎中国气运,就算是背负再大的罪孽,我也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何必如此执着?”玉弦音轻轻说道:“龙气本是人气所生,若是中国人人人奋起上进,自然再生九州龙气,又旺中华五千年。若是个个纸醉金迷,贪渎懒惰,便是重新取回这两股龙气,日日消磨,又能再延中国运数几年?你等即为执令,不思善化人心,反而想的全是投机取巧之事。连学海无涯的执令都是如此急功近利,可想见便是夺回了龙气,放眼中国将来也是黯淡。”
三执令听得这话,如冷水浇头,回思自己这些年的行径,果然已经偏离正道不少,皆是汗流浃背,一齐低头认错。
玉弦音又接着说道:“左慈仙人之所以要以自身元神镇压气运,是因为当时那两股龙气并不该离开,他既然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当然也就要放入相应补偿的东西,那两股龙气倘若当时不离开,消散到今日也该是消磨殆尽了,你等不必画蛇添足。
至于燕辉煌此人,显然非正非邪,只是自在霸道。若各派与他争斗,必是血流成河之局。中国已经运数衰微,奈何再做这等自相残杀之事?就让我劝他入学海修行百载,以儒家浩然之气化销他的戾气,方是正法。”
三部执令面面相觑,燕辉煌何等霸道嚣张之人,要他入学海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