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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路走得甚是好看,只有细心的人才会惊觉怎么如此快法。
行了十数日已经距离青城山不远,这日午间正路过一个山间小村,两人找了个挑着“酒”字幡的人家略作休息。
这样的小乡村本没什么专门酒家店家,都是自家门头上挂个“酒”字或者“宿”字就代表愿意提供饭食住宿,客人临走时随意给些铜钱,若是无钱便帮着干干活,不求借此发财,只为方便来外行人,正是淳朴之家。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意外,两人在门口等了半天才有一个老婆婆出来勉强招呼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到后面,又过了半天,才端出两碗面来。动作慢也罢了,青奋一筷子夹进嘴里,差点全喷出来,这做面的人感情是打劫了盐贩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盐在里面,反正咸死个把人是绰绰有余了。反观谷月轩,挑起面尝了一口也是一皱眉,却是那碗面点盐未放,是碗寡面。
“这家人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青奋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抬头问对面的师兄。
“不知道,且问一问吧。”谷月轩这面也吃不了了,唤出那个阿婆,仔细询问原由。
那阿婆起先不愿说,但听谷月轩好言相慰说了半天,这才终于老泪纵横的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这阿婆的儿子从小向往武林中精彩,不甘于平凡在这个山村里,于是在成婚不久就抛下妻儿出去闯荡江湖,结果没两年就横尸街头,同门送回到家的只剩一捧骨灰。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其心之悲苦可想而知。但更可怕的是,孙子从小听多了那些江湖传奇,看多了武侠小说,竟然要重蹈他老子的路子再闯江湖,任二老和娘亲如何劝也劝不住。前些日子听说青城派不日将大开山门收徒,眼看这几天就要去了。此情此景,教老人家如何还有心情做什么面。
原来如此,谷月轩和青奋一齐点头。两人都是久历生死,自然知道所谓的江湖精彩后面堆积得是多少尸骨如山。
“诶,我老婆子这辈子最远只到过镇子,也不识字不懂什么道理。但听得说书人讲故事,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阿婆抹着眼泪抽咽着:“那些故事里什么大侠什么魔头都是杀人如麻的,我就想啊,既然有杀人的人,那总也得有被杀的人吧?我孙儿要是去了江湖,哪个就能保证他是杀人的人而不是被杀的人呢?我们祖祖辈辈都是靠山吃山的平凡人,也没什么大祖宗也没什么大造化,那些什么大事情,我们是做不来的啊!”
虽然简单朴实,却一语中的,少年人个个只看得到顶峰的荣耀,谁会去想那顶峰下面堆积的尸骸。若是每个人都可以单凭一句“我有信心”就可以当大侠,那这大侠也太廉价了。
师兄弟两人眼神一交换,彼此已经有了定想,又安慰阿婆几句,留下些银钱便即离开了。
“师弟以为如何?”出村不远立于道边,谷月轩问向青奋。
“江湖中人江湖老,不见白头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此子是真心向往江湖飘泊的生涯还是只是虚华遮眼,等会儿一试便知。”青奋不欲为他人决定人生去向,但既听了阿婆的烦恼,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不可能。只好试试那个小孙子,倘若他只是个YY小说中毒者,那还是留在山村里锄田打柴比较安稳。
据阿婆说小孙子并着数个村里的年轻人一大早就去山上练功去了,须得晚饭时间才会回村,进出山村的路只有一条,正可来个守株待兔。
时至黄昏,山村里家家都飘起了炊烟,回村路上一阵热闹喧哗之声,四五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正在你一拳我一脚的嬉闹着。这个大喊神拳无敌,那个自称霸腿震九州,中间一个笑声尤其响亮的人看形貌就是阿婆说的小孙子了。
谷月轩太过斯文不适合扮黑脸早躲到了一边,只有青奋将自己的脸涂得黑黑的,猛然跳将出来大喝一声将一众小家伙都吓了一跳。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青奋左手叉腰右手举一根刚刚削好的木棒,大声背着劫道的切口,乍一看真是颇具凶相。
“某家伏牛山大王,被人破了寨子正在逃蹿,路过贵宝地没了盘川,几位少侠我看玉树临风都是江湖中人,今天救济个千八百两银子,正是武林同道之义。”青奋故意把自己说得活似小说里龙套中的龙套,果然五个“少侠”一齐哈哈大笑,单凭这根棍子就知道哦此人是龙套了,那部小说里大侠魔头会用棍的?
那小孙子上前一步,叉腰戟指青奋:“哪里来的跳梁小丑,武侠龙套,今天就看本少侠替天行道。我们也不占你便宜,老五,你上!”
“好嘞!”答应着一个少年郎率先跳将了出来,看他浓眉大眼本相颇为老实,只不知道怎么会和这群人混到一块。那小子也不善言辞,听得大哥指使,挥拳就朝青奋打来。
这招开门见山的少林长拳竟还看得入眼,青奋小吃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是真下过功夫的。但随即心神一定,双手枣木棒高举,狠狠一棒当头打下,正中那小子额头。旁边人只听得“砰”一声山响,就看老五的身形晃都没晃一下,噗通一声跌落尘埃,面朝黄土竟是一动不动了。
“老五?”其余四人一齐惊呼起来,三分愤怒,两份悲伤,却有五分惊惧。哪本武侠小说里写过行侠仗义的少侠们一出道就被个剪径的毛贼一棍打死,这岂不是太没有天理了吗?
“嘿嘿嘿嘿!”伏牛山大王嘿嘿冷笑着:“几位少侠看来是不给本大王面子了,那也怪不得本大王手黑,几位须得精细些,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们的祭日了!”
说罢手持棍棒扑身而上,几个少侠只是平日里自个哥几个拿几本秘籍相互切磋吹捧,直到看到老五倒地不起,这时候好像才明白原来闯江湖是会死人的。
异种 219 青城怪事,真相迷雾(上)
219 青城怪事,真相迷雾(上)
“什么人?”
青奋正手提两截断棍,脚下躺着一yin贼的时候,不知哪路大侠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摸到了这里。看有一人穿夜行衣,鬼鬼祟祟站在那里,自是想也不想一掌劈来。
凌厉的劈空掌力,隔着数丈已经激得青奋头发发麻,忙左手棍交于右手,金刚拳一拳打出,当空犹如霹雳作响一声,青奋退开一步这才卸去残余的掌力。
如此凌厉的劈空掌力,青奋这时候才感觉到平日里同门拆招的大师兄和对敌时候的大师兄有甚不同,连忙挥手示意阻止。
“你,你是三师弟?”谷月轩掌力一接也知道对方是谁,心下猛然醒悟恐怕是师弟查到了什么线索,但这时候再说这话已经迟了。刚才大喝一声本有示警之意,已经用了真力,接着又是掌力拳风对拼,动静之大恐怕整个青城后院都已经被惊动了。
青奋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后院其他房间已闻脚步落地之声,想来下一秒钟便是无数武林人士冲将出来,到时候自己一身夜行衣的站在这里,有理也变没理了。
人急生智,突起一念。猛然一推刚才方云采花的那扇房门,顺手再抓起方云,两人一齐滚了进去。
“什么情况?”几乎只在同时,隔壁的房门也猛然推开,一个中年女子几乎是震破房门冲了出来,接着便看到一道白影一闪,模糊间竟是一个男子钻进了自己弟子的房间。
“贼子找死!”中年妇女仓促起身,衣襟不整也顾不得了,狂怒之下提剑后脚也冲进了房门。当中情形不看犹可,一看真是愤怒欲狂。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正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被子已经被她踢开,胸衣也已经拉下大半,露出洁白丰满的胸脯。可她却宛若不知,嘴里一边发出诱人的呢喃之声,双手还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正是中了**之相。
“前辈照顾这位师妹,我去追那yin贼!”白影自然是谷月轩。他看青奋合身闯进这间房间,自己一看里面的情景顿时也把事情猜到了七八分,如何还不知配合。
“你……你是谷月轩?”若是换了别家子弟,易兰不用再多一句废话已经将他大卸八块了,可认出此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一时间脑子自然顿了一顿,难以相信此人竟然会来欺负自己的宝贝徒弟。有了这么一顿的工夫,事情脉络也才变得清晰了起来——采花贼另有其人,刚才一声大喝一声掌风却正是眼前之人所发。
“不错不错,你且去追那恶贼,万万要将他抓回来千刀万剐!”易兰银牙咬碎,转头看见自己弟子那不堪的模样,连忙扯过被子将她身子盖住。
谷月轩装模作样飞身上房,绕了一圈这才返身下来。被他这么一惊动,整个青城都醒了,待到他回到天山派住所的时候,青城当值的长老已经赶到,其他人也在陆续到来中。
易兰已经制住中了**的何秋娟,让一个弟子照顾她,自个来到院门口将一众外人都挡在了那里。天山女弟子遭遇采花贼,虽未得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值得大张旗鼓。一些老成之辈也就罢了,那些嘴上**的晚辈小子不知道会怎样的胡思乱想。
“青霞子!我天山派热心热肠来给你庆贺继任掌门之事,结果竟然在你青城山上遭遇了采花贼,此事你须给我天山一个交代!”易兰本是天山派长老,论江湖声望不在青城将继掌门青霞子之下,此时柳眉倒竖,手指差点点到了青霞子鼻尖上。
“白机子师弟,今夜是你轮值,这是怎么回事?”青霞子也是面色铁青,自己在继任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况,真是说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这个,这个……我们要彻查,我们要彻查!”那个白机子也被吓呆了,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直宛如落汤鸡一般。
“彻查?哼!”易兰冷哼了一声:“若非谷月轩谷少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岂是你一句彻查便能了事。”
“易女侠稍安毋躁,万幸何师侄并遭毒手,我青城派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紫阳子沉声说道,语气里自有一股自信和霸气,易兰也不禁为之一沉,哼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他的话。转头又看向谷月轩。
“谷少侠,当时情况怎样,烦你给我们一说。”
“是。”谷月轩应了一声,半真半假的将事情说了,只是改了改结果,变成那采花贼受了自己一掌,上屋逃走,自己关心房中人安危,没能及时追赶,以致被那恶贼逃脱。
“哼,青城山上居然来去自如,这贼子工夫当真了得!”易兰一半恼青城一半却是在恼自己,就在自己房间旁边差点出了事,自己居然一点不知情,自己这么多年江湖真是走在狗身上了。
“那yin贼武功……武功似乎是武当路数!”谷月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方云抖了出来。和青奋一样,他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采花贼的底细,但越想越是心惊,谁给方云的胆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武当莫非有变?正好借机会试探一下了。
“什么?”本来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武当长老青松差点跳了起来:“谷月轩,你可别含血喷人!”
“青松长老莫要激动,武当剑法赫赫威名,江湖人会上两手不足为奇,谷少侠不是直指武当是凶手,莫要误会!”紫阳子连忙出声开脱。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倒是我在屋外拣